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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零之沉说 作者:弃我夙零.醉罪(晋江2013-11-27完结)-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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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围在一块儿,中间是木架和……烤鱼,吃的都是一样的,荒郊野外,除了鱼就是虫子就是树木,三选一。
寒零依旧无耻地看着一脸乖巧坐得笔直的言缺,甚至咂咂嘴,结果被陈炎月很不客气地掐了腰,被沈语阳和李言阴瞪了很久。
尼玛已经是少主的人了,还想出去勾搭别人!
“白白送上门的美男,不看白不看!”无耻之徒的字典里没有无耻或是自惭形秽或是表示歉意的意思,理直气壮地大声道。
尼玛少主这就是你拼死都要护着的宝贝娃子,你失不失望?
“我哥不会纠结于这种事情的!”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言缺一直一言不发地看着寒零和陈炎月斗嘴,眼里难得露出不适宜的疑惑,“你哥?在哪呢?”
寒零欢喜扭头,“我哥啊?哦,他出门了。再过十来天就能见着了。”
她愣了愣,突然缩缩脖子,居然安静下来,眼神少见的空旷。几百个人都很安静地看着她,言缺有点不知所措,似乎不明白自己的问题有什么不同,能让二叉都这么反常。
她叹了口气,垂下眼帘,火光照在她的脸上,红色映着脸庞,隐约有些亮亮的东西。
出门。他出门,从什么时候开始留她一个人了?她拼命回忆,也不记得了,但是出门的时间很短,最长就两天,最短半天,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她没有怎么出过玄天家主城府,君零不让她自己出去,她也没啥意见,就一直呆在家里或者是院子里。
分别,原来这么不习惯。
寒零呆呆地看着火焰,心里突然莫名其妙地升起恐惧,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在怕些什么,只是单纯地觉得害怕。
走……坚决不要!幼儿近乎绝望哭喊,那绝不是与其年龄相符的痛苦。还有……血,到处都是……还有长针,和细长锋利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凶狠地捅进皮肤,再毫不留情地拔了出来,血流成河!黑暗中不知道是谁紧紧地蜷缩在一起,头上是鞭打、嘲讽和辱骂,一声不吭地忍受,却泪如泉涌,幼儿低低地嘶喊……
寒零惊愕地愣住了,那孩子在说什么?
她含着泪看着那孩子拼命地躲避殴打,凑了过去想要听见绝望之中的呼喊、那发自内心渴求的保护……是什么?
……“为什么骗我!”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要骗我!

“不要!”寒零惊呼一声,猛地坐了起来,她大汗淋漓,身旁有人在看她,她不是一个人,但是心却是一个孤零零地立在孤寂中。她埋头下去,回忆着那孩子近乎怨毒的眼神,心里升起一丝怜惜——一个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
“别乱动!”近乎急躁的声音突然响起,寒零惊奇地抬头,以一种怪异的眼神去看苍亦箫。这货一向是非常高贵非常毒舌非常清淡高雅的,咋成了暴君呢?
苍亦箫戴着手套,手里抓的是……针和线!我勒个去!
彪悍的寒小零瞬间从怜悯中恢复过来,眼神惊恐复杂地看着那沾满血的针,哦不!不会是我的血吧……
往下,往下——寒零快要哭了。
姑娘我这辈子只打算被一个人扒过,这个珍贵的位置已经被君零占了,不能再有第二个!这是限量版!限量懂不懂!
她右肩是露着的,本来白暂的肌肤此刻一片血红,甚至还能看到自己的肉……苍亦箫坐在她身侧飞快地挥舞着针,疼倒是不疼,就是心疼自己的清白。少年身上的清香完全被血腥味盖住了,他的眼中只映着那裂开的伤口,至少暂时,再无其他。
“喂,兄弟!”寒零抗议道。
苍亦箫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声音冷漠如冰,“你刚刚突然晕过去了,挣扎的时候把伤口挣开了。”
哦不,自己没事找事。。。。。。
“你不要这么冷静好不好!你刚刚侵犯了人格尊严权!”寒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苍亦箫飞快松手,绑带在他修长的指间一舞,不知怎么就缠好了伤口,他拉着寒零的衣服飞速给她穿好,然后,退避三舍离得远远的。
“你以为我愿意啊,血肉淋漓的恶心死我了。”
“不愿意你还扒!”寒零怒火腾腾,尼玛等我哥回来让他宰了你!你这个无耻的医生!
寒零气冲冲地踹开门帘,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抛下苍亦箫一个人在身后。少年如雪的手上沾着触目惊心的红色,他负手而立,眼神无奈。她如何懂得?终究是孩子,不懂得他冒了什么风险才敢给她缝伤口的。
很多,比如,身边,比如,远方。
不过为何?即便是神医之称,他并不喜欢救人,或者说,他医术绝顶,但不是救人无数的医生。他做何?杀人于治疗之时,且过许久才逝。也可以说,他是医生,亦是杀手。
为何?为何要救一个严格上来说和他没有瓜葛的女孩儿?
神医,首次迷茫。
是因为当年吗?还是说只是可怜她?
第三十六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身边多了一个身影。不,确切来说,是自己多关注了一个身影,亦是心里多了一个人。
若要论起辈分,是为一届。初次见他,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很小很小,但是自生天下之尊贵,无人可比,就算是圣祭子也不能与其相论。只是还是幼童,并不见得有多艳丽。
首次见面的时候,诚然,这孩子很美,真的绝世,连从不屑于所谓“男色”的自己都几乎窒息。
那时她碰巧和闺蜜在大殿,看见一群长老和圣祭子簇拥着那孩子,两个人都愣住了,那时候还不晓得,只是惊讶于少年是谁。匆忙之中她打听到了那孩子的消息,她愕然——玄天君零。她如何不晓得?那幼童的盛名。闺蜜激动万分,她也有点心空。
那孩子大概就是四五岁的样子吧,年纪小到圣灵殿有史以来最年幼便入了师门的存在。

她难得地关注了异性——孩子是圣祭子自动要求收为徒弟的,她震愕。圣祭子是什么人物?历届的圣祭子都是最尊贵的人物,能让圣祭子称赞几句的人后来都成为了名震十界的大人物,无不实力极强,翻手便是四方镇压。
而仅仅四岁幼童,居然被圣祭子要求作为徒弟!直系的,唯一的!怎么可以!
孩子愣了愣,并未露出狂喜的表情,只是恭敬地应了,连跪都没有。她有点惊怒,怎么可以这样不懂礼貌!而圣祭子却更加赞赏地看着那孩子,第一次笑得那么开心张扬。圣祭子拉着他去见同辈,其中,有她。
轮到和她见面行礼的时候,孩子抬眼,笑了笑,欠身,唤道:“师姐。”
声音那么好听,嫩嫩的,脆脆的,绝非等闲之辈能形容的,只能说,此世难有。
她有点不愿地回礼,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句。孩子也没介意,转身与圣祭子离开,留给她一个小小的背影,却不给欣赏的时间。
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再见到的时候已经过了大抵七年,少年神采奕奕,笑容如风轻盈卷花,一笑即使震撼人心的迷人,头晕目眩,绝色倾世近乎随意便能倾覆红尘凡俗,——她极度反常地失神了,愕然盯着那笑容淡淡、举止之间天生高贵优雅的紫衣少年,他超脱凡俗之美,仅仅用了七年,天翻地覆,从稚嫩变为高雅。
但是,他笑得很不真实,换句话说,他不开心。
又过了一段时间见到的时候,少年面沉如水,身影快得破风,肉眼难捕。少年踹了时间圣殿的门,扬长而去,被追上的时候和长老们动了手,被带回了时间圣殿,她嫉妒又幸灾乐祸,嘿嘿,活该!
之后传出了更让她震惊的消息,打坐七天,不吃不喝,之后平静如水地就走了,气得圣祭子第一次失态,恨铁不成钢地在后面跺脚。她突然冒出一种勇气,她窜了出来,拦住了少年。
面对少年的时候,她有点惊愕,少年眼神是死一样的寂静,不带一丝感情。他抬眼看她,冷笑,“怎么?师姐要拦我?”
她本来有点心虚,听他这么一说火气蹭蹭往上冒,大声道:“君零,圣祭子大人虽不是我师尊,我无权评价。但是你也该有应有的礼仪!”
少年神态懒散,斜倚在殿柱上看她,微笑道:“在师门以实力说话,师姐,可好?”
她当时几乎被气疯了,怎么可以这么放肆!目无尊长,也对师姐也这么无礼!
她那时刚刚被封了七七四十九王之一的轩幽王,信心十足,正要上前,结果被殿主喝住了——那是她师尊,师命如天。
如果动手,轩幽你信不信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浑身上下冒冷汗,只觉得眼前发黑,少年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记得。
如今,三年又去,再次见面,又褪去几分稚嫩,更加优雅,更加强大。尊贵天成。
少年依旧神态慵懒没什么精神,骨子里的艳已经开始如花婉然绽开,极有魅惑,赫然是已经迈向成年的皎皎少年。帝皇般的少年,仍是淡笑着行礼,高贵至上,颠倒世间一切,红尘为此乱,尘世红颜便是他的臣服者。
依旧,君归万物皆化零。

考核第一部分,忍耐力。
这一部分直接由殿主负责,在殿主的标准高度施压下能忍耐的时间值就是成绩。三十分钟为顶端,采用现在学校的计量方法,一分钟一分,两分钟两分,一直到三十分钟,三十分满分。
轩幽对这一项目有信心,师尊就是用这个方法训练她的,至少能撑二十分钟,往上的话就看自己的爆发力吧。
轩幽虽然是七七四十九王之中的一位,却是垫底的四十九。比她高的有两个师兄,三十六的齐云尘和四十五的欧阳明。齐云尘和君零可谓是朋友关系,至少在圣灵殿和他走得比较近,而欧阳明一直是一个很好强的人。
可惜可惜,他们三个都比君零大很多……至少是五岁,最多嘛,七岁。他们这一届是有一百二十七个,一个很坑人的数字。之前收徒的都是武元老,殿主几乎不收徒,截止到轩幽这一届之前一直在闭关,因此近年来才开始涉及到收徒传位这一考虑。殿主收了七个,十个元老每人十二个。剩下的普通学员的老师通常是由长老或是七七四十九王的其他人,并不涉及考察。
难得从不涉及这一部分的圣祭子突然要收徒,硬生生挤了进来,凑够一百二十八个符合历来标准。
考核的模式很简单,淘汰赛。最后谁留下来了谁就赢了,没有前几名的说法。圣灵殿的考核中,胜者,永远只有一个,奖励无法想象的好。正如王者,王位上没有两人,一人独霸权利。

殿内出奇的云雾缭绕,一百二十八人站在殿中,没有人急躁,毕竟都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每次程度不变,只是分数在上涨。正如他们这辈子第一次考核时,有一上来就摔倒淘汰的。毕业,标准更简单,什么时候几项总分到了满分什么时候毕业,超过一定的时间就废了那货,然后,收拾东西滚蛋吧!
在圣灵殿,学习,亦是在淘汰。
压力并不是慢慢加,而是突然一刹压制下来,没有防备的话就直接摔倒了。摔倒算零分,不给你起来的。
空气中弥漫着炸药似的味道,几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或者可以说,空气凝固了,是被紧张所充斥着。谁能说放松的一霎压力就不会压下来?不敢,谁都不能保证,所以就一直僵持着。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时间是从压力降下来的时候开始算的,因此前面不管过多久都不算。
学员在困惑,但是坚持了那么久之后必然要放松一下。三十分钟未免太久了,干脆就休息几秒。这是蠢货的想法,但殿主和高师的学员里没有蠢货。几乎所有人都是霎时放松一秒又立即绷紧神经。
是,只是几乎。
这个安排必然是突袭的,之前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持久战。这么安排只是针对君零。
他很久没有回圣灵殿学习,根本不懂殿主布施压力时的策略,因此这也是对他进来表现的一个检测,他是否警惕,是否一直能紧张提防。这才是一个皇者该有的——时时刻刻都防范着四周。一个高手从来不会对外展现出脆弱的一面,高手的内心也永远不会对外开放,永远不会去倾诉内心的想法。
如果这么评判的话,君零绝对不符合,根本不符合,完全不符合,一点都不符合,彻彻底底不符合,符合根本和他半毛关系都没有。
但是通过监测镜上的画面来看,他让殿主很失望。少年懒散地站在殿柱旁边,谁也不看,只是盯着监测镜,狡黠地冲着它笑。
殿主有点冒火,霎时压力恶狠狠地压了下去。
很好,没有一个人摔倒。
有些人稍有慌张,但是并没有毫无防范,至少都站稳了。接下来就是实力的问题了,看谁站得久。
五分钟内只倒了六个,不错,还是有长进的。殿主心里得到了一点安慰。
十分钟,二十个。有几个腿软的还没有倒,看上去是在硬撑。不过这样很好,能坚持,不放弃,坚持一分钟就是一分,突破极限的话就上升了一个层次。进步,是在不断的突破极限中产生的。
十五十六分钟是一个临界点,按照往年来看,总共加起来大概会倒下七八十个。但是这一次不同,十七分钟了,还没有那么多。大抵是某个爱旷课的人突然回来给他们了一些打击吧。被施了针刑还能来参加考察,不赢过他实在太丢脸!
君零仰头微笑,针刑,那玩意?就是穿身伤一个嘛!你们不用把它看得很可怕的,其实本皇度过了那玩意也没什么的。
二十分钟!极限已过!哗啦啦,一阵摔倒声,君零扭头惊愕。啊?一百个?不少人咬牙切齿地看他,目光很凶,表情很不甘,腿却很软。
齐云尘站在他身边,好笑地看着他。他十有八九是故意的。
轩幽出奇地感觉良好,至少现在她还没有出现要摔倒的感觉,这么看来二十五分钟以上是有可能的。
大概还剩二十个人不到,护卫在一旁飞快地记录着所有人的成绩,殿主的表情有点惊愕。他记得君零前三次大概站了二十五六分钟就摔倒了,虽然很好,还不是第一名。现在看来怎么那么轻松?
伟大的殿主忘了,之前都没有练九重寒天,只有第三次封荧刚刚觉醒时进步了一点。
当寒天皇是韭菜啊!一茬茬的!
二十一,两个。脸都白了。
二十二,一个。脸都绿了。
二十三、二十四,没有。
二十五、二十六,还没有!很好,对比去年是极大的进步。
二十七!十个!哗啦啦!胡了!

二十八分钟,还剩四个人。
君零、齐云尘、欧阳明还有轩幽。
君零笑得眉眼如画,懒懒地斜睨着看轩幽,笑容讥讽。他还记得这个女人挡他的路,害的他晚到家半分钟。这种大事,他寒天皇绝对不允许!再晚一点九儿就路过了!他就抓不到了!
怎么可以不报仇!
若说他实力从什么时候开始暴涨,应该就是三年前开始。当初是忍耐力不够,实力的话是完全足够的,但是真正飞跃,是近几年的成果。原因很简单,进来封荧觉醒,吃了固态水。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心情好了,晚上练武就专心的多。虽然第二天一早要被传仪长老揪起来金鸡独立,但一想到过一会儿能叫君九儿起床还是能忍的。
他一个人包了爹娘所有的任务,还很幸福。
至少寒零最小时候不是爹娘带大的,是小姑好心带大的。那时候娘在闭关,爹爹很不放心,于是乎就很不负责地忘了自己还有一女儿……之后择主大会结束后陈炎月带着其他人就跟着君九儿,只是那几千人很快又被揪走去深山里练武了,之后就抛下那可怜的娃一个人乱走了。
从君零六岁时回来他接手了所有的抚养任务,至少寒零吃的喝的穿的不是伟大的爹和神一般的娘给的,是君零的。很好很好,非常好非常好。因此每天叫寒零起床的时候也学会了传说中的神技——扎辫子……花样百出。至少最基本的马尾辫是能梳好的,没有杂乱多余的,光溜溜的。刘海是后来陈炎月提出的,是他操刀剪的。
啊,好有成就感!
君零陶醉地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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