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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琉璃美人煞_派派小说-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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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唱的什么东西?璇玑望着禹司凤,本能地知道他肯定有答案。

  禹司凤低声道:“她唱的是一位君子,像玉雕琢出一般美丽,夸他如何威武,如何气宇轩昂。所以她不能不念着他。”

  “情歌呀!”璇玑很震撼。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情歌!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呢。

  “真好听,她要是再唱两句就好了。”她感慨。

  禹司凤沉吟道:“听起来她对那个管事倒是真心的,只是怎么阴差阳错嫁给了东方岛主,所以憋不住玩火。就是不知道那管事待她是否真心……”

  璇玑奇道:“怎么,你难道想帮他们在一起?”

  他摇头:“怎可能,嫁娶婚姻是一辈子地事情,不可儿戏。她当日既然与东方岛主拜过天地,便没有回头余地。”

  “那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璇玑被他搞糊涂了。

  “我是说……”他眯起眼睛,流露出一些怜悯的神色,“倘若那个管事也是真心的。至少不枉费了她这番相思,无论如何,被别人玩弄感情的人,总是很可怜的。”

  说的也有道理。璇玑点了点头,心中的天平不自觉往东方夫人身上偏了偏。

  东方夫人静默了一会,又唱了几句。无非还是夸赞那位君子,倾诉自己的思念。璇玑只觉她的歌调凄婉欲绝。仿佛是极度地欢喜,然而那层欢喜下面却是深深的悲哀。难道爱上一个人,就会变得这么痛苦?她想起上回不小心听见的娘和玲珑说的悄悄话,她们在说钟敏言,娘问玲珑是不是真的欢喜他。玲珑红着脸。憋了半天才说道:见着他了,心里高兴的没办法。可是见不到,那种滋味便难受极了。娘于是点了点头。说:喜欢上一个人,就是这么患得患失,所谓地相爱,都是一半苦楚一半甜蜜的。

  她一直都不能理解什么叫一半苦楚一半甜蜜,想和一个人在一起,和他一起很开心,又怎么会苦呢?如果觉得痛苦,那就不要再见他,为什么见了又开心呢?

  然而此刻听得东方夫人那般凄婉地歌声,她一时竟有些痴了,想起那些小儿女的事情,似乎已经变得很遥远的回忆,犹如柔丝一般,一丝丝一缕缕,剪不断理还乱。昨日种种,今日重新浮现在眼前,所谓的患得患失,甜蜜与苦楚纠缠不清,她竟仿佛有些明白了。

  “我们走吧,不要再看了。”

  禹司凤忽然拉了她的衣袖。璇玑猛然回神,赶紧点了点头,两人蹑手蹑脚地从花树后面绕了过去,远远地离开了那一片靡靡之地。

  璇玑垂头走在禹司凤身后,不知想些什么,两人都不说话。过了一会,她忽然轻道:“司凤,你还打算和东方叔叔把事情说清楚吗?”

  他们本来地计划是把实情间接透露给东方清奇,让那些被冤枉地弟子能回来,但如今这个情形,谁还忍心拆穿呢?

  禹司凤长长舒了一口气,低声道:“都是可怜人,都不忍心伤害。罢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看看那管事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再做打算吧。”

  璇玑点了点头,两人在浮玉岛七绕八绕,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原路,各自回房不表。

  果然晚膳时间,东方清奇派人来请,又是一番穿花拂柳,来到一座雅致地八角小亭。璇玑见亭上垂着青纱,月色映在上面朦朦胧胧,那亭中一个美人,仿佛是画中走出的仙子,美的令人不敢逼视。

  两人见她的眉眼,果然就是下午在花树林中唱歌的那个人,只不过她换了一身月白色长裙,发髻上斜斜插了一根白玉簪,不施粉黛,在如水的月光中看来更像是芍药拢烟,清丽而不食人间烟火。

  虽说不是第一次见了,但这等美色还是狠狠震撼了一下璇玑的心,估计禹司凤也有些放不开,两人都讷讷地走过去,不敢放声说话。

  东方清奇笑着坐在那美人对面,朝他俩招手:“快过来,往日总说果子黄好,今日让你们尝尝浮玉岛的百花清露酒。”

  他二人规规矩矩地过去,璇玑朝东方夫人那里看了好多眼,最后讷讷地说道:“璇玑见过掌门夫人。”

  美人淡淡扬眉,唇角露出一丝微笑,柔声道:“是褚掌门的千金吧?原来长成这样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是第一次来浮玉岛么?不如多住些日子,好好玩玩。”

  璇玑见她即使和颜悦色的,也难掩那种漫不经心,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没什么兴趣,难道是因为她喜欢的那个大管事不在这里?

  可怜的东方清奇,还要一个人在小辈面前做出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时而劝酒,时而夹菜,只捡一些旧日趣闻拿出来说,东方夫人则是从头到尾都不说一个字,只低头慢慢啜酒。璇玑和禹司凤不忍见他一人唱独角戏,只得陪他谈笑风生,这顿饭吃的无比难受。

  “你们这次下山历练,也学到不少东西吧?”东方清奇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一杯接一杯的喝,饭才吃了一半,两坛百花清露酒就已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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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璇玑和禹司凤互看一眼,也不知该怎么办。禹司凤只得笑道:“不错,原本只当天下妖物没有智力,愚顽痴眛。如今才知道妖经过数千年修行,也可以与人一样,七情六欲,爱恨恩怨。世界之大,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令人喟叹。”

  东方清奇早已喝的两眼朦胧,笑呵呵的点头。

  璇玑接着说道:“不过就算他们变成人的样子,本质上还是妖,一靠近就能闻到妖气呢。”

  东方清奇笑道:“小璇玑如今功力已经深厚到能感觉出妖气了?褚老弟果然不简单,真是虎父无犬女啊!”

  这个和功力深厚有关系?璇玑吓了一跳,不太敢吹嘘这方面的厉害了。她自己的斤两,自己还是很清楚的,和深厚还差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就是运气比较好罢了,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这时,坐在一旁久久不说话的东方夫人忽然开口谈谈说道:“莫要把话说死,不是所有的妖都能让人闻到妖气的。得道高深的妖魔,其实与人无异了。”

  众人见她突然插这么一句,不由都是一愣,那夫人又道:“做妖的时候,自由自在,往往梦想着成仙,有了人身才能成仙。可是修到后来,却发现只是修成人,无端端生出一些愁肠风月,所谓的仙,大体也就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做人不好吗?璇玑很想问她为什么会这样说,不料东方清奇将酒杯一放,道:“清榕,你喝多了。”

  原来东方夫人的名字叫清榕,果然人如其名,脱俗清雅。

  她缺微微一皱眉,低声道:“你才是喝多了,老爷。”

  那两人隔着一张玲珑石桌,定定对望,也不说话,害得两个小辈大气也不敢出,更觉是有史以来吃的最痛苦的一次。

  良久,东方清奇嘿嘿一笑,摆了摆手,大约是想说些缓和场面的话。清榕却起身道:“我乏了,先去休息。二位在岛上不用客气,就当是在自己家,有什么缺的,只管找欧阳管事。”

  不知这欧阳管事是不是她口中的那个君子。只见她忽又想起什么,转身吩咐守在亭外的弟子:“将欧阳管事叫来,看着你们师父,别让他一是高兴贪杯。”

  那弟子答应着下去了,果然没一会领来一人,身量修长,白衣乌发,面容倒是很有些俊秀,只是脸上一道血红的伤疤,增添了无数狰狞。

  璇玑二人见正是此人,心中不由都是一紧。耳边又听得东方夫人吩咐:“欧阳,陪老爷喝两杯吧,你也注意,不要喝多了,今日两个小朋友难得来一次,莫要坏了兴致。”

  欧阳答应一声,长身上前,捞过酒壶,熟练地为众人再添一杯酒。

  璇玑见东方夫人站在他身后,静静望着他脸上的疤痕,目光中又是爱怜又是痛楚,一闪而过。除了她,谁也没看见。
  

  
  第四十五章 浮玉岛(四)

  东方夫人走了之后,璇玑和禹司凤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欧阳管事身上,一是想看看让东方清奇这等好男儿在情场上受挫的人物究竟如何;二是想知道他有什么好,令一代佳人如此钟情。

  那欧阳面无表情,先一人甄了一杯酒,声音低沉,恭恭敬敬地说道:“欧阳敬两位少侠一杯。”

  禹司凤笑道:“多谢欧阳管事……小弟冒昧,妄称一声欧阳大哥,大哥如比年轻,变身为一岛的大管事,真是让人敬佩。”

  他拿话去刺探,见他有什么反应,谁知欧阳整个人竟像石头做的一样,木呐呐,只连连说不敢惭愧,一副老实人摸样,他二人先前之当此人面向忠厚,却必定舌灿莲花,所以能周旋与岛主夫妻两人之间,毫无破绽,原来竟是看错了。

  东方清奇拍了拍欧阳的肩膀,他正要仰头喝酒,被他这么一拍,杯子晃了一下立即呛的咳嗽起来,脸上的伤疤更红了。

  “哈哈哈,欧阳啊欧阳,被这么拘谨,堂堂一个男子汉,喝酒怎么能呛着?都说了叫你没事跟着我练功,你就是不肯……要知道……那个什么,对了,百无一用是书生!没事还是和我练剑吧!”

  欧阳好容易把呛进气管里的酒给咳出来,一面摇头,沙哑着嗓子道:“谢老爷垂爱,欧阳不是练武之人……”

  东方清奇叹了一声,摇头道:“你在岛上尽心尽力为我做事,过几天便要走了,我却什么好处也没有给你的,欧阳啊,要知道外面的人大多恃强凌弱,你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我怎么能放心让你走。”

  对面两人一听他要走哦,不由都变了神色,禹司凤急忙道:“怎么,欧阳管事要离开浮玉岛?”

  欧阳呐呐地点头,低声道:“家兄得了重病,家母又年迈,实在放心不下只能归家了。”

  原来他是要走了,难怪东方夫人会那么伤感,想必也是因为她近期情绪不佳,才会让东方岛主看出端倪的,只可惜他把欧阳当作亲生兄弟一般,竟没怀疑到他身上去,白白让那些弟子担了冤债。

  东方清奇沉声道“叫你把你娘和大哥接来岛上,我额清榕来照顾,你怎么就是不肯!莫非浮玉岛亏了你什么不成?这么急着离开!”

  欧阳急忙拱手垂腰,道:“老爷莫要误会,只因祖坟都在家乡,怎好擅自迁移?何况落叶归根,家母他们也不愿离开故乡,浮玉岛虽好,却路途遥远,老人家禁不得折腾……辜负了老爷的厚爱,欧阳汗颜。”

  “罢了,都随你吧!”东方清奇摆了摆受,有些意兴阑珊。畏道:“这些年你助我良多,老爷两个字再也不要提了,叫我一声大哥吧!”

  欧阳眼中一痛,喉头哽咽,良久,才低声道:“大哥……我……”

  东方清奇自拎酒壶,给他斟满一杯,笑道:“何必上海,男儿志在四方,来,欧阳,干了这杯,大哥愿你来日飞黄腾达,得享利厚功名!”

  两人一口喝干了杯中酒,都是畅快淋漓。

  在东方清奇差不多喝干了十坛百花清露酒的时候,东方夫人又来了,想必还是放心不下,过来看看,一见自己丈夫醉的趴在了石桌上,早已神智朦胧,不由皱眉道:“怎么又喝这样多……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东方清奇隐约听见妻子在说话,不由抬头呵呵傻笑,喃喃道:“清榕……清榕你还是挂心我?你……”

  东方夫人叹了一声,回头吩咐庭外的弟子,你们师傅喝多了,好生送他去卧房休息,再让厨房做些醒酒汤。“

  那几个弟子急忙答应着上来搀扶,东方清奇虽然醉的迷迷糊糊,心地到底有一根弦绷着,自悔在小辈面前酒后失态,便乖乖地由着弟子们扶走自己,一面回头笑道:“司凤,小璇玑……今日尽兴了,下回和你们师傅爹爹,再喝三十坛!”

  他二人只得勉强答应着,见亭中只剩东方夫人喝欧阳管事,一个直标标地看着对方,一个却装作没看见,完全躲避状态低头收拾残留的碗筷。

  “晚辈失礼,不胜酒力,这便去休息了。”

  禹司凤见这回他们留着也是多余,赶紧撤退,拉着璇玑,两人都装出一副喝多的样子,摇摇晃晃地走出去,自己回房了。

  欧阳低头慢悠悠地收拾着杯盏,仿佛根本不知道身后有一个人在盯着自己看。

  他永远是一付浑然不觉的无辜模样,你急,他不明白;你怒,他不过无奈地看着你;你哭泣,他也支农无声地安慰你。他就是一团温吞水,在冰冷的时候感觉温暖,在火热的时候却让人寒冷。

  东方夫人地目光从他沉默无表情的脸上慢慢游移,滑落到他收拾杯盏的手上,他的手有些不稳,偶尔不小心会把筷子摔落。

  “你……”她喃喃开口,拖了一个尾音,却不继续下去。

  欧阳手上微抖,将杯盏放在桌上,回身行礼,恭恭敬敬地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她微微蹙眉,咬着唇,有些为难地低声道:“真的要走?”

  欧阳呐呐地答道:“我离家已有十年,早已盖回去照顾老母了。”

  她不相信,定定地看着他,双眸比璀璨的星子还要明亮。“什么老母……你哪里来地老母……”她的声音轻柔,近乎诱惑。

  她这种美色地存在就像一个罪恶,既让人沉迷,又令人害怕,欧阳垂头退了两步,“没有父精母血,哪里来的人,夫人说笑,我自然也是有父母的。”

  东方夫人哀怨地看着他,伸手拨了一下乌云般的长发,叹道:“还在骗我,那我问你,你地老母和我,谁更重要?你要走了,我会死地。”

  你要走了,我会死地,这话她已经说了无数遍,欧阳如今只有苦笑,喃喃道:“夫人莫要在说笑,我……承担不起。”

  “你有什么承担不起的?你这个骗子。”

  一双柔软的胳膊缠上他的脖子,软玉温香依偎过来,足以把钢铁练成绕指柔。

  欧阳浑身如同僵住一般,失神地望着远方不知名的地方,仿佛怀里的绝世佳人只是一根木头,她贴着耳朵,说许多呢喃的话,没有意义的,却让人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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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怔了半响,终于还是将她轻轻推开,低头道:“夫人……请自重。岛主是个千载难逢的伟男子,你莫要为了一时贪欢,负了真心。”

  她却不恼,咯咯一笑,“我偏不要那个伟男子,我偏要你。”

  欧阳早已习惯她这般轻佻香艳地说话,也不答她,将石桌上的杯盏收拾好,端起来自出了八角亭,走到一半,却听她在后面笑道:“你走也没用,我偏要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离开浮玉岛,我也离开浮玉岛。”

  他顿了一下,轻声道:“夫人不要再贪玩了,莫忘了那些无辜被岛主赶走的弟子们,他们现在还不知自己被驱逐的理由。”

  亭子里的绝世佳人没有一点心肝,轻飘飘笑了一声,道:“他们为了我被赶走,也是他们的荣耀哪”

  欧阳没有再说话,快步离开了八角亭,走的老远,却听有人在唱歌,声音凄婉清越,荡气回肠,风声吹过,他隐约只听见“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类似的句子,手腕忍不住又是一颤,杯盏差点就要砸碎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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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由于东方清奇忙着准备簪花大会地事情,璇玑喝禹司凤也不好总是打搅他,便干脆自己在岛上找乐子,每天都热衷于探索没去过的地方喝景色,倒也在岛上找到了许多如诗如画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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