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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零之沉说 作者:弃我夙零.醉罪(晋江2013-11-27完结)-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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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那人的皮肤实在是好,光滑得没有一点起伏,如丝绸般柔软平滑,看那样子就十四五岁,却已经长得这样无人可比。
  当他恶趣味地勾起那人的下巴时,被对方倾天绝俗的容颜惊住了,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对方冷冷地开口,他才回过神来:“敢问长孙三公子有断袖之癖?”第一百章
  君寻悔是个乖孩子,她很识时务地听话地迅速地养好了伤,在小竹破门而入的那一天逃出了玲珑阁,在四个人的追杀中到处乱跑,在君零的掩护下连夜逃到了武界。
  她比较沮丧的就是君零好像忘了她的生日,她现在十四岁了,生日那一天她一直没记起来,直到晚上才记起来,那一天就是随随便便糊弄过去的,她还是记得他的生日的,可是她作为一个穷光蛋什么钱都没有,只好小气将一箱子药草当做生日礼物送了出去。
  除却这个不说,君零提到过,四月份的时候武界有比武大会,天下各英雄好汉聚一堂,用武功说话,看谁技压群雄,为争夺圣言传。她一听,口水和饿狼眼光来了。
  那么多武功高强的人都在,她死也要去做一个打酱油的,怎么说也要开开眼界。
  十界七首本来说好的聚会也推迟了,直接推到了四月份时的比武大会的时间,楚沉宁就直接回圣灵殿去闭关练武了,碧竹、鸿古还有顾劭宇和若隐若现的尉迟隐风都来了武界,当问到什么时候回赛伦亚时补课,夫妻俩非常淡定地说,那里有老大撑着,校董的公子,谁见了都要让三分的。
  君零本来是和她在一起的,结果说有事就离开了一段时间,有时候会回来几趟给她带点东西,留一晚上就又走了。君九儿在武界的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痛苦,小竹和顾劭宇天天唠叨她,她抱头乱窜,却总是会被鸿古拦下或是被尉迟隐风拎回来。没有哥哥罩着,她快被逼疯了。
  想一习武之人,居然是被吵死的,实在是丢死脸了,于是乎,她非常大义凛然地选择了离家出走,确切来说是由着那四个人跟在她身后而她到处乱走的“离家出走”。
  武界大得很,把行界烈阳宗和冰绞宗的地给霸去了,行界就小了很多,武界却成了最大的一界了。武界新规划了十一个州,单单是一个列位居下的夷州就快把她逼疯了。
  她现在满夷州跑,每天走的路都是不同的,从未走过重复的地方。武界也是没有国家之分的,每个州每个县都有宗派镇压,有事情要打官司就直奔宗派,因此武界就像是很多个宗门教派的领地连在一起。
  有够挫的,怪不得她走不了相同的路。
  她现在每天早上一大早就滚下床去练武,有的时候练完武转身回屋时会诡异地看到某人站在她身后笑得一脸愉悦,她瞪着眼张着嘴吃惊地盯久了,美人就会一脸娇羞掉头就跑。这种日子很奇怪,他无处不在,似乎是在监视着她,又似乎没有跟着她,见到她只是巧合。
  她每次要留他都留不下来,晚上她硬拉着他,一定要跟他睡,抱得再紧也没有,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她会顺利地滚下去,没有任何人在身边帮她挡着。
  见鬼!
  不得不说,她君寻悔还是很有眼光的,顾劭宇说,君零只要合理安排去服用那些药草,活过半年不是问题。她那时候就得瑟了,踩着凳子仰天长笑,骄傲欠揍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想抽。
  在武界混了十来天后,她终于离开了夷州,顺利地到达了渝州。
  比武大会是在倾峰派举行,而倾峰派是在兴州。
  相隔十万八千里,她怎么过去哇!一个不认路的孩子,一个骨子里是路痴的孩子,站在渺茫的希望中,寻找着遥远的兴州。
  她一路上倒是见到了不少穷人,那老汉浑身都被晒裂了般,那皮肤是黑红色的,身上穿的白背心早就洗不出颜色了,看似是白的,但是一从那些人身上摘下来看就是发黄的厉害,她问那老汉黄色是烟熏的么?那人笑嘻嘻地摇摇头,答非所问,丫头是从城里的大家族来的吧,这衣服真是好。后来她才知道,那熏黄是汗水染的。在农地里干活儿,泥土沾的满脸都是,随着汗滴往下流,就成了这样子。
  出于同情心,她给了那老汉一点铜钱,可是那老人看了一会儿后又丢回来,摇头,“你施舍的铜钱是臭的,我自己赚的是香的。”
  她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她再不讨人喜欢,总是不缺钱的,他带着她走到哪里都是不穷的,什么时候会顾及铜板是自己赚的还是别人给的?
  一个穷惯了的老人,笑嘻嘻地扛着锄头,一摇一摆地下了地,埋着头翻土。
  连头牛都没有。
  
  渝州没有宗门,都是一些土匪,农民穷,渝州也危险,不少山里有寨子的土匪就在这儿出没。她要上山采药草,难免会遇到一些土匪。土匪的东西也是抢来的,那她从土匪这里再抢走的话就不算犯法。
  她看中了长风寨打劫来的东西,拉着承碧竹就追了过去,一路上看得两个人直流口水,碎了节操。
  土匪有个好处,他们大都不是祭种,还是人类居多,所以她们果断地决定要欺负这群没封荧的人类,只要有承碧竹,逃也是逃得掉的。
  君寻悔盯着寨主那副熊样子就想,楚沉宁要他去做天封神教的教主,他如果肯的话,那就是说可以拿到不少好东西,只可惜天封神教近千年来叱咤风云,没人能撼动其地位,失了主心骨依旧是生龙活虎的,其他帮派怎么推都推不动。要不是她封荧低了点,她倒是愿意去做教主。
  她们两个趴在房檐上,偷偷拨开砖瓦,透过一个小洞往里看。
  承碧竹趴在那里往下偷看,君寻悔左顾右盼地做护卫。
  承碧竹突然一抖,猛的爬起身来,脸涨得通红,把君寻悔吓了一跳,“怎么了?”说罢,就要探头往里看。
  承碧竹大惊,拉着她死命捂住房顶上的洞,拼命朝她摇头。“你别看哇,被你哥知道了,他一定会宰了我再来揍你的。”而且肯定是恼羞成怒气得恨不得让天下男人断子绝孙以免污染到他宝贝娃子的眼睛。
  君寻悔听她这么一说,浑身一个激灵,赶紧转过头去,乖乖地望天,“怎么啦……”
  “不良情节,乖,你不要看,否则君零知道了真的会杀了我的。”
  “怎么不良了?接吻?”君寻悔的无耻程度只限于接吻,以下都是纯洁的白纸,没有一个污点,在她的印象中,这个是最底层了。
  承碧竹趴在她身边大口大口喘气,脸上潮红不去,“你知道你爹娘是怎么把你生下来的么?”
  “生物学么?”君寻悔愣了愣,抱着她的胳膊非常严肃认真地回想,过了很久坚定地摇了摇点:“哥哥没讲过,他只说过生殖分有性生殖和无性生殖。”
  承碧竹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脑袋,“乖孩子,这就对了。你哥对你还是很负责的,没有告诉你一些……咳咳咳的东西。”
  “哦。那下面到底怎么了?”
  “长风寨的寨主在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乖孩子,忘了吧。”百般无奈地劝告。
  “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接吻?”
  “呸,接吻算啥?在赛伦亚的中学部,没丢掉初吻的人都会被鄙视的!”老成地教训着纯洁的好孩纸。
  “为什么?姐你被鄙视了吗?”担心。
  “回行界之前是被鄙视的,你在烈阳宗的那段时间我就不被鄙视了。”痛深恶绝、懊悔不已的语气。
  “三哥真厉害。”由衷地表示钦佩,发出真挚地赞扬。
  “……你哥不是更厉害么?你被撬了几次?”撬这个词她一直觉得很好玩。
  “四次吧……”认真地数着他们讨论了几次。
  “那还好,那还好。碰个唇儿不算啥,关键是要撬!”语重心长、苦口婆心地教诲这个啥都不懂的好孩子。
  “姐,你知道的好多!那你知道下面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么?”崇拜又期待地看着她,一脸求解的意思。
  “咳咳咳,我不想被你哥踢死。”
  “对了,你知道我哥最近上哪了么?”君寻悔突然爬起来,听着下面的软软呻吟和少许哭喊声,气定神闲又无动于衷地问道。
  “不知道哇,你哥那么强,怎么说也还能活半年,抓紧找到好东西就成。楚沉宁不是要他去做天封神教的教主么?我支持。”瞬间转移话题。
  “为啥呢?”
  “我想当刑部的坐堂大爷!谁犯法了就罚谁写一万遍‘玄天教主万岁万岁万万岁’,再来个什么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好学生,对于作业罚抄是痛恨的。
  “文成武德呢?”
  “好俗,你哥有文,但是不成,有武,但是不德。”
  “……”
  
  两个比土匪还土匪的人在下面干完后就敲死了两个没底线的人,确切来说是承碧竹下去杀的,因为她还要时时刻刻记得君大小姐的纯洁。鸿古和尉迟隐风里应外合,提早就潜了进来,顾劭宇下毒毒死了一批人,在敲死所有的护卫后就光明正大地杀了进来。一群土匪没几个有封荧,所以鸿古非常开心地用了金属风暴,毁了所有人的武器。
  打劫一遍,杀人放火。
  五个人每个人扛一袋子、拉十多袋好东西腾腾腾地就下了山。
  他们是有良心的,就直接把里面的钱财全分给当地的穷人,长风寨怎么说也是霸着这块地上的农民的东西很多年了,但是有从其他地方抢来的,总体来说不会很普通。做好事心情好,分发完那些让五个人都能流口水的东西后,几个人带着私藏下来的宝贝就溜了。
  世事变幻无常,他们勇气可嘉,可是都很傻地忽略了一件事情。
  他们把东西分了,可是其他土匪一听好东西到了农民的手里,肯定要来抢的!
  走到半路的时候顾劭宇才提到会有这个不幸的可能,其他四个人一听,连滚带爬地杀了回去,万幸的是,土匪还没赶过来,更万幸的是,那群农民相当聪明,带着东西全都跑了,纷纷进了城,丢下一大片荒地和破房子破屋子。荒地里全都是没发芽成果的烂东西,不值得留恋——怪不得走的这么毫不犹豫。
  破烂的乡下,五个人木木地立在晚风中,萧瑟的气氛愈发浓重。
  过了很久,尉迟隐风低低地问道:“要不要我们守株待兔?好人好事做到底……”
  “举双手赞成,我想灭了那群土匪。”君寻悔恨得牙痒痒。
  “赞成……”顾劭宇点头。
  “否则难消心头只恨……”鸿古摆出一副“今晚不释放封荧杀了那帮土匪我就不姓太渊”的意思。
  “今天我们杀了多少人哇!”承碧竹突发善心。
  
  第一百零一章
当天晚上,五个趴在树梢中偷看土匪的人,各怀心思,目标却惊人的一致——不灭土匪,难消我恨!
  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君寻悔先按捺不住了,她压低了嗓音,冲顾劭宇问道:“神刀?你能呆多久?”
  顾劭宇愣了愣,随即摇摇头,“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要我回去我就什么时候回去,或许为了自身原因会呆的久一点。可能呆一年,可能呆半年,可能呆三四年吧,不好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神刀,你什么时候戒掉惜字如金这个好习惯了……”
  “……自从遇见你,我就成了和你哥一类的人了。”顾劭宇很有自知之明,非常惋惜自怨自艾悔恨地指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进入更年期么?”清冷又戏谑的声音骤然响起,顾劭宇浑身冷汗直冒,只觉得今天自己运气实在是不好,竟撞鬼。先是死命奔回来,累得气喘吁吁,再是阴魂不散的某人突然从五个人身后冒出来,无声无息,连专属刺客的尉迟隐风也毫无察觉。
  “你下次可不可以从我们面前出现而不是从后面吓唬小朋友?”
  君零笑笑,扶着树干好笑地看着五个人,“你们做什么呢?”
  承碧竹快抓狂了,“我还想问你做什么呢!你怎么行踪不定哇!我们跑的快累死了,你又出来吓唬我们,真想让我们得心脏病?”
  “你还说呢,我跟了你们一整天,你以为我没跑?”君零轻描淡写的样子好似在踹承碧竹的心脏,“你们打劫又分发礼物的我都瞧见了,没我的份儿?”他伸出手,平静的样子好像在说“你们没给我带东西实在是很过分”。
  “有!”君寻悔笑嘻嘻地凑过去,依旧是把那个戒指丢了过去,大无畏地无视了四个人的抗议,“一大堆东西,我替他们私藏的都在里面了,都送给你好了。”
  君零摸了摸她的头,笑得很欣慰,“还是自己的娃贴心啊……乖,我去给你找礼物了,武界太大,我也差点迷路了。”
  “难不成是丝带?”她上次抢走了他送她却收回的丝带后,又乖乖地物归原主了。
  “怎么会呢?”君零毫不客气地打开了那枚私藏着一大堆东西的戒指,瞧了瞧,“那玩意没水准,我其实考虑过要不要让你打耳洞的戴耳环的,想了想还是算了,送你这个。”
  说罢,他摸出三个一串的水晶珠子,递给她,“本来想过送你鼻烟壶的,可是你又不抽烟,还是算了。所以就买了一样工艺的珠子,梅兰竹菊四个,想了想送你个小丫头菊花儿的内壁画不太好,就三个了。”
  承碧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真是别有用心哇……”偏偏避开了菊花……
  “你不亲手题个字?”尉迟隐风好奇地凑了过去,五个人把脑袋挨在一块儿就着昏暗的光线看着那串珠子。
  “我没在里面写字的水平。”君零笑了笑,“喜欢么?”
  君寻悔立刻丢掉所有节操和尊严,连忙点头,“喜欢喜欢,你送的我都喜欢。不过这画工好精湛,应该很贵吧。”
  “花的是我的钱,你瞎紧张什么?也不是师尊的或是隐卫的,我没找人家吃霸王餐。”君零摇了摇头,“你小心点,那珠子容易碎,我注了点内力进去,但你还是小心点好,别搁在心口,碎了就扎到你了。
  闻言,她连忙点头,赶紧把那串珠子放回戒指里,她很嫌弃地把冰檀弓留在他那里了,她嫌带着麻烦,而且不太适合她用,考虑考虑还是拿去偷袭比较好,反正那弓也是凉飕飕的,摸着手疼。
  “你们打算做什么?要砍了那群欺压百姓的土匪么?”君零说话从来都是一针见血,很少拐弯抹角。
  “知我们者,你也。”五个人齐刷刷地笑了,纷纷笑得不怀好意。
  
  六个人都很有耐心地在这棵宏伟雄壮非常粗的树上躲了三四个时辰,直到大半夜的二更。晚风瑟瑟吹过树林,卷地而起,吹过枯黄的老叶,随风直奔遥远的天际。
  承碧竹头一点一点的早就已经睡着了,鸿古打着哈欠半睁半眯着眸子,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过了一会儿头一歪便睡着了,顾劭宇觉得自己睡觉不会太突出,所以也睡了。尉迟隐风抱着剑,倚在树梢上安静地闭着眸子,却不像是睡着,而是闭目养神,随时都能突起,君寻悔搂着君零的手臂也睡了。整棵树上睁着眼睛的只有君零,醒着的却不止他一人。
  “你不睡会儿?”对面的尉迟隐风小声地问道,声音逼线。
  君零摇了摇头,眸色晶亮,丝毫没有一分倦意。
  “你叫醒他们,应该是出事儿了。”
  说罢,他先推了推君寻悔,尉迟隐风用剑鞘捅了捅睡在远一点的承碧竹,又晃了晃和他靠在一起的鸿古。承碧竹伸了个懒腰,毫不客气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那声音一下子打破了沉寂,其余人也接踵醒来。
  “怎么,出事儿了?”顾劭宇揉了揉眼睛,他本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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