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繁星同人]往前一步-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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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凡呢？
目光略过一圈，最终找到好像是刻意站到角落里的M队长大人，正侧偏着头手里握着水，在听身边的朴灿烈讲话，神色认真唇角微勾，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鹿晗霎那间怒了…………还以为把这个人交给你照顾可以放心，结果你小子特么的在干什么？没看到这边已经烧了很厉害了吗，还有心情在那边闲闲的交流？
飞了几个眼刀过去，也没得到什么回应，鹿晗气鼓鼓地蹲下来，对上张艺兴的眼睛，“我说蕾蕾，可以撑过去吗？”
好看的唇抿起来，安静的笑容，小酒窝若隐若现，“嗯。”
“真的。。。没问题？”
“鹿晗你放心啦。”是带了点鼻音的绵绵的语调，张艺兴眨着黑眼圈浓重的眼睛，对他做了一个拍胸脯的动作。
“那。。。实在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
“好。”
答应的很快，语气很温柔，表情很安静，笑容很美好。一切好像没什么不同，但是鹿晗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是哪里出了差错么？
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头发，鹿晗转身，正好对上吴凡看过来的眼神，冷冷地看那人两秒，然后移开视线。
目测你还没对张艺兴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暂时不能迁怒你。但是。。。要是有的话，我鹿晗绝对不是这么好说话的。
泰国之行让三个经纪人费心费力，还好最终达到了理想的效果。于是一群在机场等着坐飞机回韩国的孩子们就被给予了更多的自由，自然地闹来闹去不亦乐乎。
VIP候机室里，鹿晗坐在吴世勋身边，抱着臂看不远处的张艺兴一下一下挖着手里的冰淇淋。
有什么东西不对。。。现在这种状态绝对有问题。。。
吴凡站在一旁严肃地跟金俊绵讨论了20分钟如何保证泰国市场，转过头来就看见挖着冰淇淋的孩子一边发呆一边机械地把勺子放进嘴里。扬起嘴角走过去，到了人跟前一屁股做到身边的椅子上，轻咳了声让自己的脸看起来尽量严肃，“感冒刚好的人不能吃冰淇淋。”
张艺兴仍然机械地挖着，没看他也没理他。
吴凡皱了下眉。
眼前的人呆呆的，眼眶下面好大的黑眼圈，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好像是不太舒服的样子，吴凡下意识伸出手去碰张艺兴的额头，“脑袋还疼？”
修长的手指刚触到刘海，那人却轻轻闪开，于是吴凡的手停在空气中，尴尬地举着。教主大人彻底皱起眉毛来，瞬间想着这个人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或者难受的厉害不想被别人知道？
空气里静静的，吴凡正打算开口说话，就看见张艺兴眯着眼睛微笑着转过头来，“我没事。”
“是么？”说完三个字迅速转过去的动作让吴凡心情非常不好，这个人明明就有事的样子，笑那么开心干嘛。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微的烦躁，伸出手抓住那人的手腕，“张艺兴你有什么事情就说！”
语音上扬了些，吴凡听到自己的尾音，有点小吃惊的想自己好像很少会这样带着气急败坏说话。可是被抓着手腕转过来的人还是笑着睁着眼睛看自己，“我没事呀。”
“。。。。。。”张艺兴的眼神是看着自己的，但是吴凡却觉得好像又透过自己看向别的地方，好像那话也是对着别的地方说的…………明显的被忽视感，在骄傲的教主心里升起。
所以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凡抓抓头发，把升到胸口的烦躁感压下去，刚想开口说点温柔哄骗的话让兔子把不对劲的地方告诉他，一个“艺兴你”刚发出音来，就听见一旁的朴灿烈欢快的声音，“登机啦！”
靠！
扭头去瞪朴灿烈。
张艺兴把手腕从他的钳制中抽出来，仍然是微微笑的眼睛，重复了一遍“我真的没事”之后低头看自己的杯状冰淇淋，杯子里一团融化的糊状物让他皱了皱眉，最后有点自言自语地说一句“化掉了”，握着杯子送去垃圾桶。
吴凡盯着自己空空的右手，一瞬间觉得平日里早上睡不足觉的那种偏头疼又出现了。
我该拿这个人怎么办。
烦躁，不安，头痛，我该拿这个人怎么办？
过了年之后的日子简直就跟飞奔一样。张艺兴觉得每每早上刚睁开眼，好像很快就到了再次睡觉的时间了。
着实辛苦，练得太久就会发生的腰痛开始成了头疼的一件事。但是也很充实，有成就感，有希望，很开心。
每天每天在公司除了大型专业课之外，几乎都是12人一起练习，然后在宿舍一起开玩笑，或者谈论着白天的舞步曲调和节奏有什么不对需要改进的地方。有朋友一起努力的好处就是，即使有的时候你感觉到累，也从来不会想到放弃，因为你的身边有这样一群人在陪着你，一起走。
卞白贤在录音室练音的时候经常在不是自己的部分走神。耳朵边是鹿晗清亮的和声和嘟嘟的高音，白贤的眼前一边闪过之前自己在待过的公司录音室里一个人唱着歌的情形，一边有点怔忪的想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我要出道了。我遇到一群相信我喜欢我的朋友。我要和我的朋友一起出道了。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感到迷茫和不确定的时候，身边的鹿晗就会突然碰下自己，“喂，白贤，轮到你的部分啦。”
他转过头去，看见少年瞪的圆圆的眼睛，于是笑出声来。
还好，一切都是真的呢。
6月份的时候，所有人被找去开了一次很严肃的会议。
理事坐在大圆桌之后表情郑重，看向他们每个人的眼神也很郑重。
张艺兴的脑袋还停留在“我们会分一个韩国队一个中国队”的信息上，下一刻就听见理事一个一个念出两个队伍的名单。
心，一点一点的揪起来。
他听见“中国队：吴凡”这样的声音，忍不住双手握紧放在膝上以掩饰自己的紧张。能在一个队伍。。不能在一个队伍。。能在一个队伍。。不能在一个队伍。。
能不能在一个队伍啊。。。
“中国队：张艺兴。”
！！！！！！
在一个队伍！
张艺兴抬起头看向理事，理事没有接收到他闪闪的目光继续念着名单。他整个人都有种控制不住的激动……………那种跟吴凡一起出道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然后他听见理事说，“中国队：鹿晗。韩国队：吴世勋。”
张艺兴再次抬起头，理事依然没看他，念完了所有人之后宣布了金俊绵和吴凡作为K和M的队长，再然后说了声“大家加油”就面无表情地走出去了。
目光移到鹿晗那边，却见到那人低着头，也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倒是他旁边的吴世勋，整个人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愣了几秒之后瞪着眼睛皱起眉头，“凭什么我跟鹿哥不能再一个team？”
朴灿烈叹了口气。
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个人之间躲躲闪闪的那种感情，最开始不怎么能接受的人现在也都接受了，所以每个人都能明白吴世勋此刻的心情，但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鹿晗却是摸不清楚。
鹿晗抬起头，表情平静，环顾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回吴世勋身上，看了他一会然后笑出来，“世勋你表情别那么搞笑。”
“鹿哥！我我是。。。”
“嗯，我知道，咱们先去喝奶茶吧，我渴了。”
“可是鹿哥我觉得。。。”
“走啊。”
“鹿哥！”
“那我自己去了。”
“哎等一下。。。。”
众人看着快步走出去的鹿晗，以及快速追出去的吴世勋的背影，暗自松了口气。要是吴世勋闹腾起来，可没有人知道怎么办。
张艺兴担忧地盯着门的方向。鹿晗一定是很难过很难过的吧，但是还不能明白的表达出来。。。他能懂这种感觉啊，不能跟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奋斗站上同一个舞台，那种心情，绝对糟糕到爆。。。
下意识去看吴凡，后者低着头在听金俊绵说什么。张艺兴扭着头盯了他一会，抿了抿唇没发出声音。
我是不是已经足够幸运，还能在你身边。
我绝对是已经足够幸运，才能在你身边。
晚上因为担心一天没见着影的鹿晗，张艺兴差点把饭吃到鼻子上去。幸亏旁边的吴凡伸筷子过来阻挡了他前路不明的盛着汤的勺子，张呆愣一抬头，看见挑着眉毛看着他的人一副“赶紧把脑子找回来好好吃饭”的表情，不自觉地就嘟起嘴巴对上那人的视线。
……………可是我担心鹿晗啊鹿晗啊鹿晗啊。
……………你担心有用么。
……………怎么会没用。。。就算没用也是会担心的啊。
……………鹿晗自己会处理好的。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处理的好啊。。。
……………鹿晗比你聪明多了，这是事实。
……………吴凡你！
……………吃饭。
……………唔，不吃菠菜。。。
……………你确定你还想长高吗？
……………。。。。。。
卞白贤端着碗，愣愣地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艺兴哥和桌子对面的Kris哥来来回回的眼神对话，以及身边的人最终败下阵来默默地纠结地去咬Kris哥夹过来的绿菠菜的场景，瞬间觉得太神奇了…………这两个人完全不用说话嘛！用眼睛眉毛嘴巴就能进行高级沟通了哎！
想着想着去碰左边埋头吃饭的朴灿烈，“灿烈啊你知不知道中国好像有个成语叫。。。什么眉目什么的。。。之前鹿晗哥还老说的那个。。。。”
朴灿烈转头看他，嘴里还叼了片鸡肉，呆呆地想了一会突然了悟般地“啊”了一声，对上白贤的目光非常诚恳地眨眼睛，“没想起来。”
“。。。。。。”果然沟通这种东西要找对人，对于脑袋里缺弦的人来说，别说眼神对话了，就是正常交流都交流不上啊！
卞白贤恨恨地咬着菠菜，恨恨地想。
一直到10点多鹿晗还是没回来，张艺兴在屋子里倒腾了会电脑的作曲软件，一边倒腾一边心神不宁。眼看快10点半了，拉开门走出去就看见一群人挤在沙发上看电视里的新闻，吴凡一个人坐在旁边看书，张艺兴深吸了一口气走向玄关处，想要弯腰穿鞋。
“鹿晗刚刚给我发了短信，说他一个小时之后回来。”吴凡懒懒的声音响起。
张艺兴转过头，“给你发的？真的假的？为什么他没给我发？”
沙发上的人集体看向吴凡，教主大人勾起手指摸了会下巴，最后抬起头给出个略欠揍的笑容，“可能因为我是队长吧。”
“。。。。。。”张艺兴瞪了他一眼，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继续心神不宁。
虽然这表情欠揍了点，但是没有理由不相信吴凡。
沙发上的孩子们继续窝在一起看新闻，卞白贤细心地教黄子韬新闻里的高级韩语词汇。吴凡眼睛盯着书看了会，忍不住就嘴角上扬闷闷地想笑。
……………如果给你发短信的话，恐怕你马上就会一个电话打过去，嚷嚷着鹿晗你怎么样有没有事赶快回来了吧。
张艺兴你这种妈妈式的操心命啊。。。
张艺兴都没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身边是一片漆黑，房间里空空的没有声响。下意识地坐起身来，喊了声“鹿晗”，没人应声。
不会吧，怎么还没回来？
扭开床头灯，一眼看见鹿晗的床果然是空的。张艺兴刚想下床去穿鞋，就看见门被轻轻推开，头发湿湿的鹿晗握着毛巾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醒过来的他。
“。。。。。。”张艺兴松了口气，压低了声音抱怨句，“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啊。”
鹿晗看了他一眼，低低笑起来，走过来坐到自己的床上去，还湿着的头发随便擦了下也没太管，直直地躺下去把被子拉好，顺手就关了床头的灯，轻轻的声音散在黑暗里，“睡吧。”
“。。。。。。”张艺兴愣愣地坐在床上，呆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哪不对……………这家伙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解释只说一句“睡吧”？这是神马状况？
“额，我说鹿晗。。。”你跟世勋怎么样了？你们俩没吵架吧？你们以后怎么办？
“艺兴，”鹿晗打断他，声音依然轻轻的，中间停顿了好一会才又接下去，“我今晚，差点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MO？”
“。。。我安慰了世勋一下午，后来。。。啊中间的部分略过，总之傍晚的时候我跟他去开了房。”
“MO？！”
床头灯被扭开，张艺兴风中凌乱的眼神赤果果出卖了他风中凌乱的心，从床上跳下来移到那个还躺的平平整整的人面前，一把揪住鹿晗的被子说话都结巴起来，“我擦鹿晗你你你。。。”
“你小点声！”鹿晗也急了，坐起来对上张艺兴乱七八糟的眼神，深吸了口气低头看手掌，“后来停住了。。。”
“。。。。你你你。。。。”张艺兴平复了下才继续，“吴世勋他他他成年了么。。。他他。。。”
鹿晗抬起头翻了个白眼，你的重点关注错了先生。
“好吧。。。。”坐回自己的床，张艺兴愣愣地消化着刚听到的内容。屋子里安静了半天，他抬起头看过去，鹿晗也还坐在那里没有睡，长长的睫毛在微光下透出好看的剪影。
“我说。。。那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啊？”
“不知道。”鹿晗抓了抓头发，“听从命运安排呗。”
“可是。。。”
“我很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段时间，”鹿晗忽略张艺兴的欲言又止，“虽然很想每分每秒在一起，但是未来也还是要继续走的。常常想念，时不时见面，这样也就够了。”
“。。。。。”张艺兴低下头绞着手指，突然感觉到有闷闷的难受。
“倒是你，”鹿晗看过来，语气里面不免一份担心，“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从来没想过说出口，幸亏你们俩现在还在一块呢，要是分开了，你怎么办？”
张艺兴垂着睫毛不说话。
鹿晗扭头关了小灯，重新躺下去拉上被子，“好好想想啊艺兴，不是不可能有那么一天的。”
“不过，你开心就好了。”
张艺兴闷闷地“嗯”了一声，自己也躺下去，脑子也比刚刚起来的时候更清晰了许多。
鹿晗，我不是没想过呀，只不过，还不是时候吧。
未来太多变数，我也努力保证每一步都踏踏实实地去走。你说，我们这样小心这样努力，上帝会保佑我们的吧。
会的吧。
金钟仁被找去录第一个teaser了。
新的曲子和舞蹈被拿来在练习室里反复练习。
两个team不同的教学方式越来越明显。
吴凡和金俊绵开始频繁地被找去开会。
新来了几个专门配备给两个队的工作人员，一个一个好好熟悉。
开始要求进出公司只能走后门，最好不要被狗仔拍到。
SM新男团的消息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网络上的点击率已经到了几千万。
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日出之前蔓延大半个天空的微光。
不足够明亮，却预示着灿烂的开始即将到来。
张艺兴在练习室练习的间隙，常常会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是秋冬季的首尔了，湛蓝的天色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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