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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情醉夜上海 作者:舞蹈的门(潇湘2013.02.12完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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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从读完书就一直学做生意,让我干其他工作我还真不适应。”
  “哦,是这样。”夏鹤亭点了点头,他从眼前的年青人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年青时样子,一种若隐若现的影子飘移着,他沉思了会,说道:“我年青时也学过生意,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由一位朋友推荐才有机会为政府工作了。”
  聊天,没有聊上几句,一个男仆过来,说晚餐可以开始了。
  老董的餐厅够大,放了两桌宴席还很宽敞。男宾、女宾各一桌。董太太招待女眷,老董自己招待男宾。
  仆人上菜,倒酒水。
  席间划酒令、猜拳气氛很是热闹。
  那些太太兴致亦格外的高涨,有用划拳来助兴,都喝得脸上红通通的。
  “董太太,我有些喝醉了,等下打起麻将来一塌糊涂。”
  “李太太,怕什么呀!李先生在身边做后援,输是输不光的。”
  “等些他也要打麻将的,哪顾得了我这边。”
  说归说,喝起酒来都不做客,拼命三朗似的。
  莫雅之尽量控制着酒量,不想让自己喝醉了而出了洋相。
  


☆、五十二章 撞见

  觥筹交错间,男人们称兄道弟很快熟络,夏正林特地敬酒给夏先生。
  莫雅之甚是高兴,以至于有点飘然,因为席间那些人都“关太太”“关太太”地称呼她,她的感觉真好,偶尔忍不住用充满爱意的眼神觑一眼另一张桌上夏正林。
  宴席后,太太热衷的活动是打麻将,仆人把餐厅收拾干净,摆上麻将桌子,一共摆了四桌,弄得像开场子一样的。
  挤不进牌桌的男人则依旧坐在沙发上聊天,偶尔也会走到自己太太的背后,做一下参谋。
  整个活动到午夜才算结算,那些太太们麻将兴致还很高,都说不尽兴,说改日再相约。莫雅之为了笼络关系,输了不少。
  她挽着夏正林的胳膊离开了老董家,老董要派了家里的司机送他们,可夏正林见司机还要送其他两位,就直意不让送了。
  小巷子昏暗,也没有黄包车。两人朝着大马路走去。莫雅之的手挽在夏正林的胳膊里,没有要抽出来的意思。夏正林觉得有点尴尬,又不好意思把她的手臂甩开。
  “老董人还算不错的。”夏正林想调节一下气氛,“在法国人的巡捕房里混,做人的良心还算没有全部掉失。”
  “他太太也挺有意思的,麻将输了,脾气就急起来了。”
  “前面有辆黄包车。”夏正林说着把手臂抽了出来。
  街头拐角处,五六辆黄包车驳在那里等生意。莫雅之有点丧气,心想,这黄包车不出现该有多好,这样挽着他的胳膊多走些路,在这秋夜微凉的夜里,那是多让人心感温馨与浪漫。
  两人坐上了同一辆黄包车,借着微醺,莫雅之侧头依在夏正林的肩膀上,淡淡的月影下这多少让她有点心灵荡漾。
  “莫雅之同志。”夏正林用非常严肃的口吻在她耳边悄悄地说着。
  莫雅之假装没有听见,把脸贴在夏正林的衣衫上。
  “莫雅之同志。”夏正林重复了一遍。
  莫雅之抬起头,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了一眼夏正林,然后把身子坐正,气烘烘地在鼻子哼了一声。她闹心。心里想,敢情这多天来夏正林跟本就没有把她放在心里,自己一味地放下女孩子羞涩的架子,主动识好,竟然没有打动他。莫雅之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侮辱。
  “莫雅之同志,我们只是同志之间的关系……”回到家里,夏正林郑重其事的口吻说,但还没等他说完,莫雅之转身就到楼上去了,还重重地把房门关上了。
  夏正林没有去理会莫雅之,他坐在小院的藤椅上,不想上楼去。
  秋意正凉,夏正林想得更多的是爱熙、母亲,还有那尝未见过面的宝宝。他有点奥恼,上次去史公馆时,为啥不去见下当时的小寿星。
  第二天,夏正林就跟爱熙通了电话,约了见面的时间。他不能确定宝宝见了他,会不会喜欢他。
  头天晚上,牛月娥就在床上转辗反侧,睡不好觉了。爱熙告诉她正林要来见她,她心里就激动,这小子,有二年不见了,也不想着娘。
  天尚朦朦亮,牛月娥就起来了。她洗漱干净,在观音菩萨面前焚上一柱香,默默地念了些什么,然后去看宝宝。宝宝一直由她带着。现在她正睡在自己的小床里,香甜香甜的。
  等宝宝醒来,牛月娥给宝宝穿上漂亮的秋装,带着宝宝到外面吃早餐去了。牛月娥怀里抱着宝宝,手肘里跨着一只棉布提包,走到大门厅,差点与叶七海撞个满怀。
  叶七海心里有急事,去找老爷,大清早的在门厅与一个下人差点相撞,心里骂了一声,“晦气”,就急着去老爷那里。突然,他又转了回来,走到牛月娥面前,左看右看,仔细打量,脸上掠过一丝阴鸷,他嘿嘿讪笑几声,转头走开了。
  刚才牛月娥想躲开,可已经来不及了,差点撞上。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那几声笑声像从极阴的山洞里传来,让她毛骨耸然。这个天煞的东西,牛月娥心里忿忿的,她担心被这畜生给认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牛月娥抱着宝宝心里忐忑地走出了史公馆。在一家早餐店里给宝宝买了小笼饱子吃,虽然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但牛月娥想见儿子很久了,沉不住气,觉得先去公园里早早的等着心里踏实。
  


☆、五十三章 不能没良心

  外滩黄浦公园里的银杏树长得就像森林似的,满地黄叶铺满小径,踩在上面吱吱作响。牛月娥在小径边一把长条椅子里坐了下来,一边逗着宝宝,一边等着夏正林。这孩子,出去这些年也不给我来封信,赁我这个娘丢下也不管了,真有这孩子的。
  等到太阳出得老高,公园里来散步的人多了起来,还不见夏正林出现。牛月娥心里估莫着时间也该到了,怎么还不来?她向路过的人打探时间,确实还不到,她心里放宽心些,继续等。
  大约不到一刻钟,一个挺高个子的身影在银杏树林的小径上出现,多么熟悉的身影,“正林”牛月娥轻声念道,母子血脉相连的亲情霎时在小径两头连接起来。
  牛月娥怀里抱着宝宝站了起来,等着儿子走过来。二年没见着了,她每天想着儿子,怕他有个意外,她有点激动,眼里湿润了。
  “妈。”夏正林跑了过来。他急切地想见着母亲,想念母亲,也更急切地想见着宝宝,自己还未谋面的女儿。
  “嗳。”牛月娥答应着,拉着儿子的手,左看右看,“长结实了。”随后又慎怪道:“你小子去哪里,不要你妈了?”
  “哪能呀!你是我妈,我能不管吗?”夏正林呵呵地笑道。
  他见母亲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心想,这就是宝宝吗?我女儿?
  “妈,这宝宝……”
  “爱熙跟你说过了吗?”牛月娥左右看看,见没人,“你抱抱她。”
  “嗯,好可爱。”夏正林接过母亲怀里的宝宝,轻轻抱着,心里好是喜爱。
  宝宝见陌生人抱她,也不啼哭,反而伸出稚嫩的小手,抚摸着夏正林的脸,偶后咯咯地笑着,吐出清晰的一个发音“爸爸”。其实,宝宝也就会发几个音,也许是凑巧了,也许真的是父女连心。
  夏正林听了泪水都快流下来了,他太感动了。过后,且又突然自责起来,宝宝都长这么大了,自己却还是第一次抱她,第一次看她,也不能把她带在身边,没有尽点滴的责任。
  “妈,谢谢你,把宝宝带大。”
  “谢谢什么,我喜欢着宝宝呢。”牛月娥停了下,神情突然严肃起来,“正林,你结婚了?有老婆了?”
  “这……妈!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那,你是不是你老婆了?”牛月娥瞪着眼睛,眼里有点怒气。
  “不是……也算是吧。”
  “什么个不是,也是。你不能这样没良心,抛下老娘、抛下爱熙、也不管宝宝。”
  “妈,爱熙能理解的。我不会抛下你们仨的,你和爱熙,还有宝宝都是我的亲人,相信我。妈,我是你儿子,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的。”
  牛月娥深深地叹了口气,望着儿子,心痛不已,“你在外面做事要小心点,娘也老了,只是盼着我们一家能早日团圆。”
  “知道,妈。”
  秋日和煦的阳光暖暖地照在银杏林中,金黄色的叶片在枝头摇曳,随风撒落,在地面铺成一道金黄色的地毯。踩着落叶沙沙作响,夏正林无限依恋地离开了外滩黄浦公园。
  一道秋风吹来,卷起落叶,似翩飞的金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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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三一年,六月的一天,天气睛朗,和煦的风带着清香吹佛着牛月娥略有余韵的脸庞。她坐在窗台边,举目望着后花园里那盛开的花朵,繁花似锦的花园,今天却有点孤寂的味道,没有一个人到花园里来赏花。
  这若大的花园洋楼变得寥无人迹。一只云雀掠过花园上空,清脆而尖利的鸣声刺透这静谧的氛围。
  牛月娥叹息一声,这初夏的静冷令她的心里滋生出无限的愁怅,她想到了她的丈夫夏鹤亭,这些年不知道是否还在上海?过得怎样?如果能让他们父子二人团圆就好了。想到这里,牛月娥的心里忐忑不安起来,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儿子,他现在是个成年人了。牛月娥想把真相告诉儿子,事情不是先前告诉他的那样,他的父亲并没有去逝,还活生生地在这个世上。可是儿子总也不来看她,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牛月娥把目光移到桌子上,那里有一只竹制的针线箩。她拿过来开始掏拾里面的东西。一双做了一半的可爱小布鞋,那是给宝宝做的。小鞋子的鞋底已经契好,一针一针缝得十分的平整与严密,这每针里都包含了牛月娥的心思。那是一位祖母对孙儿的关爱之情,虽说不能相认,但那份情却是凝重的。
  红色缎子面的鞋帮已初具成型,只稍做合缝。牛月娥从针线箩里取出针,穿好红色的棉线,又把针尖在头发撩拨一下,让针头锐利些,她低头开始了做针线活。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也是一种消磨时间的爱好。
  


☆、五十四章 徐娘

  今天一大早,史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忙活开了,但不到一个小时的光景,整幢花园洋楼霎里变得鸦雀无声,门口罗雀。现在史公馆里除了看门人就只牛月娥一人了。
  牛月娥不想出去看热闹,只是专心地给宝宝做着那双快要完工的布鞋。
  今天是杜家祠堂落成的大吉日,上海滩大亨杜月笙是黑道白道的人物都想巴结的,更何况是史家呢。
  大清早的,上海滩那些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及租界里的各路显贵都跑杜公馆去祝贺了。
  落成仪式的整个场面堪称史无前例的隆重与热闹。法租界的几条街道都放置了沿街店铺赠送的彩牌楼,仪仗队的旌旗高高飘扬,高头大马的骑行队亦列队在其中,马上那些印度人,头裹着红色头巾,满脸的络腮胡子,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街道两旁看热闹的人挤得水泄不通。对于这种近似于壮烈的场面,人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史家那些丫环、嬷嬷和男仆们也忍不住了,只隔了几条街,那边如潮水般的声响传了过来,他们各自打理好家务事,几乎是倾巢出动,到大街上看热闹去了,只剩得几个管大门的急得心里痒痒的,却不敢擅离岗位。
  史家老爷带领着全家,去杜家庆贺去了,像这样的场面能够被邀去的,那是莫大的荣耀。这连平时不怎出门,罕有应酬的史元宜,今天也例外去庆贺了。
  吸引他去的原因是因为有京剧名角都去捧场了,演出的京剧都是名段。那名角、名段、名伶荟萃,对于他的吸引足够大的。他本来想让爱熙一块去了,可爱熙对于这种闹轰轰的场面不喜欢,推脱店铺里的事没有忙完,史元宜本来有点扫兴,不过想想也没什么,爱熙也是为了生意,于是让小菊扶着他去。宝宝他得带上,有宝宝在他足够满足了。
  小菊可高兴了,她借机可去开开眼见了,兴许能见到几位自己喜欢的名角,那会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事啊!
  阿兰抱着宝宝跟在史家大爷身后。能跟着大爷去看这种热闹,阿兰也是欣喜若狂的,她问奶娘去不去,牛月娥说,只想待在家中做些针线活,让她抱着宝宝小心点便是了。
  人都出去了,房间里清静起来,牛月娥拿出针线篓,开始做针线活,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也变了一种爱好。
  牛月娥正专心致志地做着针线活,耳旁听得房间里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是叶七海进来了。他今天没什事可做,船都被杜家借走了,码头上的那些货运不走,仓库里的那些货更甭想动了,大街上的热闹也不去瞧,他来史家看看。进得史公馆,见整幢大洋房几乎没有人影,有几分冷清,他心里想,那个瞎子表弟不至于也去凑热闹吧,想着去聊几句。一楼东面,史元宜的住处,门都虚掩着,他探头探脑,进了房间。
  大白天的,人影全无一个。正想折回去,却见一个小房间里有个身影坐在窗台边,叶七海又折了回来。那人是奶娘,他认了出来。自从那天与奶娘差点撞个满怀之以,叶七海觉得那女人眼熟,哪里见过?东想西想,后来想了起来,正是许多年前被自己得手的外乡女人。
  一个外乡女人,叶七海鄙夷地啐了一口。不过话又说回来,虽为外乡女人,却长得标致,一点也不输上海女人。想到她的标致,叶七海的心中邪念又翻腾起来了,心里说,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呀!
  牛月娥听到脚步声之后,回转身子,向门口看去,见是叶七海走了进来,她的心紧张起来,浑身冷飕飕的,像是刮起了十二月的寒风。她放下手里的针线活,人紧张得肌肉僵硬,她站了起来,眼睛盯着叶七海。
  “你进来作什么?”
  “没什么,只是来看看。”叶七海嘻嘻地笑着,厚颜无耻地张望着。
  “请你出去。”牛月娥警惕地说着。
  “你坐,做你的事,我不打搅你。”叶七海邪笑着,伸手按住牛月娥的肩膀,把她按到在椅子上。
  牛月娥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唾涎无耻的嘴脸,一种令她嫌恶之情涌上心头,多年之前,正是自己轻信了眼前这个人,被侮辱,让自己吃尽了背井离乡之苦,让父子不得相见,夫妻分离。牛月娥想逃离这个房间,她心里害怕,她不想见到眼前这个魔鬼一样的人。
  


☆、五十五章 血色

  她起身走向门边。叶七海见牛月娥要走,忙上前来拉扯。牛月娥一甩胳膊,甩掉叶七海搭上来的手。叶七海见牛月娥要逃走,那心是更急,上前胡乱拉扯,把牛月娥的衣服拉破了。
  “你要干什么?”牛月娥心忙气急,大声呵斥起来。
  “你叫什么,今天你喊破了喉咙,喊破了天都不会有人来理你。”叶七海心里发狠,心里想,索性一不休,二不做……
  邪恶的念头再次占据了他的脑海,他浑身的血像狂奔的烈马,咆哮着、嘶喊着,血要冲破他的脑门,他的脸扭曲了,脑门的血脉乱跳,狂暴得如同非洲草原上为争夺雌性生物的兽类。
  他上前,一把把牛月娥倒过来,横着抱了起来。牛月娥心里惊恐,知道他想做什么了,“畜生。”她大声骂道。整个身子被横在半空中,脸朝地面,背朝上,想找个着地的地方都没有,但她还是试图从叶七海的手臂中逃脱,手脚乱舞着。
  徒劳。叶七海的手臂似铁砸,勒得牛月娥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叶七海紧紧地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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