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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零之沉说 作者:弃我夙零.醉罪(晋江2013-11-27完结)-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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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零闻言霍然一顿,立即回过头来,森冷地看着她,道:“谁是你哥?我没有妹妹!”
   没有妹妹……
   心头猛地被一敲,甚至直接敲碎了,痛得发寒。
   她立在对面,呆呆地看着他,身子都没直觉地麻了,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出路可寻了。
   她原本以为他就是恨她怨她,可是她万万想都没料到他不认她,不认她做妹妹。
   多少年前,别人骂她——你是哪家的小杂种时,他就会很平静地一手掐断对方的经脉,笑道:“她是我家的小杂种,你骂谁呢?”
   是,他已经不要她了。
   她作为一个从小就没有爹娘的孩子,被最后一个亲人抛弃了。
   她是孤儿了,一个享受了十年宠溺的孤儿,到头来得到的不过是绝望和抛弃。
   是什么都不重要,她不要他原谅她了,她要他认她。
   在有生之年,她要再听到他说她是他妹妹。
   即便他还是恨她也好。
   眼前一片黑,她愣愣地看着他冷漠的眸子,突然回过神来,不怕也不慌,退后几步,毫不犹豫地对着他跪了下去。
   那个告诉她一生不要随便下跪的人,他曾揽着她在黑夜之中,看她睡得安稳又放松;他曾和玄天军一块儿讨论给她起个什么小名,而她在一边不为所动地吃着他做的年糕;他曾笑着对她说,她不懂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可每天晚上都是他抱着她,不厌其烦地给她洗澡;他曾领着她去大草原骑马,她看他骑马骑得气定神闲;他曾逼着她喝能让人呕的中药,暗地里却兑了点水,又塞给她一块儿糖吃。
   那个为了她几乎每周都要和长老们闹矛盾的人,那个自有一天开始便对她说她是属于他的人,那个为了她什么都能做的人,那段充满欢乐的日子,那熟悉的温柔,如今物是人非。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要以来他的?
   许是比武大会之时那让她尴尬的一错,或许是那看似凌厉却没如何用力的三百鞭子,硬是让她落了泪,也许是雪地里失去的空洞,山顶湖的重逢也好,他醋味十足地不认她也好,无论是离开尉迟家那一夜的奔波洒下的血,还是他在烈阳宗屈尊降贵丢掉尊严去穿女装,都是他的禁忌。
   或许真正让她接受他,是因为地狱十八层的一百多米,生死重重,十八层地狱一层一层磨灭希望,可是他还是带出了安然无恙的她,可能更是因为他拼死用了帝君皇,她差点就没跪下来。
   那时候她没有对世界唯一的皇帝下跪,现在迟不迟?
   她咬着下唇,眼里都是泪,卑微地低着头,死死地闭着眼。她不希望他看到她这么容易就落泪的样子,更不希望他看到她心甘情愿忍辱的样子。
   可惜,她没抬头。
   可惜,她没睁眼。
   如此如此,她错过了他想拉起她的模样,错过了他眼底怎么也盖不住的心疼和慌张,错过了他怔怔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比她更失魂落魄。
   不知道跪了多久,他猛地甩袖离去,头也不回。
   她把头缩到膝盖上,无助地抱着自己,眼泪流得无声无息。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能有这么多眼泪,她骂完他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痛苦,现在反倒因他漠然的遗弃哭得没完没了,流了多少泪她完全没印象,只知道整张脸都湿透了。
   他没给她认错的机会,甚至没有给她再叫他的机会。
   她不过是一个孤儿罢了。
   她丢了他,再去要他的时候,他模仿她的样子丢了她,他不是孤儿,他有爹娘,他有楚沉宁。义姊已经不要她了,姐夫也没理她,神刀医生看着她一言不发,但明显是对她很不满。玄天军已经反了,甚至有人都开始骂她。
   她名声狼藉,一无所有,没有归宿,没有朋友,更没有他。
什么都没有了,她想死第九十三章
   死了多舒服,不必嘴欠,不必忍受那些钻心的疼痛。她怨不得他,只能怨自己。
   谁捎封口信?告诉承碧竹说他没原谅她,她没脸滚去见她,所以自杀了?
   失败的“天行健”……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人坐过来,坐在她身边,轻轻推了推她。
   她顿时愣住了。
   那种味道是他的,可是他的比较清淡,这个人的比较浓。她胡乱地搓了搓眼睛,心里有数了,她抬起头看着黑夜下的男子,默然不语。
   “你干嘛?”过了很久,她忍无可忍,相当无礼地朝着祭种中最尊贵的男人说道,那个接受人膜拜已经习以为常的男人挑挑眉,没有生气。
   “你跟零儿的性子怎么就是反过来的?”他若有所思地问道,“除去你,他对万物都漠不关心,你却看不得别人来找你?”
   那不说还好,一说正好戳中君寻悔的死点,她颓废地道:“我又不是他妹妹,为什么要和他一样?无聊的问题。”
   楚沉宁笑笑,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继续道:“有一点倒是挺像的,你不要他了,他当天晚上就哭了,他不要你了,你也哭。”
   君寻悔一愣,讷讷地道:“他哭了?我都没见过他哭的样子。”
   楚沉宁哼了一声,继续道:“你管他?还是要他做哥哥?”
   “他又不要我,我不能厚着脸皮去黏他啊……”
   楚沉宁突然笑了起来,开怀大笑,全然不顾身份,笑得死去活来,“哈哈哈哈,他不认你做他的妹妹,可是猪都看得出来你是他妹妹!”他一边指着她的脸,一边笑得直不起腰。
   “你笑毛笑!”君寻悔冷哼一声,“你凭什么这么断言?”
   楚沉宁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笑得愈发开心,上气不接下气,“你,你找个镜子,看,看看……你跟你哥长得真是一个样,哭起来都是一个,一个类型的……”
   “什么一个类型?”君寻悔闷闷不乐地道,“他就是看不惯我,所以揭了我的面具,让我出丑喽?”
   楚沉宁笑眯眯地拍拍她的脑袋,道:“看来你和你哥骨子里还是一个样的,都这么会憋屈?他看不惯你以另一张脸做事,他想看你的真脸,知不知道?”
   “……你骗人的技术可以再高一点。”
   “骗你是猪!他想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想让你出丑?”
   “你就是猪,那你怎么解释他点我死穴?我差点挂了!你管这叫想念?”君寻悔毫不客气地顶回去。
   楚沉宁再次笑翻了,身后的秦衣昙目瞪口呆地看着楚沉宁一点形象都没有的样子,突然也觉得好笑。
   “你,你死穴,死穴在哪里?自己,自己摸摸……”他笑得一抽一抽的,指着她拼命大笑,就差笑出眼泪。君寻悔愣愣地看着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死穴。
   “……”
   “他,他要看你瘦了没……”楚沉宁差点在地上打滚了,捧腹大笑,笑了好一会儿,看到君寻悔丝毫没有反应,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也本以为君零已经无情到那个地步了,却不想他甩下“我没有妹妹”的狠话后就直接去找了隐卫,很好笑地威胁那群呆呆的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请先买好坟墓和花束。
   “他原本以为你死了,病了一场。”秦衣昙突然想起君零恶狠狠地威胁隐卫的样子,又想起隐卫张着嘴瞪他的痴呆样,下意识说了出来。他也是亲眼看见君零突然精神很好,活蹦乱跳地天天出去找她。
   君寻悔郁闷了,气道:“那他为什么说他没有妹妹?他不认我是真的啊。”
   楚沉宁看着那和君零郁闷起来更像的脸,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狠狠地掐了掐,笑道:“难道你要他欣喜欲狂地抱着你,很得瑟地对着所有人说,这就是把我气出病的妹妹?是不是很强?难不成你觉得他该欢欢喜喜地带你回去?然后天天死心塌地地伺候你?少做梦了!他又没有不怪你!他不那么说他就按捺不住了!哈哈哈!”他松开手,翻下去,继续大笑。
   养了十多年的孩子,他是忘不掉的。
   他当然怨她,她毫不留情地丢了他,他心里怎么可能不气?他骄傲成那样,又怎么可能当下就很没底线地快活地原谅她?
   他看着她就恨不得揍她。
   揍完后又恨不得立刻原谅她。
   这种没骨气没风度没底线的事情他做不出来,他凭什么在她干出那样的事情后还笑颜相对?
   承碧竹曾经给她普及过人界词汇的知识,那个什么伪娘他听了就不爽。
   好一个承碧竹!怎么教她的?
   嫌他没男人味是么?嫌他心软的不行是么?嫌他对她太好了是么?
   那好,他就偏偏不认她。
   叫你赶我走,叫你不懂事,叫你一点都不体贴!
   她若不懂他就这么走了,那他就真的绝望了;不过还好还好,她还是懂的真正触犯他底线的后果是什么样的,很乖顺地跪下了。
   他原本是害怕的,怕她硬要拿走发带就丢了,所以他还是不太敢相信她。所以就硬要,顺带掐一掐那孩子的下颚,看看这个流浪在外的野孩子有没有瘦成骷髅。
   她在台上衣襟飘舞,甚至能轻易打败秦衣昙,诚然,他吃了一惊。之后就是如同楚沉宁所说的开始担心,她会不会练了禁术,为了给他添面子不惜折寿?那一瞬间的交手他已经大致了解了她的身体,还是好的,她没有乱练武,反而内力增加很多。
   说实话,他自开始练武,练到和她现在的程度一样时花了至少有五年,她一年半就成了,他还是开心的,说不定她练武才是真正的投入。
   天才,一个小天才。
   毕竟这个难得的天才还是自己养大的孩子,他又消了点气。
   想起她突然哭得一点骨气都没有的时候,他就心软了,她哭得可怜兮兮的,差点哭碎了他的心。她真的要那发带?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倒是弥补了她在他心中的形象——她说死都不还,他杀了她她也不还。
   死?他给她的约束有五条大规矩,其中有一条就是她不准在他面前提“死”,她却很大无畏地说了,于是,想了一会儿后,他又恼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打破了长久以来的沉寂,抬起眼便看见楚沉宁一闪身,溜了进来。
   “成啦!那丫头被我劝好了,开开心心地走了。”楚沉宁冲他笑笑,顺手带上门,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抖了抖衣袍,笑道:“零儿,不是师尊说你,你那小丫头性子还是比你好的,一安慰就不哭了,你就不行,天天幽怨的。”
   君零别过眼去,默默地看着窗外的黑夜,淡淡地问道:“她回去了?”
   楚沉宁一听,顿时乐了,“看看,你还是不希望她就这么回去的嘛!她才没有,我让她会药王峰,劝了好久,她一怒之下跟我动起手来了。”
   君零愣了愣,呆呆地看着他,不说话也没反应,楚沉宁笑嘻嘻地道:“那丫头真的挺厉害的,你是不是在她面前用了‘无形错手’?她偷学了去了!自己学倒是有些偏差,却也一点都不差,她一上来就用了,我差点吃了亏。”
   君零显得有点意外,不置可否地笑了起来,愉悦地道:“是么?她学了无形错手?”
   楚沉宁点点头,继续道:“反正也不是什么要命的神招,你赶紧解决那丫头片子的事情,她告诉我,有一个老头子在满世界找我,顺路就揪住她了,估计是药王峰的人说她原来应该是见过我的。”
   君零突然笑出声来,问道:“是孟老先辈么?”
   楚沉宁点头道:“就是那个被你耍得团团转的臭老头!你那丫头的一部分武功是他教的,我都看出来了!她把‘徊’学去了,所以增进不少。你赶紧带她回来,离聚会的时间快到了,我们得去武界了。”
   君零多多少少有点意外,问道:“七个人都去么?”
   “长孙冀有三个儿子,你是我徒弟,在拉上那丫头,倒是可以带一点朋友过去。”楚沉宁似乎很是期待这次聚会,“那卷轴之事你别跟他们扯,其余六个人中你告诉孟潜和季乘康就成。”
   君零点点头,没什么情绪波动。
   他一直觉得奇怪,天界八杰是从他这一辈才开始有的。为什么之前就没有杰出人物为八杰?还是说立他们八个封荧高的为八杰只是为了做一个一万年前的模型?
   这是一个奇怪之处,还有的就是一万年前的四个人。卷轴里写的和他猜的一样,的确是有“玄天,宇文逸,谭源赫”,至于暗影,他觉得这不是人名,有可能是一个组织或是宗门的名称,以门主为上。但是楚沉宁说查不到,隐卫近来一直都找,可是半年下来无所收获。圣灵殿最老的书阁无论是楚沉宁还是他都已经翻了个遍,找不到多余的线索,甚至废弃书中都翻了又翻。
   一万年前的四杰是众所周知的,可是玄天和宇文逸没活多久,四百多时就已经去世了,而且两人是在同一年去世的——这个是第二代圣祭子接任位置时花时间写下来的,第三代第四代却都没有留意,最后都是因为厌倦无尽的生命,在继位几十年后就自杀了,死前传位于下一辈。
   因此当年第二代写下来的小册子,在时间圣殿的几万年里就失传了。楚沉宁也是前些日子才找到的,那本小册子是在第一代圣祭子的牌位中夹着。天知道他给前辈磕了几个头,一遍又一遍地表示自己的无奈和错误,小册子是要打开牌位上的夹层,应该是第二代的圣祭子想出来的“好办法”。
   册子里只有提及到第一代圣祭子和玄天家第一代家主是同一年去世的,本子里只有四五个句子,还有稀稀拉拉的词语。其中有一个词似乎是名字——暗旭乔。
   暗长风的姓氏是“暗”,很容易便认为暗长风就是暗影的第一代门主,也是一万年前四个人中的第四人。可是当楚沉宁翻到第二页时就怒了——谁是暗长然?两个名字都没有一点备注,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给宇文逸磕了不下数百个头后带走了那本小册子。
   
   
   君寻悔一晚上都没睡,跑到郊外的山区爬去采药了。
   君零心疼她,不代表他原谅她。只要她稍微嘴欠一点惹恼了他老人家,他随时都能放狠话打击她幼小的心灵,更严重的话,他直接可以再次甩掉她。
   她死都不做孤儿。
   晚上的时候她逮住一个圣灵殿的隐卫,秀出了楚沉宁送她的令牌,耀武扬威地命令他送一封信和一包草去承家或是太渊家,要不就去找承五小姐,要不就去做太渊四少爷,内容是“俺素君九儿,也素君寻悔,不要以为咱挂了,咱生龙活虎,把姊姊气出病,咱很愧疚,还素有带药草滴。俺找到哥哥啦,俺们在玲珑阁,姊姊、姊夫勿要再踹死俺,俺很乖,哥哥没咔嚓了咱滴小命,乃们放心吧!令,咱想小竹啦!乃快来呀!”
   整封信下来都是极其欠揍的语气,充分地表现出她的欢喜和癫狂。
   君寻悔背着个大布袋,笑嘻嘻地跃上山腰上的一块巨石,对着面前另一块巨石露出不满的神色。她一脚踹在巨石前,轻轻松松,轰的一声,石碎,露出了夹在石缝间的绿色药草。她一把拔下来,掏出一个小袋子,丢了进去。
   为了避免一些药材相互克制或是相互夺取药力,每一株她都分开用小袋子装起来。
   她不晓得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只是隐隐觉得不安,因为他没有多少时间了,她还想找到那本传说中的绝世功法。
   传说,圣言传若是练得好,一身疾病和身体上的缺陷都会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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