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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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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肃方帝听着,微微点了点头。
    这主意,已是细致入微。
    照着她的话去办,那早在“淑太妃”去世之前,宫里头就已经开始造势。
    再然后,以后的事就显得万分水到渠成。
    肃方帝看着她。面上神色愈加柔和,心里却冷成了一块冰。
    仗着点小聪明就想耍他,这种女人,怎能久留?
    但她肚子里的孩子,肃方帝如今倒是想要得很。
    他斜睨了眼汪仁,问道:“你觉得如何?”
    汪仁躬身。垂眸沉吟:“太妃娘娘这主意,倒也不失为是个办法。”
    淑太妃闻言长舒了一口气。
    她了解肃方帝,却不了解喜怒无常的汪仁。
    明明前几日她跟汪仁的关系还好好的。甚至于让她误以为今后继续想想法子,也许就真的能走上汪仁的路子。然而谁知,过了几天,他就背着她连一声也不吭,直截了当地过河拆桥,差点要了她的命。
    这会见汪仁没有继续拆台,她终于安心了些。
    许是因为汪仁也赞同了这事,肃方帝沉思了一会,再开口,已是吩咐汪仁将淑太妃搀起来。
    淑太妃心中狂喜。
    汪仁却忍不住飞快地皱了皱眉。
    他走近了俯身。伸出手去,手却不碰到淑太妃,只道:“太妃娘娘快些起来吧。仔细地上凉。”
    淑太妃就明白过来,他这是不愿意扶自己。
    她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汪仁,只得咬着牙撑着地,样子狼狈地爬了起来。
    汪仁虚扶一把,没等她站直,便已经将手重新垂在了身侧。
    淑太妃别过脸,生怕自己再看汪仁一眼,就要破了忍功。
    “容家那边,最好不要出任何差池。”肃方帝望着她笑了笑。
    淑太妃却从他的笑容里觉察出了危机感,她知道自己再不能出错,若不然整个容家都会给她陪葬。她老老实实、恭恭敬敬地应承下来,送了肃方帝回去。
    出云殿里重归了平静。
    那些跟着汪仁来的内侍们,也渐次消失不见,不知又躲去了何处。
    淑太妃伸手在自己小腹上轻抚,眼神冰冷。
    她决不能就这么死在宫里头!
    这孩子,她一定要生下来!
    她走至屋子中央,直视着外头长廊下立着的一群宫人,心里生出了一丝压迫感。
    忽然,有个人越过重重人流,朝着她飞速靠近。
    淑太妃定睛一看,原是汪仁身边的小润子。
    她站在那不动,等着他走近了说话。
    小润子是汪仁身边最得力的内官,同别个皆不同,能使他亲自来说事,那说的就绝不会是什么小事。淑太妃心里清楚得很,若她方才没有急中生智走了一步险棋,搏了一把,汪仁是绝不会伸手拉她一把的。
    就好比先前他在肃方帝的吩咐下,也不肯搀她起来一般。
    汪仁此人,心思诡秘,深不可测。
    “太妃娘娘,印公来让奴才给您递一句话。”少顷,小润子入内来,行了个礼道。
    淑太妃扶着腰缓缓坐定,心头有莫名的悸动,道:“什么话?”
    小润子面上绽开一个笑,清隽如同少女,他轻声道:“印公说,他愿保您直至平安诞下小皇子。”
    淑太妃撩着长长耳坠上的一粒青玉雕琢的珠子,强忍着心中惊诧道:“印公想要换什么?”
    “这倒是没提。”小润子摇了摇头。
    淑太妃心里的那点惊讶就又慢慢地冷了。
    天下没有白吃的饭,汪仁当然有想要的东西,可他这时又先不提,当真叫人心惊肉跳,难以安眠。
    她正想着,遂听到小润子继续道:“印公只说。若您答应,这桩生意便成了。至于其中的利息,等到时机合适,印公自会告知您。”
    这是要她赌!
    淑太妃惊醒过来,汗湿背衫。
    汪仁主动提出来的生意,她怎么敢不答应?
    若不答应,谁知汪仁会不会在这件事上动手脚。叫她白费心机一场空?
    她只能忍着熬着,艰涩地吐出个“好”字来。
    等到小润子的身影一从出云殿消失,她绷直了的身子就倏忽软了下来,像是一滩泥,累得没有说话的力气。
    可说定了的事,还得继续安置。
    很快,淑太妃病倒了的事就在宫里头传开了。
    皇后同她交好,第一时间便来探望她,见她果真面色苍白。人也恹恹的没有精神,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便对她生病这事深信不疑。
    各宫也都来了人探望。
    但并没有几个见到了淑太妃的面,太医说淑太妃的病愈加重了,不宜打扰。
    诸人就都歇了心思,自去忙自己的事。
    又过了几日。淑太妃的娘家容氏一族,就送了个淑太妃的堂妹入宫,专程来陪着淑太妃。
    众人都没有见过她。不过却都听说了淑太妃的堂妹,生得同她极像,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
    淑太妃病了几日,天又开始下雨。
    雨下得却不如先前几场来得大,淅淅沥沥小小的,像是连绵不绝的春雨,下得人气闷。
    谢姝宁就有些懒懒的,准备去平郊田庄小住的事,便再次延期了,准备等天气晴了再出门。
    她靠在榻上。柳黄在边上打着把蒲扇扇风。
    信纸被清风吹得微微晃动,谢姝宁飞快扫了一遍,搁下了。
    近些日子。纪桐樱从宫里头给她寄的信,愈加频繁了。
    当然,有些事,就是连信里也说不得的,这一点纪桐樱清楚得很。所以这些信里,满是抱怨跟不悦,却从来没有明目张胆地说过什么。谢姝宁也因此放心了点。
    可她哪里知道,一场暴风雨已经在皇城上空凝聚,就差倾盆倒下了。
    那一日,谢姝宁正在府里伏案给纪桐樱写回信。
    永安宫里的公主殿下,在听宫女派吃的。
    “螃蟹酿橙、八宝鸭子、杏仁牛乳盏……都是御膳房极擅的……公主想要吃什么,只管叫人去做就是。”
    这段日子,纪桐樱的胃口也不大佳,不知是不是因为热的。
    她听宫女报了一大串的菜,却都没什么兴趣,便懒洋洋地吩咐下去:“今日晚膳我去母妃那用。”
    伺候在旁的宫女闻言,松了一口气。
    可到了傍晚时分,纪桐樱去寻皇贵妃,却没见到她的身影,说是去给皇上送吃食了。
    纪桐樱迟疑了下,没有再去找人,悻悻然地回了宫。
    御书房里的气氛,却也不祥和。
    天色渐暗,四壁上镶嵌的明珠就各自开始发光,将一室晦暗尽数驱散。
    明光又不刺眼,温润似水。
    里头,只有两个人。
    肃方帝握着朱砂笔,在批折子。
    皇贵妃白氏正在将食盒里的饭食一碟一碗,轻手轻脚地端出来。
    “是你亲手做的?”肃方帝嗅着了香味儿,不由搁了笔。
    皇贵妃轻笑,“难为皇上还记得味道。”
    尚在端王府的时候,她经常亲自下厨为他做吃的。入宫后,一年也难有一回。
    肃方帝就自己接了饭箸,夹一筷子吃的送入口中,赞道:“还是你做得好吃!”
    皇贵妃笑得谦和:“皇上谬赞了。”
    “这是实话。”肃方帝摇摇头,又吃了几筷子,忽然道,“有件事,朕忘了同你提。”
    皇贵妃怔了怔,“何事?”
    

正文、第181章 看清

肃方帝停箸,目光直视她,正色道:“是淑太妃的事。”
    “太妃娘娘?”皇贵妃闻言,心中涌上一阵不安。
    肃方帝却像是毫无察觉,只微微颔首道:“她怀了朕的孩子。”
    “哐当——”
    一盏才从青瓷小盅里盛出来的热汤,蓦地从皇贵妃手里坠了下去,鲜香扑鼻的茶色汤汁洒了一地,碗勺亦碎了一地。
    皇贵妃回过神,连忙在宽阔的书案旁蹲下身去,探手去将碎瓷拾起搁到了一旁的红木托盘中。她方捡起一块碎瓷,眼角便红了。这种时候,她可不能叫肃方帝瞧见了泪!她慌张地将头垂得愈低,努力维持着手下动作的平稳。
    守在外头的内官想必也都已经听到了瓷器坠落碎裂的声响,只里头的主子皆没有发话,一时无人敢进来瞧一瞧。
    肃方帝也的确没有传人进来的意思。
    “仔细手,过会划破了。”不等她捡起第二块,肃方帝便亲自弯腰来扶她,将她手里的红木托盘接了过去,放到案边。
    能使得他屈尊降贵伸手来做这样的事,可见他在同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头也是发虚的。
    皇贵妃不敢推脱,便就着他的手站直了身子。
    肃方帝握着她的手不松,沉声道:“这件事,我原不该瞒你至今。”
    “……”皇贵妃听着,却不知自己在这种时候该接什么话。
    好在肃方帝也没要她立即便开口,他说完便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声音显得愈发低沉,“宫里头人少,她腹中的孩子。若是位皇子,舍了难免可惜。”
    皇贵妃呆愣愣地点头。
    肃方帝又道:“寻个好日子,让她以容氏女的身份重新‘入宫’,封个贵人,也就是了。你办事,朕向来放心。”
    “而今皇后凤印在手,这事不该妾身插手才是。”皇贵妃仓皇间。只得用皇后来推拒这事。
    她虽也掌了后宫一半天下,可上头到底还架着位皇后娘娘,凤印在李皇后手里,这样的大事,如何能不叫皇后知道?
    何况这件事来得毫无征兆,肃方帝事先也从来没有同她商量过一句,她在初闻淑太妃有孕时,便气得几欲呕血。
    在她失了孩子,好容易打起精神来的时候。肃方帝却不顾人伦在同淑太妃苟合,甚至还有了孽种。
    皇贵妃情不自禁地轻颤着,勉力控制着自己不会立刻将手从肃方帝掌中抽出来。
    然而她搬出了皇后,肃方帝却也不当一回事。
    他嘴角一弯,笑道:“皇后年纪太轻,性子娇憨。行事也不够细致,将这事交给她,朕可放心不下。况且这事。也断不能叫李家知道。皇后的嘴不严实,所以必要瞒死了她。这事,只有你能做好,朕信你。”
    皇贵妃静静听着,头一回觉得眼前的男人竟是如此的厚颜无耻。
    他是算好了她不会忤逆他的话,也不会将这事透露给她身后的白家。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将手抽了回来,凄然一笑:“容家近日可是有什么大动静?”
    以她了解的肃方帝来看,他竟愿意这般千方百计地要留下淑太妃的命,绝不会单单只因为淑太妃腹中的那块肉。
    果然,话音方落。肃方帝面上的笑意就愈加明了,他重新握起饭箸,拣了几块果蔬细嚼慢咽地吃了。才道:“容家在找金矿。”
    皇贵妃身子僵直,听到这话愈加是连手指也无力抬一下。
    “可是已有线索了?”她悄悄深吸了几口气,问道。
    肃方帝望着她,忽然叹口气,“早晚会有的。”
    容家在他眼里,就是淘金的犬。
    在还没有淘到金子之前,他需要用肉吊着他们的胃口。
    而淑太妃,就是这块肉。
    何况,淑太妃若能诞下麟儿,也不失为是桩好事。
    话已至此,皇贵妃也全想通透了。
    她慢慢在一地碎瓷汤汁旁,跪了下去:“皇上,妾身想求您一件事。”
    肃方帝疑惑:“哦?”
    她抬头看向肃方帝,眉目带笑:“待淑太妃诞下龙子,还望皇上允了妾身将那孩子养在身边。”
    “你这是……”肃方帝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禁愣住。
    皇贵妃则继续笑道:“皇上,觉得如何?”
    她并不开解他的疑惑,只又问了一遍。
    肃方帝略一迟疑,就应道:“朕答应你了,你快起来吧。”
    天子一言九鼎,他既开口应承下了,那将来就反悔不得。
    皇贵妃行了大礼拜谢后才缓缓起身,迤逦的裙袂水一般垂在身侧。她面上仍带着笑意,可目光分明是微凉的,眼底亦有悲戚之色。人人都知,昔日的白侧妃同端王爷之间,情深意重。
    可再深厚的情意,也抵不过这荒唐的似水流年……
    她站在那,指尖轻颤,身子也跟着有些摇摇欲坠起来。
    “你若得空,寻个时机去见见淑太妃吧。”肃方帝垂眸用着饭食,漫不经心地道。
    皇贵妃低头,只觉似有万箭穿心,疲惫地笑道:“皇上,妾身有些乏了,先行告退……”
    肃方帝允了。
    她便木然转过身,一步一步往外头走去。
    眼神,越走越空洞,原本挺直的背脊似也佝偻了下去,似白发老妪,步履蹒跚。
    堪堪跨过御书房的门槛,迎着夜风,她忽然像是被虫蛀空了心的木头,轰然倒地。
    “娘娘——”
    一旁侍立着的小太监禁不住吓,失了规矩,尖叫起来。
    瘫倒在地的皇贵妃翕动着嘴角,讷讷地道:“送本宫回去……回去……”
    心痛如绞,她却连泪也流不出一滴来。
    通红的眼眶里,竟是干涸如龟裂了的河床,连丁点湿润之意也无。
    悲痛到了极致,连泪也无。
    几位内官一道将她搀扶起来,有人便要去禀里头的肃方帝,可皇贵妃不许。一群人没有法子,只得匆匆将她送回了宫。等到要召太医时,皇贵妃便清醒了许多,淡淡几句话阻了,将宫人尽数驱散,只自己一人躲在了寝室中,谁也不见。
    她心乱如麻,竟是就此病倒了。
    肃方帝第二日下了朝就来探望她,却绝口不提昨儿个晚上的事。
    皇贵妃便也恹恹的,催他自去忙别的。
    晚些时候,纪桐樱也知道了消失,匆匆忙忙就来寻皇贵妃。见她果真是病了,急得跳脚,恨不得病的是自己。
    这么一来,她就更不敢同皇贵妃提起淑太妃跟肃方帝的事来。
    可她哪里知道,皇贵妃正是因为这件事病倒的。
    皇贵妃自个儿也觉得古怪,她明明已经想开了想透彻了,为何竟还觉得心中愁郁难消,被这点子腌臜的破事牵累得病倒了。
    她终日眉头不展。
    纪桐樱见了心酸,又嫌自个儿笨嘴拙舌不知如何宽慰,又不敢明白询问,没两日便急得嘴角生了疮,疼得吃不下饭食。
    苦恼了个把时候,正巧谢姝宁的信送了宫。
    她拆了看完,便起了心思再邀谢姝宁入宫来住上几日,陪陪病中的母亲。
    谢姝宁自小懂事,皇贵妃很喜欢她。
    而且,经过上回的事后,纪桐樱也打从心底里觉得谢姝宁比自己厉害。她当下也不让人研墨写信,只直接打发了人去谢家接谢姝宁入宫。
    永安宫的小太监被她催得满头是汗,将马车赶得飞快,到谢宅时,还只是正午时分。
    谢姝宁正在用饭,同宋氏合计着今年冬上谢翊回来的事。
    “你哥哥闹着要请了假赶在秋日便回来,可见心思照旧没在念书上。”宋氏谈起谢翊,就免不了要叹息一番。
    谢姝宁倒是想他了,就道:“哥哥定是因为许久不见我们,念得慌,所以才想早些回来。念书是长久的事,急在一朝一夕,也无甚用处。娘亲莫说,我也想哥哥想得厉害,都恨不得立即赶赴江南亲自去见他了。”
    宋氏失笑:“你倒真随了我,一回京就恨不得亲自去见他才好。”
    天南地北,她这做母亲的当然也是想得很。
    母女两人说着笑着,外头来了人禀报,说是惠和公主派了人来,要即刻接谢姝宁入宫。
    谢姝宁听得面色发白,唯恐是那事暴露了,拔脚就往外头跑。
    没跑多远,又撞见了背着药箱的鹿孔。
    鹿孔这几日携了月白跟孩子,一道住在三房。
    见了谢姝宁,他急忙行礼。
    谢姝宁脚步微滞,“三堂姐又出事了?”
    鹿孔青衫而立,连连点头:“方才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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