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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天下第一人-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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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坚定的众人立时转了过来,大声鼓噪道:“就是!不能放过他们!”“抓住他们!”“老子平日里受够了,今天要玩死他们这帮自号正派的家伙!”“逼他们写下保证,不能再为难我等!”……司马玄脸色微变,想道:“本来想不动刀枪就能安然离去,现下看来,怕是会有一番恶斗了!只不知强援什么时候能来到?只盼他们快些到来,总感觉有些不大对头!嘿……” 云辉涛眉头紧锁,暗自戒备,但瞧着司马玄从容淡定的神情,又笑自己大惊小怪了。他想道:“正气堂能只居于少林之下数十年不动,果然有其过人之处。我华山派上下近千人,除去师尊,就无一人能有人家这般从容不迫的大将风范了!唉!若能离得此处,以后该须更加勤奋了!”吴长清甚是焦急,心想道:“这帮笨蛋,难道我们便没想过留些人质吗?只是放他们离开,来日与正派武林对阵之时,才有少许回旋的余地。若将人留下,嘿嘿,只怕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马上会遭受灭顶之灾!想当年黑道以青面阎罗杜白衣为尊,一身本事可说是通天彻地,这个暂且不说,他手下的三尊五将哪一个不是名震天下的绝顶高手?我们这帮人给人家提鞋都不配。但少林寺的无空和正气堂的雷正刚横空出世,联手将黑道清理了一遍,雷正刚还好说,无空却是铁血无情,出手果断狠辣,杜白衣虽然厉害,却仍难逃一败,惨死于黄山光明顶。我们这群虾兵蟹将不过是人家特意留下来装点门面的罢了,苟延残喘还可以,现在居然想捋人家的虎须,真是痴心妄想!”但这些话他不敢当场说出来,只得大声道:“各位兄弟,请瞧在雷老前辈的面子上,放他们一回吧!”那个尖细含糊的声音又再响起:“吴驼子,你为何一直替他们说话?大伙选你们兄弟四个当主事之人,是让你们帮兄弟们谋算的,不是让你们出卖兄弟们,去巴结那些正派人士的!你滚蛋去吧!”众人疑心本就极重,听闻此言,都是怒火中烧,顿时破口大骂。霎时,一片怒吼斥骂之声淹没了整个山谷。吴长清等人都气得脸色发青,呆住不动。铁胜男已不再和冰儿闲聊,而是站到了一旁,此时行到吴长清身边,握住了他的手,一脸的温柔似水。吴长清心情这才慢慢平静下来。郭冷、段布等人自是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此时不禁都暗自惊忧,生怕事情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正气堂算个什么东西!雷正刚又算老几,兄弟们为何要看他的面子?嘿嘿,雷正刚不过是个假惺惺的伪君子罢了!”那个声音又再响起,飘忽不定,让人把握不住方位。司马玄本来微笑从容的脸上瞬间罩上了寒冰,拳头已是紧紧的握住,关节处捏得泛了青白之色。他挺直的身躯此时就像一把出鞘了的利剑,森寒之意顿时疯涌而出。他身后的正气堂弟子也都脸色剧变,大声怒吼,声音穿云裂石,气势雄壮,里面满是愤怒。虽然只有二十人,但气势之豪,已是压过了群豪的怒骂之声。在正气堂的人眼里,雷正刚就等如他们的神。虽然他们都被教导万事都要心平气和去对待,他们也能很好的压制自己的情绪,但现在竟有人敢挑拨他们心中最紧要的那根弦,叫他们又如何能忍呢?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们当下便变了脸。众人瞧在眼里,尽皆变色。如果说刚才眼前这些人还是温和的小绵羊的话,那么现在便是那呲牙裂爪的怒狮猛虎,正等找到那个猎物来发泄心中的怒火。怒骂着的群豪也都住了嘴,神色震恐的望着他们,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时之间,山谷里寂静一片。司马玄冷眼扫过众人,那目光比郭冷的还要冷。他寒着声音道:“刚才不知道是哪位朋友说的话,可否站出来让在下瞧个清楚?朋友既然敢说出此等话来,就请拿出证据来。若是能拿得出来,我正气堂虽然不才,却从不乏敢做敢当的热血汉子,我司马玄二话不说,马上提头奉上,恭谢朋友的指教!”他虽然愤怒,说话还是有条有理的。他身后的年轻人也都一脸的坚毅,只怕那人真能证明他所言属实的话,这些年轻人都会自刎当场,毫不迟疑。司马玄又道:“若是朋友摆不出证据来,哼……就冲阁下侮辱本门门主这一点,我正气堂上下人等,定会倾尽全力,追杀阁下!血溅五步,至死方休!”那些弟子也都振臂高呼道:“血溅五步,至死方休!”一字一句,都蹦自牙缝之间,森然阴冷,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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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杀人灭口       
第十七章 杀人灭口在场众人都觉心头一颤,不觉为说话那人默默祈祷起来。云辉涛瞧着身侧司马玄那冷然的表情,心中惊道:“莫非这才是他的真面目?真是可怕!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吴长清等人却想:“瞧他们这般气势,真想留下人来,我们不知道要损伤多少人呢!说话这人真该死,竟让事情没有了半点转圜的余地!”山谷中静悄悄的一片,良久,还是无人应答。司马玄又冷声道:“朋友刚才理直气壮的,现在却是藏头露尾,不敢见人,如此又岂是大丈夫所为?何不现身明说真相事实,让我司马玄也好心服口服,奉头而上?”群豪面面相觑,都是满脸惊疑之色,眼里似乎在相互询问:“是不是你在说话?”司马玄又再问了几遍,还是没有回声。群雄开始窃窃私语着,嗡嗡之声慢慢的蔓延遍了整个山谷。他们开始时被司马玄等人威势所慑,一时震住了。渐渐的,他们回过神来,不禁为己等的胆怯深感羞愧,对司马玄等自然更是愤恨有加。待群豪不满之声更大了些,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想要证据吗?嘿嘿,相信搜寻之下,总能找到的!你就慢慢等着吧,只怕你没机会见到而已!嘿嘿……”话里充满了讥讽之意。司马玄一直在凝神倾听,此时剑眉一扬,身子已是动了。只见他于人群中左穿右插,眨眼间已逼近了当中一名黄衣中年人。那人鹰眼钩鼻,眼眶深陷,面目甚是阴沉。便有人惊呼道:“那不是登丰黄鹰樊少保吗?怎么会是他?”不少人顿时恍然大悟,释了心中的疑团。原来这樊少保为人卑鄙无聊,却擅长腹语术,可以不动嘴巴,单凭腹中真气振动,便能发出声来,更能让人把握不住说话人之方位,甚是诡异。樊少保见满面寒霜的司马玄近到身来,脸上不由得掠过一丝慌乱。他想都不想,一边夺身而逃,一边纵声高喊:“有人要杀人灭口啦!快拦住他……”群雄刚想有所行动,司马玄身形一长,右手闪电般探出,已是扣住了樊少保的肩骨,令他不能再动弹半分。群豪立时一阵骚乱,也不辨是非,全都对司马玄怒目而视,心中的恼火更甚。樊少保很快镇定下来,嘿嘿冷笑着,低声道:“你不敢动我的,一动便会惹了众怒,更落实了你灭口的罪名,嘿嘿,到时候……”他故意住口不语,威胁之意很是明显。司马玄不为所动,依然面沉如水,却强强压下了撕裂此人的冲动。他正想说话,却觉三道劲风自背后袭来,来势甚急。措不及防之下,司马玄提着樊少保,双步交错,堪堪避过了这阴毒的暗器。虽然如此,他却殊无半分欢喜之意,因为眼角余光中,他已是瞥见了数道金芒无声无息的没入了樊少保身子。射向他的暗器根本就无意伤他,不过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好方便杀樊少保灭口罢了。司马玄一瞬间已是想通了这些。樊少保面容扭曲,闪过几下青白之色,眼睛里满是说不出的惊慌和不敢置信。他喉咙里嗬嗬作声,却说不出话来,只能死死的盯着司马玄,似乎在哀求着让司马玄救救他。司马玄叹息一声,对他的怒火已经全消,相反,还有一种淡淡的悲哀。他知道,樊少保不过别人手中的棋子罢,真正的黑手还藏在幕后呢。司马玄松开手,樊少保便扑的一声倒在地上,身子抽搐良久,慢慢的蜷成了一团,不再动弹。中间过程说来话长,其实不过眨眼工夫。众人都只看到司马玄拿住了樊少保,然后松手,樊少保便死于非命。群豪都惊呆了,山谷里顿时静得只闻众人沉重的呼吸之声。除了当事者之外,没人知道其中真实情况。司马玄自知已落入了他人圈套之中。他沉着脸,退回了云辉涛身旁。一声高喊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正气堂的人杀人灭口啦——”群雄积蓄苦久的惊惶、郁闷、不满,就像火药包点着了引线,霎时爆发了出来。怒吼暴骂之声便如狂潮一般,团团裹住了当中可怜的数十人。郭冷等人虽想阻止,刚张了张嘴,却又闭住了,都摇了摇头,退到了一旁。局势已非他们所能控制,况且他们本身就对司马玄起了疑心,难免也有些不满。司马玄瞧着同样疑惑的云辉涛等人,沉声道:“我等遭人陷害,此战已是不可避免,大家准备迎战吧!”众正气堂弟子闻言纷纷抽出兵器,各据阵角,晃眼间已做好了一切准备。众华山弟子却呆立不动,都瞧向云辉涛,更有人细声嘀咕道:“遭人陷害?要陷害也只会陷害你们正气堂,与我们何干?莫名其妙也跟着遭了殃,也不知是谁造了孽……”云辉涛却大声斥道:“还不赶紧戒备?”这些华山弟子才动作起来,不敢迟疑。群豪缓缓向山谷中央围拢,个个都是两眼喷火,似乎眼前站着的是自己不共戴天的大仇人一般。他们未必会在意樊少保之死,但憋在心里的惊恐和闷气久聚成患,却抑郁着不得宣泄,如今突然间决了个口,自然是不加分辨的发泄出来,谁还会理会眼前都是些什么人呢?“兄弟们,他们既然不肯给我们活路走,我们就豁出去,杀光他们!杀光他们……”随着这一声高声呼喊,前面本来有些畏缩的江湖好汉被后面的人推搡着涌了上去。一时之间,人人是前赴后继,热血沸腾,个个是状若疯狂,不杀尽眼前之人,便难以罢休。司马玄镇定的指挥道:“坚守自己的位置,采取防御之势,不要被他们给冲散了。一旦被冲散,便两人一组,互相照应!记住,不要多杀伤性命!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只要能坚持到那一刻,我们一定都会平安无事的!一定要坚持啊!”云辉涛心情本来甚是沉重,闻言精神不由见长,心道:“难怪他一直都能如此的从容,原来是留了后手!”他也大声吆喝着指挥华山众弟子,免得司马玄的话得不到遵从。众弟子都紧紧的攥着手中兵器,瞧着一张张冲近的狰狞面孔,那呼吸出的浓重的热气似乎便扑在了脸上,心头均是怦怦狂跳,都喃喃道:“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我们都会没事的,没事的……”司马玄无视那疯涌过来的人潮,定定瞧着不远处的谷口,黯然想道:“当真会有援手前来吗?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揣测罢了!若是猜错了,死守于此地,只怕会全军覆没!难道要突围出去吗?若是对方那几名高手不出手的话,我和这些门中的兄弟倒有把握冲过人群,出得谷去。华山派的却是难说。瞧他们也没有练过合击之术,都是各自为战,纵撑得一时三刻,最后还是免不了力竭而亡。我能丢下他们不管吗?可是,这些兄弟可是费了门中好大的心血,真要陪他们留在此地?还是……嘿,大家一同前来,弃友不顾,只怕有辱正气两字。罢了,便赌上一把,希望真会有强援前来!……”就在山谷中血战开始的同时,仕进却悠哉游哉的步入了三阳城门。他随着司马玄等人来到宝丰城,看着他们安顿下来,派出人手去打探消息,心想一时半会也不会出什么事。再想到三阳城便在附近不远,凭他的脚程,不消多久便能往返,不禁动了缅游旧地的兴头,于是抛下了众人,独自赶往了三阳城。进得城来,仕进感觉这里已不复当年的热闹情景,显得甚是凋敝。他慢慢的走着,瞧着。行得数步,就碰上了一个书画摊子,感觉便和当年一样。仕进凝神一看,却还真是无巧不成书,摊子主人还是当年那个唾沫横飞的王甲华。不过王甲华此时也无昔年招人揽客的豪兴,病恹恹的,无精打采的吆喝着,调子却还是丝毫不便:“来啊!唐伯虎真迹啊……”仕进暗叹一声,摇了摇头,转身而去。来到当年夺牌战的广场,高台依旧,却是异常的破落败坏。板缝之间,青苔斑斑,随处可见顽强的草儿伸头。几个年轻人却兴高采烈的清理着上面的污迹。台上插着一杆旗,迎风招展间,只见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宋”字。仕进不禁大奇,随口问了一个路人。那人撇撇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几年前,马家输了夺牌战,马老头一气之下便翘了辫子,马家也跟着衰落下来。他们小的那些为了家产,争来夺去的,马家?嘿,早就烟消云散了!那自然是得换人!”怔怔的瞧着那高台,仕进心想道:“总说世间万物,一切均是过眼云烟。盛衰交替,亘古不变。今日才算知道,原来这样就是过眼云烟啊!”他苦笑了一下,又想道:“好像近些时间来,胡思乱想的时候多了许多。总感觉自己不像是站在这人世上一般,所见所闻老是离自己远远的,不由自主的淡看了一切。嘿,可怕的疏离感啊!难道真要这样淡漠的过一辈子吗?似乎又不尽然如此,好像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想要干些什么似的。唉,真是奇怪……”在三阳城里晃悠了良久,仕进便往郊外行去。他忆起当年于他有赠衣之恩的农家老汉,想着既然近在左右,顺便过去瞧瞧也好。到得那清幽的小山村村口时,仕进忽地听到村里一阵喧闹,中间夹杂着阵阵痛苦悲嘶之声。他心中一凛,连忙隐住身形,掠了进去。到得近前,入目情形让仕进不禁怒火填膺,难以自已。只见几个穿着兵衣的士兵正耀武扬威的抖着手中钢刀,恫吓着聚集过来的村民。在他们身后的农家院子里,还有数名士兵。一名士兵按着一位妇女,淫笑着爬了上去,正想大逞兽欲。旁边几人一边哈哈大笑的瞧着,一边伸脚踢开两名农人打扮的村民。那两名村民都是头青脸肿的,一人须发皆白,一人正当壮年,却恰恰是当年仕进所遇的老汉和老汉之子。两人都是悲愤莫名,怒发嗔目,再次冲了上去,奈何比不上士兵的拳头粗硬,始终不能冲过去救下那村妇。那女子面目隐约可辨,正是当年那腼腆害羞的农家妇人。此时她披头散发的,满脸的羞愧难当,正连声尖叫着,拼命的挣扎,就像疯了一般。自她坚决抵抗的疯狂中,透着一股凛然的誓死不从的气势。仕进顿觉那股冲动在体内急速的窜了起来,根本难以抑制。他也不想压抑它,迅速的套上面具,穿进院里,怒吼一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那名爬在那女子身上的士兵,抬手便扔上了半空。眨眼间,所有院里的士兵都飞到了天上,哇哇的乱叫个不停。一会儿,砰砰砰的响声不断,士兵们全都结实的摔在地上,惊叫声霎时被切断了,个个嘴角边都汩汩的淌着鲜血,眼见是不能活了。仕进却熟视无睹,出到院外去,随手抓起那些正惊疑不定的士兵,又扔了起来。他只觉心中无比的烦闷,非要发泄一下不可。村民们看着适才张牙舞爪的凶人瞬间便躺了一地,个个是口吐鲜血,奄奄一息,不由得都拿看怪物般的眼光瞪着仕进,仿佛眼前的是世上最可怕凶狠的恶魔,随时会撕裂他们一般。那老汉和他儿子也呆住了,瑟瑟的退了开去。只有那女子一动不动。她痴痴呆呆的,也没有遮掩被撕开的衣裳。自从身上压着的大山不见了之后,她便失了魂一般,直直的躺在地上。仕进转目之下,瞧见再无其他士兵模样的人,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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