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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情醉夜上海 作者:舞蹈的门(潇湘2013.02.12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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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相悦

  郊外田间,偶尔有几棵绽放的桃花,山脚下一片梨树,花朵茫茫似白雪皑皑。去踏青的学生们骑着自行车,行驶在小道上,路不平很是颠簸。书包架上大都带着一个女学生,女学生的手里提的的藤篮放在膝盖上。那片梨花林令踏青的同学们唏嘘不已,感叹春的美丽。
  夏正林骑的自行车是爱熙向她三哥借来的。她坐在书包架上,一只手扶着膝盖上的藤篮,另一手拽着夏正林的衣摆,随着车子的颠簸,爱熙有夏正林身后一起一伏的。这样坐着爱熙觉得挺不稳,她想,要是搂着夏正大的腰,那样坐着会稳点,可是想归想,做出来倒是令人难为情的。
  来到山脚下,把几辆自行车搁一起,他们打算徒步登山。
  这下学生们都四下自顾找讲得拢的人一起上山了。
  “正林哥哥,这梨花美得真是令人窒息。”爱熙说着就往山上跑了。夏正大拎着藤篮走在后面。
  在一处坡度比较大的小路上,爱熙站着不走了,她等着夏正林上来。夏正林上来后走到爱熙前头去,然后回过头来,见爱熙已把手伸了上来,要他拉上去。
  夏正林握着爱熙柔软滑腻的手,心扑扑地跳得有点加速。他用力把爱熙拉上来,又后悔是不是太用力了,把她的给捏疼了。
  两人爬山,夏正林不敢懈怠,怕爱熙摔倒,照顾得很周到。两个握紧的手,体温在传递,心里的温暖在弥漫。
  爱熙找到块大石头,两人并肩坐在岩石上。
  山风跃过杂木林的间隙,把爱熙的头发吹散开来。不过,这点风影响不了两人愉悦的心情。一起鸟瞰着山下的田野,大片大片的油菜花,金黄灿烂,其间点缀着黑瓦白墙的家舍。景色别有一番情调。
  爱熙侧头看着夏正林嘴角上面那块淡淡的疤痕,忽地想起多年前一起玩耍的情景。那时应当是在玩跳房子的游戏。夏正林用碎瓦片在石板地上划出方格子,然后跷着脚一跳一跳地在格子中踢着石子。爱熙玩不过夏正林,见夏正林跷着脚老也不输,心里耍气,嘟着嘴在背后重重地推了夏正林一把,夏正林猝不及防摔得不轻,嘴角在青石板的豁口处擦了一下,也不知怎的,从此就留下一块疤痕。
  爱熙轻轻地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夏正林被笑得有点不好意思。
  “正林哥哥,我小的时候是不是很耍赖的。”
  “对哟。”
  “你嘴角上面的那块疤痕是退不下去了。”
  “是哟,这块疤痕得陪我一辈子了。不过每个人小的时候总会有一段时间会耍耍懒,使使小性子什么的,这没什么。要是像现在是个大姑娘再耍懒……”夏正林停下不说了。
  “那会怎样?”
  “会找不到婆家呀!”夏正林虽然是故意逗爱熙玩,但说到婆家什么他自己心里都会脸红心跳的。
  “什么?说我耍懒,那我再耍次懒让你看。”爱熙说着狡黠地一笑,“把眼睛闭起来。”
  “干嘛?”夏正林乖乖地闭起了双眸。
  爱熙做了个令自己都吃惊的动作。她把少女的矜持和羞涩都抛在了脑后,她伸长脖颈,把一个温柔的吻轻轻落在那疤痕上。
  这少女的吻犹如绿柳轻抚水眉的柔情又似雪山之巅那一抹令人震撼的极光,夏正林的身子似乎被电了一下,他满脸通红,心扑扑地跳着。
  “被人看见了。”夏正林有点难为情地看着爱熙。
  爱熙的双颊亦飞起两片红晕,娇涩使她越发的美丽动人,脸上的红晕似那桃花般的煦灿。
  从田野里吹来一阵风,带着甜甜的花香与沉沉的爱意。
  “正林哥哥。”爱熙甜蜜地呼唤着。
  夏正林看了一眼爱熙,略一迟疑,但还是鼓起勇气,伸胳膊把爱熙拥入怀中。爱熙感到无比的温暖,她脸埋进夏正林的胸间,两颗心喷发的爱意姿意的流淌,不加拘束地融合在一起。
  灌木林中跃起一群黄褐色的秀眼鸟,扑啦啦飞向天空,清丽的鸣声划破宁静的长空,直刺远方那霞光灿烂处。
  


☆、第十二回 求情

  牛月娥心里七上八落地回到西跨院。见阿旺和一帮家丁守在大院子门口,心里很是紧张,心里想,哎这事情闹得太大了。
  走进爱熙的房间,阿兰在旁边侍候着。爱熙见着她,扑进了她的怀里抽动双肩哭了起来。
  牛月娥轻轻抚着爱熙的脊背,心里想,哭吧,尽情地哭吧,把心里的悲伤通通地哭出来也许会好过些。这种生离死别、撕心裂肺的痛牛月娥曾经也有过,痛苦之后会好时,以后只能靠岁月的流逝,时间是最好的药剂,它犹如沙土,能填平海疼痛的沟壑。
  哭累了。睡熟了。冬的夜是那样的缺乏生气,冷清如同坟墓。
  月亮的身影在地板上拉出一条白亮的光,似出鞘的宝剑,把地板一截为二。牛月娥转辗反侧于床上,想着被禁闭在外院房间里的儿子,又愣愣地看会儿地上的月影宝剑,心里苦啊。
  早上,阿兰端着洗漱的热水到爱熙房里,见爱熙睡在床上没有起来,她也不敢去叫她,知道她心情不好,就放下热水去了厨房里,想看看有什么可口的给小姐端过去。
  这时牛月娥端着一个托盘从厨房出来,托盘里上放着一只钢精锅子和碗筷。阿兰也不知道牛月拿的是什么,于是悄悄跟牛月娥说道:“牛大婶,小姐还睡在床上,心情大概是坏的一塌糊涂了。”
  “嗯。”牛月娥心不在焉地应声道:“我还是把这些白木耳给她端过去,等会儿想吃了再热一下好了。”
  牛月娥推开爱熙的房间门,里面很暖和,想着阿兰把火炉子照顾得很好。
  “小姐。”牛月娥轻轻叫了一声,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爱熙的床沿边。她看着爱熙的眼皮肿胀得不行,像两个大核桃,想必昨晚哭了一晚上。
  爱熙听到奶娘的叫声,辗了个身,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她的眼皮重得睁不开,鼻子也哭得塞住了。
  牛月娥坐在床边,心沉得如同铅铸,她轻轻抚着爱熙的头发,说道:“从小到大奶娘都把你当女儿看待,你是我奶大的,就像我的亲闺女一样,我从来没想过你当我的儿媳妇。正林配不上你。现在正林性命叫关,全靠你了。史家少奶奶的身份对于你来说也是不错的归宿,虽说你没有了亲妈,但你爸从来没有亏待你过啊!”
  爱熙没有应答牛月娥的话,房间里被沉默笼罩着。
  良久,爱熙把头又辗了过来,看着牛月娥。
  “奶娘,我知道。”
  她的心似被蚕一层层地缠绕着丝线,僵硬了。“我不会让林哥哥有事的。”
  “那就好,你也不要再难过了。”
  一连几天,爱熙都没有起床,牛月娥看着心里急,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过来安慰爱熙一阵。
  这件事发生的第五天,爱熙起床了,阿兰忙着来侍候她。牛月娥见了心里也稍微放松了一下,又忙着去厨房里给爱熙弄点可口的吃食来。
  阿兰把绞好的热毛巾递给爱熙,又给爱熙梳理头发,见小姐有点恢复正常了她也高兴。
  “我想去书房见老爷。”
  “呃,我去跟阿旺说一下,他们把门也太一本正经了。”
  过了一会儿阿旺来回禀,说老爷就在书房里,让小姐过去了了。
  自从爱熙被禁闭在西跨院以后,郑老爷的心里也是牵挂女儿了,这自己唯一的女儿从小没有了亲娘,自已又特别地宠她,宠过头了,现在都敢反抗了。
  “爸爸。”爱熙走进了父亲的书房。
  “爱熙,坐。”几天没见到女儿了,郑老爷心里甚是想念,蓦地见到女儿,反倒受宠惹惊了。
  “爸爸,我想通了,其实做史家的少奶奶是个很不错的归宿。”爱熙的脸上虽还残留着泪痕,但表情平静,没有了痛苦不堪的样子。
  “爱熙,这样才对嘛。爸爸都是为了你好。”
  “爸爸,正林哥哥还在关在房子里吗?”
  郑老爷听爱熙这样说,心里思忖,到头来还是为了这个小子,但不管是为了谁,把婚事办成就好,那史家是以后要仰丈的人家。
  “这个你放心,等你大婚之时,爸爸一定把这小子放出来。如果关他一辈子,供他吃、供他穿我不是亏本了吗?”郑老爷哈哈地笑着。他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爸爸,下月初九我就要出嫁了,在家里没有多少日子,这几天我做几样菜给正林哥哥吃,就当我感谢他兄妹一场,行吗?”
  郑老爷听爱熙这么说,脸上掠过几许忧虑与疑惑,他并不回答爱熙的这个要求。
  “不行吗?爸爸。”爱熙的表情平静得令人恐怖。
  “行!”郑老爷眯起眼笑成了一道缝。
  “爸爸,那我回西院去了。”
  郑老爷目送爱熙离去的背影,心里默默念道,在大婚前千万别出岔子。
  


☆、第十三回 婚事临近

  爱熙回到西跨院,人显得精神多了,萎靡的样子荡然无存了。
  牛月娥见都觉得诧异。她刚才去厨房端来红豆粥回来,爱熙已去了老爷的书房,现在看看这粥还够热,就说:“小姐,先吃点红豆粥吧。”
  “嗯,吃点吧,脚有点软兮兮的。”爱熙继续说:“奶娘,帮我去买点菜来。” 
  “小姐,买菜做什么?”牛月娥很困惑。
  “奶娘,我在这家里待的时间也不长了,我想每天做些菜给正林哥哥吃,我们从小在一起玩耍,是蛮有感情的,等我嫁出去后,也许很少有见面的机会了。”爱熙的脸上甚至露出了笑容。
  见到爱熙的心情好些了,牛月娥也是放心了。
  “好吧,我这就去买些正林比较喜欢吃的菜。”
  牛月娥买来菜,爱熙就西跨院的小厨房里去做菜,阿兰也来凑热闹。爱熙平日里只会品尝不会做菜,现在有牛月娥在旁边指导着,做出来的菜还有些样子。
  蒜泥小青菜、油闷冬笋、素鸡烤肉,爱熙把三个正林爱吃的菜放入食盒,又盛了一碗饭,放好筷子,提着食盒来到外院下人住的排屋里去了。
  夏正林的房门倒锁着,阿旺走在爱熙前面,把门上的铜锁打开,爱熙推开门,跨进门槛,见屋里光线幽暗,夏正林仰面和衣躺在床上。
  哐地一声,背后的门被关上了,屋里更加阴暗了。
  “正林哥哥。”
  夏正林听到是爱熙在唤他,从床上欠身起来,“爱熙,你还好了吗?老爷没拿你怎么样吧。”
  “我很好。”爱熙见到夏正林不由得一阵心酸,眼里起雾。“我烧了你爱吃的菜,来吃饭吧。”
  “你瘦了,也憔悴了。”夏正林怜惜地看着爱熙。
  “正林哥哥,你不会有事,”爱熙坐在对座,看着夏正林吃饭,“我……我嫁人了,以后你自己要爱惜自己。”
  “爱熙,对不起,是我没有能力保护你,没有能力娶你。”夏正林低头吃饭,不敢看爱熙的眼睛,怕两人都会流泪。
  “正林哥哥,明天我还会给你送菜来的,能看着你吃我烧的菜,我挺高兴。”爱熙的嘴角往上牵了牵,露出一个苦涩的笑,仿佛雨后那朵残破的粉色木槿花,在枝头摇摇欲坠。
  如此几天,爱熙用心烧着菜,她把每一份情、每一缕爱、每一寸的思念,融入菜的韵味中,让自己的情思在菜的香味中流淌。
  她的心情从表面上看去已无大碍,郑老爷也看不出会有什么大的不妥,也是放心了,一家人都安心等着婚期的到来。
  当树叶凋零,枝头覆盖上一层厚厚的浓霜时,郑家上上下下掸尘除灰,张灯结彩,喜气弥漫着郑府,爱熙的婚事临近了,婚事的准备工作开始张罗了。
  “正林哥哥,明天我就要走了。”在光线暗淡的房间里,爱熙看着夏正林,不无忧伤地说,“可是,正林哥哥,你才是我心里想嫁的人,我做梦都想成为你的新娘子。”
  爱熙握住夏正林的手,轻轻摩挲,漆黑的眼眸深情地望着夏正林,似那天体黑洞有着无限的吸引力,又似那夜暮下的大海,酝酿着无法估计的骇浪。她那滑腻的鹅蛋形脸盘微微胀红,把头深深进埋夏正林宽阔的胸膛里。
  “正林哥哥,我是你的新娘。”爱熙轻轻呢喃着,
  夏正林思潮翻涌,想把爱熙拥入怀里,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爱熙胀红了脸,怀着少女的羞涩,抬起头,亲吻夏正林。她轻轻地把夏正林的唇含在嘴里,温暖地吮吸。
  似电流击中身子,又燥热如涌动的暗流,夏正林强烈地克制着自己被熔岩吞噬的躯体,他不能,不能害了爱熙。
  香若如兰的气息热潮潮地在脸颊边流动,夏正林有些不能抵御这酥麻麻的感觉,“爱熙,不要。”
  “不。”爱熙的回答很坚决。
  房间的灯线幽暗得很,爱熙把夏正林拉到床边,然后别转身去,一阵的窸窸窣窣,爱熙开始做她计划好的事。
  爱熙的身子如蛇蜕皮似地从衣服里挣脱出来,脚边多了一堆衣服。她深情地拉着夏正林:“正林哥哥,我是你的新娘。”
  夏正林不知所措,“别,爱熙,这样会害了你。”
  “害了又如何,不害又如何,正林哥哥,明天以后的事就不要去想了,你是我心里的永远……”
  全身赤裸的爱熙宛若盛夏灿烂的紫色薰衣草,绽放、漫烂于无际的大地田野,袭人的醉香令人无法抗拒地包裹了夏正林。血,无法不沸腾。爱,不能再躲藏。
  拥入怀里,拼死抵缠,在这冬的抚爱里,爱熙让自己变成了女人,夏正林的女人。
  


☆、第十四回 出嫁

  如一抹残阳甩在郑府上下,血色黏稠得化不开,喜庆的氛围笼罩着郑府的每一个角落,微微充盈着血的腥味。
  被红色浸润着的爱熙端坐在镜子前,红色的绸缎婚服上绣满滴血的凤凰,隐隐暗喻着爱熙的心情,大红的盖头布搁在大理石台面的梳装台上,盖布上亦是绣着展翅的凤凰。
  喜娘正用一根棉线给爱熙开面,棉线在喜娘的手里分成两岔,熟练的走线手法如同在爱熙脸上做着精致的雕塑一般,松一下又紧一下。爱熙原本散乱的眉毛在喜娘的手中变得犹如一轮弯月,细细巧巧挂于黑眸上方。抹上唇膏,嘴唇变得油亮红润,涂上胭脂后脸似绽放的桃花把爱熙衬托得更加艳丽,活脱脱如月历牌上的美女。
  在腰圆形的镜子前,爱熙只是略微打量了下自己,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牛月娥站在旁边,看在待嫁的爱熙,心里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悲哀。她见爱熙这里都打点妥了,就抽了空到外院下人房里去跟儿子作个别,心里想着老爷应该把儿子给放出来吧。
  牛月娥隔着门叮嘱了夏正林几句,大概意思就是让他安份点,实在呆不下去了就到上海来找她。
  夏正林只是说些让她母亲安心的话,好让她放心地出发。
  “小姐,花轿到大门口了。”小丫环阿兰欢天喜地跑了进来,她也做了精心的装扮,穿了件全新的棉布印花棉袄,脸上扑了白粉,头发上戴了红色发夹。今天要做为小姐的陪嫁丫环去史家,阿兰心情没心没肺地好。
  “知道了。”爱熙心静如水。
  喜娘把红盖头给爱熙盖上,挽着爱熙的胳膊起身,阿兰哪敢落后,她挽住了爱熙的另外一条胳膊。奶娘牛月娥捧着一只铜火充跟在后头。
  别了,正林哥哥。别了西跨院,这里承载着我太多的回忆。年少时无忧的笑声与正林哥哥的爱,曾几何时感染着这院里的花花草草,别了。红盖头下的爱熙在心中默默地告别了她心爱的正林哥哥。
  郑家大门口,高高地挂着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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