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驱鬼师一起的值班夜m-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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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实，你会用符纸吗？想学吗？”甘书一说完，阎实就转了头，眼神闪闪的，甘书便把暗袋里所有的黄纸交给他，边走边说，“因为我是驱鬼师，符术师给的符纸款式就这种。其实也简单，把自己的一点点力量薄薄的一层盖在整张符纸上，集中意念对准目标发出去，就能得到定身的效果，覆盖在上面的力量及样式不同，就有不同的效果，是个省力的工具，有机会再告诉你。”
阎实看着黄色符纸，又看看甘书，“……驱鬼师，你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吗？才灭了几只恶鬼。”
“我要些时间调息，驱鬼师始终不是除灵师，所用的主要是驱逐的术法，而不是一口气消灭大量鬼魂用的，阎实你天赋真的很好，那应学点驱鬼的术法，不要只想到抽魂，不是所有不好的东西都需要灭掉的。”有关于工作的事，甘书的话变多了，这种改变他自己也未为意。说到这里时，阎实看着甘书问，“不是所有不好的东西都需要灭掉？”
“嗯。”
“我以前依着大人的说话干了很多事，但是更多大人说我做错了，然后把我送走，很多次很多次，只有师父爸爸没有骂我，还会我告诉应该要怎么做。那，驱鬼师这么说，我之前让你们不开心了，你们还会喜欢小实吗？可以不把我送走吗？我很喜欢师父爸爸啊。”
“我想，你之前只是还没找到属于你的地方吧，我五岁以前也是在亲戚之间转来转去的，每个大人都说我很恐怖，直至被送到师父那里，才真正安定下来。我们不可能被所有人喜欢的，那只要我们喜欢的人喜欢我们就行了。”
阎实的眼睛又充满光彩，甘书觉得这小孩其实挺易懂的，又听到这样的事，卫哥哥的事虽不能不在意，但负面的感觉无可否认的是消减了。
“驱鬼师，前面有很多在守门的，我一个打不过的。”阎实停下了脚步不再往前。
“就在前面？”甘书也不敢轻举妄动，不然未救人就先被。干。掉，刚才的群鬼攻击再来一次的话，可能就真要命的了，甘书压下立刻踢门进去的冲动，再次运气查探，发现回复的时间比以往更快些，有些惊喜，想这可能跟他跟使鬼大人的养鬼调息有关，现在他心里祈求，他那强大的使鬼大人能多撑些时间。他拿出了烟燃点，绕了阎实走了一圈，“这个可以让力量较弱的鬼回避你，只要小心最厉害的那些就好。”说要应付最厉害的，阎实反而露出了兴奋的神色，“我会帮你补漏，抱歉，这本来是我的职责，现在要你冒险了。”阎实侧过头，一会儿又笑嬉嬉的，开始走路时是一跳一跳的。
甘书怎么也说是个实战经验丰富的术士，就算力量不及平常，就以对鬼魂动向的准确预测，已能把力量的浪费减到最低。阎实的攻击力一向猛一些，防守却是满布破绽，幸好能近身的不是很多，又有谢绯的使鬼辅助，勉强算是能以攻为守。
当大家以为把看门的鬼都打倒了，甘书赶紧推门时，冷不防被一股力量推开，差点没站稳。大家的眼前出现了一位老人，“真是大胆妄为的小辈！！”老人看着眼前一高一矮的两人，用厌烦的语气吐出了几个字。
“是老爷爷鬼！”
“他是鬼？”若不是被阎实提醒，甘书可能也未必察觉到眼前的老人有什么异样，这时他用特殊的方式，深层次探索四周的力量波场，发现老人真的掩饰得很好，更让他警惕起来，语气严厉地说：“把凡还给我。”
“你这小家伙资质倒真是不错，小林没把你看好真是失策。”老人转看甘书，眼神满是打量，突然又‘呵呵’笑了几声，让甘书摸不着头，老人又用不知情绪的语气道：“他身上的气息跟你……原来是你，贼喊捉贼！”
甘书轻皱眉头，老人继续说：“装傻吗？我们好不容易等到他死去，要去接人时，中途却被人截走了，应该也是你吧，你竟还能这么理直气壮跟我要人！？”
“截走？……难道……最初遇上凡，以为是随机捕捉猎物的那个幻境，竟是刻意针对他所设计的陷阱？”
“哼，什么陷阱不陷阱？他本是我们施法的一部份，你也是术士，竟然坏了行规？”
“‘也’是？你也是术士？你……恶鬼……术士……术士竟然变成恶鬼？”甘书念念有词，突然明白到个中关联，略显惊讶地道：“我们一直没办法锁定哪个术士是幕后主脑，就是因为我们没想过是死了的人干的……你到底是谁？术士不能探究禁术，你竟然还要在活人身上施行？”
“你这种小辈懂什么？那些规则是为无能胆小的人订出来的，我这么有能力，那些限制算……”老人突然停止了话语向着房门伸手一挥，像是要击倒什么，忠语的身影突然出现，他按甘书的暗中指示，打算静悄悄埸进入房间之中可惜被发现，身影也有一段短时间的模糊看来是震得不轻。
“原来一直都在部署要分散我的注意力吗？这份机灵冷静倒是不错，要来加入我们吗？〃
“不可能！小腿！”甘书突然说了一句，老人立刻要闪避，还是来不及，被阎实发出的黄纸集中封在小腿的位置，老人就这样被钉在地上，小腿以上的地方都在扭动挣扎。
“竟然还能动？那个术法本来就犯禁，把凡还给我。”
“你们……作为小辈竟敢这样对我？”老人还未能挣脱黄纸的束缚，有点恼羞成怒，脸上的表情却瞬间转了样。
｛没有人疼爱的孩子。你们两个。｝
阎实的小身板僵住了，甘书也是顿了一下。
“小心！”忠语虽然行动力受阻，对这边的状况却是不敢忽视，一发现异样便通知甘书，甘书立刻拉过阎实走开，刚好避过一团黑色的东西，这么一动，阎实也重新提高警觉。
｛你身上的傀儡块不见了？谁能移走的？你们实在太可恶了，老是来毁坏我的心血。｝老人又开始动手，甘书燃点了一支烟枝，快速走近，老人的动作便变得缓慢。
｛洪金兰的技俩？你是她徒弟？哼！两师徒都是贼！｝老人不再保持他掩饰用的力量波场，让甘书更易觉知他的本质，本来听到师父被辱骂便想要驳回，但四周的力量波动有不寻常的变化，甘书瞥见老人的脸变得兴奋，“糟！他一直在拖延时间。”甘书力量未完全回复，也不顾把背部暴露出来的危险，伸手便要去开房门，但在碰触到门把的一刻，触电般的感觉让他不得不把手收回。
这个时候，老人松脱了黄纸的拘束，把握了时机又向甘书展开攻势，阎实在他出手之前，也出前发动攻击的术法，老人及时化解，｛用我给你的东西攻击我？不留住你也是好的，当你师父的总有一天会被你收拾掉。｝
阎实更气地说∶“我是不会欺负师父爸爸的！”
“哎呀呀，这种徒弟超可爱的，竟然给阎老大检到好东西了。”突然有第三者的声音插。进来，老人不得不顾忌刚赶到来的一伙年轻后辈及几位中年男士。当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转移的时候，甘书又再一次尝试打开房门，这次没有电流的感觉，门一打开之后，他终于找到他的使鬼大人，却也强烈地感觉到对方的力量波场完全换了样，甘书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要停掉了似的。
“咳！咳咳咳……师兄……你看……完成了，咳！完成了，返魂术完成了！师…兄……”林师傅实际看到的是甘书，却是认不清似的，下一刻，林师傅已倒在地上。
｛呵呵呵，已经完成了。｝老人笑得高兴，大家还未顾及房里的情况，便看到他的容貌都在变化，一下子像年轻了二三十岁，看起来最多是四十岁左右。
“石湖？”其中一位一同到来的中年男士认出了熟识的脸孔。
“石湖？”阎戈及谢绯都变了脸色。
洪唯回忆着最近调查而来的资料，向罗秘书确认问道∶“石湖？一位在很久之前被驱逐的术士，也是卫汛的……前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小凡身上的禁术完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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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返魂术（下） 。。。
“石师傅，我是听说你是自我了断的，又怎么会变成恶鬼了？”
“石师傅，这一切真的与你有关吗？收手吧，别一错再错了。”另一位中年男士接着说，似乎互相认识。
“你们这班后辈懂什么？”石湖没有看在场的人，突然一挥手，四周又出现了为数不少傀儡鬼。
“好烦啊，都灭不完。”阎实边说边摆出攻击的姿势，却被阎戈包住了有些抖震的小拳头，“术士，要量力而为，当心自己的力量界限，学习中的术士更是不容许逞强。”然后阎戈就揽过阎实的肩膊拉近身边，阎实急急拉了一下师父爸爸的衣角道∶“老爷爷鬼进房间了！”
其他人才刚扫开了挡着视线的黑团，又被其他黑团缠住，花了好些时间才减弱了傀儡鬼的纠缠，“小十九！这里全交给你们！”洪唯看到了赶过来的几人，唤了一声便也进了房间，气还没喘定的洪十九立刻使了方法，让灵体集体往他那边去，其他人才得以脱身，化被动为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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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唯进到房间的时候，看到的是张凡挡到甘书身前，与石湖正面对峙。
｛你这种黄毛小子能有的技俩我怎会不知？所有叫得上名的术法我都熟悉，化解也是极易。｝估计甘书是对石湖用了术法，却被这位老手破解，便惹来这一顿训话。石湖把注意力放在张凡身上，满意地笑了笑，｛先在活着的时候做好前置的施法果然是对的，感觉怎么样？这二十多年来我反覆试验，刚才能挡掉我的攻击，我可是对你充满期望的。｝
“你到底在凡身上下了什么？”甘书看石湖逐渐走近，便把张凡拉过去，尽可能贴近自己。
｛呵，我就奇怪你们之们不像平常的主人与使鬼，原来连术士也勾搭上了，就像你对其他男人那样，哼。｝
“我没有！”张凡一听这话，便知所指何事，回话时都有些激动。
｛哼，欲擒故纵这招你倒是用得佷好。若不是你一直拒绝他又保持生意上的往来，韩宇明哪会这么不死心？也好，你这样把他迷得神魂颠倒了，才让我们更好利用那个男人。｝
张凡想想，这种‘得不到，于是更想得到’的心态是他忽略了，现在更是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别人怎么想我们哪会控制得到，凡根本没有做错什么，更不是用你说的什么手段。”甘书扣着张凡的手指，用坚定的语气回应，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被爱人再紧扣了些，看看对方感谢的眼神，甘书便觉得安心下来了。
“父亲！！”突然一把女性的声音插进来，又有几个人进到房间里边，玲玲急步走了进来，把晕倒在地上的林师傅扶起来，她抬头望向甘书问∶“我父亲到底怎么了？”
“我一醒来时，他就说什么完成了，可能是力量耗尽昏倒。”张凡看到一位女儿这么忧心的表情，有些不忍地回答，对方却没有回应，只是看甘书没有回答，便又埋首看顾自己的父亲。
｛她看不到你？｝石湖突然快速伸手，两主仆躲避不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还不完整？你到底在他身上干了什么？下了什么法！？｝石湖抓着张凡越说越激动，体型也开始变化，甘书用手扳开爱人被抓住的地方，但并未成功，他燃点了一支烟，直往那个地方压下去，便使对方缩了手，然后甘书急忙把爱人拉开。石湖还未有下一步动作，便觉得被什么套住，才惊觉洪唯在场并中了对方暗埋的阵法。
｛你是什么人？｝石湖已经不再是普通人型的姿态，说话起来更添了迫力。
“洪唯，协会的总主事人。石师傅的事后辈倒是听过不少了。”洪唯眯着眼睛说话。
｛洪家的？哼，那边的小子说我犯禁，我看你们洪家还不是觊觎他身上的返魂续命术？｝
“真不巧，我可是离家出走的，这里的事他们不会知晓，我也不会笨到去探究小凡身上的东西。我还留你在只是想问，为什么要在小凡身上施法？就算他死而复生，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他只是韩宇明那傻子双手奉出来的一个试验品罢了，在众多实验中比较成功的一个，却被你们坏事了，哈，那也不要紧，对啊，我知道方法对就行了，他嘛，就送你们玩玩！！｝
石湖这么一说完，甘书便看到张凡双手握紧了拳头，嘴巴念念有词像是回应什么批评道∶“我不是，不要吵……我不能恨……我不能害人……不要吵……我不会听你的…我不会听你的……”当他开始掩着耳朵的时候变得激动的时候，甘书把想也没想把他压在自己怀中，就像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凡！凡！不要被煽动，那是恶鬼，会把一点点的恨意都无限放大，你根本没有害人之心，不要被煽动，你行的！”
“甘书，带小凡离开，快！这种程度太难对抗了。”洪唯看到石湖趁机要逃，又看到张凡那样，急忙给了指示，在场的其他人也快速让路，一看到那两主仆离去，便又把石湖围起来。
“老板，要怎么办？”
“他太危险了，不能留下。各位前辈，你们有意见吗？”洪唯眼睛扫过在场的几位中年男士，那几人互相对视，最后大家都没有发声。”
｛真是口出狂言，我对术法的能耐可是了若指掌啊。｝才说毕，刚才还陷其中受其限制的阵法像是失去了功用，石湖又再能随意走动，｛看来术士的水准低落了，要听一个小辈的话，好，也是欠教训的。｝石湖的体型变大了些，开始不像人型，房间里的力量波动明显变化，各人感知到危险，后退了几步拿出道具，摆好了阵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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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书带着张凡一直走一直走，直至石湖的气息不再浓烈得影响两人思绪，两人才停下来，甘书看张凡的激动反应才减轻一些，正要松手来看，下一刻就被对方环着自己的腰背抱紧。
“甘书，我很努力去抵抗，我眼前就像有一个漩涡，理智上知道不能走过去，但就是觉得进去了就舒服了，我知道进去了，就永远看不到你了，我就靠这念头撑下去。”
“嗯，我知道，你做得很好，真的。”甘书吻上爱人的头发，有点安慰小孩的味道，自己的爱人竟难得露出弱态，可见他看到的听到的应该比说出来的还严重些，“你总算冷静下来了。”张凡没有回话，终于松开了主人，两人就保持着牵手，“甘书，……我现在到底变成什么了？还是鬼吗？”
“……我也不知道，但对我来说，没有分别。这次的事件结束后，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一起生活的。”正当甘书这么说的时候，一把沙哑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驱鬼师，他已成为禁忌本身，不应该再留在人间了。”
“你是……吕文博？”两主仆认出来人，吕文博笑了笑，却有看得出有些无奈，甘书扭眉，搂紧爱人向来人道∶“你要带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