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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三国之寒门天下 作者:天天不休(起点2012.8.31vip完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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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那些公子哥儿们故意高声言谈发表新奇言论,意欲标新立异博得关注,让郭嘉和荀彧相视一笑,暗自摇头。
  不多时,一位谦和长者走出,堂内青年俊彦无不起身躬身见礼,郭嘉和荀彧也就随大潮行了一礼,不用猜测也知道此人是蔡邕。
  蔡邕坐在主位端起酒杯说了些场面话,接下来便请他的女儿蔡琰出场,抚琴助兴。
  从后走出一位温婉秀美的佳人,略施粉黛恰如画龙点睛,更加令她清丽脱俗,婉兮清扬。
  身着粉衣褶裙的蔡琰出场便惊艳众人,抚琴一曲,更是才貌双绝。
  一曲高山流水,闻者如痴如醉,仿若身临其境,忘忧天地之间,流连忘返之余,却也百感交集。
  琴曲已终,余音犹在,好似有暗香余韵游荡心田。
  “呵呵,今日诗会,诸位才子不如一展才学,若赋诗一首,我女蔡琰便敬一杯酒,诸位意下如何?”蔡邕抚须微笑,目光环视堂内青年俊彦,偶尔却停留在了末席的郭嘉和荀彧身上。
  堂内士子自然齐声附和,自从与蔡琰结下婚约的卫家公子卫仲道死于非命之后,这些士子渴望抱得美人归的欲火再次点燃,恰逢诗会,若是能留下名诗绝句,博得美人青睐的话,岂不是名利双收?
  府中下人送上笔墨纸砚放在每个客席桌上,这些洛阳的青年俊彦们提笔挥毫,待蔡琰端着一壶酒走到跟前时,便朗诵起了自己所做诗赋。
  郭嘉和荀彧没有动笔,但是听得津津有味。
  这些才子们果真是饱学之士,所做诗赋辞藻华丽,要么歌功颂德,要么锦绣山河,要么男欢女爱,郭嘉自叹不如啊。
  而经过蔡琰敬了一杯酒后,那些才子们也都露出飘飘然的表情,开始谁也瞧不起谁,别人朗诵诗赋时便露出几分不屑。
  蔡琰很快便来到了荀彧的面前,说起来荀彧已经娶妻,本来参加这场诗会只是开开眼界,瞧瞧让洛阳士子趋之若鹭的蔡府诗会是什么样子,却不想现在却成了示爱求美的状况,赋诗吗?怕惹人非议,不赋诗?又落人口实自傲。
  “文若,我就从来不会像你这般瞻前顾后,不就赋诗嘛,信手捏来,何必苦恼?”
  一旁自斟自饮的郭嘉笑意玩味,一语道破了荀彧的顾虑,也让站在荀彧面前的蔡琰微微侧目,目光投向了郭嘉,郭嘉却没有去瞧她。
  无奈苦笑的荀彧只好提笔,几行诗文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可见他早已胸有成竹。
  蔡琰拿起荀彧所作诗词,美眸一亮,如黄莺悦耳的嗓音吟道:“
  今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
  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
  令德唱高言,识曲听其真。
  齐心同所愿,含意俱未伸。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
  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
  无为守穷贱,轗轲常苦辛。”
  句里行间虽是及时行乐的浮夸言辞,却实际上是愤慨之言,多有自嘲意味。
  郭嘉听罢,笑道:“文若,人生苦短,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嘿嘿,你我把酒言欢,难道非要建功立业吗?”
  堂内众人许久才回味过来荀彧诗词中的隐喻,而后都对荀彧侧目相看,至于放浪形骸的郭嘉,不少人都是抱以冷哼。
  蔡琰来到郭嘉面前,近距离与郭嘉对视,郭嘉看她不如貂蝉那般艳若桃花,妩媚娇柔,却眉清目秀,气若幽兰,莲步生花。
  “蔡小姐,在下才疏学浅,握笔无神,写不出好诗好词,你的酒,不用敬在下了。”
  郭嘉自斟自饮,丝毫不稀罕蔡琰的敬酒。
  美女他见得多了,被人捧上天的美女还是第一次见,洛阳城中的世家子弟都对她心仪仰慕,百般讨好,神色言语中低声下气,郭嘉不屑为之。
  众人一听郭嘉所言,哈哈大笑,嘲讽之意显而易见,荀彧却也微微扬起嘴角,他同样笑,笑这些少年公子有眼无珠,就连皇子协一个七岁孩童都看得出郭嘉才智举世罕见,真正有识人之明的人,早已对郭嘉向往许久,可谓天下谁人不识君。
  凡夫愚者,实在可笑。
  “颍川鬼才郭奉孝如果也才疏学浅的话,那么这天下就真的没有才子了,郭公子,莫非是嫌弃小妹待客不周而不肯下笔?”
  蔡琰神色淡淡地望着郭嘉,话刚说完,却闻满座哗然。
  这放浪不羁位居末席的人是鬼才郭嘉?!
  火烧长社,河东杀人,大闹徐州!
  郭嘉之名,对他们来说,早已如雷贯耳。
  “你在求我?”端起酒杯仰头喝下,郭嘉吐出了一句引起众怒的话。
  “郭嘉,你敢轻贱蔡小姐?”有人拍案而起。
  “你不过颍川一寒士,有何资格与我等同坐?”有人暴怒呵斥。
  “快向蔡小姐赔礼,否则要你好看!”有人威胁叫嚣。
  郭嘉却充耳不闻,一脸轻佻微笑,饶有兴致地盯着眼前的蔡琰。
  蔡琰转头望了眼父亲,却见蔡邕闭目不语,表情平静。
  再转过头来后,蔡琰贝齿轻轻咬着淡薄的下唇,轻声道:“请郭公子赋诗一首。”
  “是在求我吗?”郭嘉头一歪,眼睛微眯,笑容收敛些许却显出几分邪气。
  蔡琰雾气聚拢眼眶,忍着泪水点头道:“是,求郭公子赋诗。”
  满座皆震,怒声四起。
  哈哈哈
  郭嘉仰头狂笑,即刻提笔,一手狂草大气磅礴,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写完之后,将笔一扔,郭嘉起身就往外走。
  “郭嘉!”
  这时,一直闭目不语的蔡邕忽然张口喝道,声如洪钟,震人心田。
  郭嘉转过身望向主位上的蔡邕,玩味道:“是图穷匕见的时候了,蔡大人,想为你那佳婿报仇吗?我郭嘉便在这里,听凭处置。”
  蔡邕面无表情站起身,来到坐在前列的一位青年公子面前,拱手道:“袁将军,此人是朝廷钦犯,请袁将军秉公处置。”
  郭嘉歪着脑袋笑意不减地望着那袁将军,只见他器宇轩昂,英伟不凡,当下便开口道:“袁将军?莫非是袁家袁本初?”
  这个时候能被称为袁将军的,应该只有袁绍。
  果如郭嘉所料,袁绍站起身对蔡邕拱手一礼后朝郭嘉走来,面露轻蔑之色道:“汝即是朝廷钦犯,还不束手就擒!”
  郭嘉瞧见这一刻,不光是蔡邕脸上浮现快意,就连蔡琰也对他眼含恨意。
  果然宴无好宴。
  袁绍距离郭嘉还有五步时,郭嘉淡淡道:“袁本初,你要抓我,先去问问蹇硕,别逞英雄失了算,还惹了自己大难临头。”
  如今袁绍位居司隶校尉,隶属西园军,而西园军的总指挥正是蹇硕,是汉灵帝亲自下令让蹇硕执掌的。
  听到蹇硕的大名,袁绍脚步停了下来,面色惊疑不定。
  今日为蔡邕出头?抓钦犯也不是西园军的分内事啊!师出无名!
  更何况倘若真得罪了蹇硕,那阉党的报复,如今袁家还承受不起。
  本来也只是凑热闹罢了,何必惹祸上身。
  袁绍迟疑之后便转身朝蔡邕说道:“蔡大人,在下回去请示一下,若蹇大人下令,在下必定诛杀此子。”
  郭嘉再次仰天大笑!
  袁绍袁本初!不足挂齿!
  众人望着郭嘉狂傲之中翩然离去,实在恨得咬牙切齿。
  而蔡琰也咬着牙龈握紧了拳头,目光一转,却看到郭嘉所留诗赋,当下拿起蔡侯纸,吟道:“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众人愕然!
  郭嘉在骂谁?
  是骂天下士族压迫百姓难以苟活,简直丧尽天良!
  这只是第一首诗,蔡琰继续往下念:“
  小官事大官,曲意逢其喜。
  事亲能若此,岂不成孝子。”
  众人皆怒!
  郭嘉又骂士族尸位素餐,只会曲意逢迎!
  蔡琰看到群情激奋的众人,却还是将最后一首念了出来:“
  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父别居。
  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黾。”
  最后一首已是民间流传的童谣了,只不过众人听过也都心照不宣,最后一层遮羞布始终要挂着留些脸面的。
  可是郭嘉却还是直言不讳地讥嘲奚落他们这些举孝廉的才子。
  众人怒不可遏,却都无可奈何。


  第四十九章 诸侯争霸
  
  也许众多参加蔡府诗会的世家子弟都是败兴而归,但是郭嘉却分外高兴。
  与荀彧一同坐在马车之内的郭嘉面带微笑,荀彧见了苦笑道:“奉孝,早知如此,我便推了蔡府之邀了。” 
  可是郭嘉却不这么觉得,反而说:“为何不来?今天诗会多热闹?我郭嘉也开了眼界,长了见识,挺好挺好。”
  指着郭嘉摇了摇头,荀彧叹道:“蔡府与你有私怨,我能理解,可你有何当众与袁绍针锋相对?落了他的面子,非智者所为啊。”
  对于那位未来的北方枭雄,郭嘉撇嘴道:“袁家四世三公了不起么?袁本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值一提。”
  尽管荀彧也认为袁绍威名言过其实,但还是严肃道:“不瞒奉孝,家中长辈多次提醒我要结好袁本初,话外之意,倘若有一天袁本初自立门户,荀家子弟可尽力投效。这些年,袁本初确实为了士族在朝堂上能够重新振作而四处奔波,借大将军之力不但几度翻案,更是接回了不少避难隐居的旧臣故吏。”
  荀家长辈?在洛阳有分量的荀家长辈只有荀爽了。
  对此,郭嘉无可奈何,他与荀彧立场不同,不好替人擅出主意,只好实事求是地说道:“荀家有这般打算也无可厚非,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如今又为解除党锢而聚拢士族之心,也因此,士族拥戴袁家,隐隐有推举袁家成为士族领袖的想法,所以,荀家慈明才让你结好袁绍,袁家这一代,除了袁绍便是袁术,说起来二人年少时都是飞鹰走狗,惹是生非之徒,后来渐渐收敛才开始走上正途,为家族奔波效力。”
  知道郭嘉不愿多谈士族之事,荀彧也觉得这里面的门道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于是转移了话题,他微微皱眉说:“近日幽州牧刘焉亲自来洛阳上表天子,多方活动,意欲调去益州担任州牧,此事,奉孝有何高见?”
  郭嘉咧嘴一笑,装出受宠若惊地样子诧异道:“文若心知肚明,为何还来问我?”
  “奉孝啊,你就别嬉皮笑脸的了,快说吧,我虽有些想法,但是怕思虑不周,因此想听听奉孝的高论。”
  数年不见,郭嘉一如既往地没个正行,荀彧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他。
  郭嘉双手拍怕自己的脸,收起嬉笑表情,正色道:“幽州嘛,北面有异族南侵之虑,此是外患。辽西太守公孙瓒桀骜难驯,又御外有功,刘焉难以驾驭便有了内敌,再者幽州苦寒,益州天府之国,沃野千里,又有崇山峻岭可拒中原,唯南部蛮夷偶有骚乱,倒不值一提,我要是刘焉,我也上表天子调往益州享福,嘿嘿。”
  荀彧听罢若有所思,乍听之下合情合理,不过怎么都觉得郭嘉话中有话。
  崇山峻岭可拒中原!
  就是这句话,荀彧猛然盯着郭嘉,笑骂道:“奉孝啊!你这是考我吗?若不细想,还真被你骗了。我亦猜到刘焉千方百计想要调往益州定有内情,按照奉孝所说,难道刘焉别有所图?”
  郭嘉摊开双手无奈道:“幽州的确待着难受,他想去益州情有可原,加上益州牧郄检胡作非为授柄于人,刘焉入益州,已是眼前事实,不过嘛,刘焉入益州之后,倘若暗中派人在汉中作乱,截断往来帝都通道,益州就好比国中之国,刘焉嘛,天高皇帝远,这天下最大的益州就成了他的后花园了。”
  荀彧听得心惊胆战,却又想到一件事,脱口骂道:“刘焉国贼,枉为臣子,图谋神器已久!”
  郭嘉这才又恢复了几分笑意,看到荀彧终于明白过来,于是拍拍他的后背,让他顺口气,别火气太大伤了身。
  理顺了气儿的荀彧指着郭嘉又劈头盖脸骂了起来:“奉孝,你恐怕早知刘焉心怀不轨,为何不早说?他刘焉当年上表天子改刺史为州牧时,你肯定就料到了今日局面,为何不出言警示?”
  郭嘉无辜地翻翻白眼,撇嘴道:“我跟谁说?跟你说?你知道又怎样?你以为刘焉当年上表朝廷的用意,朝中百官就没有一个看出来?为何他们不说?一来向天子陈明利弊无济于事,天子不听忠言只认钱财。二来,朝中士族根基皆在地方,他们难道就没有私心?你跟我吹胡子瞪眼没用啊,咱们人微言轻,大势所趋,逆行而上只是自讨苦吃,还是省点儿心长命百岁吧。”
  刚才荀彧也是气急上火,稍微冷静下来后也明白郭嘉所说句句属实。
  当年刘焉上表天子改刺史为州牧,刺史算什么玩意?归根结底还不如两千石的一郡太守,可改了州牧就不一样了,总揽军政大权,一州之地大权独揽,时日一久,扎下根基,养兵自重,那就是割据一方的土皇帝。
  可笑朝中百官还在争权夺利,等他们互相算计落下帷幕时掌权上位又如何?地方已不听号令,集权早已失去效力,哪怕是天子又怎样?能使唤得动地方州牧吗?
  至于刘焉入益州占地为王,也算野心勃勃的乱世先驱了,要不是死得早外加儿子不争气,别说日后的孙权想打益州的主意,恐怕认刘焉做叔父的刘备也不敢造次。
  可惜天命就是自有定数,刘焉开创益州基业,传给儿子就只能坐吃山空坐等败亡。
  神色变幻不定的荀彧忽然闭目长叹一声道:“奉孝,今日我想听你一句肺腑之言,如你所看,乱世,还有多远?”
  这回是真的收起了玩笑的表情,郭嘉神色肃然,闭目沉声道:“天子殡天日,诸侯争霸时。”
  心脏仿佛被重重击打了一下,荀彧浑身一震,好似已经看到那时各地州牧不听号令,皇城之中外戚阉党绝地厮杀,血流成河,而皇城之外,万里江山,战火连天,狼子野心之辈,挥戈问鼎,逐鹿中原。
  心中明悟,荀彧在这一刻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家中长辈让他辅佐袁绍,因为许多长辈大智若愚,早已预见未来局势,而后,乱世降临,需有英雄挺身而出,荡平四海,廓清环宇,终结乱世,扶社稷于即倒,救汉室于累卵。
  袁绍,是能够终结乱世的英雄吗?
  可是荀彧心中却犹疑不定,倘若真到了那一天,他真的要去投效袁绍吗?
  迷茫地抬起头望向面前这个让他从初次见面便佩服不已的至交好友,问:“奉孝,你既已看出天下即将大乱,那时,你又何去何从?”
  郭嘉眨眨眼,好似思虑一般沉吟片刻,轻松笑道:“寻一雄主,尽力辅佐吧。”
  看到郭嘉的轻松之态,荀彧起疑,问:“莫非奉孝心中已有人选?”
  郭嘉也不隐瞒,点点头说道:“文若久居洛阳,可曾听过曹孟德的大名?”
  曹操?
  荀彧在脑中快速回忆自己所知关于此人的点点滴滴,迟疑地说道:“此人出身阉宦之后,与袁本初少时便结为玩友,袁绍那一箩筐的荒唐事,都有此人身影,黄巾之乱,此人屡立战功,被大将军何进赏识,如今担任西园军典军校尉,虽然此人做过些许令人拍手称快的义举,可论名望,始终不及袁绍,奉孝为何对此人另眼相看?”
  这个问题郭嘉也不好回答,在关东军伐董之前,曹操的确可是说是名不见经传,也就是首倡义兵时才闻名天下,现在嘛,要说比曹操名气大的人,如过江之鲫。
  郭嘉洒然一笑道:“我要夸此人雄才伟略,文若你定然不信,我也无任何佐证,不过平黄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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