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曲之都市红颜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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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阳扶着他向楼上走去。
客厅里，只留下了徐峰。
望着对面墙上一幅装裱起来的油画，他深深吸了口烟，在肺里转了一圈，才呼的吐了出来。林采薇，你现在在做什么呢。他拿出了那个自己送给她的iphone手机，手在上面摩挲。
学校的小旅馆内，壁灯发着淡淡的白光。
母女两梳洗后坐在了床上，聊着彼此的事情。她们已经有很久没像现在这样谈心了。
〃乖女儿。你今天来找妈妈是为什么事啊。〃林芳华眼望着她，温柔的帮她理着半干的头发，脸上有些疲劳，却带着高兴的笑。
〃。。。明天晚上要开家长会。杨老师说，想把我保送复旦大学读书。〃林采薇看着妈妈有些发黄的脸色，看着妈妈已是灰白的头发，她的心里涌出了一股酸楚。
〃那是好事啊！妈妈真要好好感谢一下杨老师！〃林芳华不禁兴奋的坐直了身子，脸上是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
母女俩就在这个临时的小房间里，诉说着心事，诉说着离别后的种种。林芳华述说着，自己送她到学校后，就与刘翠枝一起去了徐家。刘翠枝在徐家可是做了好几年了，经她介绍，自己才也进了徐家。除了工作累点外，其他到也挺好的。只是没想到。。。
夜，渐渐深了。
林采薇没有回自己的寝室，而是陪着妈妈住在了这个小旅馆里。墙上的壁灯已经关了。黑暗的房间里，她躺在妈妈身边，望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光影，投射在了房间的屋顶。
妈妈已经睡着了。
她侧过身子躺在妈妈身边，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母亲。灰白的头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居然一下子，头发就全是灰白色了呢。她听着妈妈沉重的呼吸声，仿佛每呼吸一下，都是那么的困苦那么的疲累。她头枕着胳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想着妈妈在徐家见到自己时，那份震惊、羞涩与不安的表情，想着妈妈为了自己而承担下的所有的操劳与困苦。她望着妈妈略显瘦弱的身子，睡梦中的妈妈，佝偻着背。。。慢慢的，眼泪从她的眼角处滑落了下来，滚落在了她白嫩的手臂上，又滴在了床单上，被床单毫不留情的吮吸了去。妈妈为我做得太多太多了。不能再这样了，自己不能再让妈妈吃这么多苦了。默默的流着泪，她想着，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自己一定要努力，努力学习，努力赚钱，让妈妈以后不再操劳，照顾妈妈一辈子！要坚强起来，林采薇，你要坚强起来！她在心里对自己说着，眼里闪着顽强坚定的光芒。她转过身子，看着天花板上，那处透窗而入的光影。。。在心里默默的发着誓。。。
第九章 徐阳
第二天一大早，林采薇就随着母亲起了床。
两人洗梳完后，下楼来到管理员处退了房。
走到门边。
清晨的空气迎面而来，清爽的带去了她们昨日以来有些沮丧的心绪。
〃乖女儿。好好上课。什么都别想。妈妈晚上会来参加家长会的。〃笑着说着，林芳华摸了摸她的头发。
〃妈，那你今天？〃
〃今天，妈先去找房子，然后就去找工作。没事的，不用担心妈。〃
两人说着，走到校门口。
清晨的校门，半开着一扇铁门，门前静悄悄的。在门口的路边停放着一辆深蓝黑色的奔驰VIANO商务车，显得分外的打眼。
林芳华她们老远就望见了那辆车。
忽然，车门打开了。徐阳从车里走了出来。他一身浅咖啡色的休闲T恤，一条米黄色的休闲长裤，一米七八的个子，让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帅气清爽，潇洒倜傥。在天刚刚返着鱼肚白，他就已经到了学校门口。他不知道她们昨天晚上是怎样过的。但他知道她们是一定会回到学校来的。因此，他就守在了这里。他径直向着林采薇她们走了过来，脸上带着飘逸的微笑。
〃你来做什么？〃林采薇脸上带着警惕的神情，有些冷冷的问。
〃我来找你妈妈有点事情。〃他仍然带着微笑，看着她那张清秀的脸。随后，他笑看着她身后的林芳华，〃林姨，有件事情我想与你商量一下。可以吗？〃他委婉的问。
〃有什么事情？〃林芳华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徐阳，从他身上散发出成熟稳重的成功人士那独有的自信。
〃这里不方便说。要不，您跟我来吧。〃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车。
〃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林采薇邹着眉头，疑惑而不满的望着他。
徐阳看着她那清秀的脸上，娇媚柔美、惹人怜惜、惹人遐想的表情，不觉看得呆了。不过，他随后猛然清醒过来，笑了笑，看了一眼林芳华，转身向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林芳华望着身旁的林采薇，温柔的说，〃采薇。你先回寝室吧。别担心妈妈。妈妈晚上会直接过来找杨老师的。在学校要听话。啊。〃说着，林芳华跟着徐阳也向着那辆车走去。
林采薇呆看着母亲坐进了车子里，邹起了眉头。
车子发动，轻轻滑着来到林采薇身边。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林芳华摇下了车窗，望着林采薇，〃快回寝室去吧，记得吃早饭。别担心妈，没事的。去吧。〃说着，她坐好了身子，笑望着林采薇。
坐在驾驶位上的徐阳，微笑着对林采薇挥了挥手，开着车子绝尘而去。
林采薇有些忧心的看着车子消失在远方，心里带着不满；缓缓转身向自己寝室的方向走去。。。
静静的校园里，宽敞的道路，两边的树木，树上的叶子已经发起了黄。黄绿交错，相互映衬。一阵清风飘过，树梢竟相摇曳。轻轻的风声，混杂着低沉的沙沙声。
一个穿着深色牛仔裤和粉色的短袖T恤，高挑身材的女生，轻轻的走在校园里。青丝长发时不时随风飘舞起。匀称曼妙的身姿、美丽清秀的容颜。这些，所有上天厚待她的一切，会引来多少人们的羡慕与嫉妒呵！这些，所有上天厚待她的一切，不经修饰的美丽，又会引来多少追求与争夺呵！这些，所有上天厚待她的一切，却仿佛不曾在她的心中停留。她一点都不在乎！此时的她，仿佛是萌芽中的嫩绿，又仿佛是挣扎着生长在路边小草的嫩芽。迷惘着，彷徨着，挣扎着，却又是具有无穷无尽的生命力。白皙的脸上，那份迷惘与彷徨、挣扎与顽强，却更加惹人怜惜与痛爱，仿佛都不想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但。。。人走在这世间，又哪能不受到一点伤害？
〃林姨，其实，今天我来，是有件事情想求您帮忙。〃徐阳平平静静、缓缓徐徐的说着，一双眼睛深邃的望着面前，面色有些黄，鬓角有些杂乱斑白的发丝的林芳华。
她正一脸迷惑的望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在她的面前是一杯散发着浓郁芬芳的香草拿铁咖啡，上面飘着一层细腻精致的乳白色泡沫，让人忍不住就想端起来品尝。
此刻，他们正坐在一家近S市市中心的星巴克咖啡店内靠窗的桌边。
徐阳心里是焦急的，但外表却是平静的。他端起了放在自己面前那杯不含一点杂质的浓浓的巴西黑咖啡，抿了一口，微微邹着眉，眼里却闪着跳跃的光，仿佛在享受原味咖啡那原始而又粗犷的苦涩以及背后的深邃与回味。是的，他最喜欢这样纯正不加任何修饰的黑咖啡浓郁独特的味。
〃请问，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帮上忙的？〃林芳华终于忍不住先自问了出来。
〃如果，我说，由我来负责林采薇以后大学四年所有的学费，您觉得这个条件可以吗？〃他对她们的情况已经基本了解了些。他问过了熟悉她们的刘姨。当然除了林采薇的身世与遭遇，这些是连熟悉她们的刘姨——刘翠枝也是不知道的。
他知道自己开出了一个令林芳华不忍拒绝的条件，微笑着望着眼前，已显老态的她。
岁月的蹉跎与操劳，让她50岁的人，看起来像60岁的样貌，特别是近几个月的纷纷烦烦的事，令她更是出奇的老得快。
她听了徐阳的话一怔，随后眼里闪过一线喜色。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事情，上大学的费用，以后的生活费，这些都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最想给自己孩子的东西。她觉得这是她对采薇这个孩子最大的责任。但，现在的她，10多年的工厂日子，出来后，世道却变化得这么快，她知道自己已是快要被社会淘汰的人了，又去哪里为自己的孩子赚取大学的学费呢。昨日仍忧心忡忡的她，却因今日眼前人的出现，大大松了口气。
她深深吸了口气，压制住快要扩散到整个脸的喜悦，冷静的问，〃那。。。我需要怎样做？〃
第十章 商量
〃我想，让林采薇做我们公司的模特。〃徐阳换了个坐的姿势，很有风度的搭着二郎腿，笑看着林芳华。
〃啊？！〃林芳华惊讶的望着他。她没想到，徐阳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非常意外。虽然她也觉得林采薇做模特确实是非常合适。前阵子还有个摄影师给她拍过相。那个摄影师后来还联系过自己。但，真要林采薇投入到这个行业。。。自己心里为什么会隐隐有些不安呢。她不禁微微邹起了眉。
徐阳静静的看着她，将她所有细微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林姨，其实，我们公司这次需要去巴黎参加一个展示。需要林采薇的加入。对于她，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影响到她的学业。并且，我也保证不会让她受到一些不必要的干扰。〃
林芳华听着他的保证，深深望了他一眼，低头看着桌腿，开始仔细的考虑起来。对于林采薇来说，这确实是个很好的机会，也是对她的一种磨练。并且。。。并且四年的大学学费也会有着落，对她的将来，都应该是好的。想到这里，她又抬头看了眼徐阳。
他正不急不燥的喝着那杯黑咖啡，放下杯子，微笑的看着林芳华，一副很真诚的样子。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还要与林采薇商量一下，最终还是要看她愿不愿意。〃
〃好的。自然应该是看她愿不愿意。〃他笑了笑，端起咖啡杯，将面前的黑咖啡一饮而尽。苦涩的液体滑过之后，舌根处涌出了一丝甜味，他细细的回味；微笑着，〃好了。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哦！对了，这个手机，还请你先拿去用。到时候好方便联系。〃说着，徐阳拿出了那个原本由徐峰送给林采薇的iphone手机；递给了林芳华。
〃我先走了。电话联系。〃
林芳华看着徐阳笔挺、自信、潇洒的背影。也许，对林采薇来说，这是个挺不错的机会。
学校里。同学们都陆续的走进了校门。校园的寂静早已被打得支离破碎。
寝室里。王蕊睁开了眼睛，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对面的书桌前。身影慢慢由模糊变得清晰。
〃啊！你什么时候回的？采薇！〃她几乎是一弹就坐了起来，高兴的看着林采薇，〃采薇！我昨晚还一直盼着你能回来陪我呢。等得你好晚啊。〃她早已经习惯了有林采薇做伴的日子。她的突然离开，让自己感到深深的孤单。一早醒来就看到她如往常一般坐在书桌前看着书，那种惊喜令得王蕊不期然的向她轻轻撒起了娇。
微风吹进了这个清爽的房间。
林采薇看着王蕊撒娇的可爱神情，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不知怎的，她的心里忽然起了一阵温馨。她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课本，起身走到王蕊的床边，坐在了书桌前，笑看着王蕊，〃该起床了。。。还这么贪睡啊。〃
此刻的林芳华正穿梭在S市的老城区弄堂巷子里。
这是个藏在繁华的高楼商业区背后的棚户区。
从隔了一条街的22层高楼上往这边看。密麻的电线形成的蜘蛛网下，二楼的窗户处，晾晒着各式的裙子外衣，在人们的头顶上遮盖着本不多见的光。阴暗潮湿的羊肠弄堂两边，大部分都是些老的砖瓦的房顶，然后就是一楼的房檐处搭着的发黑的遮雨棚。有的房子靠近转角处的电线竿，二楼窗户附近的位置，从电线竿上横伸出一个路灯。每在夜晚时；路灯的光芒照在各家各户的房门口处，那里堆放着一些油油罐罐，在潮湿的地上映出重重的黑影。
现在是早上快9点。随处可见上了年纪的人，穿着一件睡衣，拎着马桶，走在阴暗潮湿的弄堂里。
一个多小时后，林芳华就在这个地方租到了一个小小的房间。这是个只有8平米的小房间。里面只摆放了一张单人床。床头的对面墙上开着一个小窗。窗户前却是隔壁晾晒的衣服，将阳光全给遮挡住。使得这个房间，在白天，看起来都显得那么阴沉。床上已经铺了一层防潮的棕榈垫。林芳华将自己的床单往上面一铺。那个黑色的行李袋就放在了床头的墙角处。将所有的一切都布置好后。林芳华带上钥匙，锁好门。她还要去找工作。
天渐渐全黑了。晚上7点多。
高三甲班的教室里门窗都敞开着，白色的灯光照得教室里一片透亮。在每张课桌上，分别贴着学生的名字。家长们陆续坐进了教室，在写有自己孩子名字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家长会还没开始。早到的家长们就会时不时与身边的人聊着天，互相询问对方孩子的学习情况，或是讨论着教孩子的方法。
林芳华早就坐在了林采薇的坐位上，她旁边的位置却是空的，那本应该是坐着王蕊的家长，不过今天，好象没有人来。她看了看右前方的位置，那里坐着徐凝的妈妈关彦芬。今天，自己在教室门口碰见关彦芬时，她还狠毒的瞪了自己一眼。林芳华想到了昨天关彦芬打自己孩子的情景，又想起了自己将她推倒在地的情景，心里不禁生起了一些感触。
家长会上，杨老师很高兴的夸奖了林采薇一番，然后又指出了林采薇的妈妈，引得大家羡慕的瞧着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关彦芬却狠狠盯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家长会后；杨老师叫住了林芳华，示意她在座位上等一下。
等到家长们都走了，教室里只剩下了林芳华和杨老师。
〃林姐。〃
〃别。。。别。杨老师，您叫我芳华就可以了。。。〃她显得有些局促。
〃恩。那好。事情是这样的。相信你也听采薇提过。我这里有一个保送金融管理学院的名额，有一份申请表格，需要你在这上面填一下。还有一些相关资料也需要你提供一下。〃
林芳华按照老师的指点，填好申请表格，交还给杨老师。
〃最晚大概这周六就会有通知了。对了，你还留个电话号码给我吧。到时候我好通知你。〃
林芳华楞了一下，想起了早上徐阳交给自己的手机。她留给了杨老师这个手机的号码。
〃恩！那行了。等有消息，我就通知你。〃杨老师笑着说，〃林采薇，可真是个好女孩。我也挺羡慕你的。〃
〃杨老师您太夸奖了。〃
杨老师呵呵笑了笑，〃没什么事了，要不，我送你回去？〃
〃哦！不用了，不用了。〃林芳华连连摆手，〃我还要去看看采薇。〃
〃那好。那我就不妨碍你了。〃杨老师说着，收好资料，带着林芳华一起离开了教室。
第十一章 决定
明月，柔如水的夜；如此的清朗。
寝室外的花坛边。两道长长的影子斜刺入了花丛，淡淡的铺在披着月光银纱的花丛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情况就是这样。采薇。你觉得。。。进入徐阳他们公司做模特怎样？〃林芳华看着银月下的林采薇。
此刻的她，正邹着眉，低着头，柔顺的秀发也垂落了下来。月光下的她，看起来有些清冷，却又显得明秀，有些苍白，却更加惹人怜惜。
开什么玩笑？！自己。。。去做模特？她想着。一想到自己需要走在璀璨的T型台上，被人们注视着，被聚光灯照射着，仿佛要将自己的一切暴露在众人面前，并且像那些靓丽的女生一样，化着艳丽的浓装，穿着那些。。。希奇古怪或是前卫时尚的服装。她从心里涌起一阵反感与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