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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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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砂受宠若惊,急忙跪下磕头,“奴婢替哥哥谢恩。”
    “你是潇湘馆里的人,手脚勤快,合该赏你。”谢姝宁让她起来,“你娘是不是还病着?”
    朱砂兄妹的爹死得早,家里只有个寡母。
    “是,老毛病了。”朱砂从地上爬起来,激动得眼角冒出泪花来。
    谢姝宁听了就扬声唤玉紫进来,道:“你去取五十两银子给朱砂,好带回来给她娘买好药。”
    玉紫应了下去,没一会就拿了银子来。
    “谢小姐的大恩大德!”朱砂这回可是真的差点就哭了出来,但当真谢姝宁的面,不好放声,只得拼命忍着。
    她收了银子回去,谢姝宁便同谢翊说了朱砂哥哥的事,谢翊浑不在意,摆摆手说好,谢姝宁就做主安排了下去。
    过了几日,朱砂来寻她道谢,又当着卓妈妈几个的面提起了她哥哥想要亲自同谢姝宁谢恩。
    谢姝宁深知这兄妹俩的秉性,料到会有这一日,就笑着应了。
    卓妈妈没阻止,只跟着去了。
    谢家二门外有座小亭子,视野开阔,谢姝宁就在那见了朱砂兄妹。
    外头人来人往,又见亭子周围还有卓妈妈几个守着,谢姝宁也是规规矩矩坐在那听跪着的小厮说话,也就谁都没有在意。
    亭子里,朱砂的哥哥朱大贵跪在那恭恭敬敬给谢姝宁磕了三个响头。
    谢姝宁就笑着让他起来,问了几句他家里的事,娘亲的病又是不是好全了之类的。
    朱大贵都一一作答。
    言语上的确有些木讷,但胜在仔细老实,话里没有一个字掺假。
    谢姝宁就笑眯眯地说起正事来,“你说你要报答我,那就帮我做件事吧。”
    朱大贵跟一旁侍候着的朱砂都有些惊讶地看向了她。
    “你帮我给二爷身边的立夏,带一句话。”
   

正文、第130章 拉拢

朱大贵显然是听说过立夏的,闻声不禁抬起头来,眼里流露出几分疑惑。
    夏日的烈阳下,谢姝宁着一身嫩嫩的鹅黄色纱衣,愈发衬得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她模样娇俏,但眼神沉静深邃,不似未及豆蔻之龄的女童。朱大贵不由看得痴了。
    朱砂在一旁瞧见,心急不已,忙轻声道:“哥哥,愣着做什么!”
    “是……奴才……”朱大贵回过神,笨嘴拙舌,一时间说不清楚话来,“为小姐做牛做马……”
    谢姝宁便摇了摇头。
    聪明的人往往都不大老实,老实的便也都不那么聪明。
    不过她要朱大贵去做的不过是说一句话,并无旁的事,所以木讷笨拙些也无妨。
    于是谢姝宁就冲着朱大贵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近前来,压低声音说了句话,“你同他说,他做过的事我都知道,二伯父做过的事,我也都清楚。”
    一字一顿,咬字清晰,没有丝毫混沌之处。
    朱大贵听得却是一头雾水。
    一旁的朱砂却并没有听清楚谢姝宁同朱大贵说了什么。
    方才朱大贵靠近后,谢姝宁就打发她别过头去,侧身站远了些。
    “这句话,除了立夏之外,谁也不能提你记住了吗?”谢姝宁懒洋洋地站起身来,往朱砂看去,口中却依旧吩咐着朱大贵。
    朱大贵紧闭着嘴,重重点头。
    “你娘的身子若还是不好,只管让朱砂来同我提。”左右银子能摆平的事,都不能算是大事。谢姝宁爱钱,却没有到连这点银子都要吝啬的地步。
    朱砂兄妹听了,却是感激涕零。
    两人复又谢了恩。
    谢姝宁便招呼了卓妈妈送自己回潇湘馆去。
    路上,恰巧碰见了二夫人梁氏。
    二夫人带着她的幼子来寻宋氏说事,在去玉茗院的半道上同谢姝宁撞了个正着。
    “二伯母。”谢姝宁一向真心喜欢她,见了面便立刻亲亲热热地打了招呼,又去逗自己的小堂弟。“宝哥儿今日在八姐这用饭可好?”
    小堂弟仰头看着二夫人,嘟着小嘴想了又想,才慢吞吞地点头道:“八姐那的点心好吃。”
    谢姝宁就展颜笑了起来,“那你晚些来潇湘馆,八姐让人给你准备着你爱吃的东西。”
    “多谢八姐。”小堂弟弯腰道谢,吸了吸口水。
    二夫人就点了下他的额,嗔道:“也不知像了谁,平日里只晓得吃!”
    小堂弟躲躲闪闪,抱头道:“自然是像了娘亲。”
    二夫人哭笑不得,只得摇摇头同谢姝宁告辞。带着他继续往玉茗院而去。
    两帮人错开了路。各自往自己要去的地方而去。
    转身分别的那一刹。谢姝宁面上还是笑着的。
    但只走了几步,她颊边的笑意就飞快褪去,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在知道了他们的结局后,她实在有些难以笑得出。前世。二夫人待她甚好,可二夫人自己却没有什么好下场。谢姝宁至今仍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二夫人要抛下幺子,自缢而亡。
    出身魏国公梁家的二夫人,怕是自出生以来就没有吃过什么苦头。
    她的人生,一直都处在上风,只有叫人艳羡的份,没有她艳羡嫉恨别人的时刻。
    所以她自来嘴皮子刻薄不留情面,却从来不因为嫉妒旁人而说。她说。只是因为她看不惯。这样的人,其实并不讨喜,可谁也不敢当面驳她惹她,一直以来也都是相安无事的。
    那一日,她却自缢了。
    谢姝宁知道消息时。已是第二日。
    她抛开了长平侯府里的一应事务,甚至不去理会婆母的刁难刻薄,匆匆回了谢宅。
    彼时,距离她小产,二夫人亲自上门照料她又为她在婆母面上撑腰,仅仅只过了一个月。
    只是一个月,便物是人非。
    她并不知道真相,但她却隐约猜到事情同她的二伯父谢二爷有关。
    可那时,她已是外嫁女,并没有资格插手谢家的事。何况,她只是年少时寄居长房的三房女,至始至终也不是长房的人。
    故而,时至今日,她依旧觉得困惑。
    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行在路上的谢姝宁猛地咬住了唇瓣,心道:若这一回成功拿下立夏,也许事情就能随之改变也说不定。
    按照记忆中的进程,立夏死在两年后。
    他死时事情闹得不小,谢二爷也因此受了伤。
    谢二爷说,立夏起了敛财之心,所以才会这般大逆不道,妄图弑主。
    但谢姝宁清楚,这只是胡扯的鬼话!
    可惜,她也并不知道前世立夏去世的真正原因。
    然而那时,二夫人尚还好好的,过了数年,才突然闹出来自缢的事。谢姝宁不能不怀疑,她悄悄寻了二夫人身边的近身婢女问过,可众人皆是讳莫如深。唯有一人,哭着同她说了一句,二夫人发现了立夏的东西。
    可谁不知,那时的立夏指不定已经连骨头都烂了吧。
    “小姐!”
    耳畔忽然传来一声呼唤,谢姝宁回过神来,狐疑地朝另一边望去。
    桂妈妈正带着绿浓快步走近。
    谢姝宁挑眉,“乳娘怎么在这。”
    “奴婢正要送绿浓去瑞香院。”桂妈妈轻轻推了绿浓一把,一边笑着解释。
    瑞香院同谢姝宁的潇湘馆离得并不十分远。
    “绿浓见过小姐。”
    谢姝宁难得听到绿浓说话间这般恭敬,不由微微吃惊,暗道陈氏倒是会调教人,连绿浓这样性子的人也教得乖巧起来。她便颔首示意,“那乳娘这便去吧,暑气重,莫在日头下久留。”
    桂妈妈愣了一愣,随后才行礼告退,“是。”
    过了会,桂妈妈母女二人走出了几步。待离谢姝宁远些,绿浓就忍不住拉下脸不忿地嘟囔起来:“娘你可瞧见了,就她那样子,可像是愿意让我回潇湘馆的?”
    桂妈妈在谢姝宁那因为绿浓的事碰了两次灰,又在宋氏那得了没希望的准信,心中已是郁郁难忍,这会听到绿浓一说,就厉声斥责起来,“快住嘴吧你!都是你自个儿做的好事,为何就不能学学你姐姐?”
    她的长女绿珠已亲自由宋氏做主。择定了一户人家。
    桂妈妈瞧着。处处都好。心里很是满意。
    可绿浓却看不上眼,她嗤了声,就抬脚踢了下路上凸起的一粒小石子,道:“姐姐蠢。我可不蠢!”
    桂妈妈听了怒气上涌,抬手就想要一巴掌掴下去,但手抬着,最终却还是没有舍得落下。她重重叹了声,背脊陡然间似弯了些。
    绿浓却看也不看她,只小声嘀咕着谢姝宁是白眼狼,吃了她娘那么多的奶,如今却这样对待她们。
    ……
    另一边,谢姝宁则已经回了潇湘馆。换了衣裳在榻上小憩。
    午后的暑气渐渐被风吹散,她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下午。
    醒来后,用了碗沁凉的甜羹,谢姝宁就去了玉茗院,晚上留下同宋氏一道用饭。
    夜间纳凉。母女俩在庭院里听着蟋蟀蝈蝈在草丛里发出的细碎鸣叫声,聊起了白日二夫人来访的事。
    宋氏打着扇子,柔声缓缓道:“你二伯母来,是为了同我询问崇熙书院的事。”
    谢姝宁正吃着柳黄一颗颗剥了皮的紫葡萄,闻言一惊,“咕嘟”吞了一整颗下去。她咳嗽了两声,才道:“宝哥儿今年可才只有五岁呀!”
    “你二伯母心性高。”宋氏丢开了扇子去轻拍她的背,“再者书院那边也并非没有先例,的确有过四五岁的小童入学。”
    谢姝宁当然知道这些,可几个孩子,都是真正的天才!宝哥儿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孩子……二伯母的心也未免太大了些……
    “娘亲该不会也让二伯母捐银子去了吧?”谢姝宁皱眉。
    宋氏白她一眼,“娘亲是这样的人吗?”
    这可还真是说不好……谢姝宁心里想着嘴上却不敢说,只得讪讪笑了两声。
    宋氏重重揪了把她的脸,“忒可恨了你这孩子,娘亲焉能叫你二伯母去捐钱?我自然是好言劝了她不必着急,待宝哥儿年纪大些,再去筹备考学的事也不晚。”
    “阿蛮当然知道娘亲不会那么做的!”谢姝宁急忙改了口,又是赌咒又是发誓,随即便转换了话题,“下个月等天气凉快些,我再去庄上小住几日,娘亲觉得如何?”
    “也好,到时一同带几个人去。我瞧着云先生身边也没有人能照顾……”
    话题就自然而然被谢姝宁给带开了。
    到了第三日午后,天色暗沉沉似要落雨时,朱砂来请谢姝宁,说是她哥哥在二门外等着回话。
    谢姝宁应了,收拾一番就出了门,这一回却并没有带上朱砂,反而带上了玉紫。
    好在她年纪不大,尚算孩子,府里又没了三老太太,只宋氏当着家。宋氏又宠她,她偶尔往二门外去一趟,也并没有因此受到责备。谢姝宁心下庆幸着,照旧在亭子里见了朱大贵。
    再过一两年,事情就会变得更加棘手。
    她只能抓紧时间。
    谢姝宁开门见山地让朱大贵开始禀报。
    朱大贵便一五一十将事情都说给了谢姝宁听,“奴才按照小姐的吩咐寻了个机会悄悄见了立夏,传达了小姐吩咐奴才说的那句话。奴才见立夏听了那话神色大变,却不敢深问,只等着他说话。过了半响,他才同奴才说,小姐既知道那些事,难道不因此身为谢家人而觉得羞耻?”
   

正文、第131章 古怪

他口中的话渐渐变得无礼起来。
    侍候在一旁的玉紫听得脸色大变,断然喝止:“放肆!”
    话音落,朱大贵立马就结巴了起来,支支吾吾,语不成调,显然心中极慌乱。恰巧今日谢姝宁又故意未曾带上朱砂,反而带了玉紫来。没了亲妹妹在一旁陪着,他本就紧张,又见玉紫少女身段婀娜,姿容极美,更是连眼也不敢望过去。
    结果突然间被玉紫这么一喝,他连自己要说什么也都有些记不得,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来。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说这样的话!”玉紫犹自懊恼着,虽知道那话不是朱大贵自个儿要说的,只是转述立夏的而已,但竟就这样当着谢姝宁这个主子的面说了出来,真真是气人。
    她心里暗骂,好没眼色的人!
    但谢姝宁却并不生气,她早就知道立夏的嘴里是吐不出象牙来的,这样的话,并不算十分过分。
    何况,重点根本便不在于立夏的话合适不合适,又是否放肆无礼。追根究底,是他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谢姝宁就笑着安抚了玉紫一句,示意她只听着,莫要开口。
    玉紫便噤了声。
    “你继续说。”谢姝宁这才望向了朱大贵,点头道,“方才说得很好。”
    朱大贵闻声抬起头来,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立夏说完那话后,许久都未曾开口,直到要走时才同奴才道,让小姐莫要担心了,有些事小姐不提,他也会将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然后,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像是一个哑谜,朱大贵虽然分别转述了谢姝宁跟立夏的话,却觉得自己一个字也听不懂。
    谢姝宁却听明白了。
    立夏是以为,她让朱大贵去说那样一句话。为的是幼年时的那一桩事。
    几年前,她跟着母亲头一回参加长房二伯母的赏花会,在僻静的角落里撞见了立夏跟故去的元娘。
    云娘认出了她,她虽装作什么也不知的模样,但依元娘的性子,肯定想法子告知了立夏。
    谢姝宁原本倒还不敢肯定,这会听了朱大贵的话,反倒一下子便确定了。
    立夏与元娘之间,绝对是有大问题的。
    胎死腹中的那个孩子,想必也难以同立夏脱开干系。
    谢姝宁双手撑着下颌。盯着亭子外暗沉沉的天色。沉默了下去。
    立夏觉得。她若是知晓一切,就该为自己是谢家人而感到羞耻,但这是为何?
    她百思不得其解。
    亭子外,大雨终于自厚厚的云层里滚落下来。
    雨打芭蕉的声响在耳畔回旋不去。
    外头来来回回的行人开始飞快地往能避雨的地方躲去。倏忽间外头就没了人。
    玉紫走到亭子边,打量着外头的雨势,想着一时半会怕是停不得,便同谢姝宁请示,“小姐,这会雨大,我们在这歇歇等雨小了再走如何?”
    谢姝宁略想了想,听着连绵不绝的雨声,慢慢道:“还是这便回去吧。”
    “是。”玉紫听了虽犹豫。但仍旧连忙去打了伞。
    出门时,天色就已有些要落雨的阵势,所以玉紫便备了两把淡青色的油纸伞。
    紫竹伞骨根根撑开。
    谢姝宁忽然扭头对朱大贵道:“你见到立夏时,他样子如何?”
    朱大贵愣了下,盯着自己的脚尖。讷讷回答:“奴才瞧着,他似是不大开心。”
    “不大开心?”谢姝宁轻声重复了一遍,点点头,“你快回去吧。”
    朱大贵便撑开伞,冲进了雨幕里。
    谢姝宁跟玉紫也一人一伞,往潇湘馆去。
    路上,玉紫忍不住问她,“小姐,您是想提拔朱砂的哥哥?”
    谢姝宁摇摇头,道:“便是我想提拔他,那也得提拔得动才好。”
    关于朱大贵,一来她的确是需要个老实又嘴严的人帮着给立夏递话,二来也是真的想给谢翊寻个趁手的小厮。跟在她身边,必然要立夏这样的人才合适,朱大贵只适合跑腿。但若跟在哥哥身边,就不一样了。
    待到秋日,他便要赶往江南赴崇熙书院就读,有个朱大贵这样的小厮在他身边,不至带坏了他也能帮着督促收敛。
    只要母亲吩咐下去,朱大贵一定会将母亲的话日复一日在哥哥耳边重复念叨。
    因而她并没有要将朱大贵收为己用的意思。
    回到潇湘馆里,她的鞋子已湿透了,裤管也沾了水,变得沉甸甸的。
    卓妈妈气得要责打玉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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