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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琉璃美人煞_派派小说-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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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意欢叹道:“也难怪,那小子一向高傲,肯定不会把事实说给你听。自己一个人咬牙忍着。我告诉你,离泽宫有个死规定,一旦进了他家的门,就不许出去,更不许嫁娶。为了表示遵守这个死规定,所以人人戴上面具,只有在宫中才允许摘下来。也就是说,能看到真面容的,代表是自己人。对离泽宫来说,自己人只能是同门。”

  璇玑想起四年前司凤的面具被妖魔弄坏,沮丧惊恐的模样,当时她还不能理解,与那个大宫主争辩了很久。最后他说不会责罚司凤……结果。并不是那样的,他还是受到了责罚,被下了什么情人咒。

  “所以说,当年他被你们这几个小鬼看到了面具下的脸,等于是把外人当作自己人了。不管是谁的过失,总之他都要受罚。本来嘛,也不是什么严重的惩罚,最多关个禁闭,骂两句,或者打两下。大宫主喜欢他,肯定为他着想,哪个晓得你这不省事的丫头非要和人家吵,结果吵得大宫主狠了心,定了永生不给他回故土的责罚。那是最重的惩罚,你明白那代表了什么吗?”

  璇玑心口怦怦乱跳,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就代表,他从那一刻起就把一切都舍弃了。再也没有家乡可以回,从此就是一个飘零孤独的浮萍之人。”

  她的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先时不痛,可是慢慢地,那痛就开始噬心蚀骨,痛的几乎要弯下腰去。所有的一切,他都没有说。他总是淡淡地微笑,满不在乎地陪着自己,她也曾任性地一位理所应当,仿佛他生来就应该陪着她,不可以离开。他当日,下了这样的决心,需要多少勇气?永远地舍弃故土,舍弃曾经拥有的一切……那是为了谁?为了什么?

  所以他在那天晚上用那么悲哀的眼神看着她,所以他说要的是绝对,所以他说以后自己后悔也不行,所以他……开着苦涩的玩笑,说自己不是浮萍。

  她后悔得无以复加,用手紧紧捂着脸,不知是该把自己的木头脑袋锤烂了好,还是一剑捅死自己。

  柳意欢见她的泪水聪指缝里溢出来,心中也有些不忍,轻叹道:“你要是觉得对不住他……有这份感念的心,也不枉他相思一场了。”

  亭奴忽然低声道:“有情还似无情……感情的事情,怎么能从表面上看。你一个大老粗,又知道多少。”

  柳意欢把眼睛一瞪,佯怒道:“我怎么不知道!好歹我也是个风流倜傥的半仙大人!我上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女人还多,我怎么不知道!”

  荒谬!亭奴摇了摇头,不屑与他说这些无聊的事情。

  “璇玑,所谓的情人咒,就是为了这些抛弃故土也要抗命的离泽宫弟子准备的。”亭奴幽幽说道,“其实这个咒语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告诉那些选择了外人的弟子,你既然觉得外面比家里好,那么就要经历考验。倘若外面的人对你也如家人对你一般好,甚至更好,那咒语自然就开了,面具也成了无所谓的东西。倘若外面的人对你不好,你心中难受,自然而然就会反应在面具上,所以面具会呈哭相。那是内心的反映,自己无法控制的,哪怕自欺欺人也不行。”

  璇玑放下手,脸上湿漉漉的,睫毛上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怔怔看着亭奴,哽咽着说道:“那……司凤是后悔了?他、他觉得我们对他不好……他心里难受?可是,我已经把那个面具摘下了……为什么……”

  柳意欢皱眉道:“笨啊!昆仑神木虽然是神木,威力怎么比得过真正的神仙!你要去摘,就算是天庭里面金刚玉做的面具也随手摘了,何况一个小小的神木!被谁摘都可以解开咒语,就是被你摘不行!你根本不是真心待他,光凭了自身的优势,咒语怎么能开?!要我说,小凤凰不如回头向离泽宫认错,还有个挽回的余地,不然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情人咒给咒得衰竭而死!”

  他话说得太直,惹得亭奴一个劲朝他丢眼色,他却只当作看不到。这对小孩儿,折腾来折腾去,谁也折腾不出个结果,是时候给推一把了。不然闷到死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若是之前他和自己说这些话,璇玑只会当作一派胡言,有听没懂,可是去了一趟不周山,见了神荼郁垒,她依稀回忆起了一些什么,也明白自己前世必定身份特殊。

  但是司凤说过,前世是前世,不能因为前世而影响了今生的心情。只要眼下过得快乐,那便是最最重要的。所以,前世,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并不想探究,更不想因此受到任何困扰。

  “谁说我不是真心的?”她突然开口,仿佛被抢了心爱之物的小孩子,脸涨得通红,又急又恼,脸上还带着泪水,“我是真心的!我喜欢司凤,我不想和他分开!这种心情怎么会是假的?”

  柳意欢冷笑道:“好!你是真心的!那我问你,钟敏言算什么?”

  璇玑脑中仿佛响了个闷雷,劈得她头晕眼花,她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柳意欢道:“怎么,我突然提到他,你心虚?我问问你,钟敏言和禹司凤,哪个对你更重要?”

  这是她从来也没想过的古怪问题。就比如有人问:你母亲和父亲哪个对你更重要一样。她急道:“这个怎么比!两个都重要!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柳意欢笑了笑,“是啊,你有那么多退路,他却为你舍弃了所有退路,你还说自己是真心的?”

  亭奴见璇玑脸上的申请,知道她被扰乱了。她心中空明,于情欲一事更无天分,此时强行要她承认什么,无疑是强人所难。他低声道:“你少说两句!小儿女的事情,你掺和那么多,很自豪么?”

  柳意欢嘟哝道:“好好!算我多事!小凤凰是我看着长大的,也算他半个父亲了。哪个父亲会希望儿子为一个根本不喜欢自己的女人神魂颠倒?!”

  “事实到底怎么样,你怎么知道,你又怎么知道她不喜欢司凤?难道非得闹得头破血流惊天动地才叫喜欢?”

  亭奴犀利起来很要人命,他虽然说话有些别扭,口才居然了得,柳意欢被他说得摸摸鼻子,嘀咕道:“反正我是看不出来……现在的年轻人啊……”

  “各人自有缘法,你与其过度操心别人的事情,不如想想怎么应付以后天界的捉拿。当真一位他们不追究天眼的事情吗?”

  柳意欢被他说得面如土色,最后只得摆摆手,认输:“算你厉害!老子闭嘴,再也不说话了!”

  璇玑忽然轻道:“我会替他解开情人咒,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他死。如果……如果他死了……我也不会活着!”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语气中没有一丝犹豫,两人看看她,都没有再说话。

  感情的事,各人自有缘法……其实这话也不假。柳意欢摸摸鼻子,专心御剑,再也不打岔了。

  很快三人便赶到了格尔木,璇玑见柳意欢先前御着那么大的一柄石剑,也不知下来之后他会怎么携带,谁知他在剑身上拍了两下,那玩意居然又自己飞走了。

  他回头,见璇玑看着发呆,便得意洋洋地一笑,指着天空狂言道:“这是我专有的马,没事就等在天上,只要我一吹口哨,它就跑过来。”

  璇玑虽然不是很相信,但此人身上有天眼,加上好像和离泽宫有那么些干系,有些古怪的举动也不值得惊讶。

  柳意欢推着亭奴,放开了脚步往前走,一面回头:“你再发呆,司凤被副宫主抢走,就等着哭吧!”

  璇玑赶紧追上去,奇道:“为什么你认定是副宫主?难道大宫主不会怪罪司凤吗?”

  柳意欢“切”了一声,压低声音,很神秘地说道:“那还不简单,我一看那副宫主的怪样,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

  原来是没根据的瞎猜……璇玑想起在浮玉岛上,自己和副宫主发生的冲突。他身上确实有杀气,凌厉凶狠,与大宫主的平和完全不同。后来不知为何相让,放了司凤一马。柳意欢虽然是胡说八道,但也不是没可能,说不定就是副宫主吩咐若玉暗中杀了司凤。

  “他要是敢动司凤一根寒毛,我就……我就……”

  “就什么?”柳意欢唯恐天下不乱地接口问。

  璇玑厉声道:“我就把他碎尸万段!”

  小女孩地气话,原本做不得真,但她身份特殊这两人都知道,故此听她这样咬牙切齿地发狠,心中都有些凛然。亭奴微微蹙眉,不知想起了什么事情,最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第三卷无心璇玑 第四十四章 离泽宫(一)

  虽然心中早已做好了准备,但回到客栈见禹司凤不在屋子里,璇玑还是大受打击。

  床上的被子还半拢着,他的包袱还放在床头边,帐子刚钩了一半。没有凌乱,也没有斗殴的痕迹,他好像就那样凭空消失了。璇玑慢慢走到床边,忽然抬手,将被子掀翻——余温还在,只是人不见了。

  “嗳呀,还是来迟一步!”柳意欢无奈地敲了敲脑袋,在房内四处搜索,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东西都还在……小子连佩剑都没带走!哗,衣服也没穿!难道光溜溜的被人架走?!”

  语音未落,璇玑早已踢门下楼。两人知道她脾气上来,会翻天覆地,急忙追下去。只见她一路跑到后厨房那里,似是在找人,最后在熬药的炉子旁揪住一个灰衣老汉,厉声喝问他:“你在这里做什么?!让你照顾禹公子,你怎么不看住他?!”

  那老汉被他一吼,吓得把刚端起来的药罐给砸了,泼了一地的热汤水,苦味四溢。

  “姑娘……吩咐小的好生照看禹公子……小的正……给他熬药……”

  那撒了一地的药水材料,果然正是给禹司凤的药。璇玑怔了一下,声音涩然,问道:“你……熬了多久?”

  “半个时辰左右吧……刚熬好,姑娘你就……呃……”

  柳意欢见他一个老人家被璇玑提着抓在手里,很是狼狈,急忙上前解围,安抚了受惊的老人家一通,才回头道:“你不要冲动!事情和老人家也没关系!”一面将那老人劝着送出去,又问周围的人:“可有见过戴面具着青袍的人进来?”

  众人都摇头,亭奴沉吟半晌,道:“他们真要行事,必然不会闹得人尽皆知。看起来司凤十之八九是被离泽宫的人接走了,兴许还有胁迫,所以佩剑都不许带走。”

  柳意欢怪叫道:“何止佩剑!外衣都没给他穿!光溜溜地被他们劫走!”

  璇玑心中烦乱,不愿听他们闲扯,掉脸跑出厨房,怔怔地望着天空发呆,只盼能看到一点踪影。

  柳意欢跟过去,叹道:“怎么办,丫头,你是要追到离泽宫吗?”

  璇玑没说话。其实什么也不用说,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不管是四年前在小阳峰,还是四年后在浮玉岛。她的承诺都绝不会改变,谁也不能强迫禹司凤的意向,无论是离泽宫,还是其他人,否则她就是追到离泽宫,也要把人抢回来。

  “总有这么一天的。”亭奴低声道,“只身过千万劫,方明是非曲直。我等这些,也等了很久了。”

  柳意欢叹了一口气,蹲地上拨了拨乱蓬蓬的头发,似是在下什么决心。良久,才狠狠对着地面锤上一拳,叫道:“好!就去一次,当是回老家看看,又有何妨!”

  他见璇玑突然回头看着自己,不由讪讪笑道:“呃……没什么,我自言自语罢了,咱们什么时候走呀?”

  璇玑轻道:“柳大哥,你有天眼,能看到司凤现在的情况吗?”

  柳意欢苦笑道:“哪里还能用天眼!那次对付蛇妖,已经让我筋疲力尽,最近这段时间都用不起来了。抱歉,没办法看。”

  废话,他现在要是能用天眼看到将要发生什么事,还用这么着急吗?小丫头脑子不会转弯,真是个笨蛋。

  璇玑长长出了一口气,轻道:“我现在要去离泽宫,当面问司凤,他要是跟我们走,还是留在离泽宫。如果他愿意离开那里,那么,不管是谁出来阻拦,我都不会想让。今日立誓于此,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说罢抬手在灶台上一拍,转身便走。亭奴和柳意欢二人见那被拍过的灶台慢慢凹进去一块,像是用无形的火焰烧软了塌下来,一个模糊的手印。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骇然的神色。

  苏醒,兴许就在不远的将来。那真是一个……让人兴奋又战栗的期待。

  ******

  西方山峦连绵,望不到尽头。很少有人知道,在山的那一边,是无穷无尽的大海。海中有一个孤岛,终年是阴雨天气,只有极少数的日子,才能见到一丝灿烂阳光。

  今日正是一年之中难得的晴朗好日子,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毫不吝啬地洒满了整个孤岛,岛上一座巨大华美的宫殿,延绵几十里,琉璃瓦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景色端妙。

  离泽宫的弟子们都很珍惜难得的晴天,很多人都趁着风和日丽,下海捞鱼嬉水,此时的岸边是最热闹的。都是少年人,嘻嘻哈哈,开着各种或大或小的玩笑。更有调皮胆大的孩子,攀上宫前最高的两根白玉阙,眺望遥远的大海,那里海天一线,深蓝浅蓝渐渐融合在一起,令人遐想。也有人会转头望向后面无尽的山峦,想象着山后人世间的繁华红尘景象,心猿意马。

  禹司凤站在窗台那里,怔怔地望着外面嬉闹的少年们,不知在想什么。他重伤初愈,脸色还是很难看,明明已经很暖和了,身上还披着一件藏青色的大氅,冰冷的双手是不是搓两下,惹得大氅上的黑色流苏微微颤动。

  大约是站得久了,吃不住,他扶着墙,缓缓坐回椅子上。良久,突然开口:“师父,这件事弟子不能答应。”

  他对面的长凳上坐靠着一个年约四旬的青袍男子,长眉星目,甚是俊伟。那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长眉一挑,笑道:“司凤呀,这件事不是与你商量,而是必须的。纵然你是我的爱徒,却也不能因你一人坏了离泽宫多年的规矩,否则如何服众?”

  原来这中年男子便是禹司凤的师父,离泽宫的大宫主。禹司凤脸色越发苍白,秀睫微颤,低声道:“可是……弟子的面具确是由她摘下……弟子绝不敢说谎……”

  宫主摆了摆手,从怀里取出那枚哭丧着脸的面具,端详一番,道:“天下间不能料算到的事情十有八九,更何况这样一张小小面具。更何况,面具被摘下,咒语还在,又有何意义呢?”

  他见禹司凤低眉不语,晓得自己说中了他的痛处,当即柔声道:“天下人多负心薄义,你年轻未经世事,被骗也是无法。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如果此刻你还是要固执,宁可抛弃一切去追随那个女孩子,岂不是成了蠢人?”

  禹司凤微微一动,低声道:“弟子……没有被骗。”

  宫主笑道:“没有被骗,那咒语为何还在?”

  他无言以对。

  宫主又道:“死不悔改。也罢,你不承认面具一事,我也不来难你。那封印的事情怎么说?私自在外开两个印,你知道是何等大罪?”

  禹司凤颤声道:“弟子当日……身受重创,不得已而为之……”

  “呵呵,今日你不得已,明日他不得已,离泽宫的规矩立了是做什么的呢?”

  禹司凤又一次无言以对。

  宫主柔声道:“司凤,我看着你长大,你这个孩子心高气傲,从来不甘落于人后,更不该为了一个女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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