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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五辑)-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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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拉,你说怎么办?”
  “该怎么办?你现在爱上了一个信东正教的姑娘。我不必告诉你有什么麻烦。”
  他把头转向里面的窗户,低头不语,然后萨拉走了过去,拥抱了他一下就离开了。
  换气扇的嗡嗡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换气扇悬挂在房屋顶部,形状就像女人的双乳。它的嗡嗡声在房间里回转。
  雷切尔被母亲的哭泣声惊醒,她伸出手理了理她母亲凌乱的头发。
  “妈妈——”
  “当心你自己,盖好被。”
  雷切尔看了看母亲的床单,发现床单湿的。她母亲哭泣的声音回荡在小屋里,也萦绕着她的耳畔。
  “我明天同丽比谈谈。我会告诉他。”母亲的哭泣使她心里很难过。“我不记得了。”雷切尔坐在床上说道。
  她母亲说:“他们常常对像你这样的女孩落井下石。”然后母亲从房里跑了出去。
  “索尔已经去了墨西哥城。”雅各布说。雅各布和萨拉正在吃饭,在另一面,十几把椅子整齐地排列着——桌子上放着一本犹太经文,这本经书非常大,两个大人才搬得动。雅各布看了看萨拉问道:“为什么去墨西哥?”
  “巴沙克说他要去看他祖父,参加他祖父组织的犹太教集会。我已经查看了这个孩子的纪录。他没有祖父,他的祖父,外祖父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这让你想到了什么?”
  “劳加来自于南美。”雅各布说,“但是在巴西。”
  但是,形式是变化的。墨西哥城与巴西有很多联系,而我们也一样。
  “你想说什么?”
  “我想,我说出来你不会喜欢的。我已经把水晶球的有关指数存在电脑里。”
  “另外还有什么?”
  “现在就是我们的了。”
  “我们的?我们并没有去过南美。”
  “我们的职员到过南美西勒肯硅谷地区。他们去买工业电脑。硅谷离墨西哥城不远。”
  “我们的钻石?有可能正在被走私转运到别处?”他把盘子推到一边,双手飞快地掠过头发。天啊,萨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雅各布,别这样——”
  “这些钻石还有许多其他用途。它们不必都储存起来。我们可以用这些钻石干点别的。”
  “想做点什么?你是不是最近一段时间想把宝石卖掉。”
  雅各布用手捂着脸。他慢慢地,沮丧地说:“不,我不想卖,我知道该做什么。”
  “雅各布,索尔对你构不成威胁。”
  “我知道。”
  “但是我们得小心些要非常谨慎。”
  “我们一直很谨慎。”
  “我的意思是这——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哈西德。
  “天啊,我怎么忘了哈西德。”你是不是在索尔身上做了实验。”
  “是的,我做了,但是没成功。”
  “为什么没成功?”
  “你是对的。——器官与非器官之间的传送频率是大不相同。一切都就绪,仅差密码的传输交换上。但是,即使我能把大脑解剖开,把所有的东西传输到水晶球上去,还是没有用。”
  “你怎么知道的?”
  “我试过。”
  雅各布又咧嘴笑了笑。
  萨拉转过身来说。“我无法控制他的精神。我能把所有的信息输送到水晶球里,但是我无法控制他。理论上说,是成功了。令人欣慰的是我基本能够控制整个过程,能够让他呼吸,能够运动,甚至能讲话。但是这些话不是出于他自身,是由我来控制的。”
  “但是你必须给他点甜头。”
  “是的。”
  雅各布问道:“我去看看你不介意吧?”
  “什么意思?”萨拉摇头道。
  不行,但你非要这样,可以。但是你不能替他做任何事情。”
  雷切尔来到诊所,寻找萨拉。但萨拉不在。雷切尔感到很无助,雷切尔想我不得不一个人把母亲送到诊所里。
  “噢,上帝啊,我做了什么啊?”
  现在雷切尔感到双腿在颤抖。她打开门进到器具室,朝萨拉的办公室走去,嘴上喊着萨拉的名字,但是萨拉不在。
  然后雷切尔继续往里走——她以前从来没越过这扇门,尽管以前她看到萨拉进去过,雷切尔按了一下绿色的方形电钮,门自动打开。
  “萨拉?”
  雷切尔迈步进房。
  房间里金属器械发出耀眼的光芒。地面上镶嵌着各种图案,沿着墙四周摆着水晶工艺品控制台。里面有一具木乃伊,正像野猴一样龇着牙笑。
  雷切尔闭上双眼,“噢,我走错了房间。”
  她一动不动站在那儿,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索尔,是你啊——”
  他瞪着眼看她,眼睛睁的大大的。他的皮肤非常白,直挺挺地站在那儿。
  四周发出了一阵悲鸣声。声音就像开水发出的鸣鸣声。一切都静止了,但是这声音听起来却越来越高,她开始跑,一直到候诊室,声音还没停下来。雷切尔颤抖着双手接了门上的操纵杆,门开了,声音随之停止。
  雅各布正站在门边。
  他向里张望,在那里索尔被冷冻起来。雷切尔看着他,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当雅各布牵着她的手时,她的手冰京。他陪着雷切尔一步一步走出诊所。
  “雷切尔,听我说!”他说。
  但是她什么也没说。
  雅各布把雷切尔带到花园,陪着她坐在温泉边。她的脸吓得苍白,现在她不再颤抖了,雅各布知道雷切尔已经缓过来,他给雷切尔被了一件油布雨衣,但是雷切尔却拒绝了。
  “他没死,”雅各布对她说,“你知道吗?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
  他默不作声。她两眼直视着水面,等着回答。
  “我想你不会明白。”他说。
  “索尔怎么啦?”
  “你以前认识他吗?”
  “是的。”
  “如果他没死的话,那是怎么啦?”
  “没什么,他就是睡着了。”雅各布说。
  “你在撒谎,”雷切尔说,“你不喜欢拉比不是吗?这就是为什么你不愿告诉他有关索尔的原因。”
  “我有理由,雷切尔,而且是很好的理由。”
  “是因为这场战争呢,还是因为他是犹太人,我无法理解。”
  但是雅各布只说道:“不,不是这样”,仅仅是因为他不会明白。
  无法理解?不能理解?
  雷切尔闭上眼睛。说道:“我不能——也无法理解。但是不是因为你不能理解。”雅各布说。巴沙克和道,“他是犹太人。不是战争的问题。”雷切尔,“而是因为别的什么事。保罗告诉我不让我说,所以我不能说。”
  “雅各布说,我可以告诉他,这的任何一个犹太人都是好人,但是他不明白这一点,因为他不愿意看到这一点。”
  “他不愿意看到犹太人比他强,甚至他自己都不会操纵电脑,制造钻石。”
  雅各布微笑着说道:“对,你是对的,谢谢。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很伤保罗的自尊心。”
  但是雷切尔对他的微笑没有反应。他很紧张。
  雅各布坐直身体往远处眺望。在远处,她看到远方有一股清泉向瀑布一样注入到泉井里。她甚至都能数出来制水过程中使用的化学成分和元素,也能回想出自己在制水过程中所使用的具体数字。
  她突然说道,“我从来没看见你做祈祷。”
  他看着他说,“我祈祷?”
  “你说什么?”
  “你怎么学会问这样的问题了?”
  他大笑道,“反正不是从丽比·索尔学来的。”
  她用手摸着树干,颤抖地说,“我父亲把灵魂献给了上帝,上帝也能听到他的祈祷。”
  “你认为我也应该对上帝歌唱吧?”
  她低下头,他把她的头发向后梳理了一下。她抬起头看看她,眼里满是泪水。
  “我想我应该把你带回到萨拉那去。”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不,你没说错什么,只是该回去了。”
  在过道上,丽比·索尔坐在桌头。饭堂里挤满了人。在哈西德族人中,大部分人皮肤黝黑,表情呆滞,他们的女人负责上菜,如果没有什么事,她们坐在男人后边吃饭。
  房间里很热,他们必须大声说话彼此才能听见。
  索尔让人把面包切开然后人们开始吃饭,他和朋友们一起喝酒。
  贝尼·莫特小声地对萨拉和雅各布说道:“好像保罗今天情绪很好。”
  “今天的情绪为什么这么好?”萨拉问道。
  保罗站起来,身上穿着又大又宽的黑色衣服,他伸开双臂就像一只大黑鸟张开翅膀一样。
  拉比·迈尔问:“你今晚为什么这么特别?你回答得很好,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特别的原因,这是值得特别庆贺的。”
  哈西德人在下面窃窃私语,彼此面面相觑。
  “在今天这样一个夜晚,”保罗说道:“我有一个重大的事件要宣布。”
  “现在开始啦!”萨拉说道。
  保罗握着手说道:“今天举行婚礼。”人群里发出阵阵嘘声。哈西德族的学生们彼此猜测着。其中也包括巴沙克,他正漫不经心地看着人群。
  你们一定想知道是谁,保罗说道:“没你们学生的事,你们所关心的应该是学业。”
  房间里笑声四起。
  “艾金瓦,到我这边来。”保罗说道。
  艾金瓦,已经很老了,从拉比旁边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保罗的身边。
  “艾金瓦,他一直想娶个妻子。”保罗说道,“我决定给他一个妻子。”经过仔细考虑,我决定把这个荣誉——做我们的德高望重的兄弟艾金瓦妻子,授予给里夫卡的女儿——雷切尔。”
  雷切尔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浑身发抖,她的眼睛又大又亮。她颤抖着把手放到桌子上,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想向外跑去。
  只有三个人注意到这一切:雅各布,巴沙克和保罗。尤其是保罗。他领悟了雷切尔的意思,她在向雅各布求助。
  其他哈西德人高声向老艾金瓦庆贺;一些人开始唱歌。
  “你不能这么做。”雅各布对保罗说,他的声音压过了所有的喧闹声。
  保罗说:“你无法阻止我。”
  萨拉拽了拽雅各布的胳膊,示意他应该镇静一些。
  坐在艾金瓦同桌的老人们开始跳舞。
  “以上帝的名义,你们这些犹太教士从哪学到了这一套?”雅各布问道:“哪条经文教你如此行事?”
  “我是为她着想。我本应把她逐出教会。”
  他能把她逐出教会?雅各布想。天啊,他也太激进了。
  “是为了在诊所工作的事吗?”萨拉问道。
  “是与男人厮混。”
  雅各布挨着拉比坐着,双拳紧紧地按在桌子上。“哪个男人?”他问道。“你得对你的说法负责,也许你又给我编了一个虚伪的谎言和诡辩。”
  保罗一下子把桌上的酒杯推翻在地。“我必须这么做来挽救我自己。”
  他指着雷切尔,雷切尔背对着他站着,头倚在墙上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她,”保罗说道,“被发现的时候正赤条条地躺在床上,我已经向她妥协了——我把她嫁给一个肯要她的人。在法律上我做到这一点已经仁慈义尽了。”
  “她是跟我在一起。”雅备布说道。
  保罗,他的长篇激烈的演说到此结束,他的报复心得到了满足,同时又像一只被打败的公鸡,由于愤怒脸色像死人一样苍白。他转过身去,理屈词穷,悻悻地离开了。
  接着贝尼·莫特说道:“继续说完,雅各布,讲讲索尔的事。”
  保罗停下脚步,“索尔?”
  贝尼说道,“他现在半死半活的。”
  萨拉说,“贝尼,天啊——”
  索尔又打了一个冷颤,浑身一阵抽搐,一会就又恢复到常态。“那么,他已经死了。”
  “他没死”,雅各布说,“容我给你解释。”
  “他死了。”
  “我们能帮助他。随着时间的推移,研究的深入,他能被救活。”
  “犹太人无法复活,戈兰尼。”
  “让我们帮助他!”
  保罗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大声叫嚷着“我想把他理在这儿,就埋在他被害的地方。我处理完这件事后,当他入土为安时,我将来清理我们的教会,使它成为一片净土。我会为他办这件事的——但是,首先我得先把他埋起来。”
  雅各布向丽比猛冲过去。一下就把丽比摔到墙边,萨拉和贝尼抓住了雅各布把他拽了回来。雷切尔仍然倚在墙上,默默地看着。
  雅各布奋力挣扎想摆脱掉萨拉和贝尼的阻拦,高声喊叫,“你是耶基督!如果你深爱索尔,你就应该把他从死亡线上拯救出来!或者祈求我替你去做这件事。”
  拉比·迈尔哭嚎着。这些哈西德聚集在丽比周围,女人们则哭喊着——让他快跑,并已帮助他逃离了房间。这些女人们拽着雷切尔,跟在后面。
  在角落里,巴沙克用手捂着脸默默流泪。
  当天晚上换班时,当雅各布穿衣时,巴沙克把他摇醒说:“他们已经发现了索尔,准备把他带到花园里埋起来。”
  这些哈西德人聚集在砾石铺成的广场中。拉比·迈尔嘴上念念有词。保罗缩成一团,躲在蕨类植物的后面。
  拉比·迈尔正在超度神灵。
  雅各布从丽比身边走过,径直走向保罗,已经心平气和了。雅各布的语气仍然很坚决,“住手,把你的人带走。”
  保罗说道,“我们的风俗是人死后不能暴尸荒野,任其腐烂。我们必须把他埋起来,这才是体面的。”
  “活人就埋体面吗?我们能治愈他。”
  “你这一生是没这福气了,戈兰尼。”
  “也许明天。听我说——”
  “永远不会这样。”
  “岂有此理,”雅各布说,“在这儿,我说话算,除非我说他死了,否则我不许你们埋地。”
  这些哈西德女人又开始哭泣,除了雷切尔之外。她站在母亲身后——脸色苍白,没有一滴眼泪。
  保罗在空中挥了挥手,抓住了他的肥大的衣袖,慢慢地,把衣袖撕开,一直撕到肘部。许多人仿效他,撕衣的声音像蛇发出的嘶嘶的声音。
  雅各布转过身背对着保罗,对所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当这些哈西德人离去时,他也毫不理睬。他能听到她们边走边哭,直到声音远去,声音渐行渐远,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当地转过身时,他发现周围又多了一些人,他的那伙人就在他身后。雷切尔站在井旁,拉比·迈尔仍然站在原地不动。
  老拉比盯着墓穴,而索尔却从墓穴里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拉比。迈尔竭尽全力想把索尔从墓穴中拽出来,而雅各布认为索尔已无法站起来。如果硬拽,他会散架的。
  雅各布长叹了一声,让人整理挖掘出的东西。巴沙克日记:
  当一个人过世时,给人们留下了什么呢?
  犹太教堂还未竣工。它坐落在矿井边,虽然矿架已成雏形,但是还未成形。灰色的混凝土结构似乎已经被烧焦了,整体结构好像已被摧毁,与我想像的相差甚远。我得给它做一下整容手术,把原来的楼架结构推倒重盖,但我于心不忍。那么就顺其自然吧。
  最近几周很平静,平静得令人无法忍受。每个人都默默无语。
  只有信仰东正教的妇女还很快乐。她们正在准备婚礼。婚礼只是一个开始。也许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也许她们的确不令人满意。
  男人们也开始行动了。他们祈求上帝的保护。与此同时,女人们正在准备把一个无辜的女儿嫁给一个她所不爱的男人。
  噢,上帝啊,多么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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