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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零之沉说 作者:弃我夙零.醉罪(晋江2013-11-27完结)-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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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见过几次他出手,但都是很快又简单,昙花一现,只能见着最后定型。他出手很讲究风度,潇洒又好看,简洁又快速,着实比他抄起鞭子挽起袖子瞪着媚眼威胁着要收拾她时的样子要好看多了。难得第一次,是在和自家老爸干架;难得第二次,只看见神刀的剑被掐断了。今日长时间地播放,实在很好看,实在很养眼。
   和在家时那副水灵灵的样完全不同,在家的时候他一定要跟着她,如果有一次她自己跑掉了,回去时肯定会被他“收拾”很久,摆着妖魅的眸子瞪着她,撇着嘴儿训她,露出一副不满又娇滴滴的样子。骂完了后又心疼兮兮,自己生着闷气把她看了个遍,检查一下有没有缺胳膊断腿。
   在这里他冷静得判若两人,收起那娘的不行的样子,露出“你不配合我就砍死你”的神色,看着他漂亮的身形飞速移动着,利落地撕开空气,举止之间都从容不迫,透出难见的高贵和利索,挥剑一起一落都恰好把握住位置。
   寒零眯眯眼,她自己是做不到这样的水平的,她的小细胳膊还举不动一些剑,刚才抢过来的那把就忒重了,压得她的手酸疼。她把注意力放回两大强者的交手中,仔细观察着两人动作之间的细节,那些被忽略注意的细节往往都是致命点。
   沈老师说过,观战,亦是一种自我提升的方式。
   
   “叮”的又是一声,两把剑相互抵着,压在一起的白光亮得刺眼,白光中隐隐透出几抹更是刺眼的猩红,滴滴答答的往下掉,洒在土地上,在随着那些之前的血液一点一点流入泛着腥味的红土。
   寒零愣了愣,心里一寒,“腾”地站了起来,紧张地探头望着。
   血!谁的血?
   承碧竹也跟着站起来,一手拽着她,另一手遮着阳光拼命张望,谁赢了?她眼睛一转,看到一滴一滴接连不断地砸在地上,她顿时心里一空,下意识去看寒零。
   寒零也在发愣,本来是信心十足一点都不担心的,现在突然觉得心被百分百的获胜率摔了下去,直线下降到零。她抬眼向十米之外的两人看去,僵硬着鼻子嗅了嗅那刺鼻的味道,眼前顿时一黑。
   尼玛的贫血!
   君零抬起头,森冷地看着隔着半手臂之距的尉迟北愈,嘲讽又不屑地笑了起来。
   尉迟北愈亦是如此,笑得猖狂又快活,他看着比他略低的少年,看着那张溅上热血的苍白面容,如许的精致动人飞速凋零。他左手里握着染了毒的匕首,一截子刀刃彻底捅进身前少年的右肩头下处,他带着得意甚至是森然的笑容,幽幽吐出几个字。
   “怎么?没想到?”
   他转了转手腕,满意地看到脸色白得近乎透明的少年闷哼一声,唇角溢出一缕赤黑。
   君零面色不改,抬起眼,笑吟吟地道:“是,没想到你尉迟家的男儿就这么会布陷阱,不讲信用,出去不怕被人笑话?”
   尉迟北愈脸色一寒,压低声音,冷然道:“一命换一命,如何?”
   “不如何,你够狠,捅我旧伤。不过,”君零突然狡黠地笑了笑,“一命换两命。”
   尉迟北愈一愣,心底没来由地一冷,正似一寸一寸的寒冷攀着肠子慢慢冻住了整个胃一般,紧接着,他咬紧牙恶狠狠地道:“什么破玩意?”
   “哦,没什么,你耍贱,我便也耍,你的经脉被我全都震断了,你自己不会还没发现吧?”君零怜悯又嘲讽地笑笑,手上稍稍用力,一剑压下去,弹开他的剑,他退后几步,左手压住肩头的伤口,冲他微微欠身。
   尉迟北愈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右手无力地握着剑,手指颤抖。全身上下的血肉像是被翻了一遍,摇晃来摇晃去,恨不得把他一身的血都晃出去。天翻地覆的感觉之后就是难以忍受的剧痛,不是扒皮抽筋的痛,是钻心刺骨以至于要贯穿他全身的痛。
   嗓子一甜,他眼前一晃,一口血终是没喷出来,他摇了摇,身子栽了下去。
   他所看到的最后一眼,就是那殷红透亮的眸子,注视着他,讽刺的目光地刺向他的眼,他合上沉重的眼帘,最后一霎突然想起三哥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那个君零没那么简单,他是会耍心机的,但即便是不耍你,他也能轻而易举地杀了你。”
   那是他不屑地哼了一声,却不知这么一轻视,便是丢掉了自己的命,本以为可以为三哥报仇,却不晓得最终丢了一切。
嫂子在家翘首以盼,侄子在等着父亲的归来,可惜没了,都没了,都毁在他手里了。第六十章
   寒零松了口气,心里把尉迟兄弟俩都骂了一番,顺便拜访了他们祖宗八代,便赶紧扑了过去。
   她往前赶,君零持着剑正急速往后退。她一怔,侧头一看,从西瓜到芝麻的尉迟士兵正在呐喊着狂奔过来,她耳朵一痛,眼前又是一黑,大大地唾弃了这群吼嗓子水平很高的人。她一甩头,脚尖发力,跃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正好接住君零和一身的血。
   “喂喂喂,没事吧没事吧?”她舌头打结着问道。
   君零一回头,半怒半喜地喝道:“你来干嘛,回去!”
   “你狗咬吕洞宾哇!不要这么不讲人情哦!你一身是血拖着伤你让我丢下你哦?”她即便拉着他,一边向后退去。
   承碧竹扑了过来,恨不得一脚踹走这两人,大怒:“你们现在还有闲心扯淡?都给本小姐回城去!剩下的我负责!”
   君零一翻身,一掌拍在寒零背上,把她推了出去。寒零呲牙咧嘴地被赶来的陈炎月接住,却只听“狗”说道:“把她丢回城去!净胡闹!”
   “喵喵喵!不要哇!小炎,我也是你的主子哇!喂喂喂!”她鬼哭狼嚎着被陈炎月大力一丢,被凶猛地甩回城里。临走前她一甩头,瞥见君零正回首盯着她,沾了血的容颜衬得肌肤更加苍白,黑色的衣衫上看不出鲜红几分,只看得出脸色在黑衣的衬托下显得可怕,透出几分虚弱和淡淡的死气,他不怒也不喜,眼神静如水,波澜不起。
   大门随着她进入大城的同时,大声地传出“吱呀”的——承家南城城门关,他的一切也被关在门外,隔着一扇城门便看不见。
   寒零心里猛地一慌,她大力敲门,“喂喂!放我出去哇!”
   她突然身子一空,被人拎了起来,她一回头,赶紧抓住那人的衣角,“李言阴,我哥干嘛要把我丢回来?我又犯错了吗?”
   李言阴撇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没,小姐做的很好,但是您忽略了一件事,尉迟家刚刚向烈阳宗请求了支援,承家兵力本来就比较少,现在已经被包围了。”
   她一愣,脑子空了空,只听见李言阴说,“两千个人,被两万左右的人包围,三面聚敌,身后是承家南城,无路可退,所以少主才让陈炎月把您丢回来的。”
   无路可退,无路可退,无路可退……
   她头一痛,突然想起那不怒不喜的眼神,深邃又宁静,猩红在那一霎都淡了淡。
   她推开李言阴,头也不回地朝城墙高处跑。她狂奔,眼中无一切地狂奔,三下五除二跳上墙头,把轻功发挥到极致,用尽全身的力气飞速地穿过一道又一道石门。
   她脚下一顿,停在了墙前,不管自己那该死的恐高症,低头下去看那围成一圈的黑圈,密密麻麻的两万人,中间小小的两千人,小的看不见。
   她脑海里翻出杀敌时周围除了君零,根本看不见几个承家的士兵的场景,从什么时候?她没留意,完全没留意。
   她一咬牙,摸出冰檀弓,拉弓搭箭,三根箭的箭头纷纷指向飞速包围的尉迟士兵,她瞄准那一圈,手一拨,箭射!
   “嗖嗖嗖”连出三声,距离太远,她根本看不见一点血色,她不知道三箭下去能射死几个人,她抿紧嘴,手里幽光一闪,又是三箭。如此来来回回,她不停地射,她看不到自己射出了多少血花,只看得到碧竹利落的身形刨开了黑圈,杀出一条血路。
   她赶紧四处寻找那抹如夜的黑色,她四处张望,却只看见多处都是黑色,她找不到他,也找不到那种属于冰的幽幽蓝紫色。
   她心里一急——他还没开始用九重寒天。
   承家的人都在一起,没有分散开,如果他要用那变态的固态水,他就要到前端去释放。前端?他被染了毒的匕首捅过还要跑到前端?
   她扭头就要下城,她沿着楼梯狂跑,每一脚都没踩在台阶上,只是顺着那坡度往下滑,脚下如风,下到倒数第二层时,她一转眼睛,转身奔到每一层墙的尽头,拉开那扇走廊末尾房间的门,猛一刹住脚步,一偏头,夺过斜射过来的一箭。
   连着下降了进二十米,找人会方便许多,她眯起眼睛四处张望。
   小竹呢?在前面,还好还好,没受伤。她用了好几次封荧,哪来那么多力气去冲锋哇?寒零一皱眉,一斜眼瞥见承碧竹身侧的黑影。
   她愣住了,黑影的速度快的看不见,忽起忽落,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条长达五米之多的鲜红甩如眼中,她一喜,是血鞭,那不由力的控制,而是由他意念所控制的血鞭。这种鞭子她见过的,沈流年的父亲有一条,但是没有融合成功,只能摆在那里等后代使用。
   他的血鞭她还是认识的,她小时候不听话的时候他就用这个鞭子来威胁她,她害怕地闭着眼睛,等传说中“被抽中就中毒”的鞭子落在身上,却突然觉得身子一轻,偷偷睁眼时,瞧见他抱着她,郁闷又恼怒地扬起手,一巴掌打在她头上,巴掌却又轻又软,落下手时还带起他身上的清香,她对他因溺爱勾动的不忍心感到得意,餍足地拽着他的手在脸上蹭了蹭,把脸埋在他肩窝处深深吸气,再不客气地窝在他怀里睡觉。
   那时还小,她可以随意摆弄他,她要怎样他都依着她,现在不同,他伸出困境,她在城上看的心惊肉跳却脚下不动。
   她要怎么办?下去,不可避免地会惹他生气,她自己嘴欠十有八九会跟他当场斗嘴。
   不下去,她实在有够狠心的,必然受人唾弃。
   擦擦擦,没有可比性哇!
   寒零鄙夷地给了自己狠狠的一巴掌,手撑住台面,翻身跳了下去。
   “哥!”她大喊一声,一脚蹬在墙上,旋身弹出自己,躲过一箭,冲着回过身来、无奈又气愤的君零扑了过去。
   君零张开手,空门大开,他狠狠地咬着牙,气得想给那不知好歹的丫头一巴掌,敢情他应该一巴掌把她扇死再丢回城里才是上举哦?
   寒零扑了过来,撞得他差点站不稳,他一低头,看见那笑得欠揍的小混蛋露出灿灿发亮的牙,他捞住她,脚下一滑向后退去,他没好气地问道:“你来干嘛?”
   “呵呵呵,没什么哇,来帮帮你……”一句比一句没底气,一句比一句小声,她缩了缩,讪讪地笑了笑,“你骂我吧,我没打算跟你吵,我有答应过你的……”
   君零深吸一口气,吐气,吸气,吐气,危险地眯起眼睛,森热道:“你站在里面,不要乱跑,敢跑到前面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呵呵呵,哥你多虑了,我会很乖的……”她心虚地抹了抹汗,讪笑连连。
   “回去再收拾你!”他冲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寒零假笑着跳下来,屁颠屁颠地溜进中间,装模作样地拉弓射箭,摆出一副很配合的样子。
   君零冷哼一声,身形一抖,又滑到前端。承碧竹一边挥剑御敌,一边侧头问他,“那个小缠人精跳楼了?”
   “你有闲心开玩笑?”君零一侧身,一鞭子抽走从承碧竹身侧攻过来的士兵,恨恨地瞪着她——都是这丫把君九儿弄得越来越叛逆,让他老人家不得不多操心。“回去要好好教育教育那个小混蛋,你去帮我做助教。
   “你回去赶紧处理伤势吧!听朱归颜说你那里被你师尊用针捅了,连续两次哦,你真可怜。”承碧竹大喇喇地反驳。
   君零脸色一沉,一言不发地专心防御。
   那一夜寒零问过他这个问题,比例是多少。
   他当初就猜出来了,那个看似古灵精怪的丫头不会多考虑细节上的问题的,一听就是承碧竹分析出来的,他随有所顾忌,但还是说出来了。
   承碧竹刚刚又提到针刑。针刑,很多宗门都有,但是又这样极寒与极炎的双针针刑只有圣灵殿才有。承碧竹事实上很聪明,她猜得出几分——别的地方的针刑他不会看在眼里,只有圣灵殿那种变态的鬼地方才会压着他。
   承碧竹头也不转地砍人,她笑了笑,道:“你圣灵殿的?圣祭子的徒弟么?”
   君零一惊,一剑刺过来,一溜带血地从他腰际擦过。他抿紧嘴,不语。
   圣灵殿是天下第一宗门,独霸一界——圣界,其盛名广为人知,这个寒零是知道的。很多人都知道,赫赫有名的寒天皇是圣灵殿的弟子,但是很少人知道他是圣祭子的直系弟子,且只有他一人。
   师尊事实上只是一个容器,装载着霸道的时间元素的容器。
   所谓操控时间,事实上操控的不是真的时间,只是万物所经历的时间。
   即便如此,圣祭子依旧是全祭种中最尊贵不可攀比的神,被十界信仰。圣祭子从不干涉尘世万事,从不收徒,只享尽荣华富贵,他的位置由十界中最优秀的人继承。继承圣祭子的名号,也等于继承时间元素,更是等于继承永生。时间元素在祭种的体内轮过一回后就能给予容器永生,但是不同于九永九生。
   容器受了致命伤还是要死,而九永九生就是一个彻彻底底把人关入时间牢笼的东西。
   但无论如何,做过容器的圣祭子都是不可比拟的神话,做了这种人的唯一徒弟,霸占了如常拥有感情的圣祭子的所有爱重和宠溺,圣祭子的位置必然是他的。
   可是君零不想要圣祭子的位置,他只想跟着师尊好好学武,生命被拉长十倍,再痛苦的针刑也不能要了他的命。
   可是世间有太多责任,他欠下太多的债,要用没有尽头的永生去还。
   即便是师尊的唯一弟子,也不可能一生华贵。正如师尊,在他人眼中,师尊是完美无缺的,事实上谁又知道,继位百年的师尊还保留着些许的童心和笨拙的父爱,苦恼地坐在时间圣殿的小木屋里,郁闷地想着自己那个不懂得孝敬的徒弟。白日里威严不可撼动地接受膜拜,黑夜时躺在床上翻转百遍,满脑子都是那个性格又硬又好玩、看似冷冰冰事实上对他难得依赖的徒弟,然后昏昏沉沉地入了睡。
   是圣灵殿的又如何?是圣祭子的徒弟又如何?
   他想要的只不过是乱世中的安稳,却被那些感情和责任所牵扯。
   天赐予他超出常人的天赋,带给他顶尖而立的封荧与实力、极其难得的宗门与师尊和奢侈空虚又唯一属于他的容颜。其实他都不稀罕的,他只在乎在师尊心里,任性又不懂事的他能不能挤进师尊的心;他只在乎在那年幼的女孩儿一生之中,他究竟在什么位置。
   那种昂贵又不实用的感情,都只是附带品。
   既然一生难得那种憾心的能力,何须做作般地保留?
   
   第六十一章
他叹了口气,转头去看承碧竹——那个精明又被容颜所溺爱的少女。“你传令下去,所有人退后。”
   承碧竹笑笑,她知道她猜对了。虽然时间圣殿这种终极宝物,圣灵殿没有向外公开,但是那种资质和飞速上涨的实力所能给其辅助的东西,只能出自圣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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