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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朗月行 作者:凯奇(晋江2014.01.29完结)-第42章

小说: 朗月行 作者:凯奇(晋江2014.01.29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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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你我的相遇,
  可以重新安排
  那么,生活就会比较容易
  假如有一天
  我终于能将你忘记
  然而,这不是随便传说的故事
  也不是明天才要上演的戏剧
  我无法找出原稿然后将你将你一笔抹去
  “就是这样。她从天台8米高的台阶上滚下来,小腿粉碎性骨折,膝盖开裂,在高考的前一天。”许笑晗双眼通红,像是一块滴着泪的红色水晶,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叶丛朗。
  听完整个事情的叶丛朗完全处于一个懵了的状态,仿佛挨了一记闷棍,脑子里嗡嗡直响。
  瞪大的眼睛中似乎是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滑落,伸手一摸才知道是眼泪。
  无力的垂下头,双臂撑在腿上,眼泪顺着英挺的鼻梁无声的淌下来。
  命运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6年前,他捧着一颗支离破碎的心离开,却没想到,有心已是幸运,她呢当年那个他认为辜负了他的女孩,她把所有可怕的阴谋诡计都藏在自己背后,所以他看到的除了明媚的阳光,清亮的天空,还有她带着笑意的酒窝。
  当他站在阳光下只看得到美和光明的时候,她却把自己放进了黑暗中,承受着原本不该她去承受的一切……
  “她真傻,”眼泪依旧无声的淌着,眉毛拧在一起;愧疚和痛苦仿佛刀刻般的侵蚀灼烧着他周身的每一寸肌肤,直至深入骨髓。
  “对,她就是傻,她就是全天下最傻的人!”许笑晗再也忍不住,掩住嘴,失声痛哭。
  过了好久,许笑晗才止住眼泪,两眼茫然的看着窗外,似乎是有意忽略掉叶丛朗痛不欲生的眼泪,自顾自的说:“后面的故事我猜你也一定很感兴趣,她从天台上摔下来之后,当天下午就被送去了医院。她第二天上午醒过来的,她醒来的时候,高考开始的铃声马上就要响起,我猜你一定坐在考场里不可控制的想起白冉月,然后不可控制的诅咒她落榜。你如愿了,她那个样子根本就没法参加高考。她在病床上躺了五个月才重新站起来,这个时候离她的第二次高考只剩下210天了。下面的故事就有些俗气了,人人都听过这样的故事,一个断腿的女孩只用了200天的复习时间就考上了名牌大学,这个人让人如此热泪盈眶的励志故事还是拜你所赐,怎么样,觉得骄傲吗?”
  讽刺的语气是那么的明显,许笑晗知道这不能全怪叶丛朗,可是她就是为白冉月不值,为她抱不平,她付出了一条腿,可得到了什么呢?
  苦涩的眼泪流进嘴里,然后顺着俊逸的脸流下来,划出一道令人心痛的弧度。他喃喃的问道:“她为什么不解释……”
  “解释?叶丛朗你给过她解释的机会吗?你知道吗,当她接下在北京的第一个导游任务的时候,她居然跟我说北京她呆不下去,她要出国做境外导游,如果不是你说了什么让她伤心的话,她怎么会呆不下去?她才来北京三个月不到,什么会逼得她呆不下去?她想解释,可是你给她机会了吗?”
  “她在哪?她到底在哪?!”
  叶丛朗咆哮着吼出最后一句话之后,迎来了咖啡厅里所有人的侧目。
  许笑晗抹去了下巴上摇摇欲坠的泪水,摇着头:“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告诉你的。”
  “你觉得你是在帮她?”
  “对,我不会像某些人一样让她付出了一条腿的代价,然后不闻不问了6年。告辞。”许笑晗冰冷的说完再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咖啡厅。
  叶丛朗闭上眼睛,无力的靠在座位上……
  作者有话要说:  


☆、答案

  冬天过去一半儿了,树叶早就掉光,山路被打扫的很干净,枯黄的树叶堆在两边。
  夜晚的山顶格外“凉爽”,山溪一改往日的活泼,似乎是恬静的睡着了。
  叶丛朗的手肘撑在冰柱子似的栏杆上望着远方沉思,思绪就像从口中呼出的白气,飘散在远方。
  听完故事后他就决定了,他得找一个安静和凉快的地方好好消化一下。
  粉碎性骨折属于完全骨折,指骨质碎裂成三块以上。如果选用石膏固定,骨头接上,稍有错位,就会留下后遗症。
  白冉月住院后,叶丛朗消失了三天,在那三天时间里他弄懂了这个医学上专用词语的含义并动用了一切人际关系把白冉月的病情传到了大洋彼岸。
  他找到了在英国的同学联系好了医院,确定了主治医生,甚至已经告诉了叶端他要去英国打扰他一段时间,但是就是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她消失了。
  她消失了,然后,许笑晗出现,然后,他知道了6年前的全部事情,他也终于了解了,为什么7月四号那天白冉月说了那样的话,为什么她总是穿过膝的裙子,为什么她只是跌了一跤却痛的两腿发抖,为什么在同学聚会上许笑晗恶言相向……
  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答案,原因就是,她为了他断了一条腿。
  什么感觉?
  还是痛到早就没感觉了?
  所以,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她,然后带她去英国,治好她的腿。
  是因为愧疚,是因为悔恨,是因为心痛,更是因为,他爱她。
  人们通常都会这么说,爱一个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可是叶丛朗觉得,有一个且唯一的一个理由是你爱她所要具备的,那就是,她是她,他是他。
  因为她是她,所以他爱她。
  她为了他差点付出了一条腿,如果可以,他想为她付出整个生命……
  这就是他爱她的理由,这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人可以和她一样,爱他,喜欢他,在意他,讨厌他,逃避他,却又忍不住靠近他,傻傻的站在原地等他……
  叶丛朗看着远方的灯火,不可抑制的想见她,想见到她温柔的眼睛,会笑的酒窝。
  此时此刻,她在什么地方呢?她在干什么呢?
  其实白冉月到底在哪儿的问题早就不是问题了,叶丛朗想只要他随便给一个教过他的老师打一个电话就能问到白冉月爸爸的电话,进而就能知道她到底在哪。
  可是,问题是见了面说什么呢如果他要挽回,她还会再接受吗?
  23点35分,叶丛朗独自一个人站在山顶上,沉思着,忘记了寒冷,忘记了时间,直到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叶丛朗从衣袋里掏出手机,一闪一闪的手机屏幕来电显示是家里的电话号码,叶丛朗思考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拒接键。
  之后,接二连三的电话就没断过,方涵打来的,叶老太太打来的,连叶院长也奈不住性子打来了,看来那边儿因为他的半夜失踪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叶丛朗很少当面违背父母的意思或者是要求,但是这次他就想失踪一次,好好的想一想应该怎么办。
  手机铃再一次响起,这次不是电话,而是短信,霍槿蓁发来的。
  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看了。
  “同学,让我来猜猜你在哪吧,如果我猜对了并且找到你了,你就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家的理由,可以吧?”
  极度自信,和她爸一个样。
  叶丛朗想了想,回了条短信:“如果猜错了呢?”
  “百分之二百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你现在在小区后山的山顶上,对吧?”
  叶丛朗难以置信的看着霍槿蓁发过来的那条短信,他开始怀疑了霍槿蓁是不是在他身上装了GPS定位系统啊。
  “叶丛朗,这不是你风格啊!当着全家的面儿公然玩半夜失踪,你麻烦大了!”
  声音从背后响起,叶丛朗一扭头,霍槿蓁站在路上,挑着眉毛看着他,似乎是在说,看你怎么解释。
  叶丛朗无奈的笑笑,她什么时候变成福尔摩斯了,不仅猜得到他在哪,还横空出现吓了他一大跳。
  “哎,说吧,理由!”霍槿蓁走过来,并肩站在叶丛朗身边。
  “真想听?”
  “那当然,不然我来这儿干嘛。”霍槿蓁趴在栏杆上,一副你不讲故事我就不走了的架势。
  “我有个条件……”
  “我知道,保密对吧?”
  路灯发出柔和的光,山下的万家灯火开始一盏一盏的熄灭,仿佛它们也在为故事中的男孩女孩儿惋惜,不忍再听下去。
  听完故事的霍槿蓁慢慢闭上了能装下一个鸵鸟蛋的嘴巴,咽了一下口水。
  “我没理解错吧,你的意思是说她为你断了一条腿?”
  叶丛朗看着霍槿蓁,她清澈的大眼睛中满是惊异,看着她的眼睛他点了点头。
  在得到肯定回答后,霍槿蓁微微皱了眉头陷入了沉思中,过了好久才自言自语的冒出一句话:“粉碎性骨折,那一定很疼!”
  听到这话的叶丛朗,心倏地疼了一下,痛感尖锐而清晰。
  霍槿蓁眨巴着大眼睛,沉默着,想着白冉月的样子。
  她们总共见过三次面。
  第一次,在东亚投资论坛发布会上,那时的她一直在思考到底在哪儿见过她,并没有过关注她的样子,只觉得她的表现很完美,长相很顺眼。
  第二次,在街边儿,叶丛朗拉着她把她推进车里,那个时候开始觉得的她很美,一件轻纱似的雪纺裙把她装扮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柔美而飘逸。
  第三次,在“在水衣坊”,她帮她找到了钱包,她浅笑着递给她说不用谢。她的脸在灯光下呈现一种柔和的色彩,笑容温暖而亲切。
  这是霍槿蓁印象中的白冉月,斯文,柔和,善良而美丽。这样的她竟然会为了爱情拥有那样决然的勇气,她不再乎自己是否会受伤,她不在乎自己是否能承担,她就那样毅然决然的把他推的远远的,她只要他远离危险。
  霍槿蓁被感动的说不出话来,眨了眨有些开始湿润的眼睛,这才想起来身边儿还有一个人。
  突然,霍槿蓁楞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一般的瞪向身边儿的叶丛朗。
  “叶丛朗,她是为你受伤的!”霍槿蓁冷不丁的嚎了一嗓子把叶丛朗吓了一跳。
  “是,是我害她受伤的。”
  霍槿蓁看得出来他已经伤心的要死了,本来语气强硬的要骂他,但是看到他这副样子又于心不忍了,“你怎么就那么走了?你脑残啊看不出来她那么喜欢你!”
  “对,我就是个脑残,我脑残了才会傻得连头也不知道回,看不到她伤心的眼泪!”低沉的声音划出颤抖的曲线,心痛再次如潮水般汹涌的袭来。
  霍槿蓁撇撇嘴,心一下子被悲伤击中,清澈的大眼睛变得湿漉漉的。
  遇到爱情的我们都希望有一个幸福的结局,她爱的痴傻,病入膏肓,他把一生一世写在球衣上,渴慕期冀。
  可是,那个6年前的结局却是被毁得支离破碎,那未竟的爱情像是开到一半的雏菊,被人无情的摘下,剩下的只有暗自凋零。
  “白冉月,告诉我,你在哪?我好想你……”叶丛朗仰望着星空喊出了这句话,迟到了六年的话。
  没听到这话之前,霍槿蓁已经开始兀自掉眼泪了,她怎么都觉得这是个悲情哀伤的爱情故事,它早在挥别青春的那一刹那就结束了。、
  可是叶丛朗的那句话却让她愣住了,并开始觉得也许它还没结束,也许马上就能看到峰回路转的希望。
  霍槿蓁快速揉了揉眼睛,转向叶丛朗,面相严肃的问:“叶丛朗,你还爱她?”
  “当然。”简洁而坚定的回答。
  听完这话的霍槿蓁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然后对着叶丛朗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猛训:“当然?!当然你还站在这里瞎矫情什么!找她去啊,告诉她去啊!”
  叶丛朗皱了眉头叹了口气:“霍槿蓁,如果换成是你,你还会再接受吗?”
  这个问题把霍槿蓁问住了。
  是啊,她还会接受吗?
  霍槿蓁在脑袋里使劲儿掰扯着这个问题。
  对,这样问是不会有答案的,因为我们都不是白冉月,我们不知道她的答案。应该这样,如果她接受了说明什么?那说明她还爱他啊!
  好,有答案了,要想知道她接不接受,就先要证明她还爱不爱他。
  “去找她!”
  叶丛朗以为霍槿蓁沉默了一会儿后会有不一样的答案,现在又回到起点了。
  霍槿蓁无语的瞪着叶丛朗,一看他就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是,他的确在很多方面表现了高智商,但是唯独感情除外。
  “我的意思是,想要知道她接不接受你,总要见到她当面问啊!你不问就永远都不知道答案。”
  这是一个多么浅显的道理,可是面对着爱情的迷茫,到底有几个人能参透呢?如果,所有人都能明白,并且付出与行动,那么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因为失去勇气而错失的美丽。
  就像霍槿蓁所说的,无论哪个答案是什么,他都必须要试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愿意”

  每次睁开惺忪的睡眼,白冉月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的摸摸腿,摸到腿还在,就长出一口气,然后坐在床上发呆。
  当疼痛成为一种惯性的记忆,再疼的伤口也都会麻木了。
  比如说,叶丛朗留下深情一吻后就消失了。
  她的心已经在等待中渐渐冰冷,麻木,最后死亡。
  那个时候的她非常想回家,回到那个没有忧伤的小城里去。北京这个地方伤她太深,她多呆一秒都是痛苦。
  心里的伤口已经自我愈合,只是留下了一道丑陋的疤痕在那儿,随时提醒着她曾经受过的伤。
  白冉月叹了口气,穿好衣服,走出房门。
  今天是周六,是她回到家的第三天,爸爸在书房里安静的背着课,妈妈在张罗着中午饭。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家庭气氛了,和谐而温馨。
  其实白冉月知道的,他们之所以会放任她不治病回家是因为迁就,那种迁就是对病人的迁就,病人的心是最脆弱的,稍有不慎就会支离破碎。
  所以,现在的他们只能迁就她,让她高兴,让她觉得没有负担,然后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提出来继续治病。
  白冉月坐下静静的吃着饭,表现出一个病人该表现出的样子,很快陷入了沉思中去。
  出院后,她辞掉了在北京的工作,她婉拒了路起要她留在北京治病的请求,她辞别了许笑晗和路辰远,她要回到她的桃花岛上去了,一个远离伤害,自我放逐的一个孤岛上。
  她在想,也许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6年了,她一直没能忘了,为什么没能忘了,是因为她不想忘。她固执着把仅有的回忆攥在手中,努力的想要挽回。
  可结果呢?
  除了把事情弄得越来越糟,什么结果都没有。
  与其这样,不如放手吧。
  也放了自己。
  下了决心的白冉月心里终于有了一点点小小的轻松,因为她是个太容易满足的人,阿Q先生给了最适合她的忠告,对于得不到的东西,精神胜利法是最佳选择。
  白冉月有一口没一口的扒拉着饭,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没有工作了,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爸爸妈妈肯定不同意她放弃治腿,可是,该怎么办呢?
  他们不可能放下所有的工作陪着她治病,他们更不可能有那么多钱拿来给她治病,他们……
  他们都已经不再年轻,到了这个年纪,她该让他们有更好的生活,可是……
  每次想到这里白冉月都忍不住要掉眼泪,叹了口气,轻轻推开了饭碗,走到房间里,换好了衣服。
  “妈,我想出去走走,家里太闷了。”
  “别走太远了,就在附近小花园里转转吧。”
  “嗯,我知道。”
  白冉月没听到在她关上门的那一下子,白新林的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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