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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天龙不败-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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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用折扇挡住了自己的口鼻,正是东方不败。
段誉知道她有运用内力改变说话声音的神技,自不为异,其余众人无不又好奇,又好笑,以为赵钱孙听了之后,必定怒发如狂。
不料东方不败这番话触动他的心事,眼见他本来已停了哭泣,这时又眼圈儿红了,嘴角儿扁了,泪水从眼中滚滚而下,竟和东方不败尔唱彼和地对哭起来。
单正摇了摇头,朗声说道:“单某虽然姓单,却一妻四妾,儿孙满堂。你这位双歪双兄,偏偏形单影只,凄凄惶惶。这种事情乃悔之当初,今日再来重论,不免为时已晚。双兄,咱们承丐帮徐长老与马夫人之邀,来到江南,是来商量阁下的婚姻大事么?”
赵钱孙摇头道:“不是。”单正道:“然而咱们还是来商议丐帮的要事,才是正经。”赵钱孙勃然怒道:“什么?丐帮的大事正经,我和小娟的事便不正经么?”
东方不败听了,心底里觉得世间最厚脸皮的人莫过于此了,就再次运功变成赵钱孙的声音,似是自言自语道:“哎呀,仔细想想,其实也是,小娟已嫁为人妻好几十年了,我到现在还在与她眉来眼去、拉拉扯扯的,当真是老不正经,老不正经。”
她恼怒赵钱孙数次出言打断关于乔峰的正事,便不停地设法惩治他。
这时两道满含感激的亲切目光分从左右向东方不败射将过来,左边一道来自谭公,右边一道来自单正。



 第一百一十二章 莺猜燕妒(二)遗书

(教主只抢阿朱学人说话的戏,可不抢她挨人耳光的戏啊!呵呵。欢迎点击、收藏、投票,谢谢!希望各位编辑能看到以下信息:本书获得的分类宣传机会似乎比同期签约作品少了些,请帮小弟多宣传一下,不胜感激。)
便在此时,众人瞧见一道灰影晃过,谭婆已然欺到东方不败身前,扬起手掌,便往她右颊拍了下去,喝道:“我与我师兄正不正经,关你这小兔崽子什么事?”
这一下出手极快,但东方不败的反应却是更快,她立马飞身闪开,就如同化作一团白云似的。
谭婆一击未中,惊愕之余,当即发足直追,却又哪里追得上?
她进一尺,东方不败就已退了两尺;她进一丈,东方不败就已退了两丈。
最令她气恼的是,东方不败一边退还在一边学着赵钱孙的声音说道:“哎呀,小娟,我老赵错了,不该老不正经,一天到头总是惦记着你这有夫之妇,你就像你夫君谭公一样,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别再打我了,成不成?哎哟,小娟,你就别打我了,小娟,我求求你,小娟,别打我了。”
东方不败越是这样说,谭婆就越是有气,就越想追上她,给她两耳刮子,可无论如何就是追不上。
二人就在林中绕着圈子,一个追,一个逃,边逃还边叫,好不热闹。
谭公见到眼前的情况,终于忍无可忍,飞身挡在谭婆面前,说道:“阿慧,阿慧,你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了吗?丐帮还有大事待决,我们可不能继续打人家的岔了。”
谭婆听闻自己夫君的提醒,这才停下脚步,但两眼依旧恶狠狠地盯着在三丈外立定身形的东方不败,口中撂下一句话来:“臭小子,待会儿等丐帮的大事了结了,看我不撕烂你的那张臭嘴!”
东方不败暗暗好笑:“哼哼,我嘴臭,难道你师兄的那张嘴就是香的吗?”脸上泰然自若,一收折扇倒拿在手,抱拳说:“随时恭候!”
众人听到“阿慧”两字称呼,均想:“原来谭婆另有昵称,那‘小娟’二字,确是赵钱孙独家专用的。”
看见赵钱孙的东拉西扯终于被打断,徐长老和单正相对摇头,均想这个活宝当真为老不尊,本是武林中大有身份的前辈耆宿,却在众人面前提起这些陈年情史,实在好笑。
徐长老咳嗽一声,说道:“咳咳,泰山单兄父子、太行山谭氏夫妇,以及这位兄台,今日惠然驾临,敝帮全帮上下均感光宠。马夫人,你来从头说起吧。”他这一言终于切入正题,东方不败大感快慰。
那马夫人一直垂手低头,站在一旁,背向众人,听得徐长老的说话,缓缓回过身来,低声说道:“先夫不幸身故,小女子只有自怨命苦,更悲先夫并未遗下一男半女,接续马氏香烟……”
她虽说得甚低,但语音清脆,一个字一个字地传入众人耳里,甚是动听。她说到这里,话中略带呜咽,微微啜泣。
杏林中无数英豪,心中均感难过。同一哭泣,赵钱孙令人好笑,东方不败令人惊奇,马夫人却令人心酸。
只听她接着说:“小女子殓葬先夫之后,检点遗物,在他收藏拳经之处,见到一封用火漆密密封固的书信。封皮上先夫亲笔写着:‘余若寿终正寝,此信立即焚化,拆视者即为毁余遗体,令余九泉不安。余若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帮诸长老会同拆阅,事关重大,不得有误。’”
马夫人说到这里,杏林中一片肃静,当真一针落地也能听见。
她顿了一顿,续道:“我见先夫写得郑重,知事关重大,当即便要去求见帮主,呈上遗书。幸好帮主率同诸位长老,到江南为先夫报仇来了,亏得如此,这才没能见到此信。”
众人听她语气有异,既说“幸好”,又说“亏得”,都不自禁向乔峰瞧去。
乔峰从今晚的种种情事之中,早察觉到有一个重大之极的阴谋在对付自己,虽则全冠清和四长老的叛帮逆举已然敉平,但显然此事并未了结,此时听马夫人说到这里,反感轻松,神色泰然,心道:“你们有什么阴谋,尽管使出来好了。乔某生平不做半点亏心事,不管有何倾害诬陷,乔某何惧?”
看出乔峰的心事,东方不败又走回到他身边,眼神坚定地望着他,低声说道:“大哥,无论他们还有什么阴谋诡计,我都会与你一道应付。”
乔峰心下感激不已,伸出手来轻拍她的肩膀道:“谢了,东方兄弟。”
马夫人接着叙述道:“我知此信涉及帮中大事,帮主和诸长老既然不在洛阳,我怕耽误时机,当即前赴卫州求见徐长老,呈上书信,请他老人家做主。以后的事情,请徐长老告知各位。”
她清脆的话声之中,带了三分自然娇媚,分外动听。
徐长老咳嗽几声,说道:“此事说来恩恩怨怨,老朽当真好生为难。”这两句话声音嘶哑,颇有苍凉之意。
他慢慢从背上解下一个麻布包袱,打开包袱,取出一只油布招文袋,再从招文袋中抽出一封信来,说道:“这封便是马副帮主马大元的遗书。大元的曾祖、祖父、父亲,数代都是丐帮中人,不是长老,便是八袋弟子。我瞧着大元自幼长大,他的笔迹我是认得很清楚的。这信封上的字,确是大元所写。”
“马夫人将信交到我手中之时,信上的火漆仍然封固完好,没人动过。我也生怕误了大事,不等会同诸位长老,便即拆来看了。拆信之时,太行山铁面判官单兄也正在座,可作明证。”
单正道:“不错,其时在下正在卫辉徐老府上作客,亲眼见到他拆阅这封书信。”
徐长老掀开信封封皮,抽了一张纸笺出来,说道:“我一看这张信笺,见信上字迹笔致遒劲,并不是大元所写,微感惊奇,仔细一瞧,却原来是汪帮主写给马副帮主与诸位长老的。”
“汪帮主何以要留书副帮主及各位长老?”“为什么不是写给乔帮主的?”“信里面都说了些什么?”听到这里,丐帮中人无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议论这些问题。
见了此般情形,单正点了点头,说:“那信的确是汪帮主写给丐帮马副帮主和几位长老的,这点我可以作证。”
赵钱孙插口道:“单老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是人家丐帮的机密书信,你又不是丐帮中的一袋、二袋弟子,连个没入流的弄蛇化子硬要饭的,也还挨不上,怎可去偷窥旁人的阴私?”
别瞧他一直疯疯癫癫的,这几句话倒也真在情在理。
单正老脸微赭,说道:“我只瞧见开头称谓是马副帮主与众长老,信尾署名是汪帮主,又没看到信中正文内容。”
赵钱孙道:“你偷一千两黄金固然是贼,偷一文小钱仍然是贼,只不过钱有多少、贼有大小之分而已。大贼是贼,小毛贼也是贼。偷看旁人的书信,便不是君子。不是君子,便是小人。既是小人,便是卑鄙混蛋,那就该杀!”
一听到这般过分的言语,单正的五个儿子都霍地拔刀站起,意欲冲上去将他斫为肉泥。
但单正不愧为武林中成名已久的人物,忙向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不可轻举妄动,且让他胡说八道,一笔账最后总算。
心下固自恼怒,却也颇感惊异:“此人一遇上便尽找我岔子的挑眼,莫非跟我有旧怨?江湖上没将泰山单家放在眼中之人,倒也没几个。此人到底是谁,怎么我全然想不起来?”
却听得东方不败嘿嘿冷笑一声道:“这位赵老前辈说话忒也不近情理了些。这世间之人,各行其道,君子行君子之道,小人行小人之道,谁又管得着谁?焉有行小人之道者就该杀之理?兼之这世上的小人与君子,本是相反相成的,若无小人,又哪有君子?你若是将小人都杀光了,岂不也是杀光了世上的君子?况且四海列国,历朝历代,小人之数总是远远多于君子之数,你杀得完吗?”
一听东方不败的这番言语,赵钱孙便欲出口辩驳,但却见许多人都向自己怒目而视,也就只好作罢。
而谭婆忽道:“你们瞧什么?我师哥的话半点也不错。”
赵钱孙听谭婆出口相助,不由得心花怒放,说道:“你们瞧,连小娟也这么说,那还有什么错的?小娟说的话,做的事,从来不会错的。”
忽然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声调说道:“是啊,小娟说的话,做的事,从来不会错的。她嫁了谭公,并没嫁了赵钱孙,就的确没嫁错!”说话之人正是东方不败。
赵钱孙一听,不由得啼笑皆非,东方不败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用的却是慕容氏的拿手法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谭婆心怀愤懑,无奈之前已经说好等丐帮的事完结后才寻东方不败的晦气,现在唯有对她怒目而视,东方不败则对谭婆视而不见。
徐长老接着低沉着嗓子说道:“众位兄弟,徐某在丐帮七十余年,近二十年来退隐山林,不再闯荡江湖,与人无争,不结怨仇。我在世上已为日无多,既无子孙,又没徒弟,自问绝无半分私心。我说几句话,众位信是不信?”
群丐都道:“徐长老的话,有谁不信?”
徐长老向乔峰道:“帮主意下如何?”
乔峰道:“乔某对徐长老素来敬重,前辈深知。”



 第一百一十三章 莺猜燕妒(三)作证

徐长老继续说:“我看了此信之后,思索良久,心下疑惑难明,唯恐有甚差错,当即将此信交于单兄过目。单兄和汪帮主向来交好,认得他的笔迹。此事关涉太大,我要单兄验明此信的真伪。”
单正向赵钱孙瞪了一眼,意思是说:“你又有什么话说?”
赵钱孙道:“徐长老交给你看,你当然可以看,但你第一次看,却是偷看。好比一个人从前做贼,后来发了财,不做贼了,但尽管他是财主,却洗不掉从前的贼出身。”
徐长老不理赵钱孙的打岔,说道:“单兄,请你向大伙儿说说,此信是真是伪。”
单正道:“在下和汪帮主多年相交,舍下并藏得有汪帮主的书信多封,当即和徐长老、马夫人一同赶到舍下,检出旧信对比,字迹固然相同,连信笺信封也是一样,那自是真迹无疑。”
徐长老道:“老朽多活了几年,做事力求仔细,何况此事牵涉本帮兴衰气运,有关一位英雄豪杰的声名性命,如何可冒昧从事?”
众人听他这么说,都不由得瞧向乔峰,知他所说的那一位“英雄豪杰”,自是指的乔峰。只是除了东方不败一直关切地望着他的脸庞外,谁也不敢和他目光相触,一见他转头过来,立即垂下眼光。
徐长老又道:“老朽得知太行山谭氏伉俪颇晓信中所提及之事,于是去冲霄洞向谭氏伉俪请教。谭公、谭婆将这中间的一切原委曲折,一一向在下说明。唉,在下实不忍明言,可怜可惜,可悲可叹!”
这时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徐长老邀请谭氏伉俪和单正来到丐帮,乃是前来作证,刚才谭公已然提及。
徐长老又道:“谭婆说道,她有一位师兄,于此事乃亲身经历,如请他来向大家述说,最是明白不过,她这位师兄,便是赵钱孙先生了。这位先生的脾气和别人略有不同,等闲请他不到。总算谭婆的面子极大,片笺飞去,这位先生便应召而到……”
谭公突然满面怒色,向谭婆道:“怎么?是你去叫他来的么?怎地事先不跟我说,瞒着我偷偷摸摸。”
谭婆怒道:“什么瞒着你偷偷摸摸?我写了信,要徐长老遣人送去,乃是光明正大之事。就是你爱喝干醋,我怕你唠叨啰唆,宁可不跟你说。”
谭公喝道:“背夫行事,不守妇道,那就不该!”
谭婆更不打话,出手便是一掌,啪的一声,打了丈夫重重一个耳光。
谭公的武功明明比谭婆还高,但妻子这一巴掌打来,他既不招架,亦不闪避,一动也不动地挨了就是。
他挨打后脸颊红肿,又从怀中取出先前那只小盒,伸指沾些油膏,涂在脸上,登时消肿退红。
一个打得快,一个治得快,这么一来,两人心头怒火一齐消了。旁人瞧着,无不好笑。
只听得赵钱孙长叹一声,声音悲切哀怨之至,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唉,早知这般,悔不当初。受她打几耳刮子,又有何难?”语声之中,充满了悔恨之意。
谭婆幽幽地道:“从前你给我打了一巴掌,总是非打还不可,从来不肯相让半分。”
赵钱孙呆若木鸡,站在当地,怔怔地出了神,追忆昔日情事,这小师妹脾气暴躁,爱使小性儿,动不动便出手打人,自己无缘无故地挨打,心有不甘,每每因此而起对打,一场美满姻缘,终于无法得谐。
这时亲眼见到谭公逆来顺受、挨打不还手的情景,方始恍然大悟,心下痛悔,悲不自胜。
数十年来自怨自艾,总道小师妹移情别恋,必有重大原因,殊不知对方只不过有一门“挨打不还手”的“绝技”。
“唉,这时我便求她在我脸上再打几巴掌,她也是不肯的了。”赵钱孙暗自叹道。
徐长老道:“赵钱孙先生,请你当众说一句,这信中所写之事,是否不假。”
赵钱孙喃喃自语:“我这蠢材傻瓜,为什么当时想不到?学武功是去打敌人、打恶人、打卑鄙小人,怎么去用在心上人、意中人身上?打是亲、骂是爱,挨几个耳光,又有什么大不了?”
众人又好笑,又觉他情痴可怜,丐帮面临大事待决,他却如此颠三倒四。
徐长老再问一声:“赵钱孙先生,咱们请你来此,是请你说一说信中所提到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东方不败突然神色一凛,挡在徐长老身前,冷笑着说:“嘿嘿,这位长老,你请赵钱孙先生千里迢迢地前来为一件大事作证,但诸位应该都看见了,此人痴痴迷迷、疯疯癫癫,他说出的话,恐怕没几分可信。”
她这一番说辞,意在降低赵钱孙证词的可信度。
徐长老听了微微一怔,随即拱手问道:“不知这位少侠怎么称呼?与我们帮主有何干系?为何要在此对我丐帮行事横加阻挠?”
东方不败答曰:“我叫东方不败,是你们帮主的义弟,自然要替我大哥提防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指控。”
徐长老摇头叹道:“唉,少侠不信老夫之言,老夫无话可说。但是当年在雁门关外、乱石谷前的那一场血战,赵钱孙先生的的确确是亲身参与过的,他说的话自然可信。”
东方不败随即接口道:“你说他亲身参与过他便当真亲身参与过吗?你先给我拿出他亲身参与过那场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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