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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零之沉说 作者:弃我夙零.醉罪(晋江2013-11-27完结)-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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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拼拳脚肯定是打不过的。暗算小姑娘,真不要脸!
   君寻悔好强好胜,更何况这么好的礼物,她是死都不会放手的。
   萧墨谦对她好,他对她的关系绝不亚于他们“兄弟姐妹”其余五个人,只不过是她和萧墨谦呆在一起的时间很短,对她的了解不像童千原和怀炼心那么多,但知音难遇,她自负能有两个知己,一个封仇,一个就是他。
   萧墨谦自萧家逃出来后,仅仅花了一年的时间就攀上新评选的天界八杰之一,他付出了多少她从未过问,她甚至无情地不关心,她只是欣喜于再见朋友。
   所以她觉得适合他的礼物,绝不退让,这个待遇君零都享受不到!
   尼玛,她不干了!
   却听之前那个口吐鲜血的小跟班狗腿地跟在那男子身后,狠狠地瞪她。李繁昌自她身侧跃了过去,唤道:“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男子不理君寻悔了,对他微微一笑,很是温和,“才回来,听二凡说你遭人欺负,特来援助。”
   “切,”某人撇撇嘴,“打了小的,老的就出来了?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终极BOSS。”这单词是跟着鸿古学的,欺压她姐的时候说的,她就学去了。
   男子一转头,去掉温润的笑,迅速变脸,冷冷地盯着她,眼神相当不友善,君寻悔笑眯眯,满脸讥讽,“怎么壮汉?你要对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动手动脚吗?”
   男子皱眉,冷哼一声,“无耻贱人!当街叫骂口出污言秽语不觉得肮脏吗?”
   好耳熟的词组!君寻悔撇嘴,一脸淡然,不为所动,“脑残大叔!当众骂人以大欺小不觉得无耻吗?”
   “既然你没耻,我又何必有耻待你?看招!”反掌就吸出握在二凡手中的长剑,掌心荧光搅扰着雄浑的内力,看得君寻悔一惊。
   这内力好强,绝对比童千原要强了,这大叔怎么说真得有四五十岁,不好说还得有六七十!亏他六弟给人的感觉就只有二十左右,这人看上去却年纪不大,应该不过而立有余,她还看不出这人究竟多大。
   祭种的脸啊……
   君寻悔想逃,可是鼻烟壶她必须要,那群护卫好使么?她回头想求救,却见一道黑影速度极快,如雷电般霍然闪过。
   夜空之下,顿时冷如冰窖,如同坠入三丈寒冰,冻住了思想。
   君寻悔看到那群护卫正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低头不语,一副卑微模样。她怒了,有必要这么没骨气地求饶么?她冲过去,揪住一人,凶狠瞪他,“你们跪什么?”
   护卫咬咬嘴巴,没说话,一脸恭敬,带着惊慌失措,指了指她身后。
   什么?有鬼吗?
   君寻悔松开他,回头的一霎,听闻“噗”的一声,血溅到了她脚下。好有力的嘴巴!君寻悔抬头看见李繁昌他大哥身子在空中狼狈地翻滚几下,就疾速斜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又吐出一大口血,顿时乐了。
   月下幽光空明,一人一身华贵的黑衣长袍,如三千繁华成图,颀长而挺拔的背影显得那人冷傲,他缓缓收手,冷冷地注视着李繁昌和他兄长,眸色森凉,杀气盎然。
   “对一个小丫头动剑?没听说过你这么耍贱的。”剑,贱……
   李繁昌扑过去,搂住一瞬间就变的虚弱的男子,眼圈红了红,咬紧了牙,一边的二凡顿时吓呆了,“繁途少爷?大少爷?”
   李繁途没晕也没死,只是被内力震得浑身发虚,使不上劲,感觉似乎是精神脱离了肉体般漂浮而无力,他盯着对面冰冷而绝艳的男子,盯着他比自己弟弟还精致而漂亮的五官,看着他冷漠而无情的眼神,心下一凉。
   二凡慌慌张张地跌坐在一边,脱力了般,李繁昌跳起来,抓起剑就要冲过去,那人对他视而不见,甚至根本没对他出手。脚下一滑,便向前飘了过去,停在李繁途身前,他弯下身去,猛地伸手,相当无礼而粗鲁地揪起李繁途的衣领,盯着他的眼睛,森冷问道,语气咄咄逼人:“你叫什么名字?”
   李繁途自问练了这么多年便是武功高强,他天生就天赋非凡,除了爷爷,连父亲的武功都不放在眼里。数十年下来,除了老师,他第一次从这个看似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杀气和极强的内力,实力足可跻身于十界的前五。
   他活到这么大第一次恐惧了,颤抖着张开嘴,血顺着嘴角往下淌,滴滴答答地流在衣领上,“李……繁途。”
   少年冷笑起来,淡漠地问道:“李家的大公子?李家?”
   李繁途费力点头,心里一跳,眼神慢慢空了。
   少年猛地松手甩开他,很是嫌弃,盯着他空旷的眸子缓缓起身,嘴角边的笑意愈发残忍而冰冷,“李家……本座记下了,次日定当亲自登门拜访李老爷子,问问他是怎么教他孙子的。”
   李繁昌愣了,心狂跳起来——“本座”?他一贯张扬恣肆,仗着大哥和父母的溺爱做了个贵气又任性的六公子,人见让三分,凭着这点就欺负过不少人,却何时这般“招蜂惹蝶”了?随手就牵来一个“本座”。
   方圆几千里内外,乃至是整个武界就一个成立了近千年的教派,就算是之前死了教主也能在武林中名震四方,没人能够趁火打劫,没有人能够撼动这样一个神教——所谓由上天封号的教派,天封神教。
   前些日子才听说天封神教的新教主在倾峰派的交天峰露了面,年纪轻轻不到二十就武功极强,或许是那些人怕了天封神教,又猜疑圣言传本来就是在他手中,就把纷纷不敢争夺比武第一的位置了——天下高手唯一不敢跟一个人抢东西,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个人原本是天界玄天家的少主,不知怎的就和玄天家断绝关系了,做了天封神教的教主之后很是张扬又放肆,凡是见到不顺眼的人随手拍上一掌,就能轻轻巧巧地把人拍死了。
   他大哥会不会被那个君教主拍死?

第一百二十三章
   李繁昌彻底傻眼了,而君寻悔差点乐开了怀,笑嘻嘻地扑过去,似乎是故意为了气李繁昌和李繁途,表现的相当亲密。她蹦起来,伸出手一下子搂住君零的脖子,眼睛偷偷瞄了一眼丢了魂的李繁昌,肚子里大为畅快,说话的时候有意要做做样子撒撒娇,声音顿时软了很多,“哥,你怎么来了?”
   李繁昌眼前一黑,腿一软就跌坐了下去,他不觉得这个世界上能有什么人可以直接叫君教主“哥”,他似乎是只有一个妹妹,还是那个被教主往天上宠往死里疼的第一大不可得罪人物,他欺负那小丫头的时候只觉得好玩,没想到她会这么有来头。
   原来这世道早已不是拼爹了,拼哥!李繁昌打不过君寻悔,扯来了大哥李繁途,君寻悔打不过李繁途,引来了她的好哥哥——终极BOSS君教主,一巴掌击败敌人!
   人家丢下教务就赶了过来,怎么说她也是觉得相当意外的,她本来以为狗血一点来救她的可能是封仇,可能是柴刀,可能是三嫂,也可能是尉迟,最后还有可能是秋乾绍,却没猜到尊贵的君教主是亲自来了,她瞬间就得瑟了,完全没有想到另一种可能。
   某人伸手揽住她的腰,腾出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不顾丢不丢脸地、坚决地对着无聊的丫头的屁股,狠狠地扇下一巴掌——李繁昌傻了,这根本不像传说中地对这小姑娘心疼到死,根本就不舍得打。
   君寻悔也傻了,愣了,“哈?要鼻烟壶没犯错吧?干嘛打我?”
   “你就是找打欠收拾!没打错,没补偿!”君教主的语气显然很不好,只有聋子听不出,但看都看得出这货火气不小,他瞪她,狠狠地瞪,“一个鼻烟壶你至于这样么?”
   君寻悔撇嘴,狠狠地撇,“就一个!上面还有莫谦虚!”
   “……”教主眼睛亮了亮,暂时压下怒火,显然来了兴趣,侧过身一翻手,用内力吸来了一直攥在李繁昌手里的鼻烟壶,瞅了瞅,“挺好看,你审美观有进步啊。”
   君寻悔点了点头,正要仰头得意一下,却突然觉得胸口闷得慌,点起头来很无力,突然就蔫了没了神,君零替她收起鼻烟壶,瞧着她不太好的脸色,笑了笑,“叫你打架?打不过还硬逞强。”
   君寻悔有气无力地撇过头,自欺欺人地忽略掉他眼中很假很假的笑意和那一抹非常明显的气汹汹和恼怒。他会很不同寻常地不在意她丢他的脸,失他的身份;却会在意她逞强装十三,在意她的安危——他对于她结下的梁子从来都不会嫌烦嫌多,全部是自己接手处理的,但是最后一步一锤定音还是要她自己去做,就好比对于长孙元奕和长孙元桓。
   这就是她三哥和三嫂的另类“学说”论点,一反常人评价——教主对大小姐在一些方面事实上是很严格的,相当严格。
   以温柔无比的暗示反衬出他对她在平时生活中的严格要求。
   的确。君寻悔也不想反对,上次她要出去和护卫们打牌喝点酒,因此硬撑着不肯吃饭,表面上是教主让了步,事实上目的很清楚——喝酒也好,打牌也罢,只要次数不多,不上瘾不堕落于此,教主是不会管太多的,他的目的很清楚,这丫得吃晚饭,身体最重要,喝点酒开胃也好,所以他就放她走了,还亲自下厨给她送去饭菜,摆明了你丫丫的不得不吃否则回去本座就翻脸当着所有教众的面亲手收拾你的态度。
   所以在玲珑阁的时候他会那么别扭地抛下对她的不满,纠结地拖着病去给她做饭。
   教主三大底线,也是三大“死穴”——第一,大小姐个人安危和身体健康;第二,大小姐的品性是否遭到一些不要命的死狗的侮辱;第三,大小姐的命是最重要的,至于她对他什么态度有没有变心有没有烦厌都是排在后面的,目前来说教主最重视的就是那条很容易飘过死亡线的命,他看得紧紧的。
   但是大小姐本人触犯了这三条,教主就会破例,直接拽过当年十岁不到的小孩子,威胁着要揍她,但是他终究还是没有胡适他娘那么严厉——他有候就下不了手,用鞭子抽用棍子打用书本敲头他都做不来,有的时候血鞭都放出来了,就是抽不下去。教主多数是直接进行语言上的训导和教诲,很少会直接以身作则或是“痛下毒手”打一个小孩子。
   想到这里,因为教主的疼爱被称为“第一大不可得罪人物”的君寻悔浑身冷汗出来了,啊呸!体罚怎么不会?
   想起当年十岁还是九岁还是八岁的那一次来着的,直系的近亲中有一个大“姐姐”,似乎是他们直系中大哥的嫂子的妹妹还是小姨……那人不屑于她哥的实力,更鄙视他没有一种叫做“男人的尊严”的东西,某只冲动的孩子就爆发了,和人家打起来了。
   那人伸手,一爪子割在她细细嫩嫩的皮肤上,脖子侧面立刻就拉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她也伸爪子过去,一拳头打在那人的臭脸上。然后两个人就扭打起来了……她爆发了,愤怒着就要释放封荧跟人打,却被及时赶到的他拽走了,她脖子上现在还有一点淡淡的痕迹,就是那一年被那人抓出来的——当初在事发当时,他没有像现在一样有权有势敢不要良心地去变相杀人,他根本没有去理会其他赶来的人和那个抓伤她的人,大力拽着她往回走。
   或许那次就是她第一次和他闹矛盾,以为他嫌弃她在外面给他丢脸,她从小就是哥哥带大的,母亲给予了她的肉体,但是她的精神和后天物质都是他给的,塑造起一个真正的“寒零”的人不是娘亲是他。她听他的话好多年了,突然这样不听话不乖顺,她觉得会让他觉得好没面子,就像前些时候一样——脑抽脑残脑震荡,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比如,他是嫌她丢脸没气质了,她是他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不是九小姐;比如,她的命如同茅坑里的石头,不值钱,又臭又硬,那她烂命一条也不值钱,在外边还尽丢他的脸,早死早超生什么的。再比如,她天天缠着他,见谁都傻乎乎地乐呵呵,看着让人讨厌,所以那么多人说风凉话,那么多人讨厌她对她有意见,那么多人觉得她死了才好,被恶狗被秃鹫吃了才好——她觉得自己挺好,殊不知这种表现叫做“下贱肮脏”,叫做“无耻没良心”,叫做“恶行、狼心狗肺”,叫做“没羞耻心、死有余辜”。
   那时她还不知道他最忌讳这种话,忌讳她觉得自己没人要没人爱,忌讳她嫌弃她自己的命是贱命,觉得自己该遭天谴,该被恶狗咬死什么的。所以她一股脑地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嘴巴快的如刀光剑气怎么打都打不上,这种行为就叫做嘴欠,才叫真的没良心。她说得很委屈,又很大义凛然,又很有“自知之明”,那话说得很是难听,虽然未必是很伤人,却比她赶他走的时候还难听得多,什么不好的东西女人做什么最遭人践踏等等的东西她全都往自己身上揽了。
   然后……
   然后他差点一巴掌就下来了,是冲着她的脸蛋的,如果不是他收手及时,那当年可怜兮兮的小娃娃在四年内就要被扇第二巴掌了。她本来只是气话,说出来气他心情会好不少,可是他一巴掌差点迎着她的小脸洗礼她时,她就气势全没了,很没出息地缩着脖子等挨骂,他又怕又伤心又委屈,哭得稀里哗啦——她哭得那么憋屈不仅仅是因为不开心,她还后悔说了那些话,所以就又懊悔又害怕,怕他真的不要她。
   她说得话太犀利太伤人太不懂事没良心,真的差点把他当场气出眼泪来。
   他哭,她只见过一次,还是模模糊糊中看见的——就是她在玲珑阁跪了三天还玩苦肉计的时候,除此之外,他从不掉眼泪。
   那时候他眼圈就红了,一群人都围了过来看他们,不少人也去检查那个和她打架的人的伤势,他似乎是极力忍着没掉眼泪,咬着牙硬把她拽了回去,第一次冲她发那么大的脾气,他不火冒三丈不怒火中烧,更不会歇斯底里地打她收拾她,他哽咽着叫她跪下,甚至没顾得上处理她满是鲜血的脖子,直接就出去了。
   她不敢起来,偷偷抹眼泪,又偷偷抹血,一边乖乖地跪在地上,等他回来。他回来的时候右手都是血,她吓得眼睛都转不动了。
   他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她裂了一道口子的脖子,就拉着她往外走。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么多血,那个人的脸上都是血,皮开肉绽,很是狰狞,像个女鬼。她身上也都是血,看上去奄奄一息的,她捂着眼睛往他身后躲。他没理会她,叫那个人跪下给她道歉,那是她最威风的一次,第一次有人给她跪下砰砰砰地磕头。
   他给她出了气,虽然一如既往地心疼她、怜惜她,却根本就没原谅她。那晚上一直没跟她说话,她乖乖地跪在地上拼命背书,一下子背了半本《唐诗宋词》,他蹲在她身边安安静静地给她处理脖子上鲜红的一道,或许是跪到晚上初更了,他才把她拉起来,让她去吃饭。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没理她,一晚上她怎么跟他说话他都坚决不理会她那张什么都说得出来的嘴。
   就好比现在……
   君寻悔点头哈腰地站在他身边,现在她大了,胆量也大了,才不去背唐诗宋词,很没脸没皮不怕死地凑过去粘着他,瞅瞅他平静悠闲的神态,再瞅瞅他冷淡无情的眸子,在她不怕死的烁烁注视下,那漂亮的眸子突然就不紧不慢地抬起来了,可以冰冻三尺的寒冷目光扫过来,很是凌厉,胆量“大”了的孩子立刻被吓退了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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