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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花开锦绣 作者:吱吱(起点高推vip2012-12-04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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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焦虑大家知道,自然也就没人问及。

  犹豫了一个上午,傅庭筠最后还是招了寒烟来,让她帮着打听粮仓的事——她自己的喉咙还没有好,根本不敢开口。

  寒烟忙了大半天,一无所获。

  怎么办?

  傅庭筠一想他晚上还会再说就坐立难安。

  眼看着日落西山,她无法可施,带着将功赎罪的心情,她让寒烟又要了三十个素菜包。

  睁着眼睛到半夜,他如期而至。

  不管是狗还是值夜的绿萼,都没有发动一声响动。

  傅庭筠心中更惧。

  知道她为他准备了三十个素菜包子,派得力的丫鬟忙了一天也没有打听到粮食的储存之处,他并没有发脾气,也没有用那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而是说了句“那我明天再来”,就提着那三十个包子走了。

  一会儿阴森凶狠,一会干脆利落,还要“明天再来”,傅庭筠觉得她快要疯了。

  偏偏一大早陈妈妈叫了绿萼去:“那些素菜包子都哪里去了?”

  绿萼也不知道,却维护着傅庭筠:“九小姐让我们喂了狗。”

  陈妈妈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喝茶,山雨欲来的沉闷的气氛让她小腿直颤。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樊妈妈进来,在陈妈妈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

  绿萼不由竖了耳朵听。

  虽然站在陈妈妈的面前,可樊妈妈的声音太低了,她只隐隐约约听到几句“府里来信”“大太太说”,“过几天就回来了”、“让您小心谨慎”之类的话。

  没等樊妈妈说话,陈妈妈就示意她不要再说了,说了几句“现在华阴的米价都涨到了三两二钱银子一石,你们不要由着九小姐的性子胡来,该劝的时候还是要劝劝”之类的话,让绿萼退了下去。

  绿萼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飞般地朝傅庭筠住的正房跑去。

  ※

  这次写的本土女,有成长的故事……但不会太长,女主很快变得坚强。



  第九章 挫折

  府里来信……大太太说……过几天就回来……让您小心谨慎……
  这是什么意思呢?
  信是谁写的?大伯母要陈妈妈干什么?谁要回来?为什么特别叮咛陈妈妈小心谨慎?
  傅庭筠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着,焦急、烦燥,还有隐隐的愤怒。
  两个丫鬟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九小姐,我们怎么办?”
  傅庭筠停下脚步。
  事情拖得越久,就会对她越不利。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她望着寒烟,毅然地道:“你今天中午就走。”
  “啊!”寒烟和绿萼都惊讶地张着嘴。
  傅庭筠点头,低声道:“这次绿萼陪樊妈妈她们在厅堂里说话。要是有人问起寒烟,你就说被我叫到了内室,不知道在干什么。”
  “万一陈妈妈像上次那样要进来看看呢?”绿萼看了寒烟一眼,担心地问。
  “我会出面应付的。”傅庭筠眉宇间透着破釜沉舟的勇气。
  陈妈妈把她们盯得这样紧,寒烟不见了,想瞒过陈妈妈是不可能的。一旦被陈妈妈发现了,势必翻脸。反正是要翻脸的,喉咙的不适,这些天苦心的策划,陈妈妈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而且事情闹得越大,陈妈妈做为主事之人就越不能轻易脱身,正好为寒烟争取些时间。
  只要能见到母亲,事情就会有转机。
  绿萼重重“嗯”了一声。
  傅庭筠又嘱咐寒烟:“狗都在院子里……从东厢房的窗户爬出去……万一被发现,就丢几个包子喂狗。我曾听乳娘讲过,乡下人就是这样对待恶狗的……那树我爬过,很结实,伸到了围墙外,你带几条汗巾,到时候系在树梢上,顺着汗巾爬下去,就能出碧云庵了……出了碧云庵,就是条驿道,不时有马车路过……不要吝啬银子,赶紧回城……我这边,最少也能拖上一个时辰……我乳娘有个干姊妹,在外院做粗使婆子,姓米,也曾受过我的恩赐……你不要直接回府,先找米婆子问问家里的情况,实在不行,就让她想办法给我母亲带个口讯。母亲自会想办法接你进内院的……我再写封问候家中长辈的书信,你带在身上,要是万一……”她沉声道,“有书信为证,免得被冤枉是逃婢!”
  寒烟有点意外。
  九小姐考虑很真周详,特别是还写了封信让她带在身边。
  她微微有些感动:“小姐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见到五太太的。”
  傅庭筠颌首。
  绿萼去了厨房,让厨房午膳的时候上一碟素菜包子。
  寒烟找了几条结实的汗巾结成了一长绳。
  傅庭筠写完信后用块素色的帕子把所有的银子都包了起来,大约在五、六两的样子,又从镜奁里找了一对银手镯,一副银耳环,一起给了寒烟:“万一银子不够,这些镯子、耳环也能派上用场。”
  寒烟仔细地收好了,大家沉默地用了午膳。
  饭后,樊妈妈几个如往常一样借口要吹穿堂风,坐在厅堂里说闲话。绿萼端了茶水过去,很自然地坐到了她们中间。傅庭筠则和寒烟退到了内室。傅庭筠帮寒烟从东厢房的窗棂翻了出去,然后掩了窗户,静静地坐在床上,等陈妈妈来。
  ※※※※※
  那天,傅庭筠一直等到酉时,陈妈妈才姗姗来迟。
  她身后,还跟着一瘸一拐,衣衫凌乱,神色委靡的寒烟。
  傅庭筠神色大变,面孔瞬间变得煞白。
  “九小姐,”陈妈妈面沉如水,眉宇间有不掩饰的怒气,“您可有什么话跟我说?”
  “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说的。
  傅庭筠缓缓地站了起来,目带冷峭地看了陈妈妈一眼,问寒烟:“伤着哪里了?要不要紧?”
  声音有些嘶哑,却满是关切。
  陈妈妈还以为她情绪激变,所以声音有些变化,并没有放在心上。
  寒烟却眼泪夺眶而出:“小姐,奴婢没用。”
  “没事!”傅庭筠安慰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然后打量着她,“到底伤着哪里了?可别忍着不说,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可就糟了。”
  寒烟摇了摇头,低声哭泣起来。
  傅庭筠吩咐绿萼:“让樊妈妈打些水来帮寒烟梳洗梳洗,再去跟果慧师傅说一声,就说寒烟受了伤,请她过来看看。”
  果慧师傅懂些医术,夏天会制了六花汤,冬天会做繁木丹都会送去傅家。傅家的下人夏天中暑就会向主母讨些六花汤吃,冬天受了风寒发热,会用些繁木丹。
  呆若木鸡的绿萼慌慌张张地“哦”了一声,瞥了陈妈妈一眼,怯生生地拉了拉同样傻站在那里的樊妈妈:“您,您帮我们打点水来吧!”
  樊妈妈面露犹豫,朝陈妈妈望去。
  傅庭筠看着冷冷地“哼”了一声,强势地道:“你用不着看陈妈妈,她再大,也是我们傅家的仆妇。除非我们傅家要败了,要不然,这上下尊卑总是要守的。”然后看着陈妈妈,“陈妈妈,我说的这话可有道理?”
  陈妈妈没有做声,细视着她的眼睛。
  傅庭筠坦然地与她对视。
  沉默让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樊妈妈等人都不安地换了换站姿。
  傅庭筠的目光越见锐利。
  陈妈妈眼神微黯,垂下了眼睑,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慢慢曲膝,行了个福礼,低声说了句“九小姐,您好自为知”,转身离开。
  樊妈妈忙唤人去打水。
  绿萼长松口气,朝果慧师傅住的院子跑去。
  傅庭筠颓然。
  寒烟已跪在了她的面前。
  “九小姐,都是奴婢坏了您的大事。”她泪如雨下,“我下山的时候摔了跤,结果崴了脚,好不容易下了山,等了半天才等到一辆马车……结果耽搁了时间,刚走出栖霞山就被陈妈妈拦住了……”
  “我们都尽力了。”傅庭筠携了她,“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天无绝人之路,我再想想别的法子。”
  寒烟沮丧地“嗯”了一声。
  樊妈妈等人打了水进来,随后果慧师傅也赶了过来。
  寒烟崴了脚,还有些皮外伤,果慧师傅用井水给寒烟敷了敷,留了几块膏药:“贴上几剂就好了。”多的一句也没有问。
  此时天色已暗,静月堂的屋檐下挂起了红彤彤的灯笼。
  绿萼送了果慧师傅,过来服侍傅庭筠用晚膳。
  傅庭筠哪里吃的下。心里却想着,这个时候,大家只怕都在看她的笑话,她更要镇定从容不乱分毫才是。
  她勉强自己喝了一碗粥,吃了些咸菜,然后去看了寒烟,问了问她的病情,这才回屋。
  怎么办?
  事情败落,以后陈妈妈对她看守会更严了。
  家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让她一直住在碧云庵,就是陈妈妈带信回去说可能会遇到流民滋扰也没有让她回去的打算……
  念头一闪而过,傅庭筠屏住了呼吸。
  他们并不怕她遇到危险……
  不,不,不!
  她出生的那一年,春天来的特别的晚,直到三月中旬,风吹到脸上才没有了寒意。
  祖母屋里养着株姑母从南京送来的寿礼紫玉兰结满了花苗,就是不开花。
  它第一次开花,就从京都传来了父亲高中会元的消息,后来嫡长曾孙诞生,祖母久病痊愈,大伯父、父亲升迁,都在花期。祖母一直把它当成祥瑞。
  祖母不免嘀咕:“是不是得罪了花神?”心里却暗忖,难道是元寿到了?
  不仅派了黎妈妈亲自照料那株紫玉兰,还到九仙观求了黄表符咒,还请了果慧师太去做道场。
  紫玉兰依旧不开花。
  祖母人渐渐消沉下去。
  过了端午,已经不能起床了。
  花却一夜之间全开了。
  花姿如莲,大小似盏,紫瓣红焰,芳香四溢,比往年艳丽三分,浓烈三分。
  祖母大喜。
  小丫鬟进来禀道:“五太太添了位小姐!”
  那天是五月十八。
  姊妹里,她排行第九。
  天道以九制。
  “难道它是在等九丫头降生。”祖母在心里思量。
  从此待她与其他姊妹都不一样。
  还有母亲。
  生了四男四女,只长大了长兄庭筀和她。
  长兄比她大十二岁。
  母亲常搂着她道:“庭筠是娘贴心的小棉袄!”
  她一定是胡思乱想,一定是胡思乱想……
  可这念头一起,怎么也按不下去了。
  俞、傅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没有个正当的理由,根本不可能退亲。
  傅家想把她嫁给左俊杰,就得和俞家退亲。
  傅家总不能跟俞家说,我们家的九小姐与人有私情吧?也不能说,我们家的九小姐有恶疾吧?
  左俊杰拿她的亵衣出来协迫傅家的人,已经是不顾颜面了,这种情况下,傅家投鼠忌器,哪里还敢和左俊杰叫板。否则事情闹大了,傅家怎么向俞家交待?傅家和俞家的面子又往哪里搁?特别是俞家,门第显赫,受了这样的羞辱,岂会善罢甘休。到时候结亲不成反成仇家,这样后果,傅家付不起。
  想到这里,傅庭筠口干舌燥,满头是汗。
  如果她是傅家的主事,会怎么办?
  如果她是祖母,会怎么办?
  如果她是母亲,会怎么办?
  如果她是大伯母,会怎么办?
  如果她是大伯父,又会怎么办?
  傅庭筠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害怕。
  糊着高丽纸的窗棂雪白雪白,屋檐下的红灯笼给它染上一层彤色。
  有道黑影一闪而过,窗户无声地打开又关上。
  ※
  我要加快进度……

  第十章 交换

  傅庭筠从前最大的苦恼不过是怕嫁到夫家后不适应江南的生活习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人会用那么龌龊的手段诬陷自己。尽管她后来落到如此的窘境,可她一想到爱她的母亲、疼她的祖母,总觉得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不至于走投无路太糟糕。
  可这一刻,她却再也没有这样的把握,这样的笃定。
  她心浮心躁地在屋子里打着转。
  傅庭筠还记得小时候,姊妹们都喜欢在祖母屋里玩。
  祖母总是乐呵呵地望着她们,想吃什么立刻叫了下人去做,想穿什么立刻开了库房去拿,打碎了碗也不恼,弄丢了东西也不急,可要是有谁违背了傅家《女训》里的那些规矩,祖母却从不轻饶。
  她们姊妹几个都曾被祖母罚过跪。
  每次罚跪的时候,奉了祖母之命的黎妈妈就会在一旁念叨:“小姐们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珍馐百味,出门有车马,随行有仆妇,每日不过是要晨时即起,诵读《女诫》,纺绩裁剪,捧羹递箸罢了,怎么就受不得了!要知道,傅家靠的就是这样规矩立家,你们是傅家的女儿,既然受了傅家的庇护,就应当维护傅家的规矩才是。哪有只享受不付出的道理?谁要是坏了傅家的规矩,谁就是坏了傅家几代人的艰辛,谁就不配做傅家的女儿,也就不配受傅家的庇护!”
  从前她女红做得最好,书读得最好,从来没有仔细想过黎妈妈的话。
  现在,只觉得背脊发凉。
  猛然间,她鼻子酸痛,一头栽进了个硬邦邦的胸膛。
  那分明是个男人的胸膛。
  屋里怎么会有男人?
  她吓得脸色发白,张嘴就要尖叫。
  有人捂住了她的嘴。
  “你就不能持重点!”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耐烦。
  傅庭筠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完了,她把他的事早忘到了九宵云外去了!
  甚至连素菜包子也没有准备。
  她苦涩地笑,忙道:“我的丫鬟今天崴了脚,粮仓的事,没来得及打听,素菜包子,也没有准备……”
  傅庭筠没有点灯,看得不大清楚。只有知道他穿了件短褐,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什么异味。
  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虽然看不出喜怒,但并没有多问,显得没有责怪她办事不力的意思。
  傅庭筠暗暗舒了口气。
  他突然道:“你的那个四物丸,还有没有?”
  傅庭筠很是意外:“没有了。”
  他嘴角微微抿了抿。
  她感觉到了他的不悦。
  想到他让她干的事一点进展都没有,心中顿时不安起来,忙道:“壮士,不知道您要那药丸有何用?庵里的慧果师傅医术高明,要不,我明天向慧果师傅讨一些对症的药?”
  他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道:“我有个小兄弟,被老虎夹子夹伤了。”
  原来他们是猎户。
  难道穿得破破烂烂又有这样一副好身手!
  不知道为什么,傅庭筠心中一轻:“壮士放心,我明天就帮您讨些外伤的药。”
  他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可刚走两步,身子一顿,她眼前一花,人不见了。
  傅庭筠大惊失色,举目四张,发现他坐在屋子的横梁上。
  她刚想问他出了什么事,屋外隐约好像有什么动静。
  傅庭筠侧耳倾听。
  又好像没有什么动静。
  正奇怪着,她听到了很轻的脚步声。
  傅庭筠讶然地抬头望他。
  他朝她做了个不要东张西望的手势。
  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她的门前:“九小姐,奴婢是陈妈妈。”
  她来做什么?
  要说傅庭筠此时最不想见的人,那就是陈妈妈。
  “有什么事?”她的声音很冷淡。
  “绿萼要照顾寒烟,我想,九小姐这边没有了值夜的人,”陈妈妈的语气也是淡淡的,“奴婢从前也曾服侍过大太太,有些规矩还是知道的,寒烟病着的这些日子,不如让奴婢给九小姐值夜吧!”并不是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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