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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捡爱 作者:尧三青(晋江vip2014-8-6完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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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晨瑶沉默半晌后突然哭了,“我爸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就要跟我分手?”
  “季礼,我不在乎你有残疾,你信我成不成?”
  “你腿有问题是因为救人出车祸落下的,我们可以解释的,你不能就这样把我一扔了事。”
  她说着说着便蹲了下去,压抑的哭声带出浓郁的绝望。
  季礼看着地上的人,对另外两人道:“你们先回家吧,今天不开业了。”
  顾忆城拽了把发愣的曾浅,换了衣服走出去。
  外面热的几乎要将人烤晕,曾浅浑浑噩噩中听见顾忆城问:“我记得你爷爷前两年好像出过一次重大车祸,当时也幸亏被人救了。”
  曾浅仿佛被人一盆凉水兜头兜脑泼了下来,她艰难道:“嗯,那个人就是季礼。”
  【斑驳细碎的往昔】
  两年前的曾浅还留着蘑菇头,鼻梁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厚度足可见她眼瞎的程度,嘴里戴着牙套,银色里泛着点点白光,模样属于一出门就能吓人的小孩。
  她第一次见到季礼是在医院楼下附带的绿化区,少年穿着条纹病服,身下是银色轮椅,周边是来往涌动的医患家属又或者医生护士,他仰头盯着一棵大树专注出神。
  曾浅在远处观察了他很久,才拎着一个保温瓶磨蹭走过去。
  见义勇为的少年啊,最近家里充斥着的低气压里这个人的名字代表了全部,像季礼这样的孩子也少见了,可惜腿要废了,曾浅家也不过是工薪阶级,积蓄有限,全部拿出来也只够他康复的,要重新手术争取双腿走路和常人一样,资金远远不够。
  惋惜之情溢于言表,曾浅在家听着父母对他全部的赞赏,终于忍不住过来瞧瞧这么一个了不起的人物究竟是什么模样。
  说不好和他想象的是否一样,只是觉得,这个少年过于清瘦和柔软,看过去斯斯文文,当时又是哪来的勇气面对载满货物的卡车冲过去将患有老年痴呆的增老爷子推开?
  她还不知道怎么会搭讪这么一个陌生人,只能更紧的拽着保温瓶,倒是季礼率先看见她,清澈干净的瞳孔有着显见的惊讶。
  曾浅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默不作声的坐到了他旁边的石椅上,她是想和他说话的,瓶里的鸡汤也是特意煮了给这人喝的,但是那会的曾浅同样胆小怕事,就算想要表达赶集之情也蹦不出个屁俩。
  她以为对着这么个冒失的姑娘,季礼会在莫名其妙之后转身走掉,可是他没有。
  相反,少年笑的温文尔雅,“你是病患家属?”
  曾浅下意识点了头。
  季礼随即抬手指了个方向,“住院部在那边。”
  他以为她是找不到病房了,却不知眼前这人却是特意找他来的。
  曾浅抠着瓶子没动,只低着头道:“不了,我等会就回家。”
  季礼挑眉,点着头,也不再说话,两个说来还算是陌生的人就这么一块坐着,时间在这一刻被拉远拉长。
  半晌后,季礼还是左右张望,似乎在招人。
  曾浅怕他就要走,刚才的窝囊劲突然就没了,开口道:“你饿了吗?”
  此时夕阳漫天,正是晚饭的时间。
  季礼看了她一眼,摇头。
  “吃我的吧,正好带来了。”曾浅热情的将瓶子往前送了送。
  季礼很惊讶,惊讶过后笑道:“不了,你自己用吧,或者给家里人喝。”
  曾浅的表情瞬间变得尴尬,拿着保温瓶的手都变得僵硬起来,她微微低下头,“我做的不好,他们嫌弃我。”
  这个年纪的孩子还什么都做不好,曾浅更是瞒着父母偷跑来的医院,所谓鸡汤也是照着电脑上查的方法偷偷熬得,连她自己都没喝过,现在还被人拒绝了,说不失望肯定是假的。
  出神的档口,手里的瓶子突然被接了过去,曾浅惊愕的抬头,季礼已经拧开盖子,含笑闻了一口,然后看着曾浅,目光温和,“我觉得很香啊,怎么会嫌弃?”
  这个傍晚,季礼完成了曾浅的愿望,终于还是喝了那个汤,期间曾浅自己也喝了点,稍稍咸了些,但还能入口。
  季礼很捧场的全部喝完了,他的良善再一次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不会知道,那时的曾浅,一个普通到不能入眼的丑丫头,在顾忆城关注不到的受尽欺凌,从没人如此平和温良的对待过她。
  这天之后曾浅又陆续去看过几次季礼,他们聊很多,从生活琐事到电视娱乐,对彼此生活增加了解的同时,彼此的关系也由此亲近起来,但不管多么熟识曾浅一次都不曾提起这次的车祸。
  直到出院前夕,看着床上的大包小包,还有那只无法忽视被包裹着的右腿,曾浅终于开口问了一直压在心头的问题。
  “腿,真的。。。。。。治不好了吗?”
  季礼愣了下,看着自己的脚,点头,“嗯,不过还能走,也就样子难看些罢了。”
  他说的不以为意,相比曾浅的沮丧,表现的淡定从容释怀很多。
  “如果提前知道会面临这样的状况,你还会去救那个老人吗?”
  季礼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当然,这是原则性问题,不论后果多严重,我的原则都不允许我视若无睹。”
  曾浅的嗓子有些干涩,眼底忍不住反酸,为心里不断冒出的歉疚和惭愧。
  爷爷年纪大了,又得了阿尔茨海默病,人们口中常说的老年痴呆,记忆混乱状态下根本记不清车祸发生的具体情景,只记得就是眼前这个良善的年轻人把他给推到在地,导致骨盆轻度碎裂,由此引发出诬陷,争吵,逃避赔偿等一系列事件,直到调出车祸监控,无意抵赖时,在人道主义下给垫付了医药费。
  这些举动都来自于曾浅的双亲,心里的愧疚因着他的语言更加浓郁起来,她狼狈的低下头,抹了抹眼睛。
  季礼看着她笑了笑,只抬手抚过她的头顶,带了浅浅的安慰。
  曾浅闷声道:“如果他们现在在你面前,你会和他们说什么?”
  季礼沉默了下,“希望他们未来一切都好。”
  【消失在时光尽头】
  沈晨瑶再也没有出现,那个热情开朗,笑起来宛如跳跃火焰一般的姑娘。
  曾浅一直觉得这人身上有一种浓重的阳光味,肆意驱散着季礼身旁的阴霾黑暗,阳光一样的季礼,是因为有一个像阳光一样的人照耀着他,阳光没了,他又将面临黑暗。
  所以季礼变得沉默很多,他依旧会对着你笑,只是笑的官方而冷硬,那种随身散发的柔和就这么消失了。
  这年夏天在这样的氛围里走到了尾巴,曾浅就要面临高三的高强度复习,准备做最后冲刺。
  辞职那天季礼特意请他们两一块吃饭,大部分时间都是季礼在和顾忆城聊天,曾浅纯粹旁听。
  饭局即将结束时,她问季礼大学是不是在C大读的,季礼笑着点了点头,“你准备以C大为目标吗?”
  这是本省的重点大学,在全国也排的上名次。
  是啊,她很想去你的大学看看,那种心底想要对你了解更多渴望就像初见那会的愧疚,至今不曾消失。
  曾浅学的很刻苦,就连晚上做梦都是琢磨着题型。
  她开始住校,每月只有一次回家的时间,然而每次回来也都会去饮品店,而季礼也一直都在,穿着跟之前一样的制服,站在窗口含笑迎接往来的顾客。
  打工那会她总不知道和这人说什么,现在偶尔的见面反倒话多了起来,她会问对面那家精品店的谁谁谁没来了吗?隔壁家的谁谁谁还是每天迟到吗?
  关于她自己也开始说很多,学业多繁重,时间怎么不够用。
  季礼永远站在一侧,带着经典的笑意,恰到好处的点头做简短回应。
  有一次,他突然说:“曾浅,你很像我以前碰到的一个女孩。”
  曾浅的表情瞬间淡了起来,然后道:“你说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看着远处一点,似乎回忆般的说:“很可爱善良的一个姑娘,一头憨憨的短发,戴着眼镜,噢,她煮的鸡汤也很特别。”
  这时有客人过来,他转身去招呼,曾浅看着他清隽的背影,走动时的轻微摇晃,心脏被人用针尖细细扎刺一般的疼。
  又一年夏天到来时曾浅引来了至关重要的高考,短短三天,尘埃落定,她的自我感觉很好,放假第一天她又跑去找季礼,离上次见面已经一个多月时间,她想告诉他自己一定能进C大。
  然而那处繁华的步行街,迎接她的不再是那白绿相间的十一号公社招牌,而是一家很普通的甜品店,稍稍走进,便能闻见里面散发的甜腻气息。
  季礼呢?
  曾浅问那家甜品店服务员,对方告诉她甜品店已经开了大半个月了,至于之前那个老板啊,那就不怎么清楚了。
  两年前记忆中给了她人生第一道温暖的少年,再一次以措不及防的姿态消失在了她的生活里。
  遮天烈阳高照,曾浅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色,却突然感到陌生起来。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曾浅快速转身,视线里出现的是顾忆城英俊清秀的脸,她扯了扯嘴角,要哭了似得唤了声,“顾忆城。”
  这个临近傍晚的下午,顾忆城陪着她不停走着,经过一个个车流涌动的道口,一家家生意红火的商铺,直到夕阳浸没,迎来城市霓虹。
  曾浅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脚步,缓慢的蹲了下去。
  顾忆城走到她身边跟着蹲下,轻声问:“累了?”
  见她木然点头后,将人背了起来接着走,这一晚到家,曾浅做了一个梦里,梦里有个瘦长人影不停对她挥着手,曾浅想要抓住他,却怎么跑都抓不到。
  【希望一切都好】
  夏天结束时,她如愿进了C大,同来的还有顾忆城,他本可以去更优秀的院校,曾浅问过他原因,给的回答是这里离家近。
  校园生活渐渐熟悉,没多久校外的一家格子铺出了名,据说东西精致而新奇,慕名前来的学生不少。
  曾浅被室友也拉着去看,格子铺不大,卖的东西也只是些小玩意,然而吸引她的却是格子铺招牌,聚宝盆。
  真是好俗气的字眼,她刚在心里腹诽完,自里面出来一个人,顾忆城那总是臭臭的脸瞬间出现在眼前。
  “你怎么来了?”他将手中的一个箱子往旁边一放,随口问道。
  “啊,就来看看!”曾浅视线扫过地上的箱子,再回到他身上,试探着问:“你在这打工?”
  “没啊!”他摇头,漫不经心的道:“这我开的。”
  “啊?”
  “你以前不是说想开一家聚宝盆?”
  “啊?”曾浅声音更提高了八度,“那说的是喜欢我的人。”
  顾忆城不可思议的吼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喜欢你了?”
  喜欢我吗?可我两只眼睛都没看见啊!
  曾浅巴巴的瞅着他,却没再开口。
  半年后,她收到了一份未署名的邮件,上面只有一句话:曾浅,希望你未来一切都好。





☆、第23章 part23

  冯婧那张银行卡上钱不多,平时也只作为生活开销用;收到短信提示钱被取光时也并不觉得意外。
  这事她暂时没打算和陈锐讲;维世就够他够忙的了;没理由再拿这事出来糟心。
  这晚她提早回了家,特意坐在客厅等着。
  夜深时韩雪梅醉醺醺的回来;发现她在;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
  她心虚的摸摸鼻子;从口袋抽出白天的那张银行卡扔到冯婧身上。
  无所谓的说:“你这卡钱不多啊!那个……我用光了。”
  冯婧站起身凑近几步,面色冷峻;“你去哪了?”
  韩雪梅高声道:“打打麻将,喝喝酒;我还能去哪?”
  “钱都花在这上面了?”
  “不然呢?”
  冯婧不可置信的吼道:“你打个麻将,喝几瓶酒需要用这么多钱?你打的什么麻将?”
  韩雪梅被她吼得一愣;随即一脸的不耐烦,“手气这种东西谁说的好?最近就是不顺我有什么办法?输得,加上前两天欠的,钱自然就没了,现在不比以前,钱也已经不值钱了。”
  冯婧隐忍盯着面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韩雪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韩雪梅被盯的也有些不舒服,干干的打圆场,“得了,知道你赚钱不容易,我下次少用些,这总行了吧?”
  也不等冯婧回答,哼着歌扭身进了卧室。
  韩雪梅可能也意识到了自己极端做法的不妥,之后的几次碰面里对冯婧的态度开始好转,甚至破天荒还给她买了一条裙子。
  只是为着方便工作,冯婧已经好多年没穿过裙子了,可她多少还是有些感动。
  感动这种情绪总是会给人带来失真的感受,冯婧的理智还在,她没有忘记对韩雪梅的怀疑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她找了个借口开始呆在家里。
  几天后,当几人又适应这种生活步骤,冯婧准备跟踪韩雪梅。
  就像韩雪梅自己说的,她的生活其实很单调,绝大部分时间都在麻将馆厮混,三餐也是在麻将桌上解决,午夜结束就去附近排挡吃宵夜,日子显然过的很快活。
  冯婧一连跟了几天都是这个步骤,在她要以为纯粹是自己吃饱了撑的想太多的时候,韩雪梅终于表现出了异样,当然,这绝不是好事。
  天刚黑透,路上行人来往还很多,原本这个时间韩雪梅应该是连着下午的战绩,继续厮杀于麻将桌上。
  但这天她少见的提前退了出来,周边人士并不意外的表情告诉冯婧,这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
  韩雪梅的精神不太好,神情很恍惚,她拢着衣服,埋头快步走着,在路口叫了辆车。
  她在临近闹市区的地方下车,旁边是家酒吧,这个时间点对于夜场来说还有些早,酒吧门前很清冷。
  韩雪梅目不斜视的走去旁边的一条小胡同,两侧堆满了垃圾,散发着阵阵恶臭。
  胡同尽头是相对比稍稍宽阔点的小路,一溜破败的私房,住着大批量的外来务工人员。
  韩雪梅熟门熟路的进了其中最不像样的一间,随手掩上门,光柱从门缝里漏了出来。
  冯婧左右看了看,小道上没什么人,陌生的外乡音都是从屋子里传出来的,且这间和其他住户隔了好几间废弃的屋子,显得十分不起眼。
  她当下轻手轻脚的靠了过去,心脏跳的有些快,在屏息以待的时刻近乎能听到其跳跃的声音。
  她快速靠墙站在窗边,随后侧身,借着窗户上的缺口望进去。
  里面的家具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柜门倒了一扇,里面什么都没有,床上有一条被子,已经发黑,看成色就能感受到长年不见天日的潮湿和霉味,这显然也是间被废弃的屋子,现在却被不顾脏乱席地而坐的一伙人给占据了。
  四个长相猥琐的中年男人,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就是韩雪梅,她脸上带着虚假的笑意和几人说着话。
  声音不大,冯婧听不清。
  没多久,几个男人突然开始从口袋掏东西,韩雪梅微微倾身,露出贪婪的模样。
  当看清那些东西是什么,冯婧仿佛瞬间被阴冷的毒蛇狠厉咬了一口,微微撑大的瞳孔里是极度的不敢置信和掩饰不住的惧怕。
  几人将东西按量着手开始分食,冯婧困难的深呼吸了口,感觉不远处就是个巨大的黑洞,阴冷森笑着迎接她往里跳。
  眼眶难受的有些泛湿,她隐忍的紧了紧双手,蹲身捡起地上废弃的一条锈迹斑斑的钢筋,手机提前输入报警电话待命,随后猛一个跨步就要冲进去。
  这晚没有月亮,小道阴森森的,只在尽头出口处才有明显的光照。
  充斥着浑浊空气,视线极度不佳的环境里,突然蹿出一个人影,动作迅速敏捷的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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