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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共我飞花携满袖a_派派小说-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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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如果你真的为我好,真的喜欢我,那你总是希望看到我幸福的吧?”
  是,我这病残的身体,我根本什么都守护不了的……看着她离开的时候,不是就已经想明白了吗?不是已经决定把所有的心力都交给天下吗?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之后又神使鬼差地找到了封剑出,请求他把醒蝶带到自己的身边?
  她不是没有离开过自己,但是惟独这次,心里好像破了好大的一个窟窿,无论怎样拼命的工作,找一大堆有意义或者没有意义的事情来充满自己的生活,还是觉得心里好空,每一分,每一秒的空闲都变得无可忍受,不可抑制地去想……
  即使他告诉他自己要忘记,但是他还是在潜意识里知道,这次,不同上次的失踪,而是永远的离开,和那个骄傲而自负的男人一起,永远从自己的生活之中消失。
  不知道为什么,曾经支撑着他在病痛之中活下去的信念突然变得薄弱起来,那些曾经可以吸引他所有的注意力和精力的卷宗只会在他的眼前变化出那个女子的笑颜。
  但是他不傻,他知道无论他怎么做,都是没有意义的,从醒蝶选择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她的选择,他就已经知道了……
  但是,但是……无论怎样,他还是想要……试一试;无论结果。
  哪怕不能留住她也好,哪怕她会因此而恨自己也好,只是想让她呆在自己的身边,这样,就够了……
  玄靖对醒蝶的话没有什么反应,对于她楚楚可怜的容颜和眼角几滴鳄鱼的眼泪也没有反应,他只是看着醒蝶,认真执着温柔而又带着痛彻心扉的哀伤,许久,也许是一刻,也许是永恒,他才缓缓开口:
  “我不会霸占你太久,我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
  “你……”
  玄靖匆匆打断醒蝶的话,非常平静地说:“谢谢你的药,可是我的身体我心里很清楚,最多,我也只能再支撑半个月了……”这具破破烂烂的身体,心脉上的那颗伴随了他一生的瘤,也到了要破碎的时候了,他知道,他所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的一生,都在为了别人,为了天下操劳,甚至这些已经成为他在病痛之中支撑下去的支柱;但是现在,没有什么时候死亡的感觉和他如此的亲近,他甚至可以呼吸到死神阴冷的气息,所以,他想,也许,这一生,他是不是也可以……为了自己,任性一次?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等我死了你就离开”玄靖说的时候无喜无悲,但是他的眼眸里有化不开的哀伤“……很抱歉这样任性,但是我不想……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我,已经在寂寞之中活了一生了,到了死的时候,我不想走得太孤独,这样的要求,你,可不可以不要拒绝?在我鼓起勇气在最后放任自己一次的时候,你,可不可以成为我唯一的观众?
  醒蝶默默地把手扣到玄靖的手腕上,沉吟了半响。
  确实,那个心脉旁边的瘤已经到了危在旦夕的地步了,即使是靠着药物维持……半个月,也是一个理想的数字……
  “……我想,翠玉会很想陪你走下去的。”醒蝶开口说,声音有些滞涩。
  “我知道她喜欢我”玄靖苦笑着看了醒蝶一眼,他清高孤傲,但是不是不解风情的木头,翠玉一直留在自己身边的日子里,她的那些举动,他又怎么会看不懂呢?可是,他宁可自己不懂……“就是因为她喜欢我,所以我才不希望她来陪着我,我不能给她她想要幸福,但是如果她不知道我已经死去的话,至少我可以让她不至于太悲伤……”你,并不爱我,却是这个世上唯一真心关心我的人,所以我想,如果我死了,你还有花满袖,你应该不会太过于难过的……
  “……这样啊……”醒蝶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继而微笑着说“那好吧,我陪你就是。”
  


  秋处露秋寒霜降
  
  天气,越发的凉了,结霜的早晨,醒蝶微微拉紧了衣领,朝苍白的天空之中伸出手去。一只洁白的雪枭无声无息地落在了醒蝶伸出的手臂上。
  原本棕灰色的绒毛在这个时节已经变成了雪一样的白色,衬着金黄的眼睛更显得犀利而警觉。这原本是封君兰的宠物,因为醒蝶离开鬼绝,于是便送给醒蝶做了信鸽用。
  这样一只纯白的雪枭自然是帅气又拉风,原本正对心仪的苏易离开而怨恨醒蝶的珍珠鸟小不点在和这只雪枭短暂的相处之后立刻忘记了苏易是个什么东西,一心一意地惦念着这只雪枭。现在看着醒蝶又要派它的新情人去做苦力,自然是一副西厢送别的表情,顺便着怨恨这个拆散它和雪枭的王母娘娘醒蝶。
  醒蝶拍拍雪枭的脑袋,把信纸绑在雪枭的脚踝然后把它放走。
  “可以了?”玄靖微微咳嗽着,远远地站在门口看着醒蝶的举动。他一直是一个细心而体贴的人,对于醒蝶的私事,他从来都是保持着一个让她感到安全的距离。
  “嗯”醒蝶说着回过头朝着玄靖微微一笑“我和阿茗说一声,省得他担心。”
  “你若是不说,只怕他拆了南阳王府呢”玄靖淡淡地说了一句,看似漫不经心,眼角却带着浅浅的笑意,比他之前任何一次笑得都真实得多。
  “原来世子你也是会开玩笑的呢”醒蝶吐吐舌头说“我还以为你已经古板得连笑是什么东西都已经忘记了呢。”
  “是吗?”玄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原本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严肃的时候有一种凌然不可侵犯的高傲,但是他笑起来的时候,整张脸的线条却在一瞬间变得柔和,原本冰冷的容颜也温暖起来,让人看着很舒服,很安心。他没有动,只是远远地看着醒蝶,看着晨光勾勒出她柔和明媚的线条,灿烂耀眼,如同精灵降临了人间“我只是怕,现在不笑,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呢。”
  玄靖说得很平淡,他心里也确实不在乎,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时候死去时对于他最好的解脱。花满袖隐居,苏易离开,天下可以太平了,醒蝶爱的人是花满袖,可是自己却不想放弃她,这个可有可无的自己只要死去,就不会让醒蝶觉得困扰,让她多了这不必要的烦恼。他不在意和花满袖去争夺这个女人,但是他不想让醒蝶为难。
  虽然每次每次,她都显得那么洒脱而不在意,但是玄靖知道,她的心其实很脆弱很柔软。
  醒蝶听到玄靖这话,脸色微微地黯了黯,说这样的话,分明就是没有打算活下去,连尝试都不愿意尝试的无所谓的态度啊……但是笑容又很快浮现出来
  “要不要我吹笛子给你听?你可以随便点哦”
  玄靖含笑坐在桌边,偏着头温柔地看着醒蝶,如同看着一个期待已久终于出现在眼前却又不能触及的梦。
  够了,只要这样,便够了……
  我不会成为你的枷锁,我会让你自由的飞翔,但是现在,在我剩下的最后的时光里,你是属于我的,我的小蝴蝶……
  
  白色的雪枭落在地上一滩殷红的血泊之中,原本雪色的羽毛被血液染得斑驳,还带着生命的温热的身躯在血泊之中抽搐着,一点一点地慢慢变冷变硬。它的脖子上,赫然一道刺眼的贯穿伤。那小不点深爱着的白色的羽毛散落了一地……
  “比我想得还要好呢”一道柔媚却稍微带着沙哑的女声缓缓传来,一只纤细美丽但是指尖并没有指甲的手掠过雪枭的尸体,从它的脚踝上褪下了那封短信。
  片刻之后,那封短信便被揉成一团,碾成了碎片。
  “你能够认得他们的鸟,真好呢”女声柔柔地说,缠绵缱绻,但是语调里却没有带一点的情感。
  “非要这样做不可吗?”低沉的男声传来,男子蒙着面,指尖上还犹自滴着嫣红的血色。他面无表情地擦着手上的血迹,至少在他拧断雪枭的脖子的时候,他的心里并没有他脸上这么平静。
  “是啊”女子甜腻地笑着,用手捂住了嘴,眼角弯弯“你说花满袖要是没有收到这信,为了这个女人必然会去找玄靖的麻烦,苏易现在大权独揽,你说对这样的事情他会坐视不管吗?呵呵,你难道不想看花满袖,玄靖和苏易斗起来的样子?我可是很期待呢。”
  男子沉默着不说话。
  “哼,干嘛这种表情?看不惯你可以不要做啊,我又没有要你非跟着我不可。”女子的声音变得有些冷。
  “她是无辜的。”半响,他才低低地说了一句
  “无辜?难道我就是该死的吗?天下最有权势最美貌最聪明的三个男人都被她迷得团团转了呢,那样一副笑眯眯的讨人嫌的嘴脸,看着就可气,可恶的女人的孩子,身份高贵,有那样的母亲,那样的父亲那样的家世,最可恶的还是所有的人都护着她……太可恨了!”女子说着脸上露出一种嫌恶的表情,眼底里有深刻的仇恨的火焰在熊熊燃烧“啊……你说”她又换上了甜蜜的笑容,抬手搂住了黑衣男人的脖子,把自己挂在他的身上,柔若无骨,妖媚动人“花满袖那么喜欢那个女人,要是他真的以为这个女人被玄靖扣住了,能闹出多大的事情啊。”
  “……你变了……”黑衣男人沉默了许久说
  “是呢,我变了,所以,你只能选择继续跟下去,或者现在就离开我,不要说我没有提醒过你哦,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女人,如果你选择了我,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只可以服从,不可以质疑哦……”女子笑眯眯地说着,靠在他的怀里,声音慢慢地变小了“不可以质疑我……不可以离开我……除了你和仇恨,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她笑着,但是他却感到胸口的衣襟一片潮湿……
  狠厉,歹毒,喜怒无常这个美貌却残忍的女人唯独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才会这样失态,这样悲哀,即使是笑着,也会落泪……
  所有人都知道,她早就疯了,只有他不这样认为。
  再多的血腥,再多的杀戮,再多的阴谋,她都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啊……
  黑衣人深深地看了女子一眼,她脸上的伤痕已经痊愈了,依然是曾经那闭月羞花的美貌。丝绢一样的皮肤即使经历过那样的伤害已经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但是他知道,她的心里同样布满了伤痕,而那,却是时间所永远平复不了的……说她是疯子也好,恶人也好,只有他知道,她只是一个受尽了折磨的人,一个再也找不到目标,只能从别人的伤痛之中得到快乐和安慰的人。所以,她为了自己去伤害敌人,也伤害爱人,这一切,已经没有什么所谓的对错之分,有的,只是立场的不同而已。
  既然当初决定背弃自己的主人追随着她,那么她就是自己的信仰和道德准则了,其他的,什么原则,什么怜悯,什么报应,他早就不在意了。他不在乎自己这样做是不是会下地狱,他要的,只是这个女人,这个他心爱的女人可以开心,就够了……有什么报应,什么罪孽,全部都由他来背负就好了。
  这样想着,他慢慢抬手,把那个在自己怀里笑出声的女子搂住,搂紧,装作没有看见她满面的泪痕。
  是的,醒蝶就是被玄靖带走了,为了威胁花满袖,只要花满袖不自杀,他就会杀了醒蝶,没错,就是这样……
  为了醒蝶,已经在大漠取得了决定性胜利而成为雩族新的族长的苏易会回来的,花满袖联合着苏易,玄靖一心要守护的天下必然大乱,到时候,玄靖就不得已只能真的拿醒蝶出来威胁花满袖收手了,假戏真做,三个人斗起来的时候,她一定会乘这个机会出来报仇的……
  可是即使花满袖真的死在了她的手上,她就解脱了吗?她就会收手,就会跟着自己离开吗?
  他没有去想,也不敢去想,因为答案,早就在他的心中了。
  除了仇恨,我早就一无所有了……她很早以前,就这样和自己说过。
  


  寒霜落得竹林冷
  
  我一直很想知道,一个人,为了爱,究竟可以做到什么地步。是放弃理想,放弃尊严还是……放弃生命?
  爱,那种软弱的,自以为是的情感……
  那种,我根本不相信的东西……
  浣碧微笑着把信绑在了信鸽的脚环上。雪白的鸽子别扭地叫唤了两声,回过头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浣碧一眼而后扑扇着翅膀飞上了天空,脚环在深秋的日光下闪动着金属的光泽,一个小小的南阳王府的刻印隐约可见。
  影卫只是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什么也没有说。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她是不是根本毫无感觉,他能做到的,只是希望无论何时,只要她回头,自己总能在她的背后……
  可是,浣碧一直没有回头。
  从她的弟弟玄流死去以后,她就不再打算回头了。
  她只是在用她生下的所有的青春和生命来进行一次赌注,赢了,她不会得到什么,输了,万劫不复。
  但是,即使如此,影卫不得不承认,浣碧的一生之中,从来没有此刻这样灿烂过,仇恨燃烧了她的生命也因而让她的生命变得炫目。
  很快,这只来自于南阳王府的信鸽就会被一心想要寻找醒蝶下落的花满袖截获,同样的,他就会看到这份浣碧模仿出来的‘玄靖’的短信。
  信很简单,无非就是通知下属要用醒蝶威胁花满袖,但是威胁的结果不是要花满袖退隐,而是……自杀!用他自己的命来换取醒蝶的命。
  =
  花满袖细长的手指捻住信纸,眼眸里闪过一丝不屑。
  这样幼稚的条件,若说是玄靖开出来的,他大概会后悔自己曾经把玄靖看做是自己的对手之一。玄靖的字,玄靖的鸽子,但是仅仅只是这些便说这是玄靖传达下去的命令的话,花满袖无论如何不会相信。所以,他只是冷笑一声把信纸随手丢进了房间里的熏香炉,让幽幽白烟把那信纸化成灰烬。
  前些日子苏易,或者说是现在的雩族的族长南宫苏易已经派使者联系过自己了。果然是曾经蝴蝶的首领,消息这样灵通,醒蝶被玄靖带走不过几天的时间,他竟然就已经得到了风声。
  但是,南宫苏易这样做,是不是代表着他对醒蝶,也有那么些许的……迷恋呢?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和这个人合作,把醒蝶救出来?
  深不可测的南宫苏易,不明所以的玄靖以及现在下落不明的醒蝶,三个人纠结在一起,让花满袖的眉头紧紧地凝注了。
  为什么玄靖要带走醒蝶?
  无论哪一种情况,都说不通啊。
  花满袖恨恨地把手上的琉璃杯砸在了桌面上,琥珀色的酒液落了一地,幽幽暗香。
  “看来消息说的是真的了。”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轻柔舒缓,带着阳光的味道。
  花满袖头也不回,只是用眼角微微瞟了一眼门外的来人,懒洋洋地说
  “自便吧。”
  南宫苏易披着带着白色绒毛的披风,一向整整齐齐束起的一头柔亮的黑色长发也已经按着雩族的人习惯散在身后,额头上系着一根编织精致的头带,眉心处有一枚黄金的雄鹰图案的装饰。左边的耳朵也带着同样图案的耳环。一身粗犷却做工精致的雩族的服装掩盖住了他身上原本柔弱的气息,即使右手的衣袖依旧是空着的,也丝毫不再显得残缺。黑色的高筒皮靴上插着锋利的匕首,更是让他整个人由内到外散发出一种沉稳隐忍的王者之气。宛如一只优雅骄傲的黑豹。
  唯独他的那双眼眸,轻轻柔柔的水光闪动,浓黑细密的睫毛下依旧是那双星星亮亮的眼,透出一股文人的坚韧和优雅。
  “本王把我的圣女交给你,你却没有守护好”南宫苏易仍旧带着淡淡的微笑说,声音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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