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的那些破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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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够了。”
“啊？”
“有你一个可以理解的人就够了。”
戴屋宇说的很认真，认真的让乔济楚都没有了开玩笑的意图。乔济楚转身继续往前走，心砰砰乱跳，以为爱情也是可以任他掌控的，所以坚信戴屋宇不会拒绝自己的告白，然而在他这麽认真的说着似乎跟情话不沾边的最甜美的情话时，乔济楚竟然无法控制内心的悸动，那些微妙的慢慢涌出来的细小的感动，慢慢慢慢将他吞没，或许他是错的，爱情其实一直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啊，到了，就是这家的麻辣烫，我最爱吃了。”
“哦，那你选吧，我到旁边买点喝的。”
“好。”
戴屋宇买了两瓶矿泉水回来，乔济楚递给他一串类似腐竹的东西，戴屋宇没有细想，然而咬下一口後他就知道自己错了，这根本不是一般的辣，是普通人无法完全无法承受的辣，虽然吃完马上吐了，但是因为汤汁都在腐竹里面了，所以嘴里还是火烧火燎的，乔济楚看他辣的厉害，於是赶紧递给他一串肉，“这个好吃。”
戴屋宇以为不是辣的，赶紧咬一口，结果这确实不是辣的，是麻的，用南部特有的麻椒腌制而成，满嘴都麻的没有感觉了之後，戴屋宇喝口自己刚买的矿泉水，然後就看到乔济楚一脸的抱歉表情。
“没事。”
“可是我觉得很好吃啊。”
“那你吃。”戴屋宇觉得此刻他完全可以改名叫戴无语，对於这样奇特的东西，人家乔济楚竟然吃的津津有味，之後乔济楚又给戴屋宇尝了一种豆角，戴屋宇吃一口彻底後悔了，这哪是豆角啊，那明明是豆角形状的芥末，无语的看着乔济楚吃的昏天暗地，戴屋宇想，以为是个完美的有点不真实的孩子呢，现在看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啊，即使长相再美好，学习再出色，也有自己坚持和执拗的地方，然而这样的乔济楚，这样将奇怪的东西吃的津津有味的男子，原来这样真实，没有隐瞒没有掩饰，喜欢就是喜欢，因为喜欢了所以推荐了，别无其他。




☆、317的那些破事　　27

耐心等待乔济楚吃完，戴屋宇过去付账，乔济楚跟在後面，“老师，既然这次你请，下次我请你吃别的。”
“好。”
“不过刚才的明明很好吃。”
“对我来说太辣了。”
“呵呵，好下次请你吃不辣的东西。”
“其实不用，你还是学生，等你以後有工作了再说吧。”
“我还是学生，但是我资产不一定比你少哦。”
“资产？”
“就是银行存款啊。”
“那也是你爸妈给的，不要乱花。”
“呵呵呵，也好。”
麻辣烫吃完，小吃街也逛完了，俩人慢慢往回走，可能是吃的东西不是甜的就是油炸的，不是油炸的就是很辣的，所以乔济楚走两步喝几口水，很快戴屋宇给他买的那瓶就被他喝完了，估计他还是渴，戴屋宇将自己那瓶递给他。
乔济楚接过来，呵呵一笑，“我不嫌你脏。”
戴屋宇窘迫的扭过头，“本来我也不脏。”
乔济楚微笑着喝了一大口，“戴老师你真自私。”
“啊？”
“给自己买的这麽好喝，给我买的就一点味道都没有。”
“两瓶是一样的。”
“骗人，这瓶明明好喝多了。”乔济楚笑的很灿烂，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是是歪理，戴屋宇明白过来乔济楚的意思，伸手去抢，乔济楚躲过，“老师不是已经给我了吗。”
“我想要回来了。”
“那，给你。”
戴屋宇拿着矿泉水问他：“真的不喝了？”
乔济楚答非所问：“老师之所以要回去是想和我间接接吻吗？”
戴屋宇听了差点一个不稳摔了自己，乔济楚看他身形晃动的太过明显，於是更加高兴。
“乔济楚，你……”
“怎麽了？”
“好像很喜欢捉弄我。”
“是啊。”
“哦。”
过了半分锺後乔济楚忽然说：“老师，你其实可以理解为我在勾引你。”戴屋宇又是一个不稳，乔济楚哈哈大笑，眼睛已经完全成为了月牙的形状，只是那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诉说着主人的绝代容颜。
到了学校後，乔济楚看看表才刚九点多，不想回宿舍，乔济楚说：“我们去学校的情侣小树林玩儿一圈吧。”
“呃，算了吧。”
“为什麽？”
“不喜欢那个氛围。”其实不是戴屋宇不喜欢，而是现在学生太过开放了，有一次下了晚自习他心血来潮想去看看现在学生们都怎麽谈恋爱的，等到了那里才发现自己好像是个老古董，牵手亲吻都已经是很保守的学生才做的了，那里很多女生会坐到或者躺倒男生腿上，而很明显男生的手已经在女生的衣服底下，看不下去的戴屋宇是有些狼狈的跑出那个小树林的，以後那里几乎就成了他的禁区。
“哦，那随便走走吧，围着校园好了。”
“恩。”
又走了小半个小时，正好转到八号楼，路灯下面，乔济楚停下脚步问戴屋宇，“戴老师，三加四等於几？”
“为什麽问这个问题？”
“不为什麽，老师回答我。”
“七。”
乔济楚盯着戴屋宇看了半天，然後低下头手捂住嘴，继而“噗”还是没忍住，笑出来，而且越笑越停不住，戴屋宇莫名其妙，等乔济楚慢慢停下，戴屋宇才问：“怎麽了？”
“老师你果然不适合笑。”
“啊？”
“一般人说七的时候都是嘴角上翘，露出上牙，正好就是一个标准的笑容，然而老师却几乎只是嘴唇张了一下，然後就完了，完全没有个笑容的影子，呵呵呵。”
戴屋宇再度无语，这能轻轻柔柔唤一声：“乔济楚。”
乔济楚捂着嘴，“开玩笑开玩笑，别生气。”
“没有。”
“呵呵呵，呵呵呵。”乔济楚停不下。
“呐，老师我们走那边。”乔济楚指着假山後面的小道，那里因为夜里没有路灯这能隐隐约约看到一小路，所以这里晚上几乎没有人走，而且没有人愿意绕远路，戴屋宇没有什麽意见，只要和乔济楚一起，似乎怎样都好。
“可以。”
没有路灯的幽静小路中间，乔济楚将戴屋宇拉住，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戴屋宇问他，“怎麽了？”
“戴老师。”乔济楚盯着戴屋宇的眸子，里面有星光点点。
“恩？”
乔济楚踮起脚尖，吻上戴屋宇的唇，轻轻的，蜻蜓点水一般。
“第一次约会的礼物，呵呵。”说完乔济楚就跑着回了宿舍，戴屋宇伸手碰碰自己嘴唇，然後摇摇头往回走，一直平滑的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小小的弧度，然而就是这个弧度说明他已经非常快乐。




☆、317的那些破事　　28

乔济楚回到宿舍的时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然而心情好的能出水的他此刻才懒得管其他三个人的生死呢。
哼着小曲洗完澡後，刚推开洗漱间的门就看到花留客一张嘴快咧到耳朵根了。
“哟，皇上这是闹哪般啊？”
“爱卿啊，朕就是高兴，嘿嘿，嘿嘿。”
“看出来了，皇上这嘴要是能合上，微臣我能给你跪了。”
“乔爱卿啊，朕今天出去约会了，嘿嘿。”
“皇上，你能不嘿嘿吗，我听着恶心。”
“嘿嘿，可以，嘿嘿。”
“得，您就当我啥也没说。”
乔济楚走回自己床边，给自己倒杯水，然後拿毛巾擦头发。花留客将毛巾一把夺到自己手里，“乔爱卿，我恋爱了。”
“皇上，微臣昨天就听您说了。”
“不是，昨天只是告白，今天是确立关系，嘿嘿。”
“那你们去哪里了？”
“先去毕升楼吃饭，然後去了人民广场。”
乔济楚狠狠掐一把花留客，“怪不得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原来去吃大户了，死没良心的小崽子，竟然也不叫着我。”
花留客躲了一下没躲过，疼的嘶嘶抽气，“我让你去，你会去吗？”
“不会，一千瓦的大灯泡，谁干啊。”
“所以啊，我就没说。”
“那你们牵手了还是接吻了？”
“乔爷，你是神仙啊，你怎麽知道我们牵手了？”
“猪头。”
“你随便骂，朕今天高兴，不跟你计较。”说完花留客扭身进了洗漱间去洗澡了，乔济楚想着戴屋宇今晚上的种种反应，越想越觉得高兴，也不再有心思去管花留客的事情。
花留客洗完澡後韩羲和和魏来也回来了。
“亲爱的们，鼓手问题我解决了，哟吼吼吼。”
“大大，你找了谁啊？”韩羲和狗腿的跑到花留客面前半屈膝，眼睛眨啊眨啊的看着他。
“哟吼吼吼，你们绝对想不到。”
“大大，别兜圈子了嘛，我们都是你的粉丝，你怎麽舍得看我们忍耐怎麽愿意让我们等待？”魏来将上衣脱掉光着膀子，准备去洗澡。
“哦吼吼吼，我找到的鼓手是许相承。”
“谁？”乔济楚第一个反应过来。
“咱班主任？”魏来停下开洗漱间门的动作。
“那个人模狗样的老师？”韩羲和说。
花留客一脚将半蹲着的韩羲和踹坐到地上，“你才人模狗样呢，那是贬义词，请叫风流倜傥。”
“风流倜傥不至於，谦谦君子倒合适。”魏来说。
“你知道他人品啊，最多只能叫长相还算温和俊雅。”乔济楚说。
“恩，恩。”花留客听着那个谦谦君子和温和俊雅就觉得高兴，就跟别人在称赞自己一般。
“大大，你怎麽勾搭上的咱班主任啊？”韩羲和爬起来，坐回自己床上。
“话说那个长的这样的人会架子鼓，真有点违和。”魏来说。
“这种人多了去了，说白了就叫‘闷骚’。”乔济楚给许相承定性。
“我靠，乔爷，真精辟。”
“乔爷，你是真相帝。”
花留客把乔济楚扑倒在床上，“你才闷骚呢，你还傲娇呢。”
乔济楚把他推起来，然後给他擦头发，“行啦，这样也挺好的，我明天上午回家，把我的电子合成器拿来，魏来，你怎麽办？”
“啊，我没事。”魏来起身，将毛巾搭到肩上，“我计算机系有个朋友，他可以借我。”魏来说完推开洗漱间的门进去洗澡，哗哗的水声传出来。
韩羲和拿出自己的漫画，准备等魏来洗完自己去洗，“不过我们没有练习的地方，总不可能跑教室去练啊，宿舍里太狭窄不说，连电源插座的数量都不够。”
花留客得意的将头从乔济楚的手里钻出来，“小看我不是，小看我不是，怎麽着我也是你们仰慕的大神啊不是。”
“你有地方。”
“哼，当然，许老师说明天给我们找地方，晚上就可以练习。”
“你妹，我决定粉转黑了，那叫你找的地方啊，那叫班主任找的地方。”
乔济楚和花留客都笑，韩羲和也笑，这样，什麽条件就都具备了，只要磨合磨合就好，反正也没打算怎样，不过既然做了，做的太差也不符合他们的审美，虽说每天基本都是在打哈哈中度过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不认真，关键看对象是什麽。




☆、317的那些破事　　29

周六早上乔济楚回了趟家里，回学校的路上正好看到花留客的姐姐美惠，而後乔济楚就被拖去买了一大袋零食，最後才开口说花留客一直不懂事，希望他能管着点他。乔济楚无语，俩人其实一样大，但是花留客一家人都对自己特别好，总觉得他们家孩子让他操心了似的，其实朋友之间哪有这许多在意的地方，他对花留客好花留客其实对他也好，没有什麽公平不公平的问题，而照顾也算不上，实际上花留客高中初中惹祸什麽的，一般都是他的主意，说起来倒是他抱歉一些。
下午两点左右花留客收到许相承的电话，说是教室已经准备好了，音乐系声乐训练一室，架子鼓他已经弄好了，让他们几个人如果准备好了就过去试试。花留客一声令下，四个人浩浩荡荡就往音乐系出发。
音乐系教室隔音效果一般都很好，走到声乐训练一室，花留客开开门，然後就愣住了，不只是他，其余三个也愣住了。
密集的鼓点如汹涌的海啸扑面而来，一段紧似一段，一声高过一声，而後是无边的节奏之海。再看後面的人，身体和头随着鼓槌的动作摇动，发丝飞扬，眼神不受外界的干扰，一个沈溺在鼓点节奏里的人，原来这样迷人，花留客看呆。
最後一声钝响过後，门外的四个人才恢复神智一般，除去花留客的痴迷，另外三个人心中对许相承都只有一个字：帅，这个男人帅爆了。
许相承停下後，就自己看手里的鼓槌，似乎哪里不对劲，外面的四个人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乔济楚边鼓掌边走进教室，另外三个人跟着鼓掌，许相承看到他们，心虚的笑笑，“你们看到了？”
“老师，我崇拜你。”韩羲和状似少女，眼里能冒出心型气泡了。
“老师，你牛，你很牛，纯牛，褒义词。”魏来背着借来的贝司走到架子鼓的前面。
“老师，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乔济楚边笑边说。
许相承不明所以，“乔济楚吧，什麽意思？”
“你果然是个闷……”
乔济楚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花留客捂住了嘴，然後花留客对着许相承傻笑，“嘿嘿，嘿嘿。”
“花留客，别捂了，我知道，他想说我闷骚吧，没事，看过我表演的人都觉得和平时的我差别很大。”许相承温和的看着花留客，然後让他把捂着乔济楚的手放下。
放下手，花留客狠狠瞪了乔济楚一眼，乔济楚没理会，不过他对许相承的印象却好了很多倍，从刚才看到他打鼓时起，越来越好，想着这个人大概真的会好好待花留客，於是慢慢觉得和这个人其实是可以亲近的，就像花留客一般，这麽长时间了，不只是朋友，家人的味道其实更浓一些。
“老师，这个词其实不是贬义词。”乔济楚笑眯眯看着许相承。
“放心，我知道。好了，我们不要纠结了，都开始调试一下乐器吧。”许相承站起来对着四个人说。
“你们试乐器我干什麽。”花留客问。
“先坐一会吧。”许相承柔声说。
“哦。”花留客低头，乖乖到教室的後面坐下看他们调试，後来实在坐不住於是跑到乔济楚旁边和他一起弹。
许相承没想到他也会电子琴，仔细看了几眼，继续练习了。
过了大约半小时，大家都说没问题了，许相承说：“既然这样，我们试一下吧，花留客，想先试哪一首？”
“《暗涌》吧，这个我最拿手，高中时候练过太多次了，济楚配合应该没有问题。”
乔济楚点点头，示意确实没问题。
“我大概也没问题，虽然很久没摸吉他了，但是这首歌高中时期太流行，所以总是拿来练过手。”
“魏来，你呢？”
“不知道，先试一遍吧，感觉手有点生。”魏来如实说。
“试一下吧，不行再练吧。”许相承在他们右後方坐在爵士鼓前说。
所有人都冲他点个头，他也点下头，然後韩羲和的吉他声就传出来。《暗涌》是一首重金属音乐，然而曲子的开端却是一段非常华美的吉他solo，清新悠扬，旋律优美，没有後面巨大的节奏冲击感，此刻的四人都为韩羲和的吉他声所震撼，知道他会吉他，但是真的不知道他竟然弹的这麽好，整段下来竟然没有一点犹豫，丝毫不紊乱，而且整个人似乎和吉他混为一体。




☆、317的那些破事　　30

solo的最後是急促的转折，这时候贝司和键盘手也加入，节奏感马上就被合成器制造出来。
这样三人合作大约二十秒後花留客才开唱，最开始的一句有点悠长，下一句便变得质感十足，同时爵士鼓加入，之後节奏便是越来越紧张，然而《暗涌》并不是一首悲伤的需要花留客歇斯底里的去诠释，相反，这首歌曲於厚重中显轻快，於紧张中显轻松，是难得一首让花留客整个高中乐队成员都喜欢的歌。
歌曲的第一个小高潮过後还有一段不到三十秒的solo，不过这次不是吉他是贝司，然而这一段是全曲最难的地方，并不是指法和速度的问题，而是这一段的节奏非常复杂，花留客高中时期的贝司手整个高中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