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残忍 作者:杨戚(晋江2014-07-12完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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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锐对她的话倒不怎么认同，叹口气随她下车。
　　在陈锐家实实在在的呆了些时候，因为太平静倒让肖白羽觉得有点担心，陈锐就觉得她是多虑，肖白羽却是心神不宁：“我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顿一会又道：“我来你这里有半月多，杜召云竟然都没有来过一通电话，他难道还没有出院？”
　　此时的陈锐正在学着妇女摘菜，拿着个凳坐在厨房门口对肖白羽嘲笑：“你就是变态，没事也得找事。”但又觉得肖白羽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便说道：“吃完饭我去医院看看，省得你一天到晚这样神经。”
　　肖白羽点点头。
　　然而饭都没有吃完事情就来了。陈锐的菜刚上桌，大门就被人狂砸不止。陈锐笑骂着把门开了，却看到披头散发的宝妹。
　　进来便冲肖白羽来，她手里竟拿一把菜刀，疯了般的便想往肖白羽的身上的砍，肖白羽吓到，要不是陈锐反应快，一只脚就被砍掉，宝妹一次不成，又来第二次，吓的肖白羽跟陈锐满屋子跑。一直把她们逼进卧室，她们再无处可逃。
　　陈锐喘着气问：“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宝妹急红了眼睛指着肖白羽怒声道：“我要砍死你，他死也要你垫背。”
　　说着又砍上来，门被人大力的推开，杜召云举枪照着宝妹的手臂上开一枪，刀落在地上，陈锐与肖白羽双双摊软。
　　杜召云把刀踢到一边，上来把肖白羽拽了起来往外拖，许永峰紧随其后把陈锐拉了起来，后面的人把倒下的宝妹扶起，肖白羽回转头看，看到宝妹一双眼睛仍旧盯着自己，她有心要问，可是杜召云不给她机会，几步拖下了楼把她塞进车里。
　　他闭着眼睛靠进沙发对司机道：“回家。”
　　肖白羽看到他后背上渗出的血已经到了腰间，忍不住说道：“先去医院吧。”
　　杜召云没答话，肖白羽接着说道：“去医院，宝妹的伤也要治。”
　　杜召云睁眼瞪她，肖白羽借机问：“宝妹她怎么了？唐风呢？”
　　杜召云没说话，随又闭上了眼睛，肖白羽直觉是唐风出了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但她不能在这个时候问，问不好杜召云生气决不会给宝妹治手，只能忍着。
　　杜召云倒是没有勉强，果然让医生给宝妹做了处理，但肖白羽并没有机会与她对话，任凭杜召云拖着又出医院，回来的路上终于忍不住问杜召云：“宝妹他怎么了？”
　　杜召云不耐烦：“你不见她疯了么？”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杜召云哼笑：“在她看来应该是拜你所辞？”
　　“我？”肖白羽不明白。
　　杜召云没有解释的意思，可肖白羽怎么忍住：“那唐风呢？唐风到底怎么了？”
　　“肖白羽，别找不痛快。”杜召云没有好脾气。
　　肖白羽怔怔望他。杜召云却吐一口气，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伸手搂过肖白羽的肩膀把她拉进怀里靠着自己的胸膛：“阿羽，我这会有点烦，别惹我。”
　　一直进到家杜召云都是闭口不说话，肖白羽心里踹踹，可他不说她问也徒劳，那就只有等，总会知道。趁着杜召云进卧室，肖白羽摸电话给陈锐打电话：“到底是什么事情？他不肯说。”
　　“还不清楚，没打听到。”陈锐劝她：“阿羽，你不要管他们的事情好不好？怎样都与你无管。”
　　肖白羽听出她话中有话：“你是否听说什么？”
　　陈锐沉默，肖白羽突然把电话挂断。回身看到杜召云靠在门口抽烟，肖白羽直接了当，“你把唐风怎样？”明知道只会惹他更不高兴。
　　杜召云把烟扔地上，用脚尖沿灭，迅速越过肖白羽，把座机电话的线扯下来，肖白羽愣住，转身便走，杜召云腿长手长，伸手搬住她的肩膀把她搬过来，狠狠的吻她。吻完说话：“你只记住，我是为了你。”说完松开肖白羽离开。
　　肖白羽反复想他话中意思，突然觉得无趣，不想在做纠缠，让他们自己处理吧，发生什么都与自己无关，然而睡了一通午觉，再醒来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想通，她简直越想越心惊。
　　杜召云打来电话说要与她一同用餐，肖白羽难得下有厨，简直让人受宠若惊。
　　杜召云站在厨房看她端菜，声音低哑：“阿羽，你不用这样。”
　　肖羽只当听不到，解下围裙，两手随意的擦一擦：“坐下吃饭吧。”
　　杜召云经历生死无数，却没有比今天这个时候更让自己觉得紧张。肖白羽见他不动，越发觉得尴尬，低着头，无所适从，半晌低低说话：“我不会再走。”
　　杜召云一时没听懂，肖白羽抬头看他，走过去，她拉着他的手臂掂起脚吻了他，杜召云脑子都僵住，等反应过来已经将肖白羽抱起来往楼上的客厅里跑了。
　　杜尘终于回到肖白羽的身边，他长大了很多，穿着特意为他而做的小西装，打着小蝴蝶结，扶着司机的手臂从车子的后座上下来，十分绅士的说一声谢谢。肖白羽一时竟有点愰惚，时间在一个孩子的身上表现的尤其明显。杜尘已经看到她，刚刚还存在他脸上的小大人模样瞬间消失不见，快几步跑到肖白羽的怀里。
　　“妈妈，你为什么不来看我？”杜尘搂着肖白羽的脖子问。
　　肖白羽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扶着他的脑袋在他的额角亲了亲。
　　杜召云仁慈，杜尘在她身边过了一周又一周，没有人把他再从她的身边接走。肖白羽得以愎恢平常母亲的身份。
　　杜尘每天有三个小时的家教，司机开着车子把老师带到家里为他上课，这个时候的肖白羽便突然没了事做。
　　杜召云的这一处院落很大，前后两院，肖白羽来后前前后后开了很多品种的花，她慢慢喜欢上植物，让人搬了摇椅躺在一片花海中，后来被杜召云看到，特意在花坛旁边架了一座秋千。
　　她扶着锁链在那秋千上坐下来，夏日的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地上，随着风摇动，那些影子也摇曳不止。她穿了一件镂空的针织披肩，套在长长的裙子外，长发顺着她的动作飘动不已。
　　肖白羽长时间的与世隔绝，被杜召云有意无意的软禁在这一片大院之中，突来的这一通电话，绝非偶然。　　　　　　　　　　　　　　　　　　　　
作者有话要说：　　等我的同志我对不起你们，我参加了个考试，结果还是一败涂地，我知我说啥你们都不会再信我了，那我就啥也不说了，你们骂我吧。
　　小半年没碰这文，突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文不定时更新。

　　☆、第51章：换一身衣服吧？都皱了

　　
　　寒雪将电话递到花海里的肖白羽，她微低着头把手机放在耳畔，陈锐的声音从话筒传来：“阿羽，明天上午去桂松路的百货商店，你可有时间？”
　　肖白羽摇头，轻声回答：“算了，我不想去。”陈锐一时没说话，肖白羽又改变主意：“那你10点在那里等我，尘尘上课我还能有点时间。”
　　挂断电话寒雪立在秋千旁边侧着脸朝她望着，肖白羽微笑，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要不要请示他一下？”撑着双掌从秋千上站起来，随手把电话塞到寒雪的手里，朝屋里走去。
　　夜间开始下雨，雷声不断，肖白羽被一声雷响惊醒，从床上坐起来，借着闪电，看到杜召云坐在沙发上，支着脑袋朝她这边望着。
　　肖白羽口干舌燥，把床头的灯打开，趿着拖鞋到茶桌上倒了杯水，喝下去才觉得舒服一点。转头问杜召云：“不睡觉？”
　　杜召云仿佛没听到，过会笑一笑，从茶几上摸了支烟点上。肖白羽又爬回到床上，躺在那里却不能入睡。
　　杜召云把烟按灭，站起来把床头上的灯关了，挨着肖白羽躺下来，随手环住了她的腰。他的呼吸吹在她的耳边，肖白羽痒的厉害，动了几次依然不能摆脱，随着身体转向他。
　　肖白借着窗外的光，看到杜召云的眼睛在黑夜里依然明亮，他的鼻子几乎贴在她的面上，肖白羽吐出来的气息喷在他的下巴。这真是他们第一次这般平心静气的躺在一起。连肖白羽都不想打破这份宁静。大概杜召云也是这样想，半晌不肯说话，手臂上使了点力气把她拉的更近一些。
　　“杜尘长大了。”肖白羽声音低不可闻。
　　杜召云轻声的嗯一声。
　　“他今天和我说等他长大了他会保护我。”
　　杜召云的笑声从嗓子中发出来嗡嗡作响，他俯下来亲吻她的眼睛，移向她的嘴角，肖白羽弱弱的回应，这算他们本质上的一次接吻，其实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第二天的天气很好，睛空万里，前一天晚上的雷雨仿佛只是做了一场梦，梦里的场景却让人让人心绪难平。
　　九点一刻杜尘的老师来上课，肖白羽得空，让人载了到与陈锐相约的地点。
　　不是逛街，甩了司机与陈锐到了人声顶费的场所，穿过层层人群到了一间茶室，茶室里另有隐密的包间。
　　陈锐坐定，肖白羽站在门前盯着她看，陈锐干炼的短发随她抬头的动作滑向一侧，露出英气十足的面。
　　“坐。”陈锐指一指对面的位置。
　　这是一间日式的茶舍，肖白羽脱鞋上踏，盘腿坐在她的对面。
　　“你有什么就问吧。”陈锐直接入题。
　　肖白羽已然平复，只是觉得眼前的女子与她熟悉的陈锐不是同一人。她静静说道：“阿锐，我想到唐风，却没有想到你。”
　　陈锐笑了笑，这个时候听到有人扣门，陈锐说声进，门被拉开，趿着木屐的日式女人带着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前。
　　能见到宝妹，肖白羽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宝妹盯在肖白羽的面上，不言不语，跪下来先给肖白羽磕了一个头。肖白羽平静的心里终于起了波浪，她盯着宝妹，等她开口。
　　宝妹说：“他要对唐风动手，我不能打探到他，不知道他们把他关在哪里，求你，求你帮我。”说着话又磕一个头，她的手臂还没有好，裹着一层纱布，布上很脏，说明她连去一趟医院都不能。
　　几天来的思虑得到印证，肖白羽想到的却是另一层：真是瞎了眼，瞎了眼才会认为她会对唐风不利。
　　陈锐带着肖白羽轻轻易易将司机甩掉，同样轻轻易易带着她找到了司机，司机吓的满头大汗，西装的纽扣被他拽掉一颗。
　　陈锐把手里一堆衣物塞到肖白羽的手里，笑说道：“今天收货颇丰，不知道下次再买要到何时。”说着话的时候就盯住肖白羽的眼睛。
　　肖白羽读懂她眼里话，接过东西让司机放进车里：“不会太久。”
　　“会么？”还会像从前一样么？
　　肖白羽笑着没答，反身进了车里，司机启动，从后视镜看到那个女人久久站住不动，他不知道逛一个街也能废那些个话。
　　寒雪出门迎接，趴着身体往车后座里把大包小包拎出来，站在门前没动，肖白羽一回身看到远远的驶来辆车，停在她的座驾跟前，车里的杜召云已然下车，抬头看到二人，站在台阶下顿了片刻，看到寒雪手里的东西随笑问道：“这是从哪刚回来？”
　　肖白羽面不改色，跟他久了别的没学会，控制情绪倒是有点长进。
　　寒雪躬身答：“到桂松路商场逛街。”
　　肖白羽不动声色的朝她看了一声，杜召云已经走上台阶，十分赞许的微笑着，在朝白的肩膀上拍一拍走院里去了。紧随其后的许永峰朝着肖寒二人点了点头。
　　寒雪把东西放进肖白羽的卧室便出去了，肖白羽把衣物倒出来，在夹缝中寻找东西，找到了又放回去，把一叠新衣随手放在床尾凳上。
　　杜召云带许永峰进书房半天不出，肖白羽在卧室踱步，却理不出头绪。听到杜尘在外玩耍，走到窗前，她的窗子正对前院，朝下望去，杜尘拿着把长枪，穿梭在花丛中与人追逐。
　　杜召云卧于沙发，许永峰坐在他的对面，两只胳膊肘架于膝盖，两手交握着，似乎很踌躇的样子。
　　杜召云略一起身把手指间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往后靠一靠：“郑大海那老家伙，对他这三儿子倒算上心。”
　　许永峰没有接话，犹豫片刻道：“郑大海倒可以先不管，只是阿风……”
　　杜召云眼梢一撩，许永峰的话便停住了，看到杜召云调一调姿势，一副散慢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大嫂……”
　　杜召云真是不怎么愿意听到这种话，许永峰也知自己多事，闭嘴不谈。倒是杜召云先低着头笑了，叹着气说道：“阿风跟我时间不短，就凭他给我挡的那些枪子，我总该放他一条生路……”他说着话的时候那脸上的笑容就敛了起来，抿了唇，接下的话也无需在说了。
　　“我明白。”许永峰答。
　　杜召云道：“你多叫几人盯着，今天晚上我过去。”许永峰道一声明白。杜召云拍了拍沙发，接着站起来，许永峰随着起身，“那么我过去看看，晚点在来接大哥。”
　　杜召云不置可否，踱着步子往窗前走。
　　许永峰拉开门，愣了愣，随叫一声小少爷。杜召云猛然回过头来，看到杜尘站于门前，脸带笑容叫了声爸爸。杜召云皱着眉头过去，正要问一问保姆，喘着气的肖白羽走上来，扶住杜尘的肩膀道：“你这孩子怎么到处乱跑？”
　　杜召云看她面色红润，气喘吁吁，想是从院里一直追过来，对许永峰使了个眼色，许永峰便说道：“大哥，大嫂，那么我先出去了。”
　　杜召云点一点头，许永峰对肖白羽又一点头便离开。
　　杜召云把杜尘抱起来，看到肖白羽有点发怔，眼光从她的脸上转到杜尘的面上，不由就在小孩子的脸上刮了一下，笑问道：“尘尘可愿意一直和妈妈在一起？”
　　肖白羽的神先是走完了，转脸望着他，杜召云撩起眼睛朝她看着，肖白羽马上移开目光，伸手到杜尘的腋下：“尘尘，爸爸有事，跟妈妈出去。”
　　杜尘还想着杜召云问的话：“尘尘真能和妈妈一直在一起么？”
　　杜召云躲开肖白羽的手臂，抱着杜尘走出书房去。肖白羽打量着书房，听到杜召云唤她，转身道：“我来抱着吧，你去忙吧。”说着便要接过来。
　　杜召云笑问道：“想什么呢？恍恍惚惚的？别是遇到什么人了吧？”
　　肖白羽心虚，低着头也不看他，低声反驳道：“胡说八道。”引的杜召云呵呵的笑。
　　杜召云抱着杜尘进院，肖白羽反身进了卧室，不多会杜召云推门进来，看到肖白羽抱着一坨衣服，堆在床上整理。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阿羽也来做家务？”
　　肖白羽没有理他，一边叠衣一边问道：“尘尘呢？”
　　杜召云没答，斜斜躺于床上，一只手支着半只脑袋，望着肖白羽，他不说半句，看的肖白羽全身发毛，扔了手里的衣服站起来，随想往外走，杜召云一把拉住，使一使劲把她拉进怀里，肖白羽倒在他的身上，杜召云两手撑住她的脸颊，看她蹙着眉毛，一副要恼的样子，先就笑了：“真不知你怎么这别扭。”
　　肖白羽不说话，杜召云朝她唇角亲一口，肖白羽望着他不言不语，任他索取，杜召云问：“怎么了？”肖白羽不答，半晌突然发声：“杜召云？”杜召云挑起眉毛。肖白羽却许久没在说话，两手撑住床想要起来，无耐杜召云把的结实，她动弹不得，皱着眉行便要发作。
　　“什么？”杜召云问。
　　肖白羽看着他额前的发祭线没说话，杜召云又问一遍。肖白羽摇头，挣开他坐了起来，伸手把刚才扔下的一件衬衣拉过来，放在腿上。一边整理一边说道：“还要出去么？”
　　杜召云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挌在她肩窝，轻浮的笑：“不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