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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紫瞳--君临天下 by 冰雪柔情-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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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点滴滴被风吹落的白色槐花点带着甜甜的香气,洒满了他金绣的祭司长袍,似雨,更似白色的泪滴。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他说完抱着古琴走下了神殿,与我擦肩而过。

  烟雨江南

  清晨的时候我穿过荷塘,走到那片青翠的竹林里。
  原本打算练一会儿剑,却见眼前一个绿色的人影一晃而过。
  大祭司燃羽!
  他怎么会在这里?
  雾很浓,水汽很重,在重墨的油彩画里,他就像一个绿色的精灵,不穿祭司长泡的他原来也会有这样轻灵的美丽。
  我看见他盈盈如秋水的眼眸,只是擦身而过,那抹浓率的是身影就已经印在我的心里。
  “在青翠的竹林当中,
  我看见你亭亭地站在那里
  一袭的绿衣,浓翠似水,
  轻灵出尘地如同那林中的树妖。
  从此我再也不穿绿衣。
  你与我擦肩而过,
  只一眼就将彼此留在心尖。
  但你我却都明白彼此不会是对方生命中注定一生的那个人,
  你我是注定不能相爱的那个人,
  悲剧已在相遇的瞬间注定。
  你注定是我触不到的情人。”
  * * *
  雨还在下;一点一滴像滴在我的心里。
  我躺在落云殿里,辗转反侧,一直无法入睡。
  我的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今天在那浓绿欲滴的竹林里遇到燃羽的情景。
  他没有穿那身厚重的祭司长袍,仅仅着一袭翠绿单衣,初夏的风吹起他的衣袖,飘飘欲飞,他只是一抬眼,我看见他那双明亮如同宝石的眸子,那绚丽的眸子里闪动着都是柔柔的情丝。
  虽然只是擦身而过,我却感受到了一种震撼。
  “欢,你怎么啦?”凤翔侧过身半坐起来,轻轻揉着我的头发。
  他是一个体贴又敏感的情人,有时候体贴得让我觉得内疚。
  “大祭司燃羽你熟悉吗?”我问他。
  “他呀。”他的眼眸低垂,长睫闪烁着:“燃羽其实也算是我的堂兄了。”
  “在南朱国的皇族有这样一个支系,叫做朱雀之仆,他们拥有强大的巫之力,朱雀之仆中每一代都会选出一个巫之力最强的人来担任朱雀大祭司,这一代选出的人就是燃羽,燃羽从小就是一个神童,我小时候曾经跟他一起玩过,很活泼可爱的样子,什么都懂,我们一起长大的孩子都很敬佩他,但是朱雀大祭司一经选出来就要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后来他当了朱雀大祭司,就像被关在朱雀神殿里,再也没有怎么见过他了。”
  原来燃羽是这样一个孤独的人,我不禁觉得有些心疼。
  “什么又是巫之力?”
  “这是朱雀之仆的秘密,是关于占卜,乞福,祝祷,具体的情形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我只知道燃羽是一个预言师,据说他可以通晓过去,将来,他曾经预言过的事情都一一发生了,神奇非常,可是几年前他为南朱国运占卜过一次之后,就再没有再占卜过,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卜到了什么,只有在一年一度的朱雀神祭才会出来一次主持祭司大典,其他的时候他把自己锁进了朱雀神殿里,不见世人。”
  “怎么突然问起他了?”凤翔笑着问我。
  “听你说过,就有些好奇。”我开始有些语焉不详。
  “快睡吧。”他柔声对我说。
  我和凤翔相拥着躺下,我半天不敢动,希望他没有发觉什么。
  外面又起风了,落云殿的蜡烛被夜风吹得摇曳不定,在窗纸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浓情如酒

  “风到这里就是黏 黏住过客的思念
  雨到了这里缠成线 缠着我们流连人世间
  你在身边就是缘 缘份写在三生石上面
  爱有万分之一甜 宁愿我就葬在这一点
  圈圈圆圆圈圈 天天年年天天 的我
  深深看你的脸 生气的温柔 埋怨的温柔 的脸
  不懂爱恨情愁煎熬的我们 都以为相爱就像风云的善变
  相信爱一天 抵过永远 在这一剎那冻结了时间
  不懂怎么表现温柔的我们 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离愁能有多痛 痛有多浓 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
  心碎了才懂”
  我在荷塘边弹奏着这首曲子,丝丝的雨像情丝一样缠绕着我,那碧水的波澜像恋人含情脉脉的秋水明眸,正弹着,听见一阵悦耳的笛声想起。
  是他!
  我停下手上的曲子,站起身来向那竹林走去,果然看见了那抹浓绿的身影,燃羽正站在竹林当中,修身玉立,手中正拿着那支碧绿的玉笛。
  江南那甜腻酥润的细雨,
  他莹白得半透明的脸,盈盈闪动的眼眸。
  一切都已在酥透心扉的雨中酝酿,
  化成一壶浓浓的酒。
  他的玉笛子从嘴边放下来,抬首望着那竹林的上空,那里有鸟在飞,唧唧喳喳地闹个不停。
  “如果人也可以像鸟一样自由,那该多好!”
  燃羽轻轻地叹着,他的眼中盈盈闪动着的那种渴望让我不忍。
  “你想飞吗?”我看在他说:“我带你。”
  他眼中的惊喜流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带着他施展羽渡术飞了起来。
  我拥着他凌空而起,
  飞旋中片片请翠的竹叶洒落身上。
  我看见他的脸如同春日朝露一般轻灵。
  甜酒一般醉人。
  他漆黑的发散乱地缠绕在他白皙如玉的脖颈上。
  子夜般漆黑的眼眸中闪动着的光芒,
  如同夜空中闪耀的星。
  * * *
  傍晚的时候;我渡水到江边;又看见那抹绿色的身影。
  在烟雨中,那一叶轻舟之上,
  我听他吹那首空灵婉转的曲子,
  曲子还没有吹完,我就已经醉了。
  我凌波渡水跳在那轻舟之上。
  小舟载着我们在碧波的河上轻轻的荡过。
  “你曾经看过秦淮河的夜景吗?”
  我问他,“听说那里的夜景很负盛名。”
  话刚一开口,我就已经意识到自己问错了。
  秦淮向来是烟花之地,而他是一个祭司,我曾听说过南朱的祭司是不可以近女色的,却这样问他,就像问一个和尚是不是花和尚一样。
  绵绵的细雨终于停了,天已经黑了,一轮圆月升了上来,皎洁的月光照连了秦淮河的水,闪烁流动着犹如碎金。月光也照着摇船的人,更显得他的皮肤莹白如玉,我半靠在船尾,欣赏着月下的秦淮美景,欣赏着他。
  一阵郁郁的脂粉味传来,我们已经近了灯火阑珊之地,一声声的娇声艳语传来,河上停泊着一支支装饰鲜亮的花船,船首立着窈窕娇美的江南美女,那些女孩子热情地拉住他的衣袖,他却远远地躲开了,那样子有趣得紧。
  “好了,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看见他窘迫的样子我也不忍。
  我们上了岸,进了一家小酒馆,买了两瓶女儿红。
  回到了船上,举起酒瓶一人一瓶地喝起来,他才喝了一口就呛到了。
  “你从来没有喝过酒吗?”我问他。
  “嗯”
  因为他原本白皙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染成如同蔷薇的粉色,很是诱人。
  品人如品酒,
  而他的味道清冽香甜得如同一壶陈年的女儿红。
  入口恬淡,细细品味,后劲却醇厚清冽。
  昙花的美正是因为它的短暂,
  一瞬而过,
  无法触到的美丽。
  在夜色下他美丽得如同深夜盛开的昙花。我在他眼里看到了狂乱,他长长的睫毛闪动着,眼波盈盈如水。突然他将我压在船沿上,深深地印上一吻。
  秦淮河的波荡漾着,晕出金色的光晕,映照着船舷,映照着绝代风华的他。

  深埋的爱

  小船摇摇晃晃地,晃得我睡不安稳,我睁开眼睛,触目所及的却只有淡淡的晨曦和蒙蒙的青光,那叶飘摇的轻舟上就剩下我一个人,燃羽已经消失得没有影踪。
  我的肩膀上还披着他那件翠绿的衣衫,仍然带着他留下的香,独特的神殿中槐花的清甜味道和竹叶的清香。我可以想象到他帮我披上衣服的温柔神态。
  我四处寻他却寻不到,船正停在岸边,高高的芦苇被晨风吹得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浪。
  我上了岸,回到皇宫,在那竹林里寻觅良久,却也寻不到,菏塘边,花圃里都寻遍了,也寻不到那丽人的芳踪。
  正焦急的时候,却听见一阵熟悉的琴声从朱雀神殿的方向传来。
  那琴声哀怨非常,苦涩入心,愁思缕缕,仿佛把人的心都揪住了,哀叹声声,仿佛恋人的低泣,诉说着难以触及的情思。
  是什么让他有这么深的痛?
  燃羽,为什么他总是这样惹人生怜?
  我推开了朱雀神殿的大门;“吱呀呀”的响声伴随着青铜的古旧大门缓缓的打开了,空洞而沉闷的朱雀神殿没有一丝生机,死气沉沉,苍老高大的槐树花已经落尽,一地残花。
  深红色的屋檐和灰色的窗都显得古旧无比,在清晨里带着深深的压抑,几千年来这些祭司们在这神殿里消耗着他们年轻的生命。
  落花洒落在祭司黑色厚重的长袍子之上,他的眼睛古井无波,甚至我进来的时候都没有抬起头看我一眼。
  那空荡荡的神殿里只有燃羽一个人弹奏着凄哀的曲调。
  我一直站在他的面前等他抬起头来,他却视而不见,继续弹奏着他那悲伤空灵的曲调,曲子渐渐越来越弘壮,变成了一种深深的悲恸。
  他的心中有愁思千百重,却一丝都不愿意与我分担,为什么他总是什么都不说,总是把什么都深藏在心底?
  我静静地看着他,太阳升起来,金色的晨光照在他年轻俊美却又苍白的脸上,他的皮肤由于长时间留在黑暗当中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近乎半透明的颜色。他的武官深刻而细致,那样秀美却毫无生机,像一尊美丽的大理石雕像。
  他年轻的生命,那些岁月全部都囚禁在这没有一丝人气的古旧幽深的神殿当中,他是将一生奉献给神的人呀,在这一刻我突然感觉到了他似乎看不出表情的眼中深深的无奈的悲哀。
  晨光照得他细致的汗毛泛出一种淡淡的银色,像桃子的绒毛,他的唇小巧,淡淡的粉色却是最完美精致的线条,他的手指白皙修长,秀美如玉。
  他的曲调却是那样哀婉,哀婉得让人心碎。
  低沉是如月下美人的声声低泣,悲壮时如玉石迸裂,一声声都如同诉说着被命运的控诉。
  我想起了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命运》。
  “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他不能使我完全屈服。”
  这个不幸的天才一生都在坚强地与命运的不公斗争。
  一声急切过一声,一声沉重过一声,一声有力过一声。
  燃羽仿佛把他那被牺牲掉的一生的悲愤都流淌于他的指尖,滴血一样的痛。
  重重地击在心田。
  直到琴声嘎然而止,我还沉浸在那种震撼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他收起古琴,转身要回内殿。
  我不能无视他这种视而不见。
  “燃羽”
  我拉住了他的衣服。
  却被他皱着眉头摔开了。
  “国师有是找我吗?没有事的话我就先行告退了。”
  他的语气生疏,神色平静而低沉。
  他怎么可以这样?仿佛我只是一个透明的陌生人,仿佛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什么。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反差如此之大,前一刻还温柔地拥在怀中,下一刻就转脸冰冷无情。
  燃羽,如果这真的是你要的,那我们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
  “欢儿!原来你在这里呀。”我听见凤翔的声音,下一秒就被一个温暖地怀抱紧拥。
  “我找了你很久了。刚才听侍卫说在朱雀神殿看到你了,我就忙过来找你,你怎么会来朱雀神殿呢?这里是朱雀国的禁地,没事的话不要随便过来。”凤翔巧笑倩兮地对我说:“你知道谁来了吗?你二皇兄派人来看你了哦,还带了礼物给你,你肯定会喜欢的,我们去看看吧。”
  凤翔拥着我往外走,我眼角的余光从凤翔的身旁扫过,
  我看见燃羽的脸在一瞬间变得苍白没有血色。
  * * *   》
  深埋的爱
  从他出生的时候他就知道他这一生都必须奉献给伟大的朱雀神,他的身上留着朱雀之仆的血脉,他是奉贤给神的祭品,他的一生都会被锁在着古老沉郁的朱雀神殿之中,注定了孤寂一生。
  他的一生都将属于这里,一生的禁锢之地,别无他处。
  他从小都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但他却从来都不曾喜欢过,那种命中的一切都被注定的感觉让他觉得颓然,一切都已经注定了,即便是抗争也没有用。
  祭司有两种,他曾经看到过那些心悦诚服地顶礼神,心甘情愿将一生都奉贤给神的人,那样的祭司是幸福的,因为他们所做的都是想要做的,他却是无奈的,他头顶着朱雀大祭司的光环,却从来没有一日快乐过,他的心中只有深深的孤寂。
  那种孤寒苦寂的感觉日日夜夜地折磨着他,让他想要发疯,他曾经在那些无助的孤寂的夜晚用痛苦得用针刺自己的手臂。
  他常常望着那些高墙外的人们,无比的艳羡,即便是朴素的农家生活在他的眼里都像天堂一样遥远。
  他曾经占卜过一卦,他在朦胧中看到了南朱,北武,东青,西陵四国被将被一个白发紫眸的恶魔毁于一旦,那个魔头的出现让中原大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有的国家都将消失……
  这可怕的景象让他震惊,他闭关苦思可以逆转这大劫的法门。
  那个人出现了,他安插的眼线带来白发恶魔的消息,那个人在南朱国大闹夏祭。
  第一眼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他惊呆了,他竟然是那样的年青,而且俊美无畴,在他闪亮的紫色眼眸里看不到任何邪恶,正相反,那是一种天真无邪,青春洒脱,那种生机勃勃的活力感染了他,那正是他想要的。
  “你与我擦肩而过,
  只一眼就将彼此留在心尖。
  但你我却都明白彼此不会是对方生命中注定一生的那个人,
  你我是注定不能相爱的那个人,
  悲剧已在相遇的瞬间注定
  你注定是我触不到的情人”
  在竹林中的相拥仅仅是一瞬间,却点燃了他的心火,他为那个人迷醉,却明白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永远都没有可能!
  他无法控制心的沦陷,秦淮河的波像醉人的酒,那是他第一次去秦淮河畔,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吻一个人,直到深夜,那个人已经酒醉沉沉地睡去,他仍然没有睡,为他披上自己地外衣,细细地吻着他的脸,他的额,他的唇,他只能那样偷偷地吻他。
  但他不得不离开,他的生命不属于他自己,他只是奉献给神的祭品。
  痛苦,挣扎,不得不深埋在心底的爱像烈焰一样焚烧着他的心。
  他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爱上那个,也不能让那个人知道他已经爱上他。
  但他站在那个人站在他的面前,他只能用琴声述说心底的痛,和那无助深埋的爱。
  看见那个人紧拥着情人甜蜜地离开,他的心揪住了。
  一袭初秋的风吹过,卷起片片红叶纷纷落下,落在他的厚重的衣服上,在初秋的清风中带着淡淡的桃李成熟的香甜滋味,他萧然独立在那里,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也许是这秋天的风太萧瑟,他竟然觉得有些冷了。
  突然觉得什么东西凉凉地打在脸上,抬眼去看,下雨了,天空中转瞬间已经乌云密布,雨点越来越密,打在他的脸上身上。
  雨水顺着燃羽的脸一直流下来,湿湿的长发沾在他苍白的脸上,厚重的祭司长袍被雨水打湿了,他独自孤寂立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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