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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孩即合-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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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掐死你、你个见、见异思迁的!”
  
  洛云边笑边扑上床去,抱着白庄打滚,俩人在床上扭作一团。正玩得不亦乐乎时,冷不防门板一声巨响,白庄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把洛云压在床内侧,一手拿过摆在床脚的剑指向门外。
  
  来人愣了愣,赶忙收回手中的大锤,一脸歉意:“打扰洛公子和白公子,小人以为里面有歹人,闯了进来,还请两位公子多原谅。”
  
  白庄早就收拾了情绪,一脸的面无表情,听见这话便缓缓放下剑,点了点头。
  
  洛云悄悄伸出头来,看见来人正是昨天跳舞汉子中的一员。此时近距离看了,睢着那人虎背熊腰,筋肉纠结,光是上半身便如一座小山般,一张脸生得浓眉大眼,两片厚唇配上挺直的鼻梁,自有一股正气。今日身裹得体红衣,高大的身材尽数显露,端的威武英伟。
  
  看看被捶成两半的门板,再看看一脸歉意的汉子,若是陌生人,打死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居然会穿薄纱做小女儿状吧?
  
  洛云在心中对吴鬓的口味感慨时,汉子又行了个礼,道:“老爷请两位公子去用饭。”
  
  说罢便转身出了门,大门敞开,白庄也不敢再耍,赶紧爬起身开始穿戴。
  
  “那人便是九、九名男宠之一?”
  
  白庄点了点头:“你别小看他,若是单独放到武林上,绝对能闯出一番名号。吴老哥挑男宠,一要臀圆,二要下得水,三要杀人不废力,若是一样不符,便没有资格含他的……命根子。”
  
  洛云听白庄讲话中间打了个顿,便知那字眼肯定比“命根子”粗俗百倍,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这些混话就、就是和吴鬓学、学的吧?”
  
  “哪能。”白庄面不改色地答,“吴老哥比起其他人斯文多了。”
  
  “……”
  
  这还叫斯文!?白庄你到底都结交了些什么人?洛云嘴角一抽,冷不防想起一个可能:白庄认识的不会全是断袖吧?
  
  这个念头一起,洛云顿时觉得那些道貌岸然的武林名人个个都有断袖之嫌,想到传闻中那些大侠们抱着壮娇汉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只手抚上肩膀,白庄关切地道:“冷?”
  
  “还好。”洛云吸了吸鼻子,想到昨天元梅与王二悲愤的模样,又语重心长地道,“小白啊。”
  
  “嗯?”
  
  “要结交些好、好人啊。”
  
  “啊?”
  
  “倒不是说你、你的朋友不好,好比吴老哥这、这般的,真叫人不、不好说啊。”
  
  白庄眨眨眼睛:“武林中人又不知吴老哥喜好。”
  
  知道了还得了!?
  
  腹诽一句,洛云又道:“我不是说断、断袖不好,我现在不也、也是?我的意思是,就算断、断袖,也断得普通一点啊。”
  
  “我认识的都断得挺普通的啊。”
  
  “……”
  
  洛云终于体会到元梅和王二的心情了,清了清嗓子,道:“那你说,你的朋友中,比较普、普通的有哪、哪些?”
  
  白庄陷入了沉思。这一思,便一直思过了早饭。
  
  吴鬓仍旧十分热情,不仅妙语连珠,还很知分寸,言语之间丝毫没有触及洛云的尴尬之处,对他们的冷脸冷面毫不在意,令他装蒜都装出几分愧疚来,好感大生。
  
  等午饭过了,洛云正喝着消食茶,意外安静了上一午的白庄突然贴过来,道:“秦湖。”
  
  “啊?”
  
  “你不是问我朋友中比较普通的?”
  
  “……”
  
  秦湖那是我的朋友好不好!?而且也不是断袖!
  
  洛云已经不想去纠正白庄的话了,微叹了口气,拍了拍跟在身边元梅的肩膀,惹得小丫头一头雾水。
  
  不过,白庄这么一提,洛云便想起当日把秦湖赶走,现下江南那片估计已经闹了个底朝天,秦湖与他们走得极近,异宝会上又一起出现,也不知怎样了。只是当时那情况,若是叫秦湖与他们一起浪迹天涯,秦湖本人先就不会答应。
  
  秦湖人虽在江湖,家中却还有一老父,底下也有一弟一妹,是真真正正有家的人。他便常常笑言,等幼弟娶了,幼妹嫁了,他便寻个小家碧玉,结婚生子,从此阔别江湖,悠闲渡日。
  
  当日笑语言犹在耳,此时却天涯相隔,不知生死,饶是洛云惯了这般局面,却也生出几分惆怅来。幸好秦湖另有本事,惯于销声匿迹,令他担忧稍减。
  
  巨舰前行,于蔚蓝海面上破出一条白龙,这般才叫乘风破浪。洛云站在船头,巨舰从浪尖下沉时,只觉得人像是要飞起来般。这日又是个好天气,风浪虽然不小,但阳光普照,大海碧蓝泛金,一派波光鳞鳞的壮阔。
  
  欣赏着这般景色,洛云的气闷减了几分,张开手伸了个懒腰,就听见身后白庄声音传来:“船头风大,当心着凉。”
  
  洛云不屑地道:“哪有这般娇、娇气的。”话虽这样说,却也接过白庄递来的皮毛大氅,小心系好,整个人缩了进去。
  
  四下打量,见无人跟来,洛云便压低声音道:“有何打算?”
  
  白庄看着海面道:“先至交州,那里鱼龙混杂,又有吴老哥这地头蛇,我们混个一年半载,把孩子生了再说。你这身体实在不方便。”
  
  洛云也是此意,想了想,又问:“你师父的事呢?”
  
  白庄脸色一黯,轻声道:“我与昊珞有约互通有无,就看师父的运气了。我若是亲自去找,反怕连累了师父。”
  
  洛云点点头,他们此刻就像是滩祸水,走到哪里就把灾引到哪里,还是少接触点人的好。只是,想到脚下踩的地方,他便有些愧疚:“吴老哥……无事?”
  
  白庄收敛起黯然,一脸的意味深长:“怎么?对吴鬓有意?”
  
  洛云翻了个白眼:“我与秦湖有、有意也不会与他!”
  
  一听这话,白庄反倒转了立场:“你可莫轻视了吴老哥,他绝非一般人。”
  
  “是,你白少爷的朋、朋友,哪有差的?”这倒不是恭维,事实如此,容不着洛云不认,“以前我与秦湖那、那般好,你不在乎,此刻倒来乱、乱想。”
  
  “那不一样嘛。”白庄挑了挑眉,“秦湖与你再好也不会想抱你,换作吴老哥,你若不是我的人,他直接就吃下了。”
  
  洛云吓了一跳:“他不是欢喜壮、壮实的?”
  
  “他先前不是说你不娘们儿吗?”白庄道,“那便是底子已入他眼了,你若愿意扮娇美娘,他肯定来者不拒。”
  
  洛云想像自己像昨日那般跳舞,顿时一阵恶寒,无语半晌,忽又起了疑心,冷不防道:“吴鬓和你之间没事吧?”
  
  白庄毫不犹豫地道:“没有。”
  
  洛云一脸怀疑:“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嗯,今日三更,最后一更仍旧晚上七点半。




    幸福

  如白庄这般;绝对是断袖中的极品,再说以这段时间的经历来判断;洛云觉得白庄以前肯定有大笔风流帐;绝不可能做柳下惠。这些他也不在意,他以前不也有几个红颜知己;只要以后一心一意便成,只是如若吴鬓与白庄间有露水情缘,他便不能忍了。
  
  把现任夫君带到前任的地盘算哪回事?
  
  嗯;虽然床笫之间他是凰白庄是凤;但口上规矩不可坏……也算是个安慰吧。
  
  洛云追问了几句,白庄一口咬定绝无此事;倒令他疑窦丛生。情根种得越深,他便知自己这疑心病也越来越重;虽然再三按捺,却还是忍不住。
  
  见洛云臭着一张脸,白庄只得叹了口气,道:“其实,当初我确有入幕之意。”
  
  洛云立刻目露凶光:“然后呢?”
  
  “被拒了。”
  
  洛云不解:“为何?”
  
  白庄犹豫再三,最终不情不愿地道出原因:“他嫌我生得太漂亮,说瞧着跟女人似的,不够味。”
  
  洛云一怔,随即慢慢恢复了面无表情,只是仔细看去,眼睛要弯不弯的,嘴角也不时抽搐:“果然吧,你就是娘子。”
  
  看着白庄一脸气闷,洛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其后几天,他便整日“娘子娘子”的叫唤,叫得白庄哭笑不得。
  
  有次被吴鬓正巧听见了,立时连声附和,夸赞他是叫对了,还说以前俩人初见时,他就是把白庄认成了女人,言语不肖。当时白庄冷着个脸,把他的小鲨崽子全部打脱了一层皮,他才知道这付漂亮女儿相手底下实在硬得可怕。
  
  “你俩这算是不、不打不相识?”
  
  海上景色枯燥,时间久了无聊得紧。水手们没事便聚一起,或侃大山或斗武取乐,元梅、王二和张林这几日便与水手们厮混一处,倒也有趣。洛云身份不同,不好参与,只得没事与吴鬓聊聊天,聊着聊着便发现吴鬓真是个人物,什么话题都搭得上,至少表面功夫做得极佳。
  
  吴鬓笑道:“那不正是,后来小庄帮了我几个忙,便有了交情,况且我俩志趣相投。”说罢,又露出几分不怀好意的笑容,“你也知道老哥这脾气,若是看中了眼的男子,必然是要收入帐下,套上几付链子不给走的。只可惜,你这小庄生得太过漂亮,实在不够味,不然我就算被扒一层皮也不能放手哪。不过,这一放手倒放出两个忘年交来,老哥不吃亏!”
  
  洛云奇道:“怎是两个?”
  
  “还有一个是你啊!”吴鬓一拍洛云肩膀,倒也不重,“赶紧养好了伤,与老哥我比试几回,孤独剑的名头我可是久闻了!”
  
  白庄给出的解释便是“洛云得罪了朝廷中人,受重伤还中了毒,不能妄动内力”,这话老江湖一听便知道是敷衍混话,吴鬓居然不管不顾地揽了下来,还真有几分白庄往西湖小筑收人的风范,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吴鬓说完,俩人一起转头贼兮兮地盯着白庄。以白庄的耳力自然是把俩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此时见俩人回头,捧起茶杯啜了口,一脸的面无表情。
  
  果然是天生的装蒜大家!吴鬓的大笑声中,洛云哭笑不得地暗赞一声。
  
  洛云嘴上不说,心里却清楚,白庄这是绕着弯子表衷心来了,另一方面,也是吴鬓借机向他诉清白。想到自己跟个深闺怨妇般满腹醋意,他倒不好意思起来,其后几天对白庄百般包容,也算是补偿。
  
  海上风平浪静,辽阔无边,有时候一天也见不着别的船。早上在水手的号子声中醒来,黄昏在一片金鳞翻滚中食饭饮茶,晚上在规律的晃悠与浪涛声中睡去。勾勾手指,最重要最爱的便迈着不疾不徐的脚步过来了,含着笑叫他一声“夫君”,洛云恍惚间有种幸福的错觉,仿若到了仙境,无忧无虑。那些冲突、迷惑与斗争都已经远去,再也碰不到他的衣角。
  
  他从来不相信,自己也会有如此满足的那一天。
  
  想永远这般持续下去……这样的念头不断在洛云心中沉淀,积得那颗心沉甸甸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然而,沉闷悠远的号角声终是响起了。
  
  那是中午时分,呜呜的声音如同闷雷般响彻整艘巨舰,低沉的号角穿透云宵。洛云这几天在船上,也大概了解了号角的意思,一长一短,代表着遇敌。
  
  洛云跟在白庄身后急匆匆跑上最顶层,透过竹帘往外望去。
  
  艳阳高照的海面转瞬之间风起云涌,如洗天际如同被黑色的绸缎铺洒开来,洛云甚至能看见乌云的影子在碧波海面上前进的黑线,在深蓝翻滚的海平线上,一点黑色正遥遥而来。
  
  吴鬓已经来到顶楼,水手们也各行其位,临战气氛蔓延开来。所有人都披上了厚重的毛皮大氅,遮挡住内里几乎是紧紧贴在皮肤上裹身皮衣,那是为随时下水准备的。
  
  洛云站在吴鬓身边,转过头去,只能看到他的肩膀上的纠结肌肉。所有人中只有他没有披大氅,只在腰是胡乱系了一件长袍,赤裸的上半身满是狰狞伤痕,这个能言善道的男人此时就像露出了利齿的猛兽,为了保护自己的地盘,正凶狠地盯着急速驶来的船。
  
  “黑船!朝廷的船!”高处瞭望的水手大喊。
  
  洛云的心沉了下去,昊珞当初预估至少可以拖上月余,如今不过半月,朝廷就追了过来,这意味着什么,他不敢去想。
  
  “福州水护府的军船!”瞭望手的声音有些颤抖,一迭声地喊,“三艘!满速!他们在海潮上!”
  
  原本以为早甩开了,其实一直如吊死鬼般追在他们屁股后面,这个消息对洛云来说实在是糟糕之极。
  
  “慌什么!”蓦地,吴鬓一声怒吼,“半帆下浆,小鲨崽子,开饭的时候到了!”
  
  整艘巨舰淹没在爆起的怒吼声中,紧张的气氛不翼而飞。
  
  洛云不由地握住了白庄的手,看着远处黑船逐渐显出身影。那船比起吴鬓的巨舰还小上少许,速度却是极快,舷侧布满密密麻麻的机括弓弩,船底也伸出两排浆,正缓缓划动。一时间,大海上陷入了沉默之中,双方缓缓靠近,三艘黑船分作两边,缓缓以侧弦向他们包围过来。
  
  一片安静中,吴鬓双眼一眯,炸雷般吼道:“下层落板!”
  
  话音刚落,一艘黑船舷侧的弓弩已经齐齐发射,利箭铺天盖地而来,把巨舰下方的船浆处钉得像麻子般!那箭本身亦是黑色,在大海之上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到轨迹,如若不是吴鬓提前预警,下面划浆的非有死伤不可!
  
  “走狗是想要捉活的!”吴鬓冷笑,忽地运劲怒吼,“官话不多说,哪里来的海盗,报上名来!”
  
  一个尖锐的少年音响起:“瞎了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遁声望去,缓缓靠近的黑船之侧正站立着一个少年,不过十二、三岁,稚气的娃娃脸满是阴沉,滚圆脸盘也没冲淡狭长眼眸带来的戾气,更不用提说话时的骄傲口气,令人一眼便觉得不舒服。
  
  少年说得口气极大,可是洛云左看右看上想下想也没搞明白这是谁,正迷惑间,白庄轻声道:“八皇子。”洛云一颤,正奇怪怎么看出来的,又听他道,“衣襟。”
  
  极目看去,少年的黑色衣襟处露出一丝绣线反光,洛云目力不够,只能勉强看出有龙头的模样。皇子衣着只在衣襟里边绣一条龙,谓之藏龙,喻意如何,不得而知,因为这是如今官家改的,白庄正是从藏龙以及少年的年龄推断出身份来。
  
  以前白庄给洛云讲过个笑话,皇子们因为自小被赶了去封地,又未成年,一年一个模样,大事回都城时,朝中大臣们就算有身边人提点描述,还是怕认错,再者,如果许多人身份差不多,混作一处就更麻烦了。
  
  无奈之下,大臣们个个炼就了一付盯着人胸口猛瞧的本事,若是有皇子在的场合,便会不动声色地迅速扫过疑似人士的胸口。一次,有个老臣也如法炮制,果然在一群人中发现了一个胸襟藏龙的,便赶紧上前套近乎,套完了,抬头一看,又跪下去了——那哪是什么皇子,根本就是当今官家!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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