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繁星同人]往前一步-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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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张艺兴筹措着语言，“很好啊，就是。。。要跟上节奏。”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见到金钟大第一眼，他会觉得这孩子很骄傲。。。他声音很强唱歌很棒确实值得骄傲啦，但是自从他看过自己跳舞之后就每天拿崇拜的星星眼看自己是怎么回事？每次跳完舞都一副兴奋的样子要求点评又是怎么回事？这孩子不是当主唱来培养的么，干嘛对舞蹈这么执念啊。。。
　　　“哦，是啊，”金钟大眼睛里兴奋闪动，“怪不得我刚刚老觉得不对劲。”
　　　“。。。。。”没跟上节奏还觉得对劲那绝对是有鬼了。
　　　金助理推门进来的时候，金钟大正好站起来想要主动地加入加练二人组，看见拿着一叠资料的金助理推开门，颇有些惊讶的“咦”了一声，然后才反应过来恭恭敬敬问好。
　　　其他的人也小楞了一下，然后集体鞠了躬。
　　　他们在上课或者训练的时候，是很少会有行政人员过来的，感到奇怪是在所难免。
　　　金助理扶了扶眼睛，垂声召唤，“张艺兴。”
　　　“有。”
　　　被叫到的人有点诧异地应声，然后他听见助理的声音说，“SHINEE在日本的演唱会缺一个主舞，你准备一下，后天去日本代替。”
　　　说完也没看人的表情，径直走过去跟老师商量了几句，然后径直走出练习室。
　　　“。。。。。”张艺兴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天哪！艺兴哥！”朴灿烈忘记了自己刚经受过加练这件痛苦的事情，狂跑了几步过来排上他的肩，“参加演唱会哎！”
　　　金钟仁走过来，眼神里满满地都是笑意，“喂，记得帮我跟泰民say　hello。”
　　　“可以考虑去日本拐几个漂亮妹子回来咯，”鹿晗语调奇怪地调侃他，“或者带点岛国特产回来也不错。”
　　　后面那句是用中文说的，黄子韬听见了，哈哈哈地笑起来，前后仰来抚去的不能自己。
　　　张艺兴呆愣地转了转头，看向围着自己一圈的兄弟们。金俊绵看着他表情温柔，“艺兴，要好好表现，公司这是正式确认要先预热，把你的消息放出去。”
　　　眼神掠过金俊绵温柔的笑容，吴世勋揽着他鹿哥肩膀的手，金钟大羡慕的表情，最后。。。最后略过身边一圈人，看到那个还站在原地，高高的看过来的人。
　　　那人感受到自己再看他，面无表情的脸露出些笑容，微转了神，抬起手竖起大拇指，张嘴做了口型对他说话。
　　　张艺兴觉得，这瞬间他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到。
　　　他只知道，吴凡对他说，好厉害，要加油。
　　　我奉信每一句你说的话，因为他们就是我的信条。
　　　
　　　张艺兴拖着箱子下了飞机站在日本机场外，天空澄澈湛蓝，一切美的有些不真实。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回手去扯那个总是站在他身边的人，想要跟他一起分享见到的美景，抓了空之后才发现自己是孤身一人站在这里，心头瞬间涌上传说中的多年不见的孤独感。
　　　没有你在我身边。。。
　　　还真是不习惯。
　　　
　　　SHINEE前辈的日本演唱会的训练行程排的很满，加上张艺兴又是临时顶替，连起来稍稍觉得吃力一些。还好平时在公司的时候跟前辈们玩得很好，性格好很讨喜，张艺兴倒也没觉得有多少不融入感。
　　　泰民前辈一得了空就跑来跟他勾肩搭背，说说笑笑随便扯着话题，第三天的时候靠在他旁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摇头晃脑地问张艺兴，“这次公司决定让你来，钟仁有没有不高兴？”
　　　“呐？”张艺兴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定钟仁同学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对情绪，并且又想起还跟他说“替我跟泰民say　hello”这种话，应该不会不高兴吧，“好像没有。”
　　　泰民自顾自地笑起来，笑容里多少带了点落寞和自嘲，“那很好啊。。。我当年，那样的事情，他都有跟我生气。”
　　　“我们俩那么好的兄弟，一起练习一起笑一起哭，他也对我很生气。”
　　　“朋友之间一起练习也会有许多坏处的，比如不知道怎么才能处理好自己的感情，有的时候碰到紧急情况就更加的情感用事。”
　　　“钟仁这次居然没什么情绪，真不知道应该说他是长大了，还是说你们关系格外好。”
　　　“。。。。”张艺兴沉吟许久，最终还是决定还是开口问，“前辈你喜欢钟仁么？”
　　　“噶？”泰民被吓了一跳，“为什么这么问？。。。。要说兄弟间的话，我当然是喜欢的啊。”
　　　“那，如果有一天你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像喜欢兄弟一样喜欢钟仁，而是那种喜欢，你会怎么做啊？”
　　　李泰民有点惊讶地看着他，张艺兴被盯的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原地JPG。泰民微微直起腰，想了一会略带惆怅地说，“那估计就只能永远默默喜欢了吧。”
　　　“身在这种圈子，连恋爱都很难谈了，更何况不是一般人都能接受的恋爱。”
　　　“。。。哦，”张艺兴呆呆应声，“是么。。。”
　　　泰民俯下身，眼睛凑近张艺兴低垂着的头，仿佛要看出什么，“我们艺兴有喜欢的人了？”
　　　张呆萌慌乱抬头，也不知道是反驳好还是装傻好，情急之下往旁边一闪，动作迅速调整到练舞的状态，“我我我我这个动作还没练好！我我我。。。”
　　　泰民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什么好紧张的。转过头，眼睛对上大楼外湛蓝的天空，语调清晰低沉，“其实有时候能自在的爱人，也是一种幸福啊。”
　　　点头点头，张艺兴皱了皱鼻子。哎。。。更迷茫了喂。
　　　
　　　训练开始之后的第二天。开始拼命地想念吴凡。
　　　在走进练习场之后发现忘记带伴奏带的时候。
　　　在吃着午饭看见有人买咖啡从眼前经过的时候。
　　　在经过街角被风吹起刘海的时候。
　　　在站到彩排的舞台上之后定定看着下面一片漆黑的时候。
　　　在听着音乐的节奏独自练舞的时候。
　　　在偶然下了雨看着窗外雨滴汇集在一起的时候。
　　　鹿晗，你曾经问过我，是有多喜欢他。
　　　我那个时候说不知道，是因为我真的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喜欢到，好像他就成为我的空气，围绕在每一个地方。我希望每时每刻见到他，每时每刻跟他说着话。喜欢到，想念已经成了必要的仪式。
　　　喜欢到，我已经不想去在乎，以后怎么办，以后怎么办。
　　　
　　　吴凡早晨起来洗漱之后习惯性地走向厨房，推开门看到空荡荡的屋子之后愣了好一阵，正想着要不要跑去兴鹿房间里把张艺兴揪起来榨豆浆，就看见鹿晗揉着满脑袋的杂毛打着呵欠走进来。
　　　啊…………
　　　瞬间反应过来，会做饭会榨豆浆的贤惠兔子这时候已经在日本排练了。
　　　…………所以今天早上没有豆浆喝？
　　　…………所以接连着一周早上都没有豆浆喝？
　　　吴凡想到这有点小不爽，走到餐桌前坐下去，呆了一会之后发现完全没有人关心到他教主大人有没有吃早饭是不是心情好，郁闷之下瞥到桌角的咖啡壶，于是伸手拿了跑去冲了一壶地道的早餐咖啡。
　　　咖啡的浓香感赶跑了一大早不太清朗的心境，吴凡喝下一口陡然觉得有点苦，端着杯子走到桌边去加糖，一勺糖放进去感觉才好了不少。卞白贤在旁边看着，有点弱弱地小声低语，“原来Kris前辈喜欢喝比较甜的咖啡么？”
　　　吴凡端着咖啡杯愣了一下，低头凝视着手里用珍贵原产咖啡豆冲泡出来的纯正咖啡，被子里晃晃的褐色液体上就有某人的脸闪现出来，一边说着不准喝咖啡咖啡好苦的话，一边在厨房忙前忙后走来走去，顺手就挖一勺糖扔进自己的咖啡杯里。
　　　没想到哎。。。竟然被这个人养成了喝甜咖啡的习惯。。。
　　　好吧，真不是什么好习惯。
　　　想到这，不知道为什么也有点不想喝了，那个人“咖啡对身体健康有害”的调调老是在耳边盘旋，仿佛是早就设好的誓咒。
　　　几口解决完早饭，拿上外套看着三三两两结伴出门，好不容易逮到灿烈也已经收拾好了要去公司，　凑上去打算一起走却被这小子一把推开，“Kris哥你别跟我一起走，上次你跟我一起到公司，结果原来老是偷偷看我我还以为是暗恋我的妹子跑过来跟我要你的电话号码。。。跟你走在一起太影响我的魅力发挥了！”
　　　吴凡被推到一旁，听着这小子略带吐槽地理由，忍不住学吴世勋发了个白眼…………明明是你自己自作多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走出楼门忍不住掏出手机给张艺兴发短信，像是这个人还在自己身边一样忍不住想要吐槽，打了一行字之后觉得好像不是自己想说的，删掉，重新编辑一行，想想还是不对，再删掉，最后干脆停下来把短信编辑好发送出去，才继续往公司走。
　　　其实也没写什么，就是问问张艺兴为什么平常跟他一起走，都不怕被影响到魅力发挥的事情。
　　　一上午的训练结束，休息时间从包里掏出手机，竟然空荡荡的一套信息或者电话都没有。来来去去Check了收件箱发件箱垃圾箱草稿箱好几遍，最后终于确认确实是没有回复的。
　　　……………丫的，这小子去了日本就不理人了？！
　　　……………等下，这小子在日本，好像是收不到我发往原来号码的短信的。
　　　吴凡悻悻地把手机收到包里，盯着舞蹈老师微微笑的侧脸，开始发呆。
　　　
　　　下午结了一天的课，因为跳了一天的不协调的舞而腰酸背痛的吴凡呲牙咧嘴地拒绝了金俊绵他们一起去超市买东西的邀请，随便让他们帮忙带了几样生活用品，收好东西打算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走到公司门口，意外地看见瘦瘦小小的人影站在那里，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机。转到前面去，才发现是已经成为队友的人………长得蛮好的卞白贤，于是走过去搭上肩膀想要打个招呼，没想到手刚搭上去对方就一惊，反射性的一跳转过头来看，脸上的表情很是惊恐。
　　　结果看到是吴凡之后表情更加惊恐。
　　　吴凡下意识地收回手，心想我的脸难道长得很像拐卖小朋友的怪叔叔？看着对方瞪大了的眼睛里尽写着“你这个坏人你碰我干嘛要是说不出来正当理由我就会告诉警察叔叔来抓你哦”的信息，只得咳了咳，尽量放低声音问，“一起回宿舍？”
　　　结果对方的表情瞬间变成惊恐＋1。
　　　“。。。。。”吴凡扶了扶额头，真是不知道是自己亲和力太差还是这个新加入的成员适应力不够好，明明都加入将近一个月了，虽然早晨来公司晚上回去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平时也是不怎么说话安安静静的，但是好歹已经一起生活了一个月了，见面或者一起走这样的事情也不用惊恐成这样吧，“你要是不想的话，就算了吧，我就是问一下。”
　　　“啊，”对方慌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就是有点惊讶，这好像是前辈你第一次跟我说话。。。一起回去可以吗？”
　　　吴凡“嗯”了一声，脑子停留在“第一次跟我说话”上，想了半天确认好像确实是跟这个长颜长得蛮好的少年没什么交流，他每天光是应付问题一大堆又总是迷迷糊糊的张艺兴就耗费很大精力了好么，很少有时间主动跟其他人去讲话来着。
　　　两个人就一前一后的往回走着，吴凡想这事情走得也快，时不时一回头发现卞白贤低头走在后面就等他一会，有次等的有点久了，看着少年低头慢慢走着的模样突然有种很可怜的落寞感，于是开口聊天，“白。。额，白贤，现在生活都还习惯吗？”
　　　天地可鉴，我怎么会用这种只有张艺兴和金俊绵才会用的圣母口吻跟别人讲话。。。
　　　卞白贤抬起头，眼睛里倒是有点微微的落寞，不过还是轻轻的笑了，“跟大家住在一起很好，因为大家人都很好，对我也很好，尤其是艺兴哥和俊绵哥文奎哥他们，还有教我做饭跳舞的。觉得要学的东西很多。”
　　　“哦。。。”吴凡接了声，想了想声音里也带了笑意，“张艺兴那家伙不会把压箱底的都拿出来教你了吧。。。”
　　　好像是找到了奇怪的话题，卞白贤也变得很有兴趣的聊起来，“艺兴哥做饭啊跳舞啊真的都很厉害的，庆洙的厨艺也很厉害。。。我也想变成像他们一样的人哪。”
　　　吴凡忍住了笑，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闪现出张艺兴拿着锅铲在跳breaking的场面，瞬间形象崩坏笑场，“还是。。再考虑一下吧。。。其他很多人也是有值得学习的地方的。。。”
　　　言下之意这个人的这些特质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你还是赶快另外找个好的参照对象吧。
　　　可惜纯情的小少年没理解到他的意思，马上就乖乖的点头点头，“大家都很厉害。。。鹿晗和钟大的嗓音都好好，钟仁和艺兴的舞蹈跳得又好。。。你跟灿烈的rap说的也很好。。。而且大家都很和谐呢，子韬刚来不久也能很好的融入，但是我就。。。”
　　　“。。。。”吴凡有点发愣不知道接什么，刚刚不是还氛围挺好的么，为什么突然就转变成这种小苦情的感觉了？
　　　“我很羡慕像灿烈那样直来直往，天生就能跟人热络起来的性格呢，”白贤微微笑着，笑容里也很直接地表现出向往和微微的心酸，“我。。。其实比大家的练习生年龄都要大吧。。。在别的公司待了好久，转到第二个公司，又待了好久，再转到下一家。。。好不容易来了这里，突然就觉得跟大家不是在一个起点了。。。那种如果这次抓不住机会，之后可能又要被踢来踢去或者永远没有机会的感觉，真的是很糟糕呢。。。”
　　　吴凡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想要开口安慰却被那人的笑容堵住要说出口的话。真的是不容易的，每个人都是，但是这个人却好像真的比他们忍受了还要多的岁月，忍受过了好药艰辛的等待，最后才能到这里跟他们站在一起。
　　　所以。。。才会那么畏畏缩缩，不敢大方的与人交往，不敢直接的表达喜怒吗？
　　　所以。。。才会总是抱着要好好学习的心态，总是低着头走路吗？
　　　所以。。。才会在一起住了一个月的室友碰到自己打招呼的时候也会吓一跳？
　　　因为从一开始，就是带着担心和小心翼翼的心来的，因为从最开始就非常非常重视现在的机会，害怕有一点损失，所以每天都想做到最完美不出错吗？
　　　身边的人说完了一段话之后就不再说了，不知道是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还是觉得跟一个不是那么熟的人讲这么多也不是很好意思。吴凡脑子里转了几个来回，最后大手还是摸上垂着头的少年的头顶，揉乱柔顺好手感的头发，在少年抬起头来的时候冲他微笑，“其实也不用想那么多，既然你都在这里了，就没有人也没什么理由再让你离开。”
　　　卞白贤愣愣地看着他，琥珀色的瞳孔里清晰地倒映出自己愣怔的模样。
　　　久到吴凡放下手往前走了，一边走一边还暗自吐槽自己帮别人做心理建设做的真失败，身后才踢踢踏踏传来白贤赶上来的声音，少年一边气喘吁吁一边在他旁边跟上，微微侧了身过去看，那人还是低着头不说话，只是嘴角还想有了点上翘的弧度。
　　　。。。所以我的心里建设果然是失败的吧。。。
　　　
　　　“我今天开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