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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天龙不败-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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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一个院子,石道两旁种满了玫瑰,香气馥郁。石道曲曲折折地穿过一个月洞门,东方不败顺着石道走去,但见两旁这边一个、那边一个,都布满了人。
忽听得高处有人轻声咳嗽,她一抬头,见墙头上也站着七八人,手中兵刃上寒光在黑夜中闪动。她心道:“段誉那小子只是一个落魄江湖的书生,怎么却引来了这许多敌人,看样子他们要将他赶尽杀绝。”但见这些人在黑暗中向她恶狠狠地瞪眼,有的手按刀柄,意示威吓。



 第二十二章 妄念风轻云淡 2围攻【二更】

东方不败依旧镇定自若,脸露微笑。石道尽处是座大厅,一排排落地长窗中透了灯火出来。她走到长窗之前,朗声道:“徒儿,你在里面吗?”
“啊,师父,您来了,太好了。”里面传出了段誉的声音。
“你快快出来,随我去吧。”东方不败继续说道。
突然厅里一个嗓子嘶哑的声音喝道:“什么人?滚进来。”
东方不败哈哈一笑,答道:“哈哈,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滚出来?”
一语甫毕,东方不败微一运气,右掌向着长窗一挥,那窗即被推开,一眼望去,厅上或坐或站,共有十七八人。中间椅上坐着个黑衣女子,背心朝外,瞧不见面貌,背影苗条,一丛乌油油的黑发作闺女装束。东边太师椅中坐着两个老妪,空着双手,其余十余名男女都手执兵刃。段誉手足无措地站在大厅左首,显得焦躁不安,一见东方不败,脸上即浮起一丝喜悦之色。
坐在上首那老妪满头白发,身子矮小,嘶声喝道:“喂,姑娘!你来干什么?”
东方不败也不搭理她,对着段誉说道:“徒儿,你还不出来跟为师走,愣在那儿干嘛?”
那老妪脸阔而短,满是皱纹,白眉下垂,见来者并不理睬自己,一双眯成一条细缝的小眼中射出凶光杀气,不住上下打量东方不败。不等段誉回答东方不败的问题,坐在下首的那老妪喝道:“小姑娘,这等不识好歹!瑞婆婆亲口跟你说话,算是瞧得起你小妮子了!你知道这位老婆婆是谁?当真有眼不识泰山。”
这老妪甚是肥胖,肚子凸出,便似有了七八个月身孕一般,头发花白,满脸横肉,说话声音比寻常男子还粗了几分,左右腰间各插两柄阔刃短刀。
东方不败还是不睬说话之人,只是语气平和地对段誉说:“咱们走吧!”说完便转身做出离去之状。见到这番举动,那胖老妪大怒,霍地站起,大声道:“哼哼,今天谁也别想走!”
这时一阵秋风吹过,夹杂着几片落叶,刚好飞至东方不败身前。就在此刻,她抓住时机,运起“东方万化”中的“化叶为箭”,双手一挥,击在那些树叶之上,将新练成的“北冥正气”注入其中,只听得“嘭嘭嘭”几声,那些落叶便如离弦的羽箭一般,破空而出,激射向站在对面墙头上准备动手阻拦自己的七八个人。
一时间,“哎哟”、“啊”、“噢”之声此起彼伏,那几个人全部从墙头之上跌落了下来,在地上不住呻吟,显是受了不轻的伤。
东方不败头也不回,背对着那两个老妪,还是平静地说道:“我和我徒儿要走,二位拦得了吗?”
那胖老妪对着瑞婆婆使了一个眼色,仿佛是在说:“咱们好像是拦她不住。”那瑞婆婆随即对着胖老妪还了一眼,好似答道:“什么‘好像’啊,咱们是肯定拦不住她的。”
于是仰天打个哈哈,说道:“这位女侠武功卓绝,恕老身眼拙,看不出女侠的功夫路数是哪门哪派的,还请速带令高足离去,老身还要与这小贱人了结一桩恩怨。”说着瞟了一眼中间椅上坐着的那个黑衣女子。
“不,我不走。”段誉终于找到机会插了一句。
东方不败也终于转过身来,狐疑地打量着自己的这个难以常理度之的徒儿,心道:“这小子又要发什么疯了?肯定又要给我找什么麻烦。”
段誉接着道:“要走,我也要同这位姑娘一起走。”说着伸手指了指那黑衣女子。
那胖老妪骂道:“操你奶奶的!瑞婆婆给你脸你不要,就休怪我平婆婆把你的脸给削下来。”挥刀在他脸前一尺处虚劈两下,呼呼风响。段誉只吓得全是冷汗,一颗心怦怦乱跳,脸上却硬装洋洋自得。
瑞婆婆道:“你这小子油头粉脸,是这小贱人的相好吗?”说着向那黑衣女郎的背心一指。段誉道:“这位姑娘我生平从来没见过。不过瑞婆婆哪,我劝你说话客气些。你出口伤人,这位姑娘大人大量,不来跟你计较,你自己的人品可就不怎么高明了。”
瑞婆婆呸的一声,道:“你这小子倒教训我起来啦。你既跟这小贱人素不相识,干吗要带她一起走……不对,是留下来陪她送死?”
段誉转过语调,对着那姑娘彬彬有礼地道:“在下要报答她的借马之德。”
他此言一出,厅上众人的目光中全都流露出一份难以置信——这姑娘只是借了他一匹马,他便要以性命想报,不是傻得可以,就是蠢得到家。
只听那女郎缓缓地道:“借马给你,是我冲着人家面子,用不着你来报答。你快跟你师父走吧!”她口中说话,脸孔仍然朝里,并不转头,声音轻柔动听。
段誉道:“在下与钟谷主骑了黑玫瑰,到无量山中去救了钟姑娘和神农帮帮众,还取了解药,解了在下断肠散之毒。如此一来,这黑玫瑰于钟姑娘、神农帮帮众和在下都有救命之恩,而它的主人便是姑娘你了,就是说姑娘对在下有救命之恩也不为过,在下觉得非向姑娘报答这个恩情不可。”
那女郎道:“报什么恩?你半点武功不会,留在这里只是徒增一具尸体而已。”她语音清脆,但语气中却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暖意,听来说不出的不舒服,似乎她对世上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又似对人人怀有极大敌意,恨不得将世人杀个干干净净。
段誉听她言语无礼,微觉不快,但随即想到她已落入强仇手中,处境凶险之极,心情不佳,原亦难怪,反起同情之心。温言道:“刚才在下就在想,自己不会武功,今日断无幸免之理。但能为姑娘挡两下刀子,也算报了恩了。而现在,师父,您既然来了,就请出手救救这位姑娘吧!”
东方不败心中一凛,顿觉自己的预感成为了现实——这麻烦还真来了。但她也不着恼,当即摇了摇头,说道:“为师是你的师父,你师父可不是她的师父。你师父应该救你,但你师父可不该救她。她师父才应该救她,而她师父又不在这里。所以应该把她留下来,等着她的师父来救她。你却叫你师父救她,为师一来不想管闲事,二来怕麻烦,三来怕出汗,因此是不救她的。我说不救,就是不救。你要救,自己救!”
她一见那黑衣女郎,便知其身怀武艺,眼前的情况显是一般的江湖仇杀,她当然就不愿意插手。那姑娘能否逃出生天,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第二十三章 妄念风轻云淡(三)脱困

段誉直听得抓耳挠腮起来,寻思半晌,终于说道:“那,那就由徒儿出手救她,如若徒儿遭遇危难,师父再出手相救徒儿,这样行吗?”
东方不败听罢,拍手道:“好啊,好啊。好小子,真聪明,居然想到这个办法将为师拉下水,真有你的。为师早就说过你有大侠风范,因为你有一颗侠义之心。今日你的表现,证明为师的眼光没错。”
段誉听到“神仙姊姊”又在夸奖自己,一身便即轻飘飘起来,浑然忘了自己身处险境。
她顿了一顿,话锋一转,道:“不过吗,你每次要充大侠,不仅是光靠一颗侠义之心就够了的。你现在想救那位姑娘,却终要累得我出手,这种狐假虎威、借刀杀人、慷他人之慨的行径,是君子所为吗?”
段誉忙道:“师……师父……说……说得甚是,弟子今日的所作所为,断是有损君子德行。但从今往后,徒儿一定勤练武艺,以后行侠仗义,决不再劳师父您出手。”
东方不败微笑颔首,本想就此吩咐段誉带着那姑娘走,自己会出手对付阻拦他之人,也算应了是救他而非救那姑娘。岂料那女郎却突然冷笑道:“你两师徒一唱一和,假惺惺的来讨好我,有什么用意?”
东方不败登时怒气上冲,刚想出言喝骂,却听段誉朗声道:“在下与姑娘素不相识,但既知有人意欲加害,岂可置之不理?‘假惺惺讨好’五字,从何说起?”那女郎道:“你知我是谁?”段誉道:“不知。所以更不会有意讨好姑娘了。”接着又对着东方不败说:“师父,您别生气。再请问一句,就让徒儿来救她,而您出手救我,行吗?”
黑衣女郎哼了一声,道:“你一个大男人,却接二连三地向一个小女人低声下气地哀求,还要脸是不要?”
段誉也怒了,朗声道:“这位姑娘,请放尊重些,神……我师父乃是世外高人,武功高强,岂是一个小女人?再者,巾帼未必不及须眉勇,在下这须眉男儿,手无缚鸡之力,原是比不上我师父的了,在下想请她帮忙,向她求恳,乃是理所当然的应有之义,怎么能说在下不要脸呢?”
黑衣女郎道:“嘿嘿,话倒不错。不过你这样求她,她也未必应你,而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若是传将了出去,那你以后还怎地做人?”
平婆婆突然粗声喝道:“小贱人,尽拖延干吗?起身动手吧!”双刀相击,铮铮之声刺耳。
黑衣女郎冷冷地道:“你已活了这大把年纪,要死也不争早在这一刻。苏州那姓王的恶婆娘干吗自己不来跟我动手,却派你们这批奴才来跟我啰唣?”
瑞婆婆道:“我们夫人何等尊贵,你这小贱人便想见我们夫人一面,那也千难万难。”突然像想起什么事来一般,猛地扭头,转向东方不败,借着月光,盯着她的脸庞看了一阵,咦了一声,心中暗暗纳罕:“这个红衣女子长得好像我家夫人啊!”
随即又转向那黑衣女子,继续道:“你知道好歹的,乖乖的跟我们去,向夫人叩几个响头,说不定我们夫人宽宏大量,饶了你小命。你再想逃走,那就趁早死了这条心。你师父呢?”
黑衣女子尖声叫道:“我师父就在你背后!”
瑞婆婆、平婆婆等都吃了一惊,一齐转头,背后却哪里有人?
段誉见这干人个个神色惊惶,都上了个大当,忍不住哈哈大笑。平婆婆怒道:“笑什么?”
段誉笑道:“可笑,可笑!”平婆婆又问:“什么可笑?”段誉道:“哈哈,可笑之极!”
平婆婆问道:“什么可笑之极?”
段誉道:“嘿嘿,可笑之极矣,可笑之极矣哉!”平婆婆怒道:“什么可笑矣啊哉的?”
瑞婆婆道:“平婆婆,别理这臭小子!”向黑衣女郎道:“姑娘,你从江南一直逃到大理。我们万里迢迢地赶来,你想是不是还能善罢?我们就算人人都死在你手下,也非擒你回去不可。你出手吧!”
段誉听瑞婆婆的口气,对这黑衣女郎着实忌惮,不由得暗暗称奇。眼见大厅上十七八人横眉怒目,握着兵刃跃跃欲试,却没一个径自上前动手。平婆婆手握双刀,数次走近黑衣女郎背后,总是立即退回。
黑衣女郎道:“喂,还马的,这许多人要打我一个,你师父又不出手帮我,你说怎么办?”段誉道:“嗯,黑玫瑰就在外面,你如能突围而出,赶快骑了逃走。这马脚程极快,他们追你不上。”
黑衣女郎沉吟半晌,突然喝道:“姓祝的老头儿,你给我滚出去!”一个须发苍然的老者颤声道:“你说什么?”黑衣女郎道:“你快滚出厅去,我今天不想杀你。”那老者手中长剑一挺,喝道:“你胡说什么?”声音发抖,也不知是出于愤怒,还是害怕。
黑衣女郎道:“你又不是姓王的恶婆娘手下,只不过给这两个老太婆拉了来瞎凑热闹。一路之上,你对我还算客气,那些家伙老是想揭我面幕,你倒不断劝阻。哼,还算不该死,这就滚出去吧!”那老者脸如土色,手中长剑的剑尖慢慢垂了下来。
段誉劝道:“姑娘,你叫他出去,也就是了,不该用这个‘滚’字。你说话这么不客气,祝老爷子岂不要生气?”
哪知这姓祝老者脸色一阵犹豫、一阵恐惧,突然间当啷一声响,长剑落地,双手掩面,当真奔了出去。他刚伸手去推厅上长窗,平婆婆右手挥动,一柄短刀疾飞出去,刺向他的后心。
东方不败一个闪身,伸手在半空中接住那把刀,叱问道:“老人家,你没老糊涂吧?这位老爷子可是你们自己人啊,你怎地忽下毒手?”
那老者刚才听到背后风声飒然,知道自己差点中刀而亡,现在躲过一劫,惊骇之余,也不转身相谢救命恩人,而是自顾自地落荒而去。既然东方不败要保他活命,守在外面的人也不再拦他了。
平婆婆见东方不败出手,心中“咯噔”一愕,也不回答她,而是伸出右手从腰间另拔一柄短刀,双手仍各持一刀,全神贯注地凝视黑衣女郎。厅上余人都走上几步,作势要扑上攻击,眼见只须有人一声令下,十余件兵刃便齐向黑衣女郎身上砍落。
段誉见此情势,不由得义愤填膺,大喝:“你们这许多人,围攻一个赤手空拳的孤身弱女,还有天理王法么?”抢上数步,挡在黑衣女郎身后,喝道:“你们胆敢动手?”他虽不会半点武功,但正气凛然,自有一股威风。
瑞婆婆见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不禁又回首看了一眼站在厅外的东方不败,只见她已把短刀扔到地上,正将双臂交叉抱于胸前,显得对眼前的情形漠不关心,但见识过她刚才那手“飞花摘叶皆可伤人”和半空接飞刀的功夫,谁都不能保证她在看见自己徒儿收到威胁时不会突然发难。
瑞婆婆奉命率众自江南来到大理追擒这黑衣女郎,在此异乡客地,实不愿多生枝节,说道:“阁下定要招揽这事了?”语气竟客气了些。段誉道:“不错,我不能让你们恃强欺弱。”瑞婆婆道:“阁下属何门派?跟这小贱人是亲是故?受了何人指使,前来横加插手?”
段誉摇头道:“我跟这位姑娘非亲非故,不过世上事情,总抬不过一个‘理’字,我劝各位得罢手时且罢手,这许多人一起来欺侮一个孤身少女,未免太不光彩,口出粗言,更非前辈风范。”低声道:“姑娘快逃,我设法稳住他们。”
黑衣女郎也低声道:“你为我送了性命,不后悔么?”段誉道:“姑娘放心,有我师父在,我死不了。就算死了,也是死而无悔。”黑衣女郎又问:“你不怕死么?”段誉叹了口气,道:“我自然怕死,可是……可是……”
黑衣女郎突然大声道:“你手无缚鸡之力,逞什么英雄好汉?”右手突然挥动,两根彩带飞出,将段誉双手双脚分别缚住了。瑞婆婆、平婆婆等人见她突然袭击段誉,都大出意料之外,群相惊愕之际,黑衣女郎左手连扬。
段誉耳中只听得咕咚、砰嘭之声连响,左右都有人摔倒,眼前刀剑光芒飞舞闪烁,蓦地里大厅上烛光齐熄,眼前陡黑,自己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已被提在空中。
这几下变故实在来得太快,他霎时间不知身在何处,但听得四下里吆喝纷作:“莫让贱人逃了!”“留神她毒箭!”“放飞刀!放飞刀!”跟着玎珰呛啷一阵乱响,一阵暗器朝他飞来。
眼前红影一闪,跟着“当啷”“当啷”的声音不绝。原来东方不败挡在他身前,双袖疾挥疾舞,将所有暗器格挡落地。他身子又向上飞,马蹄声响,已是身在马背,但手脚都被缚住了,动弹不得。
只觉自己后颈靠在一人身上,鼻中闻到阵阵幽香,正是那黑衣女郎身上的香气。忽见一抹红影飘至,稳稳当当地落在马背之上,鼻中又闻到一股更加甜美的幽香,却不是东方不败是谁?于是乎,段誉脚高头低,斜悬马背,被那黑衣女郎和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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