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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出墙记_派派小说-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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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饭送去给你吃。”
  转头又对靳了了说:“三姨娘要好生服侍着。”
  靳了了点头应了,遂扶着贾尤振回了客房。
  今早贾尤振他们出门以后,刘氏已经拉着她教了很多万家的规矩,还指派了一个小丫鬟供他们差遣。
  于是靳了了就叫那个唤作小红的丫鬟打了热水进来,自己挽了袖子,服侍贾尤振洗手洗脸。
  贾尤振随便抹了两把就颓然躺在床上,靳了了见状赶紧说:“夫君,还是脱了衣裳再睡吧,这样躺着,会着凉的。”
  贾尤振却不言语,只是招招手叫她过去。
  她轻轻的走过去,贾尤振坐起身来,拉住她的手,揽进自己怀里:“了了,你可愿意跟我生个娃娃么?”
  靳了了脸上有些微红:“嫁人不就是为了给夫君生娃娃的么?”
  “可你是否知道,一个死了夫君的小妾,带着个孩子,是没法活下去的。”
  “夫君?”靳了了开始觉得贾尤振说话的样子怪怪的。
  贾尤振一把推开了她:“你出去吧。爷想一个人待着。”
  “是。”靳了了只能出去,走到门口又绕回来说:“夫君,你别忘了盖上被子。”
  贾尤振没有说话,靳了了就出去了。
  他看着靳了了的小手关上门,一颗心像烧滚了的开水般上下翻滚。
  他爹说的全都没有错,他是贾家的子孙,他必须为贾家传宗接代。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在这种时候,如果他真的能有个尚未出世的孩子,就算不知道男女,他爹也能老怀安慰的去了。
  不过是生个孩子罢了,一件千百年来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他以前也有过孩子啊,一个尚未出世,就毁在李氏手上的孩子。
  他现在忽然万般得后悔起来,倘若当初那个孩子没有失去,平平安安的长到现在,也有两岁了。
  倘若有那个孩子在,他爹现在也不会这么心急如焚的想要让他生个孩子。
  他为自己找了借口,在那个孩子没有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这件事。想着想着,他又摇了摇头。
  就算是知道了又怎么样呢?
  以他当时的状态,就算是知道二姨娘怀了他的孩子,他也未必会做出什么举措来保住孩子。
  因为他不甘,他不愿,那时候的他一点也不想为贾家尽自己的义务,留下一点血脉。
  他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接着是一声冷笑。
  现在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那个孩子回不来了,他就是后悔也没有用!
  当务之急,是按照父亲说的去做。让靳了了受孕,为贾家留下血脉。
  可为什么他的心里这般不是滋味呢?
  他知道,他喜欢靳了了。
  也正是因为喜欢她,他不忍心让她将来真的怀着一个贾家的遗腹子,孤身一个女人养大孩子,慢慢变老。
  她才十五岁,还什么都不明白。
  现在的她只会糊里糊涂的怀了孕,受很久的苦楚之后生下孩子,做了娘亲。而那个孩子,也许在出生之前就没有了父亲。
  他从小到大都会受尽别人的白眼,乡里的小孩子们会天天指着他,说他是个没爹的孩子。
  而靳了了要忍受的也许更多。
  一旦他出事,只能让黎泉带着她离开京城,因为留在京城,可能会是一样的危险。可他身上并没有供她养一个孩子、一辈子吃喝不愁的开销。
  以靳了了父亲的为人,恐怕会等事情的风声过了以后,千方百计地找到李氏,让李氏接纳靳了了和肚子里尚未出生的孩子。
  而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傻乎乎的靳了了会是李氏的对手吗?
  只怕她被害死了,还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到时候,李氏大可以留下那个孩子,把靳了了的尸骨随便埋了,就能名正言顺的在贾家宗祠里得到认可,得到贾家所有的家产。
  贾尤振痛苦地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他该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
  一边是父亲,一边是他生平头一回喜欢上的女子!
  是按照父亲的嘱托完成父亲的心愿,还是坚持他最初的决定,保住靳了了将来的幸福?
  在这间不算大却也不算小,布置的温暖宜人的客房里,贾尤振生平第一次感到了煎熬,能把他一颗年轻的心炙烤得焦黑不剩的煎熬。
  浑浑噩噩吃过午饭,他写了拜帖送到太子府上,可那守门的去告诉他们,太子去西郊狩猎了。
  贾尤振几乎是怒从心起。都这个时候了!太子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去西郊狩猎!
  而他的父亲,居然就是为了这样一个人!快要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愤怒的回到舅舅家,他心里开始陷进绝望之中。
  他知道,太子已经不想管牢里关押着的那群臣子们了。
  可晚饭的时候,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他坐在那里谈笑风生,还陪着舅舅和大表哥喝下了很多酒。
  靳了了坐在贾尤振的身边,看他喝了很多,心里有些担心,就在一旁小声说:“夫君,喝多了恐怕会伤身的。”
  贾尤振哈哈大笑:“今日高兴!我陪舅舅多喝几杯,哪里轮到你来管了?”
  一桌子上的人都转头瞧向她,显是在怪她不懂分寸。
  靳了了一惊,赶紧垂头不语。
  当晚,贾尤振喝的酩酊大醉,靳了了在玉竹的帮助下才把他扶回了房里。
  “三姨娘,少爷还是头一回喝醉,恐怕他晚上会闹酒,您可得小心一点儿守着。要是有什么事,您就去那边房里找我。”
  “恩,我会的。”
  玉竹走了以后,靳了了拧了一条湿布巾去给贾尤振擦脸。
  尽管喝了这么多酒,他却仍然面似皓玉、俊美不凡。只是眉心紧锁,仿佛再多的酒也没法抚平他心中的苦恼一般。
  靳了了坐在床边,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他是怎么了呢?
  早上他去看望父亲回来后,眉宇间就带着这样的忧愁了。
  靳了了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她虽然不懂事,可是也知道他们这次来京城,是想看看有没有办法救出被关押在大牢里的贾老爷。
  难道说,贾老爷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么?
  一念及此,靳了了的心里也开始难受了起来。
  她伸手轻轻摸了摸贾尤振的脸庞,忽然想起还在贾府的时候,他总是一副晃晃悠悠、逍遥自在的纨绔子弟表情。
  是的,是纨绔子弟。
  这一路上,靳了了见了不少有着同样表情的公子哥儿。
  他们不愁吃穿,他们有银子也有时间,于是每天需要做的事只剩下一件:怎么想尽法子来打发无聊的日子。
  他们的脸上都挂着那副让人不算特别讨厌,却也喜欢不起来的神情,跟曾经的贾尤振一样,只是,他们谁也没有贾尤振生的俊美无俦。
  靳了了忽然很希望让贾尤振回到曾经的那段日子去,那段虽然自己受尽了苦头,可是贾尤振却无忧无虑的日子去。
  她不愿意,也不忍心见到贾尤振的脸上出现这样痛苦的神情。
  “唉。”她又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靳了了不敢睡觉,因为害怕贾尤振闹酒,于是就守在床边一直坐着。
  到了三更天,她开始有些坚持不住,眼皮开始不停的打架,一颗小脑袋也像小鸡啄米似的上下晃动起来。
  “砰”的一声,靳了了的脑袋撞到了床架子,她疼的“哎呀”一声叫了出来,瞌睡虫也全都溜走了。
  “怎么了?”贾尤振略带嘶哑的嗓音从床上响起。
  “我吵醒你了?”靳了了摸着头上的大包说。
  贾尤振半坐起身,只觉得头疼如裂:“爷要喝水。”
  靳了了赶紧把一早就准备好的浓茶端了过来:“喝点这个。”
  贾尤振就着靳了了的手喝下去半盏浓茶,觉得心里好受了点,挥了挥手,示意不想喝了。
  靳了了把茶盏放回桌子上,又走到床边。
  “你一直没睡?”贾尤振看着靳了了问。
  “恩。先生说怕你闹酒,我不敢睡呢。”
  “那你不困吗?”
  “困的,我刚才就是打瞌睡了,才会脑袋撞着床架子了。”靳了了委委屈屈的说道,还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大包。
  “怎么了?”
  “撞了个包。”
  “过来,给爷瞧瞧。”
  靳了了就乖乖的凑过去,还伸手指着那撞疼的所在。贾尤振伸手往那头青丝里摸了摸,还真是好大一个包。
  “唉,你怎么永远这么笨呢?打个瞌睡也能撞到头?”
  靳了了的小嘴不自觉的撅了起来,贾尤振笑了一下:“好好,爷不说你了。爷给你揉揉,一会儿就不疼了。”
  他一边伸手轻轻的揉了几下那个大包,一边说:“你这么笨头笨脑的,他日若是爷不在了,你说你可怎么活的下去呢?”
  靳了了“呼”的一下拿掉了他的大手,气呼呼的站起来:“你老是这么说!难道你明天就不活了吗?”
  贾尤振见她两个腮帮都气的鼓鼓的,整张脸还涨的通红,只觉得好笑:“了了,你这个样子,可是吓不倒爷的。”
  “谁要吓你了?你老是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靳了了小嘴一扁,几乎要哭了。
  贾尤振笑着把她搂进怀里:“好,好,爷以后不说了,不说了。你要是敢哭出来,爷一定打你屁股!”
  靳了了把头埋进他怀里,轻声道:“夫君,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贾尤振没有回应她这句话,却说:“了了,我们来生个娃娃吧。”
  靳了了怔了一下,“恩”了一声。
  贾尤振就势把她往床上一抱,手指飞快的解开她的薄棉小袄,露出她里面的水红色绸缎中衣,忽然停了一下,又问道:“了了,你真愿意跟爷生个娃娃吗?”
  靳了了又“恩”了一声,可是却显得十足的郑重其事。她见贾尤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又补充道:“只要夫君高兴,我就愿意。”
  贾尤振心里一软,几乎想把她的衣裳又系回去,可是一想到父亲的嘱托和太子的态度,他心里清楚,不能再犹豫了。
  况且,他想要她,也想了很久了。
  屋内烛火晃动,火盆里的炭燃得通红,室内温暖如春。
  贾尤振很快就把靳了了剥了个精光,对比上一次,她明显学会了害羞,一张俏脸上挂着朦朦胧胧的娇羞,把贾尤振埋藏已久的火苗“呼”的一下全部点燃。
  也不过就小半年的功夫,这丫头还真是长大了不少。
  上一次那啄他手的、胸前的一对小鸽子不知何时悄悄的鼓胀了起来,她的腰身更加明显了,柔柔软软的弯成一道美妙的弧线。
  贾尤振心里叹息不已,幸好这小丫头是落到了他手里,要是真的嫁给了那村口的小铁匠,岂不是暴殄天物、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见她身子微微颤抖,他轻声问道:“冷?”
  “恩。”她又是这么一声,只是更加轻柔。
  贾尤振先用棉被把她的身体盖住,好让她不至于着凉,然后起身三下五除二剥光了自己,再次上了床。
  靳了了还是一脸嫌恶地看着他下头那个蓄势待发的“凶器”,他不满的“哼”了一声,说道:“爷这可是宝贝,不然,你以为怎么生个娃娃出来的?”
  靳了了却又不懂了,不过贾尤振这一次学乖了,不敢给她胡乱说话的机会,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然后半支着身体,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嘴。
  这一回他亲的非常卖力,非常投入,可是靳了了却渐渐喘不上气来,两只手只管着用力把他往外推去,推了几下却不见效,只好“嗯嗯嗯嗯”的从嗓子眼里叫个不停。
  贾尤振被她“嗯”烦了,于是又抬起头来:“怎么了?”
  “夫君,我,我今天没有沐浴。”上一次的事她仍心有余悸,所以赶紧提前说明。
  贾尤振却笑了:“爷今天也没有。”
  说着他就低下头,继续忙乎。
  从她那形状美好、手感上佳的胸前慢慢往下移去,她两只略显纤细的腿并的紧紧的,他大手一伸,没费什么力气就轻轻的打开了它们。
  靳了了吃了一惊:“夫君,你,你做什么?”
  贾尤振邪邪地一笑:“爷来教你怎么生娃娃。”
  一会儿功夫以后,靳了了哭的死去活来,满脸都是眼泪鼻涕,嘴里有气无力的嚷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呜呜,疼,疼死了。呜呜……”
  贾尤振的一张脸绷得铁青铁青,眉头皱的都可以掐死一只苍蝇。他尽量压低了声音喝道:“一根手指罢了!你至于疼成这样?”
  靳了了听他一吼,更加委屈了,她觉得贾尤振根本就是想要杀了她,不然,怎么会让她这般疼痛?
  于是她哭的更加伤心,也更加用力了,哭到最后,干脆把一张小脸埋进被子里,任由眼泪鼻涕浸湿了棉被。
  贾尤振本来气得不行,他才不过用手指试了一下,靳了了就哭爹喊娘,不但让他吓了一跳,也扫了他的兴致。
  可是这一会儿见到她哭的那么伤心,他心里竟觉得心疼起来,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不该让她忍受这般疼痛。
  “唉。爷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他伸手拿过自己的衣裳穿上,然后轻轻的推了推靳了了的肩头:“别哭了,回头哭肿了眼睛,舅母他们还不定以为爷怎么欺负你了呢。”
  靳了了不理他,贾尤振心里头的火苗又有些上窜的趋势,可是看看那棉被上都濡湿了一大块,只好压下火气继续哄她。
  “了了,不许再哭了。爷明天还要早起,你赶紧起来擦擦眼泪,我们这就睡了。”
  靳了了抬了头,扭头朝他看了一眼:“那,那我们不生娃娃了?”
  “不生了。爷找谁生,也不找你生了。”他开始说气话。
  靳了了却完全不知,听了这话立刻破涕而笑,一脸感激的样子,好像巴不得他去找其他女人生娃娃去。
  贾尤振为之气结,却又不便发作。因为就算他发火了,靳了了也不会明白他为什么会发火。
  他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也使不出,只能继续强压下火气,盖上被子躺下,装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靳了了的双眼果然肿了,她本就生得娇美,这一下看上去,就像是被谁欺负了一般,好不可怜。
  用过早膳,刘氏果然拉住了靳了了,小声问她:“是不是振儿骂你了?”
  她以为贾尤振因为救父无望,所以心里烦躁,又喝多了酒,于是借酒逞凶。
  靳了了因为一早就被贾尤振吩咐过,不得胡乱说话,也不得把昨晚发生的事说出去,就算舅母再怎么逼问也不行。
  这是当然啦,要是这事被其他人知道了,他贾尤振还有何颜面可言。说不准还会有那嚼舌根子的人说他是因为久病多年,不能人道了呢。
  所以任由刘氏怎么盘问,靳了了都咬住了牙关,只管摇头不说话。
  于是刘氏就更加确定,靳了了是被贾尤振打骂了。
  她因为见靳了了生的娇俏,年纪幼小,这时孤零零一人在外,又遇上夫君不疼爱,心中就生出了几分同情之意。
  过了片刻,刘氏有心想要靳了了开心,就叫了万珍珍和万婷婷两人过来,拿了那鸡毛毽子和空竹来,叫她们跟靳了了在院子里逗乐。
  上午的阳光很好,于是三个年纪差不离的女孩子就一起在院子里玩耍。
  靳了了以前踢过毽子,却没抖过空竹,那万珍珍性格和善,就手把手地教她怎么玩。
  万婷婷却只是在一边看着,抽空问她两句贾尤振的事情,显是对他极有兴趣。可靳了了却看不出她其中之意,只要她问,自己就答。
  这边三人正玩的开心,那头贾尤振却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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