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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当年少by妖风(虐受后虐攻he)-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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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宿的这户农家,只有一对老夫妻,心地也很善良,给他们腾了一间房子出来,供苏云岚休息,林君尧向来出手大方,一给就一大锭银子,夫妇二人就更忙前忙后的烧热水,杀鸡,做晚饭。

  林君尧随身的行囊里找出一粒药丸,和了水喂给苏云岚喝了,他也知道苏云岚是太虚弱,外加急火攻心才导致吐血的。服了药,理顺了这口气,自会慢慢醒转。

  他解了苏云岚的外衣,准备给他用热水敷胸口,刚刚解了衣襟,就从苏云岚的怀里滚下来十几只野果,咕噜咕噜地滚得满地都是。刹那之间,林君尧手里的毛巾掉了下来,都不知道。他不是傻子,他一下子明白了,出了追风楼之后,苏云岚就一直靠这些野果在充饥,所以,追风楼的弟子在所有的茶铺酒肆都没找到他的踪迹。他身无分文,一向清高,有武功的时候,都不会做贼,现在自然更不会做了。

  他随手捡起一枚野果,送到嘴边,狠狠一咬,一股又酸又涩又苦又麻的滋味在嘴里盘旋开来,然后密密麻麻地渗进五脏六腑,缠绕着进入血管里,顺着血流进全身,还有一部分直冲泪腺,虽然极力想去忍,堂堂楼主被一枚野果酸出眼泪来,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但最终还是没忍住,豆大的泪珠渗出眼眶,流进嘴里,比这野果还要酸涩。

  他想他的确冤枉他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苏家的后人,不知道苏家收藏着富可敌国的藏宝图,所以他没布过任何局,他真的只是被叶明坤胁迫了,叶明坤手上在苏倩龄,哪怕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都可以让苏云岚为他任何事情。

  抚上苏云岚清瘦的脸颊,还是那么光洁,但是瘦了好多,这半年的折腾让他整个下巴都尖了,手指划过的时候,都有些硌手的感觉了。林君尧想起那个他拿着丝帕给他擦脸的下午,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水珠晶莹,酒香宜人。再然后清冽的酒变成追风楼满地的血,触目惊心。

  他们再也回不到那个下午了,一种已经痛入心痱,痛入骨髓,痛到失去知觉,痛到一切变得麻木的感觉重新开始袭上来,他低声说道:“云岚,我该拿你怎么办?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应该拿你怎么办?”

  苏云岚悠悠醒转,林君尧的脸近在尺尺,一双眼睛仿佛夜空里的星星,暗亮幽微。刹那间的愣怔之后,他凤眼里就又恢复了清冷,冷冷地把林君尧的一切拦在三尺之外。

  拖了把椅子坐过来,林君尧温和的说道:“我想过了,现在让你回追风楼,你肯定是死也不肯的。你信我也好,不信也好,我真的没想过要你的图。我陪你去找图,只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想找叶明坤换回你娘的遗体,还得有命运回苏家祖坟不是吗?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我只是让你明白,我会陪你一起,就行了,你去找图,我陪你去,找到了,你烧了也好,埋了也好,都随便你,这里不是追风楼,我会好好照顾你,就像,就像从前我答应过你的一样。”

  苏云岚只是看着他不做声,一双凤眼冷冽得如夜空的秋月,波澜尽敛。此时,已是深秋,夜深露重,沁骨的寒气一阵阵袭来,苏云岚禁不住打了个冷噤,他没有内力,衣衫又单薄,这老两口家里实在太穷,匀出来给他们的被子,实太在薄裹在身上,苏云岚还是冷得缩成一团。

  林君尧默不作声地扯下身上的披风,给他盖上,顺便坐到床边,伸手搂住他,还没来得及说,就感觉到苏云岚开始发抖,整个人颤抖得像树梢上的黄叶,在暗处也觉得到极度苍白的脸,眼里有几乎要昏倒惶恐和羞愤,哆嚏着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受控制的颤栗着。

  林君尧心悸地闭了闭眼睛,他很清楚这是上次对他失控差点施暴,给他留下的阴影,他即然把那么一个人逼到了如此境地,只是一个拥抱就让他害怕到不能自控。

  “对不起。”林君尧连外衣都脱了,给苏云岚盖上,然后退到一边。

  苏云岚手一掀,好几件衣服就掉到了地上。半垂着眼睛依旧一声不吭。

  捡起衣服,再次盖到苏云岚身上,林君尧黯然的道:“那天在地宫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对你。我现在是真心诚意地跟你道歉。你就当是我酒后无德,你放心,我以后不要再犯了。”

  苏云岚冷森森的目光扫过来让林君尧心里一个哆嗦,道:“林楼主,在你们这些名门子弟,家世清白的眼里,我这种出身的人,也配得上你的一句‘对不起’吗?你林楼主这么演戏给谁看呢?”

  林君尧怔住了,苏云岚的出身是他心底永远的疼,但他从来没有这么自哀自怨过。想必是那天地宫自己脱口而出的那句“妓女的儿子”,伤了他的心。可他也真的不是要故意去揭他的伤疤的。他惶然的解释道:“云岚,我,我那次是喝多了,胡言乱语的。我从来就没有瞧不起你,我也没有要辱骂你娘。我真的是喝多了你不要这么骂自己,你要骂我就骂我好了。”

  “骂你?我没诸葛亮骂死王郎的那份本事。如果我骂了你,我就会恢复自由吗,你会轻易的就弃你苦心谋算了这么久的藏宝图了吗?”

  按了按被气得有些隐隐作痛的额头,他已经一让再让,奈何这个人就是一点也不领情。林君尧耐着性子地说道:“我没有想过要你的藏宝图。我跟你说好话,你当歹话听,我跟说歹话,你就记得牢牢的。你明明知道我是喜欢你的。知道我对你下不了杀手,你偏要这么对我。我不要你领我的情,我只要你明白我现在做的一切的都是为了你好。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

  苏云岚撑起身子,指着屋子里的照明的蜡烛对林君尧说道:“你看那里。”

  林君尧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灯如豆,一簇微红的火苗弱弱的跳动,一只飞蛾绕着火苗打着旋儿。

  “你看那只飞蛾,看见没有,它想飞到团火光那里去,你看,它真的飞过去了,飞蛾扑火的结局就是死,因为一点点温暖和光明,他就死掉了。我就是这只飞蛾,你轻易举取得就用一点温暖吸引我了,然后又对我显露你最残酷最冷血的一面,你说我凭什么还要——相——信——你?”说话间,那只飞蛾真的朝火光扑了过去,火焰迅速的烧着了它的翅膀,飞蛾掉进蜡芯里,吱吱作响,轻烟袅袅,俄而又化成了火焰,不见了。

  当年少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第二天一早,两人吃过早饭就出发了,一路上,林君尧的心里都在想着关于那只飞蛾的事,他自认为对苏云岚还是仁义尽至,哪怕一直以来,苏云岚都不肯给一个让他可以原谅苏云岚的借口,但他都在替苏云岚开脱,他不知道苏云岚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这么剜他的心般的把自己比喻成扑火的飞蛾。

  时值秋天,天高云清,也是郊处试骑的大好时节,却全然没有了当时暮春时节,两个骑马去紫金山的乐趣。

  苏云岚一路上都不说话,林君尧变着法子的哄他,逗他说话,他都不吱声。苏云岚已经认定了林君尧是要谋算那张图,反正以他现在的能力是保不住图了,让谁抢去都一样,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这一日终于到了洛水河畔的苏家祖坟,整片的苏家祖坟,倚着山头而建,一望过去,齐膝深的衰黄秋草沙沙作响,风一吹过,弯了下去,露出青石墓碑。这坟有近百个,哪一个才是苏云岚要去的地方?

  童谣里提到过山巅,苏云岚就决定上山顶,没有路,就在墓与墓之间穿行,这里都是长眠的都是苏家的人,却没有他的父亲和母亲。

  忽听到嘶嘶几声怪异的轻响,一旁的大树上缠了一条吐着信子的花蛇,苏云岚顿时毛骨悚然,背脊生凉。许是苏云岚的脚步声惊动了他,蛇身一扭,尾巴还缠在树梢,蛇已向苏云岚咬过来。林君尧手明眼快,飞快地拔出惊雷剑,寒光一闪,就把那条蛇的蛇头斩了下来,蛇身松开,从树上掉了下来。

  林君尧审视了一会这里的环境,见草深木密,很多年没有人打理过了,地上集了厚厚一层黑黄相间的枯叶,正是蛇蝎毒虫之类的东西大好的繁衍之地。再看看苏云岚,也没有打算要感激他的意思,自顾自的在草丛中继续行走,沙沙的响声很容易掩盖掉蛇爬行的声音。而且他的额头已开始沁出一层晶莹的汗珠,呼吸也有些急促了,这样的山路显然很是耗他的体力。

  林君尧不再多想,一伸手,捉住苏云岚细瘦的手腕,按在他的脉门上略一用力,苏云岚顿时动弹不得,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人被揽进一个热烘烘的怀里,然后耳畔呼呼生风,人已在半空中,如腾云驾雾一般的。

  “放开我。放开我。”苏云岚扬声叫道,浑身酸软无力,但是牙齿还是很尖利,反抗了几声之后,张口咬在林君尧肩膀上。

  他没了武功,脉门被制,又隔了几层衣服,肩膀又是皮粗肉厚的地方,他再怎么用力,也实在有限得很。林君尧一直上了山顶,才放开他。

  苏云岚不由分说,啪地给他一记耳光,林君尧也不躲不闪,半边脸颊上清清楚楚的映出五个手指头,他嚅喃着道:“这里说不定还会有蛇的……”苏云岚冷嗤一声,咬了唇不说话,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被蛇咬死,也比死在你手好。”

  山顶一株百年老槐树,五六个人都抱不过来,树身向东南倾斜,在离地三米高处分叉,盘旋扭曲,宛如雄鹿头上的角向四方伸展。树下也有几块墓碑,苏云岚小心的拭去上的苔藓,努力辨认上面的模糊的字迹。

  林君尧忍不住在一旁说道:“你们苏家当年拥有藏宝图的老祖宗,名讳上亦下明。”

  苏云岚听在耳里也不作声。但这几块墓碑一块都不属于那叫叫苏亦明的老祖宗。苏云岚边找边走,过了一会,就到了山壁之处,那里突起一座乱石堆,也不是很高,但那上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连个可供攀岩的地方都找不到。苏云岚围着这乱石堆转了好几圈。却苦于武功被废,爬不上去。

  苏云岚无可奈何,又不想借助于林君尧,索性退到大槐树下,扎好衣衫下摆,手脚并用,在林君尧的目瞪口呆中爬上了树。

  老槐树枝干粗且多,苏云岚停在叉丫之处,向下望去,整个乱石堆,并非杂乱无章,而是呈一个月牙形,两头尖细,中间弯,真的应了那句,月牙儿尖尖在山巅。很快的苏云岚就看出这月牙形的乱石堆奥妙所在。

  顺着树杆溜下来,走到最大的一块大石块前,上面的泥土小草糊了厚厚一层,苏云岚抓了一把枯草在手,刚刚动手擦试石块,林君尧就再次拔出惊雷剑,道:“你让我来吧。”苏云岚也知道,如不让开,保不住这混蛋就会过来动手拉他。当下退到一旁边,只见一团寒光滚滚而来,草根的清新和土腥气浓浓的扑面而来,不一会儿,那大石块就完全露出本来的青灰色了,上面还雕刻了一首小令,“园中花,化为灰,夕阳一点已西坠。相思泪,心已醉,空听马蹄归,秋日残红萤火飞。”

  林君尧眼睛一亮,知道找对地方了,苏云岚通晓机关,所以才一眼看出窍门,但一般苏家的弟子,却都能凭这小令注意到这块石头。因为这首小令,正是一则字谜,谜底是个苏字。

  苏云岚凝视这座石良久,才对林君尧道:“林楼主,你把这块石头搬开。

  “好。”林君尧二话不说,立刻动手。大石的底部可能有沟槽一类的东西,天长日久的就堵塞了,但对林君尧来说,还是小菜一碟,只三两下,大石就缓缓移开了,露出一个小小的墓碑,上写着,先考苏府君亦明之墓。下面还有些小字是立墓的孝子贤孙们的名字,其中一个名字,引取了苏云岚的注意:苏仕志。

  “十指尖尖在眼间”,那个十指应该是这个仕志的谐音了。

  苏云岚按在仕志两个字上,试试了力道,然后仁字向左,志字向右一掰,墓碑缓缓移开,露出一条石砌的地道,苏云岚正要进去,被林君尧拉住了。“我走前面吧。”他想这地道里年久未修,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毒蛇蜘蛛之类的东西,自己到底有惊雷剑在手,又有武功,走在前面开路,理所当然,也顾不得怕苏云岚会错意了。

  还好一路平安,只是甬道过于曲曲折折,而且是盘旋而下。到了尽头,却是一处极大的天然石洞,中间停着硕大的棺柩,想必就是苏家的老祖宗苏亦明了。

  苏云岚跪在棺柩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林君尧也学着他的磕头行礼。道:“林苏两家在老前辈那一辈手上,是生死之交,我磕几个头也是应该的。”

  苏云岚充耳不闻,只是打量四周环境,顶上徒垂下钟乳。千姿百态,其中最吸引苏云岚的却是一个如壶状的钟乳石,“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苏云岚走到那石壶跟前,细细一看,果然中间有道横着的裂痕,用力一,就断开了,露出一个小小的石盒来,那只盒子也不大,只有一尺来长,上面有一个圆孔。底部四角都有一个圆圆的凸处,苏云岚微一用力,按在上面,却没有任何动静,想起当日林君尧曾经对他说过,“须得苏家成年男子的血才能打开盒。”

  苏云岚一言不发,咬破了手指头,滴了血在那个圆孔里,血迅速渗了进去。然后在底部的园角上一按。

  盒子果然开了,里面是张薄薄的丝帛,苏云岚正要伸手去拿,却又缩了回来,连盒子一起递给林君尧:“藏宝图的事,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张丝帛里会有什么,我也不敢肯定。若真的是藏宝图,你尽管拿走好了。也算随了你的心。”

  林君尧听他说得淡漠,心一阵发凉,他并不接盒子:“这东西原本就是你们苏家的,我不应该看的。”

  “苏家的?好,你说是苏家的,就是苏家的吧。以前是谁家不重要,现在当然是谁厉害,就是谁的。林楼主到了临门一脚了,这么矫情做什么。一张真图,换你的假钥匙,你赚大了。”当的一声轻响,苏云岚冷笑着把盒子扔到林君尧脚边,那盒子滚了几转,又合上来,他道:“林楼主,你再不趁这血迹未干的时候打开盒子,难道说,还想再取一次我的血吗?也罢,我现在是废人一个,藏宝图一拿到手,我的死期也自然就到了。”

  林君尧咬了咬了唇道:“是,当日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是因为这藏宝图才另有目的的。但是,我也真的没想过要你的藏宝图,你相信我!”

  苏云岚淡眉一竖,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说,那天在地宫你说的话,是错的,但你追风楼那么多人命还是要算在我头上,是不是?”

  “我已经说过了,那件事情已经了了,我们不要再提了。“

  苏云岚道:“你终究还是要一口咬定是我做的。再说什么也是多余。”

  林君尧听他话时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酸涩,心里一痛,捡了盒子,递还到苏云岚手里道:“这是你们苏家的东西,你收好吧。我不会要的。不过你放心,我还是陪你一起去红叶山庄。”

  苏云岚走到棺柩旁,那里散落着一些陪葬品,都不是寻常俗物,看来苏家的祖宗也不是寻常人,林君尧应该是知道以前的事情,不过他不想问他,随手拈了一枚玉蝶拿在手里,道:“即然林楼主也承认你我之间的恩怨已经了了,你就不必再跟着我了。我永远也不要再看到你这个人。”

  “我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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