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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闺宁 作者:意迟迟(起点首页封推vip2015-01-13正文完结)-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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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对的确是好意,是我想差了……”图兰摸摸冻红了的耳朵,点头道。
    吉祥在边上听着,心里却在想。他家主子离傻怕是不远了——
    不傻,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不知,就连燕淮自己,也觉得自己方才是失心疯了。
    可是那一刻,他眼里只有哭着的谢姝宁。还有落在廊下的那只鞋子。鬼使神差的,他就上前去捡起了鞋弯腰为她亲手穿上了。
    他大抵,真的有些疯了。
    前往花厅的路上,谁也不敢吭声,就这么静悄悄地走了一路。
    走至花厅门口,鹿孔忽然加快步伐跑到了最前头,原来是月白跟豆豆在门口候着。
    多日不曾见面,这会甫一碰面,豆豆都觉得父亲眼生了,盯着看了好一会才重重喊出一声“爹”来,叫鹿孔欢喜的什么都忘了。
    谢姝宁就发话让他们先单独呆上一会说说话,他们自进了花厅。
    花厅四角通风处皆点了火盆,掀了厚厚的帘子进去,迎面扑来一阵融融暖意,温如仲春。
    汪仁长长出了一口气,可算是不那么冷了。
    玉紫奉了热茶上来,一人一盏,吉祥小五几个也都一个不落。
    众人端着茶盏,将一盏茶饮尽,顿觉活了过来。
    谢姝宁也镇定了下来,谈起正事,问宋氏道:“娘亲的眼睛,怎么伤的,伤得厉害不厉害,身上可还有别的伤?路上可累着了?要不要先歇一歇?”
    她一连串抛出了数个问题,宋氏失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道:“你不要担心,娘亲真的没事,身上也没有伤,眼下精神也好并不觉得累。”
    舟车劳顿之下,她甚至还圆润了一圈,可见一路行来,吃的好睡的也好。
    谢姝宁却是怎么瞧都放不心来。
    这时,帘子再次被撩起,鹿孔一家人鱼贯而入。
    月白牵着豆豆给宋氏请了安,便同玉紫几个一道先行退下,只留了鹿孔下来。吉祥图兰几个也都退避一边。
    谢姝宁立即问鹿孔:“眼上的伤严重不严重?”
    “调配好了药,静养上几日,就能痊愈。”鹿孔一早得了宋氏的吩咐不敢同谢姝宁明说那药并不易得,只避重就轻地回答了她的话。
    谢姝宁也未曾多想,她一直都极相信鹿孔的本事,既然他说能治,那就一定可以。
    她心中那块大石,总算是落下了一些。
    “你哥哥那,可曾送去消息?”宋氏忽然问道。
    谢姝宁明白她的心思,她受伤的事,连自己都瞒着,自然就更不愿意叫远在异地的哥哥知道,唯恐他们担心。
    但算算日子,哥哥由舒砚表哥带着,早晚也是要回来的,骗她也骗不了多久,她干脆说了实话:“前些日子三伯父曾派了人南下去找哥哥。不过在这之前,表哥已经带着人出发接到了哥哥,不日便会回来。”
    宋氏惊讶地道:“你三伯父派人南下去找你哥哥做什么?”
    话说出口,她立即反应了过来。当下就道:“必是他递了消息回来!”
    她话中的他,众人都知道指的是谁。
    这一回,发生在宋氏跟谢元茂之间的事,可不单单只是普通的罅隙,而是要命的事。
    宋氏嗤笑:“他到底是大老太太生的,出了事仍想着立刻就同亲生母亲告状,如那三岁小儿一般还要寻了兄长出面襄助。”
    听到这话,一直没出声静静喝着茶的汪仁抬头看了她一眼,莫名觉得神清气爽,他就爱听她嫌弃谢元茂!
    谢姝宁闻言。亦觉得长松一口气。
    她旁的皆不怕,至始至终只怕母亲心中郁郁,放不下父亲。
    前一世,母亲不就是因为久久难以释怀,方才离她而去的吗?这一世。她变了,母亲也变的不同了。
    她看着这样的母亲,欣慰中不由得带了丝心酸。
    经历了风云波折,熬不过去的,就死了,犹如前世的母亲;熬过去的,就活了下来。成了如今这样的母亲。
    她很庆幸,母亲熬了过来。
    “娘亲什么都不必管,万事皆有阿蛮在。”她肃容说道。
    宋氏看不见,却能听出来她语气肃然,不由得微笑:“娘亲知道。”
    谢姝宁便也笑了起来,拣了几句轻松的话问了宋氏。随后亲自送了宋氏回房,伺候她更衣梳洗上床休息。
    宋氏催她快去,莫叫印公一直候着,不成样子。
    谢姝宁却依依不舍,迈不开脚步。
    良久。她才一步三回头地回花厅去了。
    一进门,她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大对劲。
    花厅里只有汪仁跟燕淮二人,俩人坐得远远的,各自闭目养神,谁也没开口。可谢姝宁一踏入花厅,就发觉了俩人之间的暗潮涌动。
    锦衣卫跟东厂之间的矛盾,她有所耳闻,知道的却不多,可眼下这般一看,她倒立时明白了。
    她缓步入内,似春风拂过冰面,薄冰碎成齑粉,室内二人皆睁开眼朝她望了过来。
    汪仁问:“你娘歇下了?”
    谢姝宁颔首,在椅子上坐定,“长房那边怕是已经得到消息了。”
    “不必搭理他们。”方才她陪着宋氏回房,汪仁已唤了人来将这些日子谢家的情况打听了一遍。
    谢姝宁道:“长久下去也不是个法子,我已经让人在外头布置好了宅子,过几日等哥哥回京,便搬出谢家。”
    汪仁点点头:“离了这腌臜地方自然更好。”他扭头,瞥一眼燕淮,见他一直没说话,就赶他,“燕大人公务繁忙,耽搁了这许久,怕是该动身办事去了吧?”
    燕淮应声站了起来,竟真的告辞要走人。
    外头风雪交加,再留下去也的确怕是走不了了。
    谢姝宁便让图兰去拿伞来,要送燕淮出门。
    汪仁一个人坐在花厅里盯着他们的背影,蹙眉喃喃,“不像话……”
    余音袅袅间,他们已然走远。
    庑廊下,一抹青色如花绽放,谢姝宁将伞递给了燕淮,“多谢。”
    燕淮接了伞,耳垂微红,讷讷道:“先前鞋子的事……”
    “我谢的便是这事。”她笑语晏晏,落落大方。
    雪粒子扑簌簌打在伞面上,燕淮突然失了声,从来没有哪一刻,叫他觉得自己竟是个这般木讷的人。
    ps:
    我改个名叫蜗牛转世的老妖婆算了……抱歉亲们,又更的这么晚~~一写男女主对手戏就卡文,一定是欺负我没有蓝盆友……后面开始虐渣渣,希望卡文噩梦赶紧过去~
    ps:感谢cocogao25、萌o(n_n)o。。。两票、梦游两票、p几位亲们的粉红~~感谢书友120115142716078亲的平安符~~

正文、第305章 暴雪

冬雪霏霏,转眼间四处便都成了白茫茫一片。
    燕淮打着伞,黑衣青伞,站在雪地里,慢慢将握着伞柄的手收紧了。他连杀人都毫不畏惧,这一刻站在谢姝宁面前,却不由得发憷了。
    谢姝宁束手倚在柱旁,微微一福,道:“这雪愈发大了,燕大人还是快些回去吧。”
    竹制的伞柄上似乎还隐隐残留着她掌心的温度,燕淮紧紧握着舍不得松开,应了声好,转身踏雪离去。
    这才一会的工夫,一水的青砖地面上已是被白雪薄薄覆了一层,眼瞧着就要厚起来。
    皂靴一步步踩过落雪,留下了深深浅浅的印记。
    青伞在满目的洁白之中缓缓飘远,谢姝宁定定站在原地看了一会,等到彻底不见那抹青色,方才转身往回走。
    汪仁仍坐在花厅中,被满室的暖意熏得有些发困,半闭着眼睛正在小憩。
    一路行来,他光顾着照料宋氏,素来讲究的自个儿倒全权被抛在了脑后,脏地也踩得,一日不洗手也能忍住,甚至于,宋氏每回用饭,都是他亲手喂的。
    宋氏活到这般年纪,早忘了被人喂饭是个什么滋味,这会又是由他一口口喂着,极为不适,摸索着要自己用饭。
    汪仁自是不肯,推说这都是他做惯了的活计。
    许多年前,当他还是个初进宫的小太监时,什么样的主子不曾服侍过,什么样的活不曾做过。
    甚至于事到如今,那些他曾学过做过的活,皆刻入了骨髓,叫他想忘也忘不了。
    他还亲自为宋氏梳头,梳得比宋氏身边的任何一个丫鬟婆子手艺都要好。
    年少时,他也是一路摸爬滚打,被人欺凌着走过来的。
    挑剔又毒辣的主子,他也遇上过不少。明明有宫人可使唤,却偏生要唤他一个内侍来梳头更衣……他头一回上手,离熟能生巧还远得很,小主们不高兴了。使人活生生将他的手指甲一片片剥了下来。
    人常说十指连心,果真不假。
    彼时稚嫩单薄的他,只觉自己一颗心都被掰开揉碎了,那疼,实无法用语言来描绘。
    莫名的,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他,幽幽想起了往事来。
    他睁开眼,抬起双手高高置于眼前。
    屋外的落雪浑似银霜,透过窗子将屋子里也照得白了些。
    如刃锋利的雪光,将他的手映成了冠玉一般的颜色。白、润、透。
    十片指甲,修剪得极干净,弧度圆润整洁,像生来便该长在这双手上的一般,全然看不出过去伤痕累累的模样。
    他还记得。那位小主死的时候,十根手指头全都被一寸寸拗断了。
    人呐,胆敢使坏,就得做好有朝一日这阴狠手段会十倍报应在自己身上的准备。
    耳畔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立即将手放了下来,搭在椅子两侧的把手上,扭头朝着门口看去。
    帘子一被撩起。冷风就见机从外头钻了进来。
    谢姝宁伴着这阵风闪身入内,发上沾着的几星薄雪,顿时便因为这仲春般的暖意融化成水。
    汪仁问道:“人走了?”
    “是,已走了。”谢姝宁颔首,大步走了过来。
    汪仁点点头,不再言语。
    谢姝宁落座。僵直着的手脚这才似乎放松了些。
    过得片刻,她轻声询问起汪仁,在惠州发生的事,还有母亲的眼睛究竟是如何受的伤。先前她已问了母亲数遍,可母亲一直敷衍着她。说的话不是模棱两可就是避重就轻,显然有事瞒她。
    她正色看着汪仁,眼神专注而坚定。
    哪怕他也不肯明白地告诉她,她迟早也会想法子叫自己知晓的。
    汪仁何许人也,自是一眼就看穿了谢姝宁的心思,直截了当地便道:“谢六爷好本事,拿生石灰抹了你娘的眼睛,还动上了刀子,若非小五正巧赶到,只怕就晚了。”
    说这话时,他心里也是后怕的。
    谢姝宁就更不必说,只觉这字字句句都像是尖利的兵刃,从四面八方朝她射来,将她戳得浑身都是伤口。
    是她错了,她就应该抵死也不让母亲南下惠州才是。
    她怎么能掉以轻心,差点叫母亲命丧异乡!
    谢姝宁懊悔不已,额上因为惶恐而冒出颗颗豆大的汗珠来,白着一张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多谢印公救命之恩——”她忽然当着汪仁的面,跪了下去,重重磕了一个头。
    汪仁目瞪口呆,亦是一下子站直了身子,慌手慌脚地去扶她,口中急道:“你这是做什么?”
    谢姝宁顺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声音颤抖着道:“若没有印公派去的人,阿蛮恐怕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曾几何时,她对这位司礼监的掌印大太监,前世的九千岁大人避之不及,犹遇蛇蝎。然而时至今日,她方才发觉自己错了,汪仁是否毒辣是否阴狠是否奸猾,都同她没有干系,她只要知道,是他将差点没命的母亲带回了自己身边,这便够了。
    所以她今日磕的这个头,值得!
    汪仁却委实有些被吓着了。
    他这辈子,给他磕过头下过跪的人数不胜数,多少人想凑到他跟前给他磕头,还寻不到机会。
    然则,谢姝宁这一磕,叫他傻了眼。
    他难得有些不自在起来,笑得也有些讪讪的,虚扶了她一把将她送回座位,轻声道:“言重了。”
    谢姝宁摇了摇头,“印公的救命之恩,阿蛮没齿难忘。”
    汪仁不由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这样的谢姝宁,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受了她这么一跪一叩,他暗暗觉得自己似乎要夭寿了。
    真计较起来,他悄悄派个人去惠州跟踪宋氏,无论如何也是说不通的……
    他半是感慨地叹了口气,低头吃茶。
    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寂静,静得能听屋外的落雪声。
    汪仁没有久留,叮嘱了谢姝宁几句。让她若遇到难事可立即直奔东厂寻他后,便带着人先回去了。
    小五倒被留了下来,眼巴巴地看了看谢姝宁。
    因为宋氏很喜欢小五,汪仁又嫌弃他不中用。索性将他丢在了谢家不必回西厂去,只让他在边上伺候宋氏顺便负责传递消息。
    小五一面庆幸着自己若能一直讨宋氏欢心兴许就不会把命丢掉,一面又对谢姝宁有些担心。
    这位谢八小姐,也不是个好应付的,万一看他不顺眼,保不齐还得送他回去。
    更何况……
    小五悄悄觑了一眼图兰,心有余悸。
    这场雪下了多久,他便忧心忡忡了多久。
    好在图兰紧紧跟着谢姝宁,也没空来揍他。
    白日里有马车过府,三房跟长房就住在边上。没隔几步路,这般大动静,长房自然不会错过。
    老太太是日夜难安,短短几日光景,原本半白的头发。就几乎白透了。
    有人回来了,回来的却不是她的儿子,她如何能不担心?
    控制不住谢姝宁,又找不到谢翊人在何处,她急得上火,嘴角生了粒硕大的疖子,不论吃喝。都疼得厉害。
    她使人给谢元茂写了信,可突逢暴雪,也不知这信何时才能送到谢元茂手里。她甚至还不知道,谢元茂已经悄悄上了路。老太太只觉火烧眉毛,焦躁不已。
    谢大爷也焦躁,府里没了进项。这连年也快过不得了!
    他整日里愁眉苦脸的,大太太却也懒得搭理他。
    那日大太太一翻账簿便觉不对,等再提了账房先生来问过话,当下就知不妙。隔了一天,她便摔了一跤磕破了头。不得已只能去养病,一股脑将这管家的差事转移给了三夫人蒋氏。
    她管了几十年的家,精明着呢。
    若不是她狠狠心摔了一跤,这会为如何过年想破头的人,就该是她了。
    真比较起来,倒还不如自己把头给磕破了安生痛快!
    她躲在屋子里养伤,悄悄掏了自己的体己银子让人去购了好药好吃的来,连谢大爷也不叫他知道。
    贫贱之家百事哀。
    一时间,谢家长房的日子,都快像那些个蓬门荜户靠近了。
    府上人口也不少,这若不寻个新的路子挣钱度日,可如何是好。用不了几日,几位在官场上走动的爷,那可就得连素日里应酬同僚的酒水银子也得欠了。
    老太太是越想越急躁,上火得厉害,夜里睡不着翻来覆去地熬着,等到次日天明,大丫鬟芷兰进门唤她起身,连喊几声也不见她回应,靠近了一看老太太浑身冷汗淋漓,额头烧得滚烫,这都快说胡话了!
    芷兰大惊失色,匆匆让人去请了蒋氏来。
    蒋氏跺脚,“大夫请了没有?”
    芷兰连连点头:“已派人去请了,可外头雪大,也不知来不来的了。”
    “来不了也得来,老太太没的烧糊涂了!”蒋氏说着,忽然想到老太太这一病没得又要大花银子,人老了病多,没准一身的富贵病。心念电转之际,她脑海里竟冒出一个歹念来——若老太太就此死了,倒也好……
    总归这年是肯定要过的,若老太太死在了年关上,春节也就不必大办了,左右都要花出去一大笔银子,春节换了丧仪……也不是不可……
    ps:
    网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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