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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嫂嫂,何以成妻 作者:灵鹊儿(晋江vip2012.12.13完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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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蔓一愣,承泽腾地坐起身,“快请进来!”
  “慢着!”青蔓一声喝。
  “做什么?”
  “二爷,你,你让大奶奶进来?”
  看青蔓惊愕,承泽才猛想起自己立的规矩,心想幸而青蔓在房里,若是她在外头必是又挡了。可如今也不能做得太过,何况自己此刻只一身中衣儿,被褥也是乱,这么见她总是不妥。遂一把掀了被子下床,“我的衣裳呢?”
  “二爷你要做什么?”
  “待客啊!”
  看他手脚麻利地寻了衣裳,穿戴整齐,青蔓一时回不过神,烧了两天,几乎什么也吃不下,这是哪来的精神头儿?更况,待客?昨儿姨娘来,他不也只是跟三爷在房里说话,托他道了声谢了事,今儿怎么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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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洁白的素孝,一条水蓝的披帛,清清如水,淡淡如兰,看在眼中,心里的燥,心里的急立刻就被细细凉凉地润灭,再有那微微蹙眉的神色,不知自己是眼花,还是盼得苦,竟似看出了些牵挂,想起那回帖,心顿觉委屈……
  看他脸色红赤,人也瘦了,倒不觉怎样虚弱,精神也还好,至于中邪么,只看那眼睛她就知道不是……心慢慢放开,是该来看,多少道理,多少劝,都不及这一眼……如此,便是再不见……也无妨……
  看他走过来,她万福行礼,“二叔,”
  她福了身,他本来也该拱手行礼,怎么没有动静,她起身抬头,一怔,那泛了红丝的眼睛此刻竟是恼,竟是嗔,她的心禁不住一颤……
  “嫂嫂很忙么?”
  听他的声音又沉又哑,话也问得冲,她一时打结,“嗯?没,没啊……”
  “那怎么……到今儿才来?”
  辨不出他问得妥不妥,只觉得心跳,只觉得口拙,“我……我当是风寒,吃些药就该好了。”
  “风寒?”他挑了声儿,“你当我是桓儿?!”
  他这么势气,让她莫名就觉得理亏,连这么一句无赖的话都不知应付,竟是随了他道,“那你……是怎么了?”
  “我其实只是……”想见你!只是想见你!心里藏来掖去的话不防备竟是冲了口边,吓得他赶紧抿住,停了半刻,才又恨恨嘟囔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不觉他失态,只当是病得恼又焦心,她的心也急,接了他的话问,“只是热、只是燥?可还有旁的不适?”
  看她真是忧心,眉也蹙得更紧,他这才气顺了些,也知收敛,应道,“嗯,没旁的。”
  “既是药不中用,不如食疗,用些性凉的,慢慢调养。”
  “没胃口,吃不下什么。”
  “哦……”
  听她应得缓,神色越忧,又似有些失望,他赶紧说,“不过也是好些了,晌午明明吃了些的,此刻倒像是又饿了。”
  “是么?”她听了,双眸一闪,唇边竟是含了笑,看得他有些莫名,“我煮了银耳来,……既是饿了,要不要,要不要吃点?”
  他一怔,她,她说什么??
  看他愣,以为他不爱,静香赶紧圆场,“不妨,我留给紫螺了,何时想吃了,热热就好。”
  “热了还有什么吃头?自是该吃新鲜的!”
  哑着声,猛地一扬,越破,吓了她一跳。“刚,刚做的,该是还热着。”
  “那更好了!”
  转眼间他竟是乐得如小承桓见了那汤包一般,静香心一暖,不由轻轻歪头,抿嘴儿笑……
  清眸婉转,嫣然如月,牵得他神思越扬,心花越放……
  听到里面的笑声,青蔓有些纳闷儿,这是说了什么可乐的事?几天不展眉的人竟笑了?正想寻了借口进去看看,倒听了承泽叫呈银耳汤来,这倒正好。
  青蔓托了茶盘进去,看两人在桌边坐了,脸上都是带了笑,看在眼中,她心里暗自惊讶,二爷倒罢了,他的笑她惯见,却怎么从没见过大奶奶的笑……也不是,其实在老太太跟前儿见过的,浅浅的,中规中矩,可此刻那笑虽也是淡,含在唇边,隐在眼中,可怎么……竟是觉得如此甜润……
  知道他没胃口,不过是跟人客套,遂青蔓来的时候就取的是最小的碗,盛了一勺,便满了,放了小汤匙递给他。
  浅浅尝了一口,不抬头,小汤匙轻轻拨着,眼角余光中瞥见她正看着自己,那神情专注又小心翼翼……这一瞥带了口中的清香,漫过唇齿……吃的是什么,嚼的是什么谁还知道,只是觉得甜,渗心渗肺的甜……
  一勺接一勺,在她柔柔的目光中吃着,品着,脸上的笑越浓……
  “大奶奶手艺果然了得!”青蔓笑着赞道,“二爷从前都不爱这粘粘滑滑的东西,今儿这破天荒,可见真真是好吃!”
  “咳!咳!咳……”
  “二爷,二爷!”青蔓实在没料到这么一句怎么就把他惊成这样,似被当场揭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短儿,呛得面红耳赤,青蔓赶紧给他抚着背。
  看他主仆皆是狼狈,静香有些尴尬,又觉着好玩,想笑不敢笑,屏得脸颊都有些发烫。斟了茶递过去,青蔓接了送到他口边,“来,压一压。”
  承泽推开,瞪了一眼,这往日最识眼色的,今儿怎么这么不给他面子?!青蔓愣,这是怎么了?她说错什么了?是奉承大奶奶的手艺,他怎么倒不高兴了?
  “我是不是该吃药了?”
  嗯?药?青蔓越怔,这,这是怎么想通了要吃药了?
  “去煎药!去煎药!”
  “……哦,好。”
  琢磨不透,又当着客,青蔓只得应下离开。
  青蔓走了,房里又只剩下两人,一时竟是静悄悄的。他窘得低头不敢看她,她也终是屏不住,用帕子轻轻掩了,融融笑意便溢在眸中。
  他悄悄瞥了一眼,虽仍是死尴尬,可心倒是更热。“咳!”假嗽一声,抬手去再盛那汤。
  她轻轻拦了,“礼数已经到了,不必再……”
  他脸更红,口中又倔,“什么礼数!!已经两天不进汤水,我饿了! ”
  “真的……饿了?”
  “嗯!”
  她拿起小银碗,盛了,递到他面前,“那就多吃些。”
  近近的,她就在眼前,比在合宜园还要近……那淡淡的清香,和了她暖暖的体温,围着他,绕着他……他再不躲,轻轻地嗅,一点一点小心地珍藏……
  静香被他这么看着,竟也不知回避,只轻轻蹙眉,他果真中邪了么,那眼中,痴痴傻傻的……
  良久,良久……直到吃完那一盅汤,他的神情依旧是有些呆呆的……
  “你歇着吧,我该走了。”
  “走?”他心猛慌,“怎么就走?”
  “时候不早了,得去延寿斋了,老太太叫呢。”
  “等等,等等,” 他手忙脚乱地扑棋桌旁,“我,我前儿得了张棋谱,一个人摆不顺,原也说要向嫂嫂讨教呢。”
  “……我真的得走了。”
  “哪在这一刻,哪在这一刻?!”看她起身要往外走,他急得脸越烫,“要不,要不不摆那繁难的,就随意摆一局,随意摆一局!”
  “二叔……”
  “就下一局,就一局!”
  他竟像个孩子一般缠人,缠得她心好软,软得呼不上气……
  走过去,轻轻拈了黑子,“那这一局,你让子。”
  他赶紧点头,“你坐啊。”
  她不应,布了一颗在棋盘上,又布了一颗,接连六子,承泽拈了子正想要应,却见她又接着布了下去,整个盘局,竟是布下二十五子……
  承泽不解地看着她,“你,你这不是欺负人么,我本来就……”
  她笑笑,“我走了,你慢慢应。黑子不能输,若输,就说不过去了。”
  承泽一愣,她已经转身……
  “嫂嫂!”
  猛顿了脚步,是这声音,还是她自己,怎么觉得心沉……沉得……疼……
  “嫂嫂……”
  她回头,再受不住那目光,挪了眼线,轻声问,“是……还想吃那汤么?”
  “嗯!明日可否……”不吝是什么,不吝是什么!只要有借口来就好……
  “我其实……没有什么厨艺,只会这两样。方子,都给青蔓了。”
  他急道,“那,那就不能……”
  不能过来看看我么……我能病,你就不能过来看看么……
  不知他为何话总是一半,她等了一会儿,也是尴尬,笑笑,“我走了。”
  看那雪白的裙角掠过门槛,只一忽,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手中那颗棋子吧嗒掉落在棋盘上……
  只一声,敲得心神碎……


☆、第二十七章 幡然之悟(上)

  梅雨天,天地朦胧……
  雨声轻,轻得听不到,只在心底密密啃噬,或真或幻……雨丝细,细得看不见,只一幅幅淋湿的画面,绿润红莹……
  夜沉,漏尽更残,已是晚春入夏,却那雨风过,依旧丝丝寒意……
  一秉小烛,暖暖桔光,在水碧纱帐上恍恍地扣下一个不眠的身影……
  两道浓眉轻轻相蹙,凝神专注,眼中已是浅浅红丝,可看着那黑白天地,依旧精神奕奕……
  一手接一手,丝丝入扣,步步为营,逼到最后的角落,卷起!嘴角一翘,得意地笑了,再看那黑压压一片,越高兴得两手用力搓搓。兴致勃勃地数那目数,再一算,笑一僵,输了?又输了??不会不会!再数,细细地数!
  抿抿唇,挑挑眉,信或不信,只半目之差,白子第十五次输了……
  她难得取黑子,就要他让最大限,二十五子,二十五子啊!子子都占尽先机!她说黑子不能输,还说输了就说不过去了,可又留给他一人执两色,明明知道不可能真的端得平,又明明知道怎么都是别不过她去,这不是欺负人么??
  心里嘟囔着,牢骚着,手中却是万分小心,轻轻抹去穿插其中棋子,不敢触碰那二十五个黑子……其实这二十五个点,点点都烂熟于心,可他就是不想打散,都只为……这是她亲手布下的局……
  想起那天,心又寡落落的……
  她终究是来了,来看他,还特意做了汤。那汤是什么滋味,他不记得了,只记得,看见她,那火烧火燎的病痛就悄悄藏了,只是润润的清爽……守着她,从里到外都是适宜,都是暖,不饿,也不疼……
  原以为,见了,心事就了了,却怎么,人反倒空了……
  收了棋盘,吹熄烛灯,完全的黑暗中,什么都不见,耳边是万籁俱寂后才微微可闻的绵绵雨吟,春蚕细噬般拨弄得心痒痒的,他轻轻闭了眼睛……
  只一刻,那淡淡清香就将他环绕,再不需避人,不需遮掩,万物皆去,只为他,静静地享受,品酌……
  这究竟是什么香,这么……沁人……像陈年的醇酒,一杯品,二杯酌,三杯,便是醉……初闻,让人心惊,悄悄渗汗;再闻,竟是不由窃喜,如今……欲罢不能,思嗜成瘾……
  瘾?他猛地睁开眼睛,先前怎么没想到,是上瘾!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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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子天气,不停不息,虽不至有瓢泼之势,却也能细细绵绵将人浸透。此刻园子里倒是花红柳绿清新异常,可这雨中练功,小承桓虽是兴奋得又叫又跳,力道都比平日多了三分,可也不过一时半会儿,便又是冷又是饿,借口多多。承泽干脆纵他歇了,只在芳洲苑看着念书。
  一方墨,两杯茶,清清静静,满是书香……
  “二哥,”
  “嗯,”
  “你说将来二嫂是什么样儿的?”
  笔尖一抖,一团墨迹,赶着收尾的一篇文章就算污了,恨得承泽狠狠瞪了他一眼,“好好儿的,不专心读书,胡咧咧什么?!”
  “呵呵,”承桓看二哥忙着重垫纸,也是过意不去,可又实在是有话说,“二哥,你说呢?嗯?我娘亲说,没什么好的了呢。”
  “嗯?”承泽一挑眉,“你娘亲说?她又说什么了?”
  “二哥的媳妇儿啊,”承桓看终是引起了承泽的注意,也是小得意,“我娘亲说给大哥寻的时候都寻遍了,挨得这么紧,哪还能再有?况这小小的清平,便是再阔出去百里,也再寻不出一个嫂嫂来呢!”
  “嫂,嫂嫂?”
  “是啊!”承桓嘻嘻笑笑,又凑过小脑袋,“二哥,你觉着嫂嫂好看么?好看不好看?”
  “嗯?”承泽一愣,心竟慌,只得假嗽遮掩,“咳……”
  承桓倒没觉出什么尴尬,更敛了笑认认真真地说,“我一直觉得吧,这天下的女人,我娘亲最好看!可我娘亲说,嫂嫂比她好看。昨儿嫂嫂来说话儿,我就在一边儿端祥,她真白,我娘亲也白,可嫂嫂那脸皮儿怎么像是润了水,亮晶晶的……”
  嗯,是呢,承泽在心里悄悄应,他早发现了,就像是刚刚出水的小莲骨朵儿,滋滋润润,吹弹即破,便是合宜园那般的折磨,她也是清瘦了,却那皮肤,怎么就是嫩嫩的……不知怎的,眼前又忽见雪夜中那一缕青丝散曝出耳后细嫩的雪白,像是……像是更好……这么想着,仔细想着,鼻中又似那第一次触到的暖香,抬手轻轻蹭蹭,不觉一丝笑,耳根有些热……
  “还有嫂嫂的手,也是,白就不说了,还可软呢。”
  “嗯?”承泽似被什么蜇了一下,“你,你干什么了?”
  “我没干什么啊,”承桓丝毫没觉出承泽话里有话,莫名得很,“昨儿我过来,嫂嫂给我带斗笠,帮我抚顺头发,碰到我脸了,暖暖的,软软的。”
  暖么……他怎么记得握着她的时候,特别凉,像一块薄薄清冷的玉……软么……那时只小心地包扎伤口,没,没敢用力握……
  “其实我娘亲的手也是如此,摸我的额头可舒服呢!”
  “咳,”心似燥,也似空落,别扭道,“哪儿都有你娘亲!”
  “我娘亲就是好看!”承桓不服气,“我看来看去,嫂嫂好多不如我娘亲呢!”
  承泽一挑眉,“哪里不如?”
  “眼睛!嫂嫂眼睛就没我娘亲大,也没她好看!”
  承泽扑哧笑了,拍了他一巴掌,“你可见过什么!懂得什么!”那一双丹凤美目,挑挑的,俏俏的,清清一汪湖水,楚楚含烟,不语而伤,秋波一寸,夺尽丹青……
  看承泽十分不屑,又走了神,承桓有点羞恼,“那依你说,嫂嫂就是天底下最好看的?”
  承泽想了又想,笑笑……
  承桓急,知道二哥是向来不带待见自己娘亲,可,可还有旁人呢!“你当真没见过比嫂嫂更好看的?从京城来也没见过?”
  见过么?从前,倒不曾留意,是何时,开始上心……留意那一蹙眉,留意那一凝神,小小的鼻,粉粉的唇,还有眼中那粼粼水波……独自静了就会想,想昨儿和今儿怎的不一样,可是得了趣儿,可是又伤了心……点点滴滴,反反复复……
  “二哥,问你呢!”承桓等不得,不依不了地拽承泽的袖子,“见过么?见过么?”
  “没有!!”
  本是被问的烦想喝他一声住嘴,可怎么话一出口,脸上的笑倒更显,再配了这一句,真是千不妥,万不妥……他赶紧低头翻翻弄弄那纸张。
  “哼,”小家伙被甩开,心更不服,“二哥不过是此刻这么说说,往后才不是呢!”
  “嗯?”
  “哼!我也觉得我娘亲最好看,可我娘亲笑,说此刻说嘴罢了,待日后娶了媳妇儿,眼里就只是媳妇儿好了!二哥也是!待娶了亲,必是自己媳妇儿最好看!也暖暖的,也软软的,都是她最好!”
  承泽猛一怔……
  “呵呵,” 看承泽愣住,小家伙口无遮拦笑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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