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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闺宁 作者:意迟迟(起点首页封推vip2015-01-13正文完结)-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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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动之时,他也没个轻重,一不小心在她身上留了忒多痕迹,清晨见时,还是嫣红的,这会再看,斑斑驳驳却都成了青紫色。
    他搂着她亲了两下,叹口气,松了手起身就要下去,口中道:“我去找点活血化瘀的药膏来。”
    谢姝宁听着窗外的阵阵雷雨声,急忙伸手去扣住他的手腕,摇摇头说:“哪这么娇贵,过两日自个儿便消了。”言毕,她手下用力,将他往回拖,道:“外头那般大的雨,你出去一趟还不得又湿了衣裳,晚些等雨停了再说不迟。”
    外头雷鸣电闪,豆大雨珠将檐下的花都打碎了,她可舍不得叫他这么出去。
    风大得像是要将房顶掀飞,这种天气往屋外去,不管是打了伞还是穿了蓑衣,都照样得叫雨水打湿了身子。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腕,嗔他:“还不上来!”
    燕淮循着她的手望去,只见细白一截皓腕露出衣外,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拗断,端得是柔若无骨。
    他便不敢用力挣脱,索性就着她的力道重新上了炕床,在她身旁坐下。
    谢姝宁这才松了手笑,又捡了那方图纸塞进他手里,而后同他肩并肩头碰头靠在一块,指了上头的一角细细道:“这几年。一来没有需要用大笔银子的时候,二来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搁在上头,金矿的事虽由云师兄打理着。但真论起来也只能算是照看罢了,鲜少派了人去采矿。”
    她当初抢了先机找到金矿,提前占为己有,却并没有万全打算。
    彼时肃方帝还有意与此,仍等着淑太妃娘家那头的动作。但谢姝宁先找着了,使了计牢牢瞒了,叫容家人遍寻不着。肃方帝那会已恼了淑太妃。又被容家这慢悠悠的动静给折腾得耐心告罄,没过多久便认定这金矿的事是容家胡乱编造出来的。乃是天大的笑话,一时怒上心头,没多久便将淑太妃跟容家先后给收拾了个利索。
    自容家之后,京都里也便没了继续追寻金矿下落的人。
    毕竟打从一开始这金脉的事。便是从容家人嘴里说出来的,谁也没亲眼见识过,容家的消息是从何处来的,也没有人知晓,难保不会真的是个愚蠢又贪婪的笑话。
    所以肃方帝后来,便也熄了找到金矿的念头。
    他开始日渐沉迷于女色后,便更是将这些事抛之脑后,连半点也不再记得。
    可谢姝宁仍不敢掉以轻心,毕竟一旦动作大了叫肃方帝察觉。这金矿将来是谁的便要两说了。
    她对招惹无妄之灾没有半点兴趣,也不愿意同朝廷的人多打交道。
    于是数年来,金矿的事。一直无人知悉。
    燕淮亦不知情,婚前二人说的话不少,却不曾提及过对方手中的产业。
    而今成了亲,他们俩才得了空闲坐在一处仔细谈论这些事。
    燕淮素来知道宋家富裕,谢姝宁她娘虽为外嫁女,但因为家中原就只有兄妹二人。她昔年上京时,曾带了大笔财物。庄子铺子田地琳琅满目,数不胜数。但他从来没有料到过,谢姝宁手里竟然会有一座金矿!
    他眼中难掩震惊,望着谢姝宁白皙手指点着的那一处,喃喃问她:“宋家究竟有多少银子?”
    谢姝宁低着头看着图纸,闻言漫不经心地回道:“即便日日吃喝玩乐,不事劳作,但养大曾孙子总是不成问题的。”
    言毕,她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燕淮这般问她怕是将金矿的来处弄混了,误以为是宋家的产业,立即补充了句:“不过我眼下给你看的这些,倒都同宋家没有干系。”
    手中图纸被她一抖,簌簌作响。
    身旁坐着的人却半响没有动静,她不禁疑惑,抬头侧目去看。
    燕淮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脸,像是吓了一大跳。
    谢姝宁瞧着,皱皱眉,抬手置于他眼前,唤一声“默石”。
    他轻轻抓住她的手,随后深吸了一口气,抓起二人跟前的一本账簿来,看了两眼便放到谢姝宁边上。然后又抓起一本,周而复始,不知不觉便在谢姝宁手便叠起了厚厚一沓。
    他指着那一沓,徐徐道:“胭脂铺子绸缎铺子米粮钱庄酒楼,能插手的行当,几乎便没有落空的。”说着话,他抓着她的手低头轻轻咬了下她的手指,蹙起了眉头,“竟连赌坊也没放过……再加上各地田庄里的产出……你得给账房先生涨薪饷了。”
    谢姝宁听他一样样派着自己的私产,眼神也不变一下,只眨眨眼道:“你漏算了商队。”
    每年来往塞外的驼队,运气不差的,走上两趟便能谋一笔暴利,可比什么卖胭脂水粉的铺子挣钱得多。
    “不过这桩生意,倒委实沾了舅舅的光,算不得是我自个儿的。”她微微摇了摇头。
    燕淮听着,则倒吸了一口凉气,咬了咬牙道:“还有金矿……”
    谢姝宁颔首。
    他忍不住捂脸背过身去,喃喃自语道:“我这哪里是娶了媳妇,分明是娶了座金山回来……”
    谢姝宁在旁听得分明,不由笑得打跌,靠在他背上揶揄道:“你媳妇我还真有座金山。”
    他蓦地一把转过身来,将她往身下一压,搂着她狠狠亲了两口,贴着唇含含糊糊喊她“小金山”。
    谢姝宁听得直笑,手臂挂在他脖子上,道:“停停停,还有正经事没说完呢!”
    再这么闹下去。过会可就收不了场了。
    燕淮这才不舍地揉了她两把,翻个身躺在了她边上,长出一口气。
    他一直知道谢姝宁手里很有些私产。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会富足如斯,便是支军队,只怕她也轻轻松松就给养了。
    他支起半个身子,低头看她,双目熠熠生辉,说:“你手里的产业。原先如何安置的,往后也照旧那般打理着便是。至于我手底下的那些。赶明儿让如意去找冬至,看看该怎么动。”
    “好。”谢姝宁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他们二人相识多年,对方的脾性也都摸了个差不离,说话间从来不需拐弯抹角。这样的相处方式。不由得便叫谢姝宁陷了进去,心情愉悦。
    燕淮便笑着打趣:“小金山,往后咱家的银子,可就都交给你了。”
    谢姝宁绷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不准胡叫!”
    燕淮笑着应好。
    结果,到了夜里,他却反悔了。
    夜深人静,外头大雨却犹自不歇。只小了些变得淅沥沥作响。
    他将她搂在怀里,亲着揉着,咬着耳朵唤她“小金山”。
    谢姝宁哆哆嗦嗦的。软成了一滩水。
    翌日起身,她懒懒蜷在被窝里,忍不住没好气地唤他:“小燕子,递身衣裳来……”
    燕淮一听,乐不可支,长腿一伸挤进她两腿间。压着她又闹了一回。
    图个嘴上便宜倒换了他兽性大发,惹得谢姝宁再不敢这般叫他……
    这一日。俩人耳鬓厮磨着,不由又起得晚了。
    外头天气大好,雨后草绿花红,空气清新,蝉鸣鸟叫。
    卓妈妈正吩咐着人将廊下昨儿个被风雨吹进来的落叶扫去,见他二人起晚了也不多言,只让厨下送了备好的养身滋补的汤上来。
    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众人也都见怪不怪。
    须臾,二人用过了饭,便各自忙开。
    燕淮去前头见吉祥几个,谢姝宁便先去找了燕娴。
    娴姐儿住得地方偏,草木也茂盛,昨天大雨瓢泼,少不得要打落些枝叶,闹个一地狼藉。
    她昨儿已派了人去看顾着,但心里还有些挂念着,索性先不理旁的事且亲自去看一看她再说。
    谢姝宁领着小七沿着抄手游廊往前走,一面走着一面数着步子,这宅子倒比她先前看时觉得的还要大上些许。
    很快一行人到了燕娴门前,哑婆正端了药进屋要伺候燕娴服用。
    谢姝宁便将人都打发了出去,捧了药碗亲自喂她,一边闲聊起来。
    想起昨夜雨声嘈杂,谢姝宁见她面色似乎不大好,便问道:“昨天夜里,可是没睡安生?眼下都青了。”
    她眼下只怕也有青影,但她颜色好,瞧着倒不显。
    娴姐儿精神气本就不佳,这会更是恹恹的没有力气。
    谢姝宁说完,见一碗药将将要见底,遂舀了最后一勺喂给她,一面道:“晚些我让人去请鹿大夫来看一眼。”
    “不用请鹿大夫来。”燕娴闻言却连忙摇了摇头,踟蹰了片刻后说,“嫂子,我身子没事,就是昨夜做了个噩梦,不曾睡好罢了。”
    谢姝宁一愣,将空了的药碗搁到红木茶几上,问道:“梦见了谁?”
    燕娴干瘦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摆,轻声道:“梦见我死了。”
    “胡说!”谢姝宁握住她的手,正色道,“不过就是个梦罢了!”
    燕娴摇头:“人终有一死,我倒不怕这个。”她声音愈轻,叹口气,“可嫂子跟哥哥放心不下我,我不愿意见到你们伤心。”

正文第410章 大限

于她而言,死并不足惧,然而只要一想到这些挂念着她的人,她便有些不舍得离开这人世了。
    久病之下,她虽未成医,对自己的身子状况却一向清楚得很。她尚不记事,便已请过了一个又一个大夫,吃过了一帖又一帖苦涩浓稠的药。大夫们开的药各有不同,但下的诊断,却都殊途同归。
    她生来便注定是个活不长久的,头一个大夫断言,她活不过两岁,但她活下来了;后来又有大夫说她至多只能活到七八岁上下,再不能多,可她仍熬过来了。她清清楚楚地记得,父亲离世之前最后一次来见她时,同行来望诊的大夫捋着下巴上的一把山羊胡,摇摇头无奈地告诉他们,她这身子骨能活过十六岁便是顶天了。
    而今,掐指一算,已是时日无多。
    彼时她闻听此言,心中并不十分悲戚,左右也活过一回,已是难得,何必拘泥于活了多久?
    但时至今日,她看着眉宇间难掩忧虑的谢姝宁,心间蓦地腾升起一股强烈的不舍来。她还没有同兄嫂处够,亦还未见到他们的孩子,她哪里真就舍得这般离他们而去?
    她素来不会说谎,心中所想立时便都表露在了面上。
    谢姝宁看得分明,心头一紧,抿了抿唇道:“莫要胡思乱想。”
    “老天爷待我已够厚道,嫂子不必挂心我。”燕娴努力地笑了起来。又道,“只不过,若你跟哥哥能早些有个孩子。这事便全了。”
    谢姝宁轻轻一紧掌中那只干瘦无力的手,轻声叹息,而后道:“不论如何,还是请了鹿大夫来号一号脉,仔细看一看。”
    鹿孔一直在钻研燕娴的病,但进展缓慢,并没有能根治的好法子。
    而且。燕娴遇到他的时候,年岁已然不小。早非稚龄小儿。她这样的病症,年岁越长,面容身体便越是呈现老态龙钟的模样,离黄泉路也就愈发的近了。
    时不待人。晚了便是晚了,即便付出百倍努力去追赶,也终究少了把握。
    众人都明白,也都无奈,可谁也不愿意放弃。
    午后,艳阳高照,青砖缝隙间残留的水迹渐渐消去。
    鹿孔背着他走到哪都要随身携带的药箱来时,燕淮也亲自过来了一趟。
    他到门口时,鹿孔已进了屋子里打开了药箱取了迎枕来置于燕娴腕下。开始细细为她号脉。
    谢姝宁留了他们在屋子里,暂且在外头等候,走至院中透气。秀眉微蹙。她沉思着,直到燕淮走至她身后时,方才惊了一下,转过身来嗔他:“猫似的没半点脚步声。”
    他自小习武,又是在天机营里长大,走动时习惯了将脚步声放到最轻。
    这样的习惯。七师兄也有。
    思及七师兄,他眼神微变。转瞬却已恢复如常,望着谢姝宁轻笑一声,道:“是你想得入神了。”
    谢姝宁闻言叹口气:“娴姐儿说她昨儿个夜里做了个噩梦。”
    “什么梦?”燕淮慢慢敛了笑,问道。
    谢姝宁便将先前娴姐儿说与她听的话对燕淮复述了一遍。
    燕淮听完默然不语,良久方道:“她瞧着总欢欢喜喜的,可自打生下来便没过过一天畅快日子,浑身病痛,又有谁真的能高兴起来。”
    她只是不愿意叫自己身边的人难过,这才每日见人便未语先笑,叫人见了也忍不住为她放心两分。
    燕淮黯然,立在那侧身遥遥去看那扇半开的窗子,视线落在背身而坐的燕娴身上,长长叹了一口气:“虽然见到她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迟早会有那样一日,可时日越久,便越是忍不住期盼她能活得长久一些,多看两眼这人世。”
    “一定会想出法子来的……”谢姝宁轻轻牵住了他的手,温声劝慰。
    燕淮勉强一笑,同她十指相扣,深呼吸道:“一定会有。”
    二人相视微笑,然而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怅然。
    口中虽说着这样的话,但他们心里都明白得很,娴姐儿的病能被治愈的可能,恐怕连一成也没有。
    清风拂面,吹得树上枝叶簌簌而响。
    鹿孔在屋子里换了燕娴的另一只手号脉,屏息凝神。
    站在庭前的俩人静候着。
    “七师兄约我后日叙旧。”燕淮突然开口道。
    谢姝宁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过来。那位到京都时,恰逢燕淮这边送催妆礼的日子,一来二去便没有机会好好说上几句。送完了催妆礼,不过三日,就到了她跟燕淮成亲的日子,这期间他们自然也不曾详细多谈。
    至于明日,三朝回门,燕淮要陪着她回北城去,当然也不得空。
    约至后日,倒也说得通。
    不过——
    谢姝宁感慨:“他此番上京,果真是有要事。”
    若不然,他们成亲不过三日,他便约了燕淮见面,如果只是叙旧,吃酒谈天,何必将日子定得这般紧?
    燕淮颔首:“只怕还不是小事。”言毕,略微一顿,又加一句,“昔日京都一别时,曾说过若不是非见不可的要事,便不必相见。”
    谢姝宁闻言不由得多看他两眼,轻哼:“既是非见不可的要事,他急却也不曾急得要命,尚能等上这几日,可见他要说的事暂且还不到动作的时候,但又此时不说,越拖越容易出纰漏,所以才会约了你后日便见。”
    她不喜欢那位跟燕淮同出天机营的七师兄。
    有些时候,人就是这么古怪,合不合眼缘,从来都是一件说不清的事。
    燕淮的这位七师兄。十分不合她的眼缘。
    多年未见,忽然联络,可见是有事用得上燕淮。而且这件事还值得他亲自北上来见燕淮,委实不易猜测。
    她睨他一眼,说:“只盼是我小人之心吧。”
    燕淮失笑,附耳过去,轻声道:“七师兄是个人物,我断不会小视他,你放心。”
    “我向来对你很放心。”谢姝宁闻言。点点头,而后毫不吝啬地狠夸了他两句。又道,“在我眼里,唯有你才是个人物。”
    是人就爱听好话,更何况是从自己媳妇儿嘴里说出来的。
    燕淮听了心情大好。展颜微笑,昳丽面容愈发令人移不开眼。
    突然,屋子里有了响动,鹿孔推开门出来,请他们往边上去说话。这便是要避着病人了,谢姝宁跟燕淮对视一眼,心中均有了些数。
    鹿孔直言:“情况并不佳。”
    燕淮绷紧了背脊,沉声问:“约莫还有多久?”
    照早前燕娴自己的话说,离前头那大夫说的大限。也就剩下不到一年了。
    但从去岁开始,她便一直吃着鹿孔配的药,情况应当已有了变化。
    果然。鹿孔道:“若无意外,也就至多还有两年左右光景。”
    “两年……”燕淮夫妻二人对望着,异口同声地长叹了一声。
    这话出自鹿孔的口,便是十分肯定的了。
    正惆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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