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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卧底皇后-第26章

小说: 卧底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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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究竟在说什么!”汐月哪里还沉得住气,玫瑰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他都还没问呢,她就自己说出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真相


“怎么,你不是聪明伶俐吗?还不明白?”玫瑰倒是气定神闲起来,缓缓坐了下来。
    “要说就请你说清楚,不说的话请你马上离开!”汐月怒了,心中更多的却是不安,这女人今夜怕是专程来告诉她这件事的吧!凌彻究竟做了什么!?
    玫瑰见汐月脸色阴沉,却是笑得更加妖娆,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让你明白个透彻!遣人佯装刺杀轩王是我做的,最先透露轩王同你爹爹私交甚好亦是端木赐所为,而凌做的不过是在太子的宴会上故意灌醉你而试探你罢了!他都还没问你呢,你倒是先说了出来,呵呵,怎样?这陷害慕容府的凶手,你也算一个吧!哈哈……”
    玫瑰连连大笑,汐月却是连连退了好几步,一脸的震惊,连忙捂住了耳朵,怒声道:“你住嘴!不要再说了!你骗人,骗人!你喜欢凌彻亦不用编造这可笑的故事来诓我!”
    瞬间分不清了,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不知所措。
    什么也不去想,她什么也不信,怎么能去细想?她怎么能相信?
    怎么能相信原来罪魁祸首是她,一直都是她!
    凌彻,端木赐都在她面前做戏,一步步把她引进陷阱中,而她竟还会迷上他眼底的宠爱,竟还会微微动了心。
    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价值,这才是他真正的利用,从一开始就是阴谋!
    多么,可笑!
    玫瑰站了起来,步步朝汐月逼近,冷冷道:“慕容汐月,我骗你作甚?你这副容颜对我一丝一毫的威胁也没有,哼,我不过是见你可怜,顺道来看看你,你真以为凌彻会在意你吗?记得杜一鸣吗?那日在醉青楼他可是老早就在了的!”她原本还带了那日她遗落的紫玉蝴蝶钗来的,只是方才被篼儿那小妖精夺去了。
    汐月顿时大惊,心骤然紧了起来,控制不住的痛了起来,痛地心跳都要停止了,一脸的不知所措,仿佛这才恍然大悟,这才逼着自己去面对,逼着自己去细想。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是她看错了吗?原来他一直一直都在欺骗,戏演得那么逼真!而她,多么可笑地相信了!
    就连东宫也是被他利用了吧,他说过的,就差一条大罪证便可让皇上信服,苦心积虑,步步算计,竟是拿慕容府当垫脚石了!
    这一计,不仅引出了东宫,还顺带牵连了两大王府,他若他登位,朝中势力早已均衡,而仅存的端木王府本就是他的势力!
    好个凌彻!原来是这般的步步算计!
    难怪他会真的喜欢她,她被骗得团团转,竟还助他拿到了罪证,这般好利用的人,他当然会喜欢了!!怎么会不是真的喜欢呢?!
    玫瑰看着这汐月这般失落失望的反映,红唇旁勾起了一丝轻蔑的得意的笑来,冷冷地看这汐月。
    良久,汐月才缓缓地抬起头来,淡淡地开了口,语气却是不容违逆:“你不是来带本王妃走的吗?还愣着作甚?”
   
    

消失


    就算是利用又有何妨?他俩当初协议地很清楚,不过是她可笑地动了情罢了,现在一切还是照旧,王妃她还是要要做,皇后她亦是要做,既然仇还未报完,当然也是要报的!
    凌彻,原来你才是慕容府的仇人!
    玫瑰不由得退了一步,却立马回过神来,眸子里掠过一丝阴鸷,掌心却是运起力来,这个女人竟然还不死心!她怎么能让她见凌呢?
    “慕容汐月,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以为凌还会见你吗?”玫瑰说着却是骤然一掌击了过去,一下子将汐月震到了墙脚。
    “啊……”汐月大叫一声,一口鲜血竟是喷口而出,原来玫瑰今夜不是来告诉她真相的,而是来要她的命的!
    玫瑰冷笑着缓缓走了过来,汐月却连忙撑住琴台爬了起来,心中微微惊慌,俯身急急地弹奏了起来,一开始便是急促紧张的调子。
    玫瑰大惊,根本来不及上前拦住,四周立即出现了幻境,是师父的七音阵!
    这个女人竟这么快就能瞬间布出阵法来!
    琴声越来越急促,玫瑰心中大乱,这三年来司乐宫多少乐师歌姬被困在这阵法中,因那多变的音律而心智失常自尽而亡,而她不管是乐律或是阵法,都比不过那乐师歌姬,除非慕容汐月停止弹奏,否则她只等死!
    琴声越来越急促,玫瑰在阵中动都不敢动,只是,不一会儿,却是突然当的一声,琴声戛然而止,琴弦断了。
玫瑰大喜,老天都帮她,不一会儿四周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只是,那琴弦上染了大片血迹,一根琴弦被挑断了,而慕容汐月却早已不见踪影。
    玫瑰眸子恨恨地眯起,连忙追了出去,一个弱女子又收了伤她能逃多远?
    汐月快步下楼来,心中慌乱,玫瑰定会追来的,若离了琴,她哪里是玫瑰的对手?她必须尽快寻到一把古琴,或者寻到一处安全的地方。
    脑海里浮现了涟瑾那隐蔽在树丛中的幽静书房来,那里玫瑰定是寻不到的吧,何况这里也有古琴!
    汐月来不及多想,加快了步子,见手中血迹染在墙上,亦不敢在扶着墙,只得硬撑着快步走到侧门,急急将手中血迹擦去,这次打开侧门来,回头朝楼梯口看了看,忙小心翼翼的关上了,只是,才一转身,却远远看见玫瑰从空中缓缓落在了留芳阁前。
    正不知所措,却见玫瑰又是一跃而起,而一群侍卫远远地小跑了过来,几个公公跟在后头。
    汐月小心翼翼的上前几步,却不敢探出头去,只听那为首的侍卫,大声道:“把所有人都轰出来!皇上已经废了太子,东宫之人尽数关押候审!”为首的侍卫一声令下,便猛地推开了留芳阁的大门。
    涟瑾被废了?
    凌彻赢了?!
    苦心营计那么久,他又如何会不胜呢?
    方才她竟还会替他担心,真真的可笑。
    汐月眉头骤然蹙紧,紧紧咬着下唇,好个凌彻,这一回她真的是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利用的了吧!
    若不是玫瑰来了,她还真会傻傻地等着明日他来接她!
    拼命忽视心中那微微疼痛的感觉,又是一身戒备起来,玫瑰已经从树上跃下了。
    汐月微微慌乱,紧紧贴在墙上,小心翼翼的往后挪,方才挨了她那一掌,胸口如火烧般疼痛,如今她要做的唯有保命一事,如何才能逃过玫瑰的?
    不一会儿,又回到了侧门,心中顿生一计,小手轻轻抚上颈脖,迟疑了一会儿,竟是将脸上那人皮面具缓缓的掀了起来。
    那水波流转如琉璃般的双眸虽依旧灵动和慧黠,却隐隐藏着凌厉与决绝,脸颊细润如温玉,却是苍白不已。
    这幅相貌既不是汐月的,不是思诗的,亦不再是什么面具了,这是她真正的面容!
    汐月无奈浅浅一笑,那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的小酒窝若隐若现,理了理稍稍凌乱的衣裳,又四下察看了那宫服上并无血迹,这才小心翼翼得推门而入,从现在起,她不再是汐月不再是夕颜,而是留芳阁里的歌姬,等着明日流放出宫的歌姬!
    汐月一进门去,便见大厅里慢慢的都是人,所有的歌姬都是战战兢兢地侯着,侍卫们拉着长长的铁锁链一个个捆了过去。
    小心翼翼地跨了出来,站到了人群的最后,不一会儿侍卫便走了过来,汐月自觉地伸出了双手,任凭那重重的铁索绕在手腕上,而前方的人群里却传来了阵阵哀怨声。
    
    

凌彻为帝


皇帝薨,东宫结党营私,草菅人命,铁证如山,太子涟瑾关押候审,九皇子凌彻崎嶷聪慧、克承宗挑,立为太子,三日后释孝服,即王位……
三日。
很快就过去了。
寂静了好几日的毓庆宫缓缓地传出了礼乐来,大殿之下,百官朝贺,庄重无比,而凌彻高高在上,端坐金龙宝座,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着明黄蚕丝金龙袍,五官如雕刻般棱角分明,俊美异常,一双狭长桃花眼不见那一贯灿烂的笑,却是深邃而凌厉无比。
朝贺声渐落,罗公公缓缓走出,接连宣读了两道圣旨。
这第一道圣旨竟是将涟瑾贬为庶民,驱逐出洛城,永不得回宫,而凡东宫之人上至太傅下至奴才竟是都殉葬先皇。
而第二道圣旨便是替慕容府平反,恢复慕容汐月郡主身份,归还宅邸,另赐良田千亩。
宣读完毕,殿下立马小声议论开来,东宫一案,牵连如此广,不仅是那恭亲王府,朝中好些个大臣亦是跟着遭殃,只是,宫里早就传出了消息,说皇上这一回会对东宫赶尽杀绝,谁知竟会留了韵妃和涟瑾的性命!
终究还是可怜了那慕容府,平反了又如何,慕容夫妇已故,三个世子早就命丧流放途中,唯剩那下落不明的四小姐慕容汐月,即使寻到了又如何,当初被贬为官妓,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定是受尽糟蹋的,身份再高贵,家财在万贯,又有何用?谁还会要她?终究是要一个人守着那空荡的慕容府孤独终老的。
凌彻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俊朗的眉头紧紧地蹙起,心中毫无一丝登基为王的欣喜,反倒是烦闷不已,低声朝身旁那太监道了一声退朝,便起身离开了……
那个女人已经失踪了整整三日了,为慕容府平反一事,他已经做了,第二件事,立她为后荣耀慕容府,他等着她回来呢!她究竟在哪里?
凌彻斥退了身后那一大群宫女太监,独自一人走在那长长的回廊里,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萱妃宫中,如今的萱妃已是太后了。
“皇上驾到!”才一入进门,院子里的太监们便大声传报,奴才宫女跪了一地,谁都不曾想过他们这终日不学无术的小主子今日会登上那高高的金龙宝座,君临天下。
“都起来吧。”凌彻瞥了一眼众人,也不开口便朝屋内而去了。
“彻儿怎么来了?”萱太后早已换下那龙凤呈祥的朝服,一身淡雅白裙迎了出来,心中纳闷,登基大典后便得早朝论政,她才刚刚从殿上回来,彻儿怎么也回来了?
而今日那道圣旨她至今仍是纳闷不已,没想到彻儿竟会这般轻易地放了涟瑾,且只是将韵妃软禁宫中。
“下了朝到母后这边来瞧瞧,这毓庆宫母妃住得可习惯?”凌彻抱起一旁那小白猫来,轻轻的抚着。
“今日才过来的,都还没住呢!哪来习惯不习惯的?”方才彻儿一进来,她便看出了端倪来了,这孩子心不在焉的,定不是专程来看她的,本想问个明白,却还是忍了下来。
“母后若是住不惯尽管跟彻儿说,彻儿令人在另行建造座寝宫。”凌彻说着,环视了周围一圈,这毓庆宫是历代太后的寝宫,华丽而不失庄重。
“彻儿,你打算如何处置韵妃?”昨夜若不是她特意去了躺奉先殿,费了好些口舌劝说,涟瑾怕不单单是被贬为庶民这般简单,彻儿待她的好,她看在眼中,而对韵妃的恨,她亦清楚明白。先皇的妃嫔,有子的皆是送往皇陵福泽寺,而无子唯有陪葬先皇了,至于韵妃,只是软禁宫中,还未处置。
凌彻没有抬起,大手轻轻抚着怀里的小白猫,淡淡道:“等汐月回来了再处置。”
“汐月?”萱妃一脸疑惑起来,汐月这名字怎么如此熟悉,难不成是那慕容府的汐月小姐吗?
“嗯,慕容汐月,她花样多着呢,待孩儿寻到她了,就娶回宫里来,同母妃做伴。”凌彻依旧淡淡地说着,心中却仍旧沉闷,三日前汐月就该到母后这边来了,谁知青青急着给他送那名册,却让玫瑰去接她,玫瑰去时,汐月已经不见了!
若不是玫瑰连夜来报,他还一直以为那女人已经到母妃宫里了!
想起那把断了弦的琴和那摊血迹,凌彻不由得又蹙紧了眉头,整个东宫都快翻遍了,所有的下人他都亲自审查过去,却依旧寻不到她的踪影,那女人定定不是自愿走的,究竟是何人掳走她的,为的又是什么?
不能公开放皇榜寻人,却暗中出动了好些人马寻找,只是,一丝头绪也没有如何寻得到人呢?
“彻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萱太后去突然站了起来,一脸不悦,什么叫寻到了娶了来陪她?他要娶那慕容汐月吗?
“孩儿的意思是要立慕容汐月为后,这是之前就答应她的。”凌彻依旧是那淡淡的语气。
“立慕容汐月为后?”萱太后大惊。
“有何不妥?”凌彻这才抬起头来,母妃一贯都不会多过问他任何事的,他总喜欢到母妃这来,也并不是征求意见来的,不过是想找个地方说说而已。
“彻儿,母妃一向对你放心,只是这立后一事非同小可,不管你有何缘由,那汐月小姐曾沦为官妓,至今还下落不明,怎可立为皇后?!”萱太后极少对凌彻这般认真过。
“先寻到人再说吧。”凌彻并无多大反映,淡淡地回答,将那小白猫放了下来,仍旧是对母妃那一脸温和的笑容,又道:“母妃累了一早上了,好好休息,彻儿改日再来看您。”说罢便朝门外走去,脸上那笑容却转眼不见,俊眉紧蹙,一脸沉闷,方才母妃的话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满脑子的疑惑,那女人究竟在哪里?那一滩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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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冥思


    凌云阁、玫瑰池。
    凌彻懒懒地靠在池边,仰着头,一室玫瑰清香弥漫,他好累,孝服三日至今皆是忙碌不已,今日是登基之日,从萱太后宫里出来便着手处理先皇病时留下的一大推奏折,折腾了一整日,回到凌云阁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狭长的双眸缓缓闭紧,细细回忆地这十几日来发生的一切,慕容府、醉青楼、凌云阁、醉红楼、司乐宫、东宫,知晓汐月身份的唯有凌云阁的人和凤希、向天,究竟会是谁对她动手,又是何目的?
    凌云阁,难道是有内鬼?只是,如今他已皇位稳坐,这人又是何目的?
    又或者……
    突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凌彻依旧懒懒地靠在池边,眉头却微微蹙起,他已经吩咐过青衣红衣的,是谁还进来打扰?
    难道有汐月的消息了?
    凌彻猛地转过身,却是瞬时愣住,只见汐月一脸的俏皮笑颜缓缓朝他走来,外袍退去,身上只着一件玫瑰红轻纱,玲珑有致的身子若影若现。
    凌彻没有动了,就这样看着汐月缓缓褪去纱裙,踏入池中,向他靠近。
    任凭身前的人儿小手轻轻抚上他那结实的胸膛,他依旧只是盯着她看。
    任凭她娇唇主动覆上,流连在他雕刻般的唇边,他依旧动都不动。
    任凭她小手缓缓下探,他依旧一脸淡然。
    只是,厌恶感顿生,却是突然一手瞬间掐上了身前那人的脖颈,另一手将她脸上那人皮面具狠狠撕开来,他的女人他如何会认错?
    玫瑰任凭凌彻掐着,眸子里掠过一丝惊恐,却有转眼即逝,一脸无辜起来。
    “她在哪里?”凌彻放开手来,冷冷地问到。
    看来他猜错了,打伤汐月的人并非冲着他来的,而就是冲着汐月而去的!
    “凌,我若知晓她在哪里,就用不着费那么多功夫乔装打扮来博你一笑了!”玫瑰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看着凌彻,纤细的玉手抚上凌彻五官分明的俊脸上,心疼地说到:“你这些日子来瘦了好多。”
    凌彻一脸冷冽,拨开玫瑰的手,并没有说话。
    “凌,师父将我交给你,我从此便是你的人了。”玫瑰说着却从身旁将凌彻抱住。
    “是你打伤她的?”凌彻冷冷地开了口。
    “凌,还记得三年前吗?你误入了师父的七音阵,那日你留了下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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