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偏执狂 作者:艾小图(晋江高积分vip2013.04.04完结,都市情缘) >

第12章

偏执狂 作者:艾小图(晋江高积分vip2013.04.04完结,都市情缘)-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禁要笑自己傻。陆则灵抿着嘴唇,表情是那么幸福的样子。放好了东西,她手脚麻利的钻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饭。全是盛业琛爱吃的东西,她觉得自己讨好的有点太明显了,但她就是忍不住。
  洗完菜,她站在水池前,想起昨夜那一幕,不觉有了几分甜蜜的感觉。她用手指触碰着自己的嘴唇,仿佛那上面还留有盛业琛的余温。那么温存。
  做好了一切,盛业琛还没回来,她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拿出了手机给盛业琛打了一个电话。
  不过是一个吻而已,陆则灵把它当做了盛业琛施舍的爱,只可惜,盛业琛从头到尾都不曾给予过她。
  电话很久才接通,那头传来盛业琛有些微醺的声音:“谁啊?”
  陆则灵有点紧张,小声说:“是我。”
  “有事?”
  “你……你……今天回来吃饭吗?现在好晚了。”
  “不回。”冷冷的两个字,掷地有声。
  “为什么?”陆则灵太得意忘形了:“我做了很多菜,要不,回来吃饭吧?”
  她从来不曾违逆过盛业琛,可是此刻,她居然敢为自己争取。她这幅自以为是女主人的姿态彻底激怒了盛业琛。他的声音如同冰窖一般寒冷:“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问这个问题?”
  一句话,像一盆迎头的冷水,淋得陆则灵几乎要抬不起头,只不过一瞬间而已,她就被打回了原形。
  “业琛……”
  “嘟嘟嘟嘟——”
  还不等陆则灵再说什么,盛业琛已经挂断了电话。
  终究,终究还是她痴心妄想了啊。一个吻而已,对盛业琛来说只是高/潮的发泄,而她,有多傻,居然以为那是带着什么重要意义的。
  时钟指向十二点,盛业琛还是没有回家。桌上的菜早已冷却,陆则灵摆放的一切都一如最初的样子,动都没有动一下。
  眼前的一切都是黑暗的,陆则灵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什么可怕的噩梦,魇阵将她死死的包围,她躲在墙角,那么恐惧,却始终在劫难逃。
  她害怕了,害怕盛业琛再也不回来。他和她不一样,他有太多家了,不像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他。
  她穿着单薄的衣衫,蹲在公寓停车场的入口,每辆车进来她都会细细打量,只是,每一次都是失望。
  终究她还是错了,果然,太贪心的人只会一无所有。影子没什么不好,至少时时刻刻都跟随着本体,这种依存是相互的,亲昵的,没有距离的。
  她终究是错了。
  圣经里说,爱如捕风。
  果真如此,风,又如何能捕捉得到?
  其实盛业琛不算喝的太醉,上车的时候司机问他回哪里他没有回答,司机径直把他往公寓送。他还没有想好究竟要不要回去,早上出门的时候,陆则灵的快乐表现的太明显了,她甚至搭着胆子给他穿鞋袜,从前的她绝对不敢这么近的触碰他。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头脑不清醒,是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是他给了她零星的希望。甚至,他离开的时候,很想去抱抱她,抱抱瘦成那样的她……
  这样罪恶又糊涂的念头让他恐慌。他觉得陆则灵高兴的样子实在是太刺眼了,而他居然还觉得有点心疼,心疼她这么累,这几年,连笑都要压抑着。人的感情真的是一种罪恶,他几乎不能和她好好相处,除了用最恶毒的语言斩断他们之间的可能,他想不出其他。人是懦弱的,如他,似乎时时刻刻都会屈从于现实,屈从于他心底那些卑微的渴望。
  他为自己生出这样的念头感到可耻,觉得自己很下/贱,明明爱的是叶清,却做着卑劣的事,放纵陆则灵进入他的世界。
  司机还没走近就停了下来,对盛业琛说:“盛先生,那好像是陆小姐。”
  盛业琛什么也看不见,自然看不见陆则灵单薄的身影就在树影的暗处。她的长发被捋在耳后,愈发显得脸小,她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只着一件白色毛衫,瘦得厉害,像一抹没有生气的游魂,她抱着自己的手臂,一直看着远处。大概是以为他的车会从那个方向过来,所以从反方向进来的盛业琛,她反倒没有看见。
  一辆和盛业琛同款的车从那边穿过来,陆则灵突然从人行道跳下来,准备去拦车,大概是走近了,看清了车牌,她又失魂落魄的退了回去。这样的情形,这一晚上已经发生了很多次。
  月光微凉,笼在她身上,让她看上去仿佛随时会消失一样,空灵得怕人。
  “要叫吗?”司机有些不忍,这夜里的霜露这样重,她那样瘦弱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盛业琛沉默了一会儿,摆了摆手:“不用了,送我回大宅吧,今天在那边睡。”
  ……
  一连近一个月的时间盛业琛都没有回来。陆则灵就像古时候等待出征丈夫的留守妻子。日日做着满桌的饭菜,只盼着他有一天能回来。她最怕的,是没有这一天。
  所有的幻想,希望,贪念都在这无望的等待中被消灭殆尽,挫骨扬灰。她终于深刻的得到了教训。
  盛业琛不会爱她,她永远也不可能因为痴心的守候得到什么,这一切都是报应,是她强得这个男人的报应。
  这报应,真痛啊。
  一个人坐在饭桌前,一口一口吃着桌上的残羹冷炙。她有些心不在焉,手蹭倒了做好的干煸藕丝,炸得酥脆的细长散落在平滑的桌面上,像乱了一盘的棋局,和她对弈的人,早已不知所踪,不,也许,从来都不存在这个人。
  她一根一根的去吃那些散落的藕丝。好咸,她太不用心了,给了那样多的盐,咸得发苦,难怪盛业琛不愿意回来。是她,是她太不用心了,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她一口一口的就着冷得有些发硬的米饭吃着。
  她握着筷子的手开始发冷,这冷从指间一直渗透到心里,心脏被一种突如其来如潮的痛楚淹没,她几乎要疼得不能呼吸。
  她始终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也许,她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错了。错的是她这个人。她留着叶清的头发,模仿着叶清说话,做事,却始终是东施效颦。她错在是陆则灵,而不是叶清。
  空旷的屋子让她爆发了从小到大最不能抑制的不安全感,忍无可忍,她给盛业琛打了电话。感谢上苍,这一次他接了她的电话。
  她不怕他的恶语相向,她怕他话都不屑和她说。
  她的口气可怜兮兮的,像只被抛弃的流浪狗,小心翼翼的问:“业琛……今天……今天要不要回来?你好久没有回家了。”
  盛业琛讥讽的声音响起:“家?我不记得和你有什么家。”
  陆则灵紧紧的握着手机,鼓起了极大的勇气说:“我做你喜欢的菜,你来公寓吧……”
  “你做的我都不喜欢。”
  “那我从外面买,行吗?”陆则灵的姿态太卑微了,卑微到她自己都有些不齿,可她能怎么办呢?一个人生活,太难了。
  盛业琛终于被她唯唯诺诺的模样激怒了:“烦不烦?陆则灵,你能不能走远一点?我永远都不想看见你!别再打来了!”说完,他残忍的挂断了电话,那样决绝。
  抱着挂断的电话,陆则灵终于忍不住开始蹲下抽泣。那样凄凉,那样疼痛,再也不会有什么希望了,她的人生终于彻底完了。没有盛业琛,她觉得她可能会活不下去。
  也许真的有绝地逢生这句话吧,就在陆则灵以为再也没有希望的时候,盛业琛却回来了,喝得醉醺醺的,被司机送了回来,进屋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像泥一样瘫在司机身上。
  像一簇已经熄灭的火苗突然被点燃,用尽了生命的燃烧,陆则灵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她像保姆一样尽心的伺候他,把他的衣服脱去挂起,用温热的毛巾给他擦身,给他冲了蜂蜜水解酒。
  他身上的酒气很重,就像最初改变了一切的罪恶夜晚,只是现在的他,即使醉了也不会认错人。
  他如同一只迅捷的猎豹,残忍的将她压在床里面,没有任何前戏,他用最羞辱的姿势亵弄她的身体,那根本不能称之为做/爱,是真正的羞辱,折磨。他醉了,却是人醉心不醉。他高高在上,对她那么不屑一顾,讽刺的说:“陆则灵,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泄/欲工具,送上门的妓/女!”他的右手死死的掐住她的下巴,冷冷的说:“陆则灵,你没脾气是不是?你不是很能耐还打架吗?你这委曲求全的样子做给谁看?”
  陆则灵默默的忍受着他的暴戾和发泄,一直沉默着不说话,也没有哭,又恢复了从前小心翼翼的模样。她不怪他,他能回来,她已经很感恩了,感恩上苍没有让她一无所有。哪怕是怒气,她也想抓住一丝属于他的情绪。
  这样的爱,深沉,寂寞,悲伤,绝望。这才是真正属于她陆则灵的。
  她突然忍不住笑了笑,那笑是那样凄凉。
  深夜,带着浓重的酒气,精疲力竭的盛业琛沉沉的睡去。陆则灵翻了个身,在黑暗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疲惫而绝望。
  “原来,你也知道我在委屈求全?”她的声音是那样小,小得几乎低不可闻,仿佛,只是一句梦中微不足道的呢喃。
  眼睛在黑暗中几乎什么也看不见,脑中一片空白的平静,像风暴过后的海面,平静却是死寂。
  她暗暗的想,盛业琛看不见也好。
  这样,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的表情有多么无助多么可怜。
  也永远不会知道,他不在的房子,有多么空旷,像她的心一样。
 
    第十七章

  盛业琛的奶奶已经八十几岁,有轻微的老年痴呆症,健忘,但是依然慈祥。盛业琛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看看奶奶,陪她住几天。
  奶奶经过了战争的洗礼,目睹了我们国家的兴衰崛起,思想很豁达,对门第没什么观念,她很喜欢陆则灵,常常对盛业琛说:“好好珍惜则灵,这世上你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姑娘对你这么死心塌地了。”
  爱是一个说起来很缓慢其实很迅速的过程,像酒的发酵,从剔透沉淀到醇厚。等她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无法抽身了。她的死心眼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唯独盛业琛,一直视而不见。
  宽敞的车厢,盛业琛坐得离她很远,座位的两个端点,陆则灵一直低着头握着自己的手指,她知道他不会愿意和她说话,自然也不会去打扰他。
  她精神不算好,夜里一直做噩梦,许是活得太小心了,她连梦中都对自己极端控制,除了一直出冷汗,她既不动,也不曾发出声音。
  她梦到自己置身在非洲丛林草原上,贫瘠的土地,杳无人烟,龟裂的地面上只有零星的荒草,已经因为毒辣的太阳弯了腰,枯萎蔫败,她不能动,全身赤/裸的躺在那熨烫的土地上,有眼神锐利的鹰隼从天而降,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向她俯冲而来,啄食她的心脏,一下一下,鲜血淋漓,疼得她四肢百骸都开始抽搐。
  她醒来的时候,想起这个梦,不禁打了个寒颤。洗了澡换了衣服,她脑袋还是晕乎乎的。潜意识里她害怕梦中那种毫无遮掩的感觉,无助又绝望,她觉得羞耻。
  就像,就像每一次面对盛业琛的感觉一样。
  盛业琛回家,奶奶很高兴,吩咐了保姆做了一桌子菜。奶奶住的宅子是老租界区,独门独栋,宅子三层楼高,带一个小院子,种满了玫瑰。打仗的时候,这座城市曾沦陷,侵略者划定了租界区,建造了不少欧式风格的建筑,圆形的拱门,黑漆铁门,攀藤的图案,内里挑高很高,战争时期曾住过不少外国人,战争结束后,这宅子几次易主,最后成为盛家的产业。解放后,盛家老爷爷把所有的财产都捐给了国家,只留了这座老宅,盛家之后的两代都是在这里长大,这宅子对盛家的人意义非凡。
  华丽的吊灯被打开,意式风格的家具年岁比盛业琛还长,可算古董,长长的桌子,将三人分隔在不同的方位。保姆上完菜便出去了,饭厅只余奶奶,盛业琛和陆则灵。
  奶奶用汤匙舀着汤,声音不大,刚刚两人可以听见的程度:“业琛,你也不小了,今年有26了吧?”
  盛业琛吃着陆则灵给他布的菜,咀嚼的很缓慢,半天才回答:“是的。”
  奶奶笑了笑,慈爱的说:“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则灵也有25了,可以要个孩子了,趁我还活着,给你们带带。”
  盛业琛手上的银筷子敲打在盘碟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的手停了一下,突然笑了出来:“什么结婚,什么孩子不孩子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你一定要我老婆子死了都闭不了眼吗?”
  “啪嗒。”盛业琛的筷子置回桌上,他不卑不亢的说:“奶奶,您病得有点糊涂了。”说完他便起了身:“我吃饱了,先回房了。”
  盛业琛毫不留情的离开,留下陆则灵和奶奶。奶奶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陆则灵,她却始终没有抬头,只是专注的吃着饭,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
  晚饭后,奶奶又一次带着陆则灵去了书房,不知道是奶奶真的病糊涂了还是大寿将至,近年来她总爱怀念以前,每次陆则灵来,她都要带陆则灵去看盛业琛的相册,从婴儿时期一直到大学。
  那些照片陆则灵已经看烂了,甚至哪一本有哪一张她都能准确无误的说出来,可她每次还是会跟着奶奶一起看,一起一次一次看着盛业琛成长。这种爱大约已经偏执到**了吧。
  有时候真的很羡慕奶奶,得了老年痴呆症,会一点点忘记以前的事情,忘记那些曾经放在心上的人和事,最后了无牵挂的离去,她一直盼望自己也能有这一天,一直盼望。
  看完最后一张照片,已经到了九点。奶奶叹了一口气,阖上了相册,她背靠着躺椅,眼神祥和的盯着旧式的雕花铁窗,虽然每年都会修缮,仍然掩不住岁月的痕迹。
  “则灵,我只有业琛这一个孙子,他有多固执,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笑了笑:“小时候他特别好胜,什么都要得第一,做最好,希望可以赢得他爸妈的注意,可惜他爸妈都是事业狂,我大病一次,他被接回去以后就开始变坏,打架逃课无恶不作,他用尽了所有的方法去吸引父母的注意,都失败了。他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明明很脆弱,却总是装作凶神恶煞的样子拒绝别人的关心。他需要的一份毫无保留的关爱,要待在他身边,就要放弃所有的一切。”
  她侧了侧头,看了陆则灵一眼:“则灵,我想把他交给你,你做好准备了吗?”
  ……
  离开书房前,奶奶送了一张照片给陆则灵,那是盛业琛两岁时的一张照片,穿着小西服系着领结,很拘谨的端坐在镜头前,小大人的模样。背面有一行字,落款是“敬之”,他爷爷的表字。
  “朝华之草,戒旦零落;松柏之茂,隆冬不衰。”字迹潇洒飘逸,豁然于表。
  陆则灵很郑重的收下了这张照片,仿佛只是一张照片而已,她就走进了盛业琛的世界。
  回房的时候盛业琛已经睡下,推开厚重的老式落地门,难以避免的发出了吱呀的声音,柔软的拖鞋塌在地砖上声音很小,她轻手轻脚的往里走着,她怕吵醒了盛业琛,他睡眠本就很浅。
  他看不见,自然不记得要去拉窗帘,这屋子窗户都很高,像好莱坞老电影里的场景,透过雕花窗子,星空像一幅展开的画卷,这画面真美,美到她看得忘了神,连盛业琛醒了也没有发现。
  “你回来了?”盛业琛的声音很平和,却透着不容靠近的冷漠。
  幸福感是虚幻的东西,前一刻和奶奶在一起,她还仿佛满怀勇气,这是此刻,她又变回那没有根基的浮萍,面对盛业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