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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大明小皇帝-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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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道:“……我答应你,我跟你走。”

顾宪成大喜过望,连眼圈都红了:“真的么?你没有骗我么?”

郑贵妃低着声音,苦涩一笑:“傻瓜,我没事骗什么干什么,你的心意我都知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惊喜若狂的顾宪成开心的哈哈一笑:“相信我,这是咱们最好的结局,至于你担心的洵儿,他是天潢贵胄,是皇上的爱子,就算没有了你这位母妃,想来这宫中也没人敢慢待他。”

顾宪成惊喜之下一番侃侃而谈,自认为说的透彻无比,却没有发现垂下头去的郑贵妃的脸已经变得雪白:“你说的很对……如今的我自身难保,再在这宫里呆下去,只怕于他是祸非福,不如去了干净。”

声音越说低,最后一句竟已是低不可闻,大喜之中的顾宪成没有听出话里那丝淡淡倦意,还只当她是真的想明白了,激动之极道:“侥天之幸,你总算是想明白啦!”

心里有难言酸涩,脸上嫣然一笑,转身移步来到桌前,从壶中斟出一杯酒,捧到顾宪成面前:“叔时,饮了这一杯,我有话要和你说。”语气郑重之极,神态极尽妖治娇媚,眼底眉梢全是风情,心情激烫的顾宪成爱心大帜,没有丝毫怀疑的举杯一饮而尽。郑贵妃咯咯一阵娇笑,眸中浮上深刻的不舍,低声叹息道:“傻瓜,若是酒中有毒,你也敢这样喝么?”声音如泣如诉,说不尽的百转千回,荡气回肠。

顾宪成摇头叹气:“若真的有那么一天,能死在你的手上,我愿已足。”

话没有说完,一阵幽香袭来,软玉温香已抱满怀,将头深深的埋在顾宪成的肩膀上,用接近蚊呐一样的声音低低吟道:“叔时,还记得当年我进宫时,那晚你在我耳边说的话么?

鼻端传来她头发淡淡幽香,顾宪成贪恋的深深嗅了几下,这一记得时光轮转恍如当年依旧。

“那一夜,我到死也不会忘记。”手指划过如瀑青丝,轻声吟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卿兮知不知?”

这一句正是顾宪成当日在郑贵妃进宫前一夜所说,忽然发觉,那夜也是月明如霜,此时此景,依稀当年。

心中似有一根弦被轻轻拨动,轻轻抬起月光下那张有些迷惘的脸,郑贵妃极尽媚惑的一笑,细密的吻如雨点一样的洒落下来,温柔又冰凉,落处似水般清凉,过后便是火一般的热,一声声细密难耐的呻吟自喉间溢出,白皙修长的脖子高高仰了起来,双臂软绵绵的如同海里的水草,将进入她怀中的任何东西紧紧缠绕,那怕那是一团可以将她焚烧成灰的火,她也决意与之同毁。

激喘、呻吟、律动……夜色下的疯狂,肆意的情爱,一切都在不管不顾中进行。

陷入极乐的男女,完全没有任何顾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彼此的恐惧发泄干净。

激情好象夏日的疾风暴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与心满意足,闭目喘息的顾宪成相比,披散着一头青丝的郑贵妃,显得木然而呆怔。

“谢谢你,若是没有你这些年对我的照顾,没有你在身边,我怕是坚持不到此刻。”

“咱们不分你我,说什么谢与不谢,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声音与刚才相比明显得有些虚弱,这个改变,就连顾宪成自已都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是刚才太过兴奋,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一瞬间的惊讶后,顾宪成的脸色忽然起了变化,冷汗不知不觉间浸了一身。不敢置信的挣了一挣,发觉浑身如同浸了醋一样又酸又胀,手脚酸软没有一丝力气,就连眼皮灌了铅水不住的往下沉,顾宪成惊骇之极的瞪大了眼,惊恐的喊道:“阿雪,不要乱来,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回答的他的只有黑暗,深沉的困倦感如同潮水将他深深淹没,没有等到回答那一刻,头已经无力的沉了下去。

“你很好,能为一个女人做到的,你全都做到了,可是你……唯独忘记了我还是一个母亲。”

“我有太多的不甘心,既然决定要走,就走个干干净净,让一切都在我手里来个了结罢……”

看着努力想睁开眼,却不得不合上眼睛的顾宪成,陷入呆滞中的郑贵妃终于停止了喃喃自语,微闭的眼睛猛然睁大,绝望、哀伤、不甘等种种情绪走马灯一样在她眸中轮转,如果此刻顾宪成睁开眼睛,看到的除了是两行泪水顺着白玉一样的脸庞直直的划了下来……再就是那万念俱灰之后的疯狂…

第206章魏朝

灯火摇曳中,小印子的脸因为兴奋显得有些异样的红,眼底洋溢的却是一派不加掩饰的阴戾,从袖子取出一物,恭恭敬敬的呈了上去,摊开的掌心中霍然现出一枚小巧精致的同心方胜。

同心方胜,寓情于物,有你心同我心,永远不相离的意思,非是两情欢好者,不佩此物。

一个太监手上出现此物,任何人都会觉得惊讶,朱常洛也不例外。

若有所思的伸手拿过来,认真的端详了一会,思忖了下后开口:“这是什么?”

“回殿下,这是同心方胜。”

“我问你是从那里得到的这个东西?”眉头已经微有些蹙,但是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这个东西,相信无论谁看到这枚方胜,都会被它的做工精巧吸引住,可这些不足以吸引朱常洛的注意,让他大感兴趣的是在那金线缠绕的两个菱心联接处,一行小字映入眼帘:‘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这句似诗非诗的东西,更象是某句情话,或是一个承诺。

小心的瞟着太子的脸色,小印子脸上浮现一抹得意,讨好的笑道:“回殿下,这个物件是从郑大人袖子中掉下来的,正巧被奴才发现了,也是奴才手脚快,便拿来藏了献给殿下。”

真的是巧么?朱常洛抬起眼,心里有难明疑惑:这种东西,怎么能是一个巧字就可以得到?

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答案似乎不是那么重要……看看手中这个同心结,忽明忽晦的灯光下朱常洛脸色有些变化莫测,忽然笑道:“定情之物很多,一个同心方胜怕也说明不了什么。”

小印子有些急:“殿下,您再看看这个,就不必奴才饶舌了吧?”

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封字贴呈了上去,就着灯光扫了一眼,朱常洛脸色瞬间有了变化,手指在字贴上轻轻抚过,眼睛再次掠过同心方胜上那句情诗,毫无疑问的是两边字迹完全相同,到了这个地步,心里已经了然:“我知道啦,原来如此。”

此时的太子脸色平静,嘴角挂着温和的笑,看起来即不喜又不恼,这种反应大大出乎小印子的意料?这个时候不应该大光其火,马上带上锦衣卫奔到储秀宫搜宫捉奸么?为什么会这样异样的平静?

尽管狠狠的瞪大了眼,努力试图从对方脸上看出点什么,可事实让他很失望,也让小印子的心里着实不安,对于这位少年太子的心思,他一直揣磨不透,也是因为如此,他对朱常洛一直有一种莫名的敬畏恐惧。

修长的手指在那枚方胜上敲了几下,眼神倏的落到站在旁边的小印子身上,脸上神情似笑非笑,太子的种种举动一一落在小印子的眼里,顿时头皮发麻,心中惴惴,垂手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吭,静候太子发话。

“你既拿了蛊人,又将这个东西偷来,想必也没再打算回储秀宫了罢?”

“你也真够机灵乖巧,算计郑贵妃也就够了,怕是连我也在你的算计之中。”

心事终于被看穿,心里的伎俩被一言喝破,这几句话好象一道惊雷在小印子头上炸响,一时间两耳轰轰,眼前金星乱冒,脸白得象纸,腿软的象面,不知不觉间已经出溜在地,抖着声道:“求殿下爷成全,奴才实在是已经没有了退路,若是再待在储秀宫,只怕连命都保不住,奴才知道殿下仁厚慈悲,就让小印子遂了心,跟在您身边当牛做马吧。”

盯着跪在地上瑟瑟抖成一团的小印子,朱常洛心里已有几分明白。

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印子阴沉有智,又能隐忍,将这样的人收在身边,用得好了,就是一只好狗,打猎看家无所不能,若是用得不好,就好象是养了条毒蛇在身边,时时刻刻都得加着小心,一旦有个走神,没准就会被它反噬一口。

小印子见对方久久无声,他是心思灵透之人,在来之前,早将前后种种想得明白透澈,对于此刻朱常洛心里的忌讳心知肚明,当下膝行几步上前拉住朱常洛袍角,仰起脸颤着声道:“奴才知道以前所做所为被人厌弃,请殿下放心,小印子今日对天起誓,这辈子只事主于太子殿下,从此时此刻起,若起一点外心,生生世世永为太监!”

朱常洛叹了口气,这个咒不谓不狠!比那个什么死爹死妈死全家要来得毒的多,从起个咒也能看出来,这个家伙不光对别人狠,对自已更狠,这样的人留在身边,真的不知是福是祸。犹豫不决中抬头看着他一眼,不由得心中一动:“听王安说,你大名姓魏?”

“既有姓,便有名,一起说出来我听听。”天知道,朱常洛问出这句话后,放在案上的手莫名已有些僵硬,谁都知道,明史上姓魏的太监是那个,如果真的是他,朱常洛会毫不犹豫做出决定了。

心情还在激动的小印子没有发现太子此刻的眼神变得凌厉肃杀,想都没想张口就来:“回殿下,奴才姓魏名朝。”

这就是对了,魏朝……果然是他啊,原来眼前这位正是那个在原明史上号称三朝太监的家伙,与自已眼下身边王安齐名,确实不是个简单人物。

既然该来的总是要来,逃避不如接受,得知他是魏朝而不是那个名震千古的某个九千岁的时候,朱常洛终于定了心,语声不疾不徐:“既然有名有姓,以后就不必自称小印子,就用大名罢。”

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知道太子终于还是收下了自已,小印子喜极而泣,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奴才魏朝,恭请殿下教训。”

澄清如水的目光静静的凝视着他,一直到魏朝额头上出了汗,耳边朱常洛颇有意味的声音终于响起:“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执意要跟在我的身边,有几句话,却是不得不和你说清楚。”

“放眼宫中诸多太监,论才智手腕你并不算最为上乘,可是……”说到这里,琅琅声音已带上了寒意,魏朝的心里突突直跳,提心吊胆着束手静听,生怕遗露了一个字。

“可是在我眼中,他们都远不及你……你心狠手辣、又极能隐忍,实在是个一流厉害的人物。”

听到这个评语后,魏朝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发慌,嘴里发苦,一颗心高低起伏堪比过山车。就算他心有九窍,却完全猜不透太子给自已这样的评语,对自已到底是赏识还是鄙夷。

“你是个绝顶聪明的人,自然是晓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他日若敢将心思动到不该动的地方去,就是你毙命之时,这句话我只说一遍,你可要记清了,到时候不要怪我无情。”

小印子跪在地上,头上脸上全是热汗,颤着声道:“殿下教诲,魏朝铭记,殿下尽管看着就好了,奴才从此只知忠心听命,只要殿下顺顺利利就好。”

“最好是这样。”朱常洛神色淡淡,挥手道:“你能想得透自然最好,若是想不透,我也没有法子,且先出去歇息,明日再进来伺候便是。”

魏朝听话的站起身,麻利推门出去,被清凉的夜风一扑,这才发现自已身上的衣服尽数湿透,伸手拭了一把一头一脸的汗,迎面碰上王安复杂微妙的眼神,吡牙对着王安微微一笑,王安的心忽然就跳了几跳,一脸的喜眉笑眼,瞬间变得有些忧郁。

魏朝走了,书房中回归了先前的安静,可是朱常洛的心里却是久久不能平静。看了一眼静静躺在桌上的那同心方胜,脸色已变得严肃,连问都不必问,魏朝所说的接连两次进宫的人,到底是谁呢?心里真的替躺在乾清宫的万历不值,要是让他知道,自已宠爱如珍的贵妃给他扣上一顶超级绿的大帽子,不知会不会气得醒过来?

手紧紧的捏住了那枚同心方胜,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朱常洛不准备前去抓奸……

前边朝廷马上即将掀起清洗风波,这个时候后宫如果再爆出这个猛料,一旦流传出去,这个绝大丑闻绝对会瞬间传遍全国,事多生变,反倒不好,想到这里,主意已定:先前朝再后宫,等解决了二沈之争,申王重主朝政之后,就是腾出手肃清后宫之时。

想到这里,案上红烛忽然嘭的一声,爆起一个绚烂华美的灯花。窗外忽然传来一下轻声叩响,朱常洛心中一动,伸手推开窗户,窗外立着一人,明月在天,双眸如星。

朱常洛心里欢喜,脸上带笑,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从早上到晚上,这人都是一拨又一拨的出现,这到底是怎么了……伸手对叶赫摆了一下,开口道:“来就来了,不走门,走窗户好玩么?”

叶赫板着脸没有答腔,顺着窗户一跃而入,如叶之堕,悄无声息。

见惯了他的扑克脸朱常洛没当回事,只当是他在自个眼前卖弄功夫,在心里先就小小的冷哼了一声,对于这个家伙的现场卖弄着实不满,功夫一说,其实朱常洛不是没有跟着叶赫学过,只是奇怪的很,无论怎么下功夫,除了学了几招花花架式之外,别的也真的没有别的了,时间长了,无论是他还是叶填料,一齐死了这条心,因为实在不是这块料。

抬手关上窗户,朱常洛笑道:“这个点进宫,可是从宝华殿那来?”

天色已黑,宫禁早闭,叶赫这个时候回来,肯定打从宋一指那来。

一直转过身没有说话的叶赫点了点头,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极为微妙。

朱常洛眉头渐渐拧起:“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叶赫身影笔直的站在窗口,朱常洛忽然发现,眼前的叶赫身上忽然多出一种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超然气势,任何人面对他,就好象一把出鞘的奇锋利刃,任何敢挡在他前面的障碍,毫无疑问的都将是当者披縻的下场。

面对朱常洛的质询,一直垂着眼睫的叶赫终于将脸转了过来……

第207章闯宫

灯影下的叶赫剑眉星目,气宇轩扬,尽管脸上阴云密布,却丝毫无损于他的英挺俊朗。

同样是人,一样的吃饭喝水,就好象那刚长成的树,自已好象那刚抽条发芽的杨柳,可人家早就是崖头峭壁上顶风冒雪的青松,心情复杂的盯了一眼这个可恶的家伙,终于理解了涂碧为什么每次见到叶赫时,那一脸的如痴如醉一样的表情所为何来了,可是他却不知道,在这宫里头倾慕他的人和倾慕叶赫的人比起来不但不差,也许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不知道朱常洛心里在琢磨什么,但是这世上若说还有一个人可以看透朱常洛一半心事的人,非叶赫莫属。

看到朱常洛开朗阳光的笑容时,满腔心事都快郁结成块的叶赫心里涌上一阵暧意,一直僵着的脸终于开始解冻。

拧过头,无奈的盯了他一眼,从进来到现在,叶赫第一次开了口:“你……信不信我?”

脸上笑容迅速敛去,朱常洛发现,叶赫脸色有些莫名苍白,漆黑的长眉下,寒星秋水一样的眼睛里,隐隐的似乎蒙上了一层雾,失去了往日的透亮犀利,变得有些扑朔迷离。

有些愕然的朱常洛,递了一个不解的眼神过去:……你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

叶赫神情严肃,目光扫过朱常洛有些单薄的身子,最后定格在他的脸上,在看到他眼底那块越来越明显的青痕时,痛楚混和着愧疚、伤心,迅速变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叶赫垂下头,声音低沉,鼻音浓重:“你信不信我?回答我!”

声音依旧是斩钉截铁般的一去无前,可是朱常洛硬生生听出一股近乎乞求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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