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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窈窕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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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是女孩子吗?”青青促狭地瞅着萨尔浒。

    “她是我的女人。”萨尔浒小声的承认。

    青青关心地问:“哥,你会娶影白吗?”

    “她是汉人,我怎么能娶她!”萨尔浒陷入为难。

    “你不娶影白,那你打算怎么安排她?”青青很不高兴。

    萨尔浒抬起脸看着天空,无奈地耸了耸肩。“我没想这么多。”

    “你如果真的爱影白,就应该效法济尔雅贝勒。”青青一语道破。

    萨尔浒推卸地说:“我若跟她私奔,会让父王蒙羞。”

    青青义正辞严地说:“没错,但江山和美人之间,你只能有一个选择。”

    青青的想法正好跟孔陀不谋而合,孔陀一直坐在离湖亭不远的假山后面,身体一动也没动,直到萨尔浒扶着青青离开湖亭,他才起身;夜非常的宁静,但他的心却烦躁不安,他该不该给萨尔浒一些时间考虑呢?

    江山和美人,萨尔浒最后会选择什么?他希望最后的答案不会让他失望。

    ※※※

    影白躺在床上,张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的颜色。

    还是黑色,她希望明天快点来到,萨尔浒能让爷回心转意。

    可是,她又怕明天来到,万一爷不为所动,坚持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山上,她真能目送爷远走,走出她的生命,两人从此远远相隔吗?她吞下喉咙里的哽咽,她发现她做不到,爷年纪那么大,她不能抛弃爷,现在她希望明天永远别来。

    门突然被推开,脚步老迈而沉重,不是萨尔浒,是爷。爷怎么还没睡?

    事实上,孔陀辗转难眠,他想了很久,觉得时候到了,该是让影白知道自己是谁,和女真人有什么仇恨,也该给影白一个选择的机会,让她在血海深仇和爱情间好好考虑一下,她该做什么选择?

    影白赶紧跳下床,用火折子点燃蜡烛。“爷,你腿很痛是不是?”

    孔陀以嗄哑的嗓音质问。“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不懂爷在说什么!”影白不打自招地脸红。

    “我都看见了,你跟萨尔浒干的勾当。”孔陀闷哼一声。

    影白跪在地上。“爷,我知道男人不能相爱,可是我无法克制。”

    “你不是男人,你是女人。”孔陀差点昏倒,影白居然被他教育成笨蛋。

    影白嘟着嘴,怀疑爷神智不清。“我怎么可能是女人!”

    “你手伸出来。”孔陀想知道影白有没有怀孕?

    “做什么?”影白顺从地将手伸给爷把脉。

    “你跟他已有了肌肤相亲。”孔陀确定已有喜讯。

    “我……”影白羞怯地咬着下唇,明白自己瞒不过爷

正文 第八章

    “你应该知道你跟萨尔浒的身体结构不同。”孔陀目光严肃。

    “我上半身得怪病,他是下半身得怪病。”影白天真地自以为是。

    孔陀哭笑不得,重重地叹口气。“蠢!他那个不叫怪病,就叫小鸡鸡。”

    “他的很大……”热情的回忆使影白一脸甜蜜。

    “够了!你真不知羞耻!”孔陀用力拍桌,打断她的思绪。

    影白鼓起勇气说:“爷,既然我是女人,我爱他没有什么不对。”

    孔陀眉宇间凝聚着担忧。“你不能爱他,你们是有血海深仇的敌人。”

    “敌人?”影白的心无端地揪结,一种莫名的恐惧遍布全身。

    孔陀斩钉截铁地说:“你真正的身份是大明公主。”

    “我是公主?”公主这两个字使她感到仿佛有无数的针扎在她的脑袋里。

    “你身上的凤凰烙印,就是最好的证明。”孔陀幽幽地叹气。

    影白浑身不停地战栗。“那我岂不是……萨尔浒口中的前朝余孽!”

    “没错,你跟他之间不会有好结果。”孔陀一口咬定。

    “爷,你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是公主。”影白几乎快哭了。

    “萨尔浒看过你的身体,他知道你是谁。”孔陀不容她自欺欺人。

    影白讷讷地自问:“为什么我对过去一点记忆也没有?”

    “当年我带你出宫,你因为生重病,才会丧失记忆。”孔陀陈述地说。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冷得像冰雪的声音自屋顶传下来。“原来如此。”

    人随声到,只见数个身着夜行装的黑衣人从开启的窗户飞进来,其中一个一只衣袖

    空荡荡的,另外一只衣袖里伸出拂尘;影白还没来得及大叫,却听到“咚”地一声,孔

    陀双膝落地,合抱着双拳,颤抖地高举。“属下参见长平公主。”

    “爷,你干么向她下跪!”影白手撑在爷的腋下,想拉起爷。

    孔陀反过来拉着影白跪下。“不得无礼,她是你皇姊。”

    “不可能,她三番两次要杀我。”影白很快地爬起身。

    长平冷笑一声。“我若真的要杀你,你绝对活不到现在。”

    孔陀求情地说:“长平公主,影白丧失记忆,她不是有意冒犯你。”

    “御医,你为什么带着影白做女真人的走狗?”长平兴师问罪。

    “小人罪该万死,小人愿一死谢罪。”孔陀毫不辩解。

    影白大叫:“爷,你疯了,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你叫那么大声想害死我吗?”长平手一伸,朝着影白的颈项去。

    “长平公主!手下留情!”孔陀赶紧跳起来,制止地抓住长平的手臂。

    长平收回手,安坐在椅上。“你放心,我只是点了她的哑穴。”

    孔陀眼眶发红。“公主请放过影白,一切都是小人的错。”

    “影白,你想不想御医活?”长平冷眼看着影白。

    影白用力地点头,一双大眼滑下泪水,蒙眬中看到爷也是泪流满面。

    人非草木,长平公主也是血肉之躯,她对影白这个亲妹妹是很有感情的。影白小她十岁,出生后,皇后娘娘因产下的不是皇子,不肯抱影白,除了接生御婆之外,第二个抱影白的就是长平。她深爱着影白,可是她却忘记了她对她的好,怎不令她难过伤心!

    但,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长平早已抛弃儿女私情,她的心中只有恨。她尤其恨萨尔浒,他不仅是杀太子的刽子手,更是剥夺影白贞操的恶棍!最令她愤恨难平的是,影白居然爱他胜过她,新仇旧恨齐涌心头。“只要你杀了萨尔浒,我就放你和御医一条生路。”

    影白震惊得全身无法动弹,孔陀见她愁容满面,心里突然有种觉悟;这世间最宝贵的不是生命而是爱,没有人能够亲手杀掉自己所爱的人,更何况影白是个弱女子,连缚鸡之力都没有,他赶紧说:“影白不会武功,她杀不了萨尔浒。”

    “我已经准备好了毒酒,影白,你拿去给他喝。”长平有备而来。

    “萨尔浒人很机敏,他未必会上当。”孔陀不放弃地苦劝。

    长平冷哼。“御医,你和影白的对话,我听得清清楚楚。”

    孔陀脸色发白,都怪他今晚多嘴,但长平武功那么高,他哪知道她人在屋顶上偷听?不论如何,他就算说破嘴皮,也要打消长平的念头。他知道长平面恶心善,其实她比任何人都爱影白。“就算毒死萨尔浒,影白恐怕也难逃一死。”

    “你放心,只要萨尔浒一死,我会马上救你们脱离险境。”

    孔陀无力地点头。“长平公主说的是。”

    “影白,你现在就拿着毒酒去萨尔浒房间。”长平从怀中掏出毒酒。

    影白从惊愕中回过神。她不要,她想大叫,她爱萨尔浒胜过她自己的生命,但她的声音卡在喉里,只能以憎恨的目光瞪着自称是她皇姊的长平;突然她感到一种很深的痛苦折磨着她,在她的脑海中,浮现一张模糊的脸孔……那张脸孔越来越像长平,她有点印象了,在过去的岁月,她总是陪着她玩,逗着她笑;没错,就是长平,她曾是她深爱的皇姊。可是这样的记忆不但没带给她快乐,反而加速她的泪水。她真想问她,为何要如此伤害她?她不爱她了吗?

    从她眼中,长平看到熟悉的表情,影白小时候,得不到皇娘的疼爱,总是躲在被里偷哭,而她总是抱着她,哄着她入睡,这世上唯一能让她心疼的只有影白。但她不愿在此时心软,她的眼角因深藏痛苦而增加了细纹。

    长平铁了心地威胁。“你不答应,我立刻就送御医上西天。”

    影白猛力地摇头,然后又无力地点头,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爷死在她面前。

    长平拂尘一挥,落到影白的颈项,影白顿时喉咙舒畅,而她接着又警告地说:“你如果敢声张,引来萨尔浒和侍卫,我第一个杀的就是御医。”

    “你根本不是我姊姊,你是魔鬼。”影白啐了一口口水。

    长平面无表情地说:“住口!你快去!限你在天亮以前完成任务。”

    ※※※

    袖里藏了一壶毒酒,影白缓缓地走向萨尔浒的房间。

    侍卫见到她早已习惯,贝勒爷和她之间的关系,大家心照不宣,所以并没有拦阻她进入房间。

    她知道这将会是她最后一次爱他,但她绝不会要他喝下毒酒,她是来和他告别的。在天亮以前,她会回到自己的房间,和爷一起共赴黄泉。她并不难过,能跟爷作伴到最后一刻,她觉得很快乐。如果她泉下有灵,她会保护萨尔浒一生平安。

    萨尔浒听见她推开房门的声音,立刻坐起身、张开双臂欢迎她。她把酒壶放在桌上,在他灼炽的目光注视下,毫不考虑地褪去身上的衣物,然后投入他宽广的怀抱里;她拉起他的手,放在她挺立的双峰上,接着又俯低脸,将她的唇送到他的唇上。

    她的狂野令他浑身发烫,几乎透不过气来,他的喉间逸出一声渴望的呻吟,拇指和食指夹着她的乳尖来回摩挲,他的唇沿着她跳动的颈间脉搏吸吮咬噬;当他搜索着她湿润光滑的密处,她拱起身,娇喘不已,整个人陷入疯狂迷情的地步……随着他强而有力的律动,她紧闭的双眼淌下泪珠,她知道她心碎了,今夜他离开她的身体后,她将永远地离开他!

    她紧搂着他,在他的肩上留下齿痕,在他的背上留下抓痕,如果能够,她甚至希望能在他心里留下吻痕……只剩今晚了,他们是一体的,他们是深爱的,他们是无怨无尤的鸳鸯。

    所有的激情在达到高峰之后归于平静,但他并未离开她的身体,他躺在她的身上,如雨点般亲吻她的脸颊,满足地说:“你今晚好棒!”

    “我该回房了。”影白想要起身,但他的身体如巨石般压住她。

    “别走,留下来陪我。”萨尔浒温热的舌尖沿着她敏感的耳窝舔舐。

    “青青会生气的。”影白知道她该推开他,但一波波的甜蜜使她软弱无力。

    萨尔浒开朗地说:“她不会的,她已经原谅我们了。”

    “你怎么跟她说的?”影白急切地想知道。

    “我们相爱,就这么简单。”萨尔浒避重就轻地回答。

    影白小心翼翼地刺探。“她不是很反对男人爱男人吗?”

    “她想通了,这种事自古以来就有。”萨尔浒尽可能地敷衍。

    影白的心往下沉,她知道他说谎,他一定是告诉青青,她是窈窕女。但她却不想跟他吵架,她希望留给他最后的记忆是甜美的。“萨尔浒,我真的该回房了,免得爷早起来见不到我,会起疑心的。”

    萨尔浒看见她眼里有忧愁,以为她怕孔陀知道他们肌肤相亲,他温柔地吻着她的眼睫,仿佛想要吻掉她的忧愁;他已经做好打算,准备以凤凰烙印逼神医留下来。不过他绝不会让她知道他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我不怕他知道,明天一早我会据实以告。”

    “你要跟爷说什么?”影白颤声问道,希望他能诚实以对。

    萨尔浒紧抱着她的纤腰。“说我不准你走。”

    “你有什么理由强迫我留下来?”影白心里很不是滋味。

    萨尔浒霸道地说:“凭我是贝勒爷,我的话是不能违抗的命令。”

    “我偏要违抗!”影白因失望而显得激动,像只受困的茧虫蠕动身体。

    萨尔浒双手熟练地爱抚她的双峰。“不可以,我还想要。”

    “我觉得很累,我想睡觉。”影白气若游丝地拒绝。

    “从今以后,你只能在我的怀里睡。”萨尔浒抬起她一腿,侧着身子,再一次深深地加速冲刺,他要听到她娇喘的吟哦声,他要看到她神魂颠倒的表情,但他却看到她眼角挂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他没有时间想那颗泪珠,因为现在的他无法克制自己的身体,他不仅想满足她,也想满足他自己,他要的是快乐,而不是烦恼;他几乎是在她狂野的大叫声中,撒下爱的种籽……门外的侍卫抿紧了唇,屏住呼吸,个个精神抖擞,毫无倦容。

    这些侍卫莫不竖起耳朵聆听,老实说,他们都感到奇怪,神医的孙子实在不怎么像男人,他的模样像女孩,就连呻吟也像女孩;但这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只要负责保护好贝勒爷,不让任何人打扰他的快乐就行了。

    星月渐渐变得淡薄,再过半个时辰,太阳就会从东方的山下升上来,平静的一夜即将过去,侍卫们换班的时间就要到了;依照惯例,要来接班的侍卫,必须先在王府里巡逻数圈,热热身子,活动筋骨,驱散脑中残留的瞌睡虫。

    一阵脚步声提醒影白,天快亮了,她坐起身,想要穿衣,但她的手却抬不起来,她依依不舍地看着一旁呈现歇息状态的萨尔浒发呆。

    “你在想什么?”萨尔浒关心地问道。

    “你对我将来有什么打算?”影白决定天亮之后再回房领死。

    萨尔浒自若地说:“永远在一起,我不会亏待你的。”

    “你会不会娶妻?”影白强烈地想知道。

    “当然会,不过我最爱的人仍是你。”萨尔浒有不得已的苦衷。

    影白双拳紧握,竭力控制怒气。“你的妻子会允许你跟我这样吗?”

    萨尔浒不敢正视她眼中的火焰。“妻以夫为天,她不敢有半句怨言的。”

    “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能不能容忍你有别的女人?”影白一拳挥下。

    萨尔浒没有避开,他的心跟她一样痛,全天下他只想要一个女人,就是她。可是他无法给她名分,他想到洛王爷和济尔雅,他们都是为了爱远走高飞,惹得皇上大怒,害得洛隽不受重用,害得济王爷被降职。但洛隽和济王爷都是坚强的男人,不像他父王,他父王的健康一向不好,他怕父王受不了刺激。

    再说,影白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觉得最好永远不要让她知道,他是杀她兄弟的刽子手,若是她知道,她还会爱他吗?他没有自信,他不敢试验她的爱有多深,他宁可像只鸵鸟将头埋在沙里,假装若无其事。“我娶妻只是为了传宗接代,跟爱无关,你用不着吃醋。”

    影白忿怨地问:“你好自私,我在你心目中到底算什么?”

    “口好渴,你要不要喝茶?”萨尔浒脱逃似地跳下床。

    “不要。”他的逃避让影白感到伤心欲绝。

    “这壶酒是你拿来的吗?”萨尔浒拿起酒壶,但影白突然冲了过来。

    她飞快地打翻酒壶。“别喝,那是要给老鼠喝的毒酒。”

    “你房里有老鼠?”萨尔浒皱着眉,发现她的眼里闪烁着恐惧。

    影白别过脸,不想让他看穿。“吵得我不能睡,所以我才来你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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