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驱鬼师一起的值班夜m-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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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一顿，洪唯终是又开怀大笑道：“你们私底下处理好，我才不要出手，他们这么有能力，要是走掉了我也就亏大了。”张凡望向甘书，他的表情果然又有些不安，于是自己也就罕有的在人前去扣他的手指，那回应他是力度是如此坚定而有力。
“恩爱啊？言归正传，小凡你这个样子，就像是被下了什么禁术似的。”洪唯收起了开玩笑的嘴脸，但目光依然凌厉的在张凡身上扫视。
“不可能吧，我跟甘书几乎就没有分开过，在谢绯家时也不曾独自一个。”
“死后没有的话……”
”那么就是生前？凡他在死之前就已经被什么人盯上了？”甘书再跟张凡靠近些，像是随时应付不知在哪里跳出来的敌人似的。
“小凡你这个样子其实问题不大的，苏菲亚还不是这样留在人间很多年了？只要你不去伤害人，要留在甘书身边是没人能说什么的，你就放心好了，顶多是偶然受些小虫子的滋扰。”洪唯谈到‘小虫子’时，腮子鼓了一鼓，又道：“甘书你之前遇到的那个小小虫子被逃脱了，我今天要你来就是给你们特别任务，真是的人手又不足还想动我们的人，生意都接不下去，看我不把他们一窝端了！”
张凡看洪唯自个儿发起牢骚上来，也感慨地说：“看来你们协会真的遇上大麻烦，部署变了又变，甘书这边收到的指示也是转了又转，这样下去，下边的人也要反了。”
“是吧是吧，所以小凡你这次一定要帮帮干爹啊。”看着洪唯弯向下的嘴角，眼角却泄露了他的愉快，张凡又一次感概，惹上这个人果然是很难脱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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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书终于完成今天晚上的工作，工作内容也简单，就是替传闻闹鬼的地方看一看，发现就是有些小器鬼在耍脾气，客户不知在哪里说了些开罪的话，就跟人回家捣乱了，就真的因为是客户有错在先，守屋的又不是那么强劲，只能守着不让屋主受伤，不过每晚恶梦或是半夜的脚步声也真教人快要神经衰弱了。
甘书让客户说了几句好听的话，也把小器鬼教训一番，是花一点时间，但是难度低，就像他以前的工作一样。其实他喜欢这种无牵无挂的，但今天晚上，甘书实在不能高兴起上来，同样的工作，现在没有那位的陪伴，竟然都失去了以往的乐趣。这是第三天了，自己独个儿工作第三天了，他跟罗秘书把组里的工作安排重新调配一次，所以项目都得以二人以上的组合去完成，不可以落单，唯独是作为老大的他和使鬼师谢绯才会继续独自完成任务。
众人都以为甘书还有那位美人使鬼的帮助，却发现那位总是伴在自家老大左右的那一位失去了踪影，当询问时却只能得到甘书忧伤的神情回应，知道这位冷淡驱鬼师只会率直表达的人，都像是侦测到地雷似的，不敢再追问下去，惹来更多不能确定的猜测，甚至开始有五花八门的流言传出。
另一方面，工作量没有减少而工作模式却变了的缘故，要完成工作表上的任务就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甘书及谢绯竟然承担了超量的工作以减少项目的囤积，谢绯那边因为使鬼数量多，便是能者多劳，但是甘书这边，却有以忘情工作治疗情伤的味道，于是流言几乎都往这个方向演绎∶‘他们冷淡且酷的驱鬼师老大失恋了’，引得协会里上上下下部份的术士与大量使鬼的同情。至于那位传闻中但只有少部份人见过的美人使鬼的去向呢？则是有太多版本，无从查证，暂且不理。
甘书处理完那小器鬼后，一个人在街头靠坐一旁，点燃了一口烟，放在手里好一会了才终于夹在双唇之间。
“我几乎都忘了吸在嘴里是什么味道了，自从跟你在一起生活之后，已经没有用它的必要呢。”
甘书向着空气说话，没有得到回应，甘书又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想要跟你在一起，怎么会这么难？”
微风吹过，在初春的夜里还是寒的，四周有树本花草的地方，都能够看得到风的动静。渐渐地，风大了起来，而且带来了冰冷的感觉，甘书身后站了一个女性的身影，甘书连看也不看，只是冷冷地道∶“我现在没打算理会你，你到别处吧。”
女性娇柔的声音飘进甘书的耳里说∶“不要这样子嘛，小哥，一副寂寞的样子看得妹妹都心痛了。”
甘书站起来走了几步，竟是要离开了。
“我都注意你好几天了，你就这么一个人，让我们来陪陪你吧……”
听到女性的声音由一把变了多把声音的重音，甘书立刻转个头，看到自己已经被十几个身影包围着，甘书什么也来不及说，就被淹没在浓雾之中，当这浓雾散去，街道上再没看到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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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暗访（二） 。。。
“何老大，听说了吗？那个张凡离开了呢？”阎戈跟何如山在处理一屋子的傀儡鬼后，两人站在一起监督属下收拾，不时交换意见，阎戈带起了这个话题。
“这些都只是流言吧，会内的八卦有多少能忠于事实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如山的眼睛依然注视下属的情况，表现出没多大兴趣的样子。
“空穴来风必有因，这些流言之间必有一二与事实相符的，例如甘书对张凡……”
那个名字终于也引起了何如山的注意，给阎戈正面注视。
“你知道吗？张凡的能力不简单，最初甘书是使了些手段才让他点头答应做他的使鬼，要不以张凡这种，老板早就让我这个养鬼师去研究，又或是交给谢绯当使鬼了，交给甘书可是浪费了呢。”
“你怎么知道？又是哪听来的八卦？”
“是老板亲自告诉我的，不瞒你说，我还曾经要求过把张凡放我这边一阵子，看他作为新鬼却有那种级数，不是很值得研究吗？”
何如山听至此便给了一记冷眼，目光放回工作中，看到下属手势不当，便要过去指导。阎戈追了过去继续说：“何老大干嘛生气了？”何如山一疾，回应道：“什么生气不生气？现在是工作中呢。”
“说的也是呢，说到工作呢，要是我手下的使鬼师有那个张凡帮忙，肯定很多事情都可以事半功倍，可惜呢，你说一个驱鬼师要一个使鬼来做什么？”阎戈语气中透露的并非无知，而是一种心照不宣，这迫使何如山往某一方向去想，也让他无意间表现出不悦，语气渐转严厉，希望尽快脱离这个话题：“阎老大，你到底想说什么？”
“甘书虽然跟我们同级，但毕竟也只是个小鬼，我是怕他一时被那个张凡迷了心智……”看何如山稍稍放松了的样子，又把话峰一转，“又或是反过来……”这次何如山又稍稍绷紧了脸，阎戈便顺着说下去，“他把什么都不知道的新鬼骗了也不无可能，那个张凡你也见过的，男的女的定力不够的话也很容易动心吧，对不？传闻也听不少了。”
何如山身子更是一僵，还想说些什么，又被阎戈抢先说话：“本来干我们这行的，要找个伴就不容易了，所以是男是女是人是鬼甚至是人妖，只要真心真意，也没有人能说什么反对，但是甘书还不够成熟，若是把一时迷恋昏了头要那鬼留在身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你可曾听说过甘书会耍手段的？”
何如山还真是回想了一下，想起最近跟那个冷淡直接的人对话的情形，也想起让他在意的那一位。
“阎戈，你说甘书是怎样把张凡留下来的？既然留得下，怎么现在又离开了？”
“听说是守了七晚，不让他与其他鬼接触，好让张凡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自愿跟了甘书，中间有没有哄骗就不知道了。现在接触多了，可能发现被骗了，便离开了，或是，”阎戈看何如山已相当投入这个话题中，便加强了语气道：“或是甘书发现张凡不是他所预期那样，就丢了。”
“丢了！？”何如山声音不自觉提高，在场工作的人也纷纷回头看各自的老大，又看不到接下来有大动静，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之中。何如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就闭上嘴。
“不然以甘书的能力，要把一只鬼留下来还不容易？阎老大也觉得可惜是吧，要不，阎老大可以帮忙找一找吗？你可是会里顶级的招魂师呢。”
“这，完全是私事吧。”
“我只是觉得可惜了，那个张凡留不下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就是外边遇到什么恶鬼，或是一些思想极端的除灵师，那就麻烦了。嗯？我也太多管闲事了点，哎，那个谁谁谁，你收魂的动作轻一点，要是魂散了，我怎么分析？”阎戈骂着骂着就离开了，把何如山留在原地，后者的脸上一下子透露疲惫，找了张椅子坐下来，眼睛看着天花板一阵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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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张凡大人该不会真的走了吧（真的走了吧）？（？）”
“哎呀呀，人家怎么知道啊？小美人一下子不见了鬼影，你们的甘书大人又什么都不说，就这样把工作一堆堆的扔过来，连你也得出来帮忙，这事过后，一定要讨过休假，让你们都好好休养你说好不好？”
“主人是最好的了（最好的了）！（！）”小花花又扑在谢绯身上蹭了蹭继续说∶“不过主人好像不怎么紧张似的（不紧张似的）？（？）”
“世上最难预期的就是感情的事了，说变就变，说好就好，当事人都没说什么，我们外人哪能管那么多？”谢绯摸着小花花的头又道∶“可惜了，若是能收了小美人，你们大可以减些负担吧。”
“感情的事说变就变（说变就变）？（？）那主人跟夫人（主人跟夫人）……”
“哎呀呀，小花花你怎么说些不吉利的话？你……”谢绯反应很大，想多说小花花两句，但却看到小花花眼里含着两泡泪水，就硬把说话吞回肚子里去，又道∶“我和亲爱的会过得好好的，至于那两个，我当然想他们都好好的，不过两个条件背景也相差太多了，走在一起纯属巧合，我看小美人得迁就了很多才能维持了这一段时间吧。”
小花花只瞪大双眼表示不明白，谢绯看了站在一旁的忠语一眼，又抚上小花花的脸说∶“当然有些人就是甘心情愿守在一个人身边，千年也不离弃，就算对方忘了自己也甘之如饴。”
“那个人是笨蛋吗（笨啊笨啊）？忘了的话就去相认就好了嘛（相认就好了嘛）。”
“噗！对啊，是笨蛋啊。”谢绯又看一看木无表情的忠语笑道∶“对了，那两个要是也是笨蛋的话反而会顺顺利利呢，哎呀呀，那两个还真是笨蛋，亲热过后也毫不掩饰，看得我们旁边的多么不好意思还得说什么韵致气质，就那个程小棠还愕在那边研究为什么变了，若是老板……咦？被骗了吗？”谢绯拿出手机按了号，放到耳边好一阵子。
“甘书不会在做什么危险的事吧，小美人强是强但还是鬼法还不是很熟练啊。”谢绯一边自言自语，又开始按另一组号码，在等待的时候又问∶“小花花，小美人最近有没有问过你鬼法的事？”
“没有啊（没有啊），最近就只有苏菲亚大人有来过（大人有来过）。”
“苏菲亚？”谢绯按键切了线，语带无奈的说∶“哎~呀~，真的被骗了，我还在想甘书才不懂说谎。小花花，小忠忠，有时间就好好休养，那个人随时都来指使我们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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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再次有足够光线能看清四周的环境时，甘书发现自己是在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面，有一张床，有两扇门，甘书打开一看，一扇门后有简单的卫浴设施，一扇大的则是被锁上了，估计就是唯一的出入口。甘书又试着张开鬼道，发现放出来的力量在足够启动空间前就会被什么吸收去。
甘书一脸无所谓的走到床边坐下去，他拿出到烟支夹在唇间，也打了个火点燃，他看着自己吐出来的烟圈，一个接一个，视线一路往上，同时发现了监视器。他把烟蒂掉在地上，用脚踏了三下，看看手表，便把身子往后一倒，拉过被子卷作一团，就像是要睡觉去。
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甘书就被几个人踏进来的脚步声吵醒，他在被窝中把眼睛用力闭上再打开，如此做了三四次，觉得自己是真正清醒了，才动了身起来，他再看看手表，发现都过了四个小时，也是太阳要出来的时间了，眼前这帮，应该是活人了吧。
“你还真是镇定啊？听说你是驱鬼师？”说话的人是个长得很壮的男人，站着跟甘书说话的样子显得高高在上。甘书也只是点点头以示回应，没有一点退缩的表现。
“协会的人就可以这么目中无人吗？”很壮的男人没看到预料中的反应，一股怒气涌上心头，身体也同时行动，他进一步走近甘书，拳头已经紧握起来。
“刘超，不要冲动，对方什么也没有说就能把你的情绪挑起来，怎么能成大事？”叫刘超的男人后退了几步，恭敬地站在说话的人身边，甘书望向那个人，是一位约莫四十多岁的男人，明显是眼前几个人之中的领头人物，对方也正以打量的眼光扫视甘书。
“这位年轻人果然不像那些初出茅庐的，我也开门见山好了，我们不会伤害你，当然前提是你要乖乖的没有小动作，只是请你小住几天，让我们能跟协会那边好好谈谈。”
“谈？”
男人看甘书一脸不信任的表情，就继续说∶“其实我也不想搅得像个黑道似的，我们也是正正经经做生意，却被你们协会赶尽杀绝，请你过来也是迫不得已，只要跟你们老板谈妥了，就放你回去。其实大家都是求两餐温饱而已，年轻人你就帮帮忙吧。”
甘书垂下了眼，不一会又直视男人问∶“上次那个绑架案的困鬼阵也是你们……”
男人听到甘书这么一问，有点好奇，想了一想就明白了个中关节∶“那只是个小实验，人不是我们弄死的，犯罪的是那帮绑架犯，不是我们。客人们想要那孩子多‘活’一阵子，我们就试试看，反正死都死了，不用就都浪费了，可惜还没完成就被人发现了。”
“怎么可以这样？”甘书听到此处，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要走近男人，那个叫刘超的立刻上前挥了一拳，把甘书打倒在地上，甘书很快便坐直了身子，擦过破皮的嘴角，眼神有凌厉的看着眼前一帮人。
“你这人虽然年轻，却似乎也是个食古不化的，看来多谈无益了，你就在这里住几天吧，只有一个人就别要有小动作了，我这边的人与鬼也不是好惹的。”男人的眼神也冷了下来，留下一番话就带人离开。
甘书又再回到床上卷着被子，想起那个死后仍不得顺利安息的灵魂，一股怒火在胸口翻滚，久久压不下来，直到身上包上一层凉气，嘴角也被一沫清凉盖过火辣辣的地方，才长长的呼一口气，再次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花拉。。。是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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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暗访（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