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大人,我认栽！+番外 作者:欣静恋(潇湘2013.8.23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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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猛然一跳，掩饰？为什么她会想到掩饰这个词？
　　筷子被重重一放：“我吃饱了，你可以回去了。”
　　苏墨收回手，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殆尽，是他太急切了么？不！这不是他的错，而是她在下意识排拒。
　　“你才吃了几口，我……”
　　“你给我走啊！”
　　蔓青也被自己的厉声吓了一跳，可是话已经出口，在说一些挽回的话，只会让场面变得更加那看。
　　苏墨知道今天他是不会有收获了，正打算离开，蔓青的手机响了。
　　蔓青瞥了他一眼，顾不得嚣张的气氛，拿过手机便接，打算完全无视不远处的男人。
　　“蔓青，你在哪里，阿辰的手术已经成功，你马上过来一趟。”电话是袁母打的。
　　蔓青一听到她的话，心中原存的怒气顿时消失的毫无踪迹，平淡的说道：“好，我等一下就过去。”
　　电话收起，蔓青顾自的忙起来，看也没看苏墨一眼。
　　苏墨自始至终都在看着她，看着她敛起的眉淡淡舒展，眼中的怒火被一层更大的云雾遮住。
　　苏墨不假思索的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蔓青忙着的身影终于停下：“你去干什么？”
　　“看朋友。”怕她否定，接着又道：“我有一个朋友住院了，正巧也是那家医院。”
　　“那还真是巧啊！”
　　……
　　车子飞速的行驶在路上，傍晚十分，下班高峰早已过去，街道上空荡荡的一片，偶尔有几个推着婴儿车的欧巴桑走过。
　　“你很想见他吗？”苏墨突然出声，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平静。
　　“谁？”蔓青看着路，随口接道。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苏墨紧追不舍，非要问出个什么来。
　　“苏墨！……”
　　名字被这般凝重的语气叫着，倒也让他少了几分打量的心。
　　“你我之间是不可能的。”
　　苏墨不语，如果她专门说些没用的废话，那他宁愿做哑巴，不开口就是。
　　“所以，我希望……”
　　话被打断：“接不接受是你的事，追不追求是我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
　　蔓青吃瘪，她和一个靠说话（打官司）从来没败过的常胜将军轮口才实在是找抽。
　　瞬间，气氛又凝了。
　　病房内，众人看着蔓青的进入，但是当触及到她身后的苏墨时，各自的脸色都变了。
　　没有人说话，刚来的两个人自然也知道气氛的尴尬。
　　苏墨淡淡的瞥了一眼屋子的人，最后视线放在蔓青身上：“你先忙，我去看朋友了。”
　　最后走时朝病房内的人点头致意。
　　沈夫人走了上来，扫了一眼苏墨走时的方向：“他不是报纸上的那个人么？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刻没有人愿意为她说话。
　　“他只是我的学生。”淡淡的语气，毫不在意的表情无法让人再度说出怀疑之类的话。
　　“如果真的只是那样就好，咳咳。”
　　袁辰沙哑的声线提醒着众人。
　　“阿辰，你醒了。”
　　“阿辰，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
　　……杂七杂八的声音让袁辰直皱眉头。
　　护士见状立马上前疏散：“请让让，现在病人太虚弱，不能近太多人。”
　　袁辰大力吸氧，勉强再次开口：“我……我没事。”
　　蔓青站在所有人之后，阳光在脸上落下一道阴影。
　　众人见袁辰的视线一直在蔓青身上，随即各自点头示意，默契的出去了。
　　半响过后，蔓青终于打破平静：“你还好么？”
　　“……你认为……我现在会很好？”
　　他动了动左手可是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猜到了什么。
　　眼神一颤：“我……的手怎么了？”
　　蔓青淡淡的回道：“废了！”
　　袁辰猛地一抬头，厉声说道：“废了？！”
　　“嗯。”
　　她的平静反衬了袁辰的怒气：“你怎么可以这么平静。”
　　“我会陪在你身边的。”她的话让袁辰为之一怔。
　　陪在他身边？是指她不会离开他么？
　　其实他是应该高兴地，可是为什么……却觉得那么难过？心间的一角似乎有什么在崩塌。
　　袁辰突然的安静让蔓青觉得就算是呼吸也感觉吃力。
　　“我想喝水。”
　　袁辰吃力的抬起右手，现在的他就连呼吸都觉得疼痛难忍，但是相比心中的失落，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我喝不到。”见她冷漠的站在一边，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他在床上四处倒腾。
　　蔓青，你果然很冷，冷到这些年我见到的全是虚空中的你。
　　既然我不好，那你也别想落下。
　　见她没有拒绝喂水，袁辰也乐得坐享其成。
　　“咳咳。”
　　水滑进吸气道，引来一阵剧咳，奈何他的身体实在太差，这阵咳嗽已然要了他半条命。
　　昏迷之际，他想的不是其他，而是，果然，他还是太在意了，他们之间根本没有默契可言。
　　蔓青见他慢慢阖上眼睛，心中不安越来越大：“护士护士！”
　　门被大力推开，围在病房外的人全都跑了进来：“怎么了？”
　　“怎么回事？”
　　……七嘴八舌。
　　情况已经乱了，还好蔓青理智尚存，赶紧向护士报告了一下方才的情况，却惹来一阵臭骂。
　　“你多大的人了，连喝水不能躺在床上都不知道，现在病人身体这么虚弱怎么经得起咳嗽这么耗精力的事！”
　　蔓青低着头默不可言。
　　身子被推向房外，刹那，身体就像受到了无数探照灯的访问一般。
　　她自嘲了一下，是她太不关心，还是他们已经没有过去的那份维护之意？
　　爱情啊！你到底什么？来的这么快，又散的那么急，连给她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婚姻便夭折了。
　　她感受不到周围那探究的视线，也感受不到心间那莫名的苦涩。
　　眼睛就像干枯的泉水，苍老而干涸。
　　平静的朝着电梯走去。
　　平静的进去无人的电梯。
　　平静的关起。
　　平静的站着。
　　平静的注视着就像镜子一样的反光不锈钢。
　　始终平静，始终安静。
　　她没有什么好气的，没有什么好伤心的不是么？反正自始至终她……都是一个人。
　　习惯了——
　　习惯了——
　　习惯了——
　　习惯了——
　　习惯了——
　　……
　　突然，属于她的世界崩塌了。
　　因为他的闯进。
　　苏……墨。
　　－－－－－－题外话－－－－－－
　　二更，
　　为毛没有人抽藏类
　　




☆、23。他这是……放弃了？

　　刹那间眼泪决提。
　　“为什么你要进来！为什么不让我一个人！看到了吧，看到了吧，这就是我，孤僻的我，难堪的我，让人恶心到想要吐的我，这就是你喜欢的我！？”
　　电梯里的她哭的像个小孩，泪水沾湿了她的脸颊，红肿着眼睛，死死地咬着嘴唇，默默地哭泣着，始终没有发出一声呜咽。
　　苏墨缓缓上前，轻轻地把她拥入怀中，轻声道：“想要哭的时候便放声哭出来，反正也是哭，何不痛快点！”
　　痛快点？她是需要解压了吗？温暖的怀抱，宽大的胸怀这些都是她无比向往的地方，这里就有一个，那她……应该可以哭了吧？
　　痛快点！痛快的！
　　先是试探性的呜咽几声，到后来，哭声震动天地。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苏墨的手已经麻痹，胸前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蔓青的声音渐渐停止。
　　她从那令她温暖的怀中退出，低着头脑袋一耸一耸的，颇为可爱。
　　又让他见识到她与众不同的一面。
　　“感觉怎么样？好受点了吗？”温柔的语气令蔓青更加尴尬。
　　半响才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
　　“你指这个储藏室？”
　　惊讶之下蔓青抬头，这才发现这儿早已不是她所呆的电梯：“我怎么在这里？”
　　苏墨笑了：“莫非你真的想一直呆在电梯里仍人像猴子一样看？”
　　想到不久前他抱着她一路来到少有人来的储藏室，怀中的她哭声震撼天地使得周围的人吃惊的张大嘴巴。不过大家也都一致以为正哭得尽兴的某人或许是因为家里某个人去世的原因。
　　其实只有他知道，她只是想要一个人来抱她，关怀她，她只是因为一个人太久了而已。
　　蔓青听着他的话，立马便闹了一个大红脸，支吾着：“谢谢！”
　　苏墨紧紧地注视着她，可是细看之下却又发现他似乎什么也没看见：“我只是希望，你以后在难受可以依靠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蔓青撇开头，抽了抽鼻子，淡淡道：“苏墨，你知道吗！你的话虽然诚恳，但是却比甩了我一个嘴巴更让我难受。你喜欢我，可以一直陪着我，但是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一个动不动就会碎的娃娃？若你真的爱我，便不会一直看着我的弱点，我其实……很强势。”而你，却踩到了……我的痛处。
　　恼非可恼，怒非可怒。她只是个女人，一个会自卑，会胡思乱想，会钻针眼的小女人罢了。
　　自嘲般的笑笑，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至少她的婚姻和人生就是一塌糊涂，什么哲学博士，什么优秀作者、爱情专家，都是狗屁，她更本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
　　苏墨的眼神冷了下去，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冰凉：“你一定要这样么？缩在自己的壳里永不出来就真的那么让你好受么？那好，我成全你，我会离开你！不在让你见到我，这样你满意了么？！”
　　蔓青呆滞的看着推门而出的苏墨，有些回不过神。
　　片刻后，蔓青才重新注视着地面，他这是……放弃了？也好，像她这样冥顽不灵的女人，离得越远越好，因为就连她自己看着也生厌。
　　失魂落魄的她，离开了医院，反正那么多人围着袁辰，相信也不会出什么事，相反，如果她不出现的话，袁辰反倒安全些。
　　电话响起。
　　蔓青麻木的接起。
　　“蔓青，你在哪呢？”啊，是婆婆！
　　麻木的回道：“哦，我回家了。”
　　那边一片安静，片刻：“哦，这样啊！”
　　“嗯。”
　　电话被掐断。
　　木然收起手机，蔓青甚至有些疯狂的想着，就这样吧！谁也不要理她，一个人就好一个人就好！
　　滴滴滴。教师邮件，学校发来的。
　　蔓青平静的打开，原来明天便要去山村支教啊。
　　山村好，安静！不像这里，太闹腾。大家不都说山村质朴么，她也正好借此机会感受感受。
　　支教这件事其实一个星期前就已经被通知了，但是校方说至于是哪个系还待安排，所以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也许这次对于她来说不可谓不是好机会。虽然大家都说因支教每年只有一次，但是所到的地方却很辛苦，所以大家都极力地逃避，各种方法不用其极。
　　一早，蔓青就坐着学校准备的大巴开往指教处，听说这次支教的地方还挺远，似乎还有山。说实在的，蔓青对于这次机会还是蛮期待的。
　　车子上什么都好，唯一不足的就是她后面坐着的那位。
　　大热天的，虽说有空调但是他依旧穿着一件长袖衬衫，坐在车里还带着一顶帽子，他正侧着头睡着，看不清脸，看样子又不像老师，而她也不认识几个学生，就觉得这人怪里怪气，弄得她浑身不舒服。
　　他是因为知道那边很冷所以才穿件长袖过去？算了，管他呢，反正她也不认识他。
　　蔓青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好像听见了一声极为熟悉的声音：“师傅，麻烦把空调调高点，蔓……大家都睡着了。”
　　“好的。”
　　接下来她便没有听见，隐约记得这个声音似乎很好听，只是总觉得她是在做梦。
　　梦中，有袁辰黑着的脸，板着脸的父亲，尖着脸的母亲。愁苦的袁父袁母，还有周围教授的嘲讽，记者的捕风捉影，颤畏的自己以及笑如暖阳的苏墨。可是下一秒他的脸就黑了下来，昨天的一切仿佛又重新来过……
　　心中就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沉闷的透不过气。
　　汗顺着脸颊流下，身边坐着的人起身离开，可是下一秒，坐垫又凹了下去。
　　汗被人拭去，眉间的川字平了下去，颤抖的双唇被一双更加柔软的肉团触碰。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快，犹自被梦所困得蔓青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就连她也不知道，她笑了。微微勾起的嘴角令人向往，不再是一副愁苦难解的摸样，她美好的让人不忍触碰。
　　这一觉醒来，她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百倍。
　　梦中的一切都被她遗忘。
　　铃声响起：“喂？”
　　－－－－－－题外话－－－－－－
　　写的不好么？还是文风不喜欢？
　　




☆、24。这么年轻就当教授了。

　　“小蔓，听说你去支教了？”活泼的声音，赫然就是她的好友方如。
　　“嗯。你想来？”嘴角勾起，阳光下的她，眉舞飞扬。
　　“当然，穷乡里的小朋友都很可爱的，哪像你从小就一副深沉的样子。”蔓青想，那边的她肯定是嘟着嘴，用笔在纸上滑来滑去。
　　“你在小学时代有见到过我？”
　　那边开始支吾：“当……然。”
　　“哦，忘了告诉你，我没有上过小学，我从小就是在家庭教师下教育成长。”封闭的空间，停滞的时间，这就是她的童年时代。
　　那边沉默，半响颇为怨念的说道：“你这是在向我炫耀你富裕的物质生活？”
　　“随你怎么想。”蔓青知道，这妮子一旦叫起真来可不是一天半会儿就能说得通的。
　　果然电话那边传来浓重的呼吸声：“呼呼~小蔓，你狠！我恨你~”
　　“恨吧恨吧，恨恨更健康。
　　刚说完，那边反倒安静了。
　　”小蔓，你去这么远的地方就不不担心袁辰会出事？“她的语气夹杂着几分凝重。
　　”你……知道了？“
　　”嗯，我看到今天的报纸了。“她欲言又止。
　　”说吧，那些记者又写了什么？“蔓青了然，如果单单是车祸的话，他们不会今天才报道，况且方如的语气还是那样。
　　方如拿着报纸僵硬的读出来：”袁氏总裁车祸现场自己昏迷不醒，娇妻却无恙，自然还是……人为？“
　　纸张翻动的声音，片刻又道：”病房门前众人齐聚，唯独……不见娇妻。“
　　方如听不到蔓青的回答，估计急了：”小蔓，你还好吗？还在听吗？“
　　蔓青无动于衷，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样子：”嗯，放心。“
　　”你是故意不去看他的么？“她是在同性中最了解她的人，蔓青的想法她也能猜个一二，但是为什么呢？袁辰车祸重伤，小蔓不呆在医院陪他，反而出来支教，别告诉她什么支教难违，学生是大。她不信这套，除非有人让她难堪。
　　”你相信我吗？“蔓青的一句话让她怔忪。
　　”当然。“
　　”那就什么也不要问，继续相信我，支持我。“只要身边还有一个关心她的人，她就不会倒下去。
　　”……嗯！“
　　结束了这一通五分十二秒的通话，蔓青刚放下的心又沉重了起来。
　　索性关了机，她打算在这穷乡避壤的地方好好地过一段属于她自己的日子，那些烦心的事就放在一边吧，她也是该放松放松了，一直积压着，她迟早会疯掉，还好她够理智，那些人的想法不是她的，她没有必要去关心，如果相信她，那就像方如一样什么也不要问，这就是对她最大的信任！
　　由于支教方面的安排，学校每次只会在选中的系内，抽二三十个大学生和十几个教授一起。
　　这时，有教授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