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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执掌光明顶-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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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心中还觉有些踟蹰。
    看到赵禹沉默不答,唐洋忽然开口道:“周颠你不要再说胡话了!赵兄弟帝胄名门之后,又是我们五行旗的大恩人,你这般强人所难,算什么道理!”
    周颠眼皮一翻,指着庄铮和唐洋大喝道:“你们不要欺负周颠老眼昏花,你们打的什么主意难道我会不清楚?韩山童在五行旗支持下在颍州大肆传教,还要冒名是什么宋徽宗的后人。眼下面前就有一个正宗的大宋皇族血脉,武功高强又智计百出,难道你们就肯放过?鞑子暴虐无道,百姓受苦日久,都思起故宋的好处来。若能有这一个由头,我教驱逐鞑子光复神州的大业必定响者云集,一呼百应,大事可期!”
    听到周颠将自家这番心思赤裸裸挑拨开,五行旗众人表情登时变得尴尬起来。庄铮面皮赤红,霍然起身,面对赵禹大声道:“不瞒少侠,我们的确存了这个心思。只是未清楚少侠心中所想,才按捺于心不敢多言,周颠虽然平素疯癫,但这番所讲同样都是我们心中所想!只要少侠点头,五行旗上下甘奉少侠为主,驱逐鞑虏,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若有异心,愿受五火焚身,死无全尸!”
    庄铮这一表态,五行旗众人都纷纷起身抱拳高呼。
    赵禹原本还对入教之事有些踟蹰,听完庄铮的话,心思却忽地透彻起来。大宋虽然早已灭亡,但民间思宋者不乏其人,自己这身份当真大有文章可作。然而这于他自己而言,却并非什么幸事。只五行旗这番表态,便让他感到心惊。
    讲起来,他与五行旗的交情仅止于救了常遇春和吴劲草一行人,这恩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除却这一个故宋帝胄的身份,还凭什么让五行旗上下奉其为主?凡举世事,最怕别有怀抱,今日可保众人众志成城,那日后呢?只看当下明教四分五裂,便是前车之鉴,自己此时身入其中,恰如架在火炉上烘烤!
    这般一想,他脸色蓦地一变,避席正色道:“故宋已亡近百年,我都忘了自己这一层身份。诸位若因此而对小弟别有看法,那将再无情分可言,咱们就此别过,再不往来!常大哥,吴旗使,我要你们讲一句,是否就此将过往情分一言抹杀?”
    他这一番话已经讲得颇为严重,常遇春和吴劲草本与众人站在一处,见赵禹变色后,表情都变得分外尴尬,讪讪收回举起的手臂。常遇春对庄铮与唐洋涩声道:“两位旗使,我与赵兄弟相遇时,他并未因我明教弟子的身份而轻慢。他虽是前宋帝胄尊贵身份,但我只记得汉水之上同舟御敌、辗转千里护送之恩!”
    吴劲草也开口道:“赵少侠同样是我救命恩人,我们这番来只为报恩交友,庄大哥言重了。”
    庄铮本受周颠言语所激,才直抒胸臆,待讲出口便已后悔起来。诚然赵禹武功才智乃至于身份,都让他心折无比,但双方毕竟相交日浅,彼此难有太深的信任,这番交浅言深,着实不合时宜。他向来拙于言辞,架势摆出来却不知该如何收拾,只得求助望向唐洋。
    唐洋对庄铮点点头,然后走到赵禹面前,凝声道:“交情就是交情,怎都不会一言抹杀!我们这番思虑不周,说了不合时宜的话,覆水难收,只望赵兄弟万勿因此心生芥蒂。”
    周颠看到自己忽发奇想一番话将气氛弄成这尴尬模样,讪讪道:“莫不是我又说错话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刘伯温凝望赵禹,眼中却异彩流转,他突然站起身拍掌笑道:“诸位身在局中,都迷糊了。刘基不才,跟随张中老师学了一些易理占卜之学,方才暗起一卦,赵公子日后必为我教中人。今日你们争执这一番,可是白费力气了!”
    铁冠道人张中善卜之名,明教中人都有耳闻,听到刘伯温这番话,将信将疑,纷纷议论起来,沉凝气氛再不复存。
    赵禹都饶有兴致的望向刘伯温,刘伯温则笑道:“我这一卦,赵公子信是不信?”
    赵禹若有所思的坐下去,悠然道:“卦卜之说博大精深,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不敢断言。”


056章 无垢世界桃源境
    无论信或不信,刘伯温这妙语总算破去当下尴尬气氛。
    周颠自觉失言,窝在一旁再不胡乱开口。他这人行事癫狂,向来无理都要闹三分,像现在这样子心虚安静都不多见。
    这时候,饭菜已经准备妥当,都是时鲜的菜熟,没有荤腥。赵禹早知明教人有口戒,也不觉得奇怪,与众人入席吃饭。常遇春记起赵禹所讲那个以臂为食的故事,娓娓讲出来,虽然缓和了气氛,但众人连声嗟叹,饭菜难以下咽。
    刘伯温叹息道:“元廷暴虐,天灾人祸层出不穷,正是拨乱反正的好时机,可惜我教兄弟不能抛弃成见,众志成城……”
    他这话讲出来,庄铮、唐洋和周颠脸色都变得尴尬起来,张张嘴后只是蓦地一叹。
    沉默许久,唐洋才开口道:“赵兄弟方才所说破局那个法子,细节处我们还要商议一番。可惜我们对河间双煞追查到的消息太少,只知这两老成名已有三十多年,当时在河朔江湖上风头最盛,武器是打穴橛和一对判官笔。但凡这种奇门兵刃,所走都是诡异路数,与寻常都不相同。”
    赵禹点头道:“与那卜家兄弟交手时,我倒见识过这两件兵刃的套路,的确迥异于常。或许那兄弟俩火候未到,没能发挥出这两门兵刃的精妙之处,才被我以剑破之。老实讲,与河间双煞交手,我心里半分胜算都无。但这番却不必乖乖与他们手下拼个生死,只要拖延到梁家军队暴露出来,便算成功。接下来,便要看你们围魏救赵之策能否凑效了。”
    常遇春咧嘴笑道:“讲到入城捣乱,赵兄弟可放心。若我们明教认作第二,天下都无人敢称第一!旁的不说,单只老常就不知几次潜进城里闹乱诈开城门。那梁官堡不管修得怎样牢固,我们都有法子冲进去!”
    其余五行旗众人都纷纷点头,显对这任务信心十足。
    明教造反作乱之事,赵禹多有耳闻,晓得他们对此有积累数百年的丰富经验,因此倒不担心。两下再一合计,如何将战书下给河间双煞并大肆宣扬,选定交手的地点,还有双方时机的配合。他忽然想起一件觉得奇怪之事,便问道:“传言说你们血洗了方家堡,那灭绝师太应该也赶来平遥城为她侄儿报仇才是,怎不见她的踪迹?”
    众人对望一眼,常遇春对赵禹解释道:“我们赶去方家堡时,那方天龙并堡中人早逃个精光。血洗是真的,不过洒了一些鸡鸭之血!”
    听到这回答,赵禹心中才释然,越发觉得江湖传言委实不可信。
    当所有事情都商议一遍后,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庄铮与唐洋都请赵禹在此留宿,有起事来也好居近照应。只是赵禹念起已经出门整整一个白天,未免杨青荻担心,便起身告辞。
    刘伯温也起身道:“我都要回城去,便与赵公子一路罢。”
    周颠都想跟上去,却被唐洋拉住劝道:“你这模样,旁人一眼就认出了来历,还谈什么保密!”
    两下告别,借着残留一丝天光,赵禹与刘伯温联袂往城里走去。
    朦胧夜色中,桑园又有一丝幽趣,树影婆娑,夜风轻拂。
    为了迁就刘伯温,赵禹只得放慢步伐。倒并非他没有挟上刘伯温赶路的本领,只是两人身形还有些差距,若强扶持,姿势未免有些尴尬。
    刘伯温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一边走着一边对赵禹说道:“今日结识赵公子,刘基着实惊喜异常。我虽不通武艺,都知武学一道博大精深,公子未及弱冠便有非凡造诣,除却天资过人,只怕夙夜苦练也少不了吧?”
    赵禹点头道:“我自幼便喜动不喜静,心慕武学,几番机缘巧合,而今也算小有造诣。倒是刘先生令我吃惊得很,寒窗苦读进士及第,却能毅然辞官,这气度着实令人景仰。”
    刘伯温摆摆手轻笑道:“算不得什么,在这鞑子朝廷为官,总觉不适意。而今闲云野鹤,倒生出几分洒脱。”他话音一顿,而后炯炯目光望向赵禹,沉声道:“不知赵公子对明教有何看法?”
    赵禹愣了一愣,不明白刘伯温为何有此一问,片刻后才说道:“这群人,都是一群好汉子。”
    刘伯温听出赵禹言中有未尽之意,笑了笑也不再追问,只是低声道:“我跟着张中老师学了几年,有些看法都愿与公子分享。明教,一言述之,乱世之源!”
    听到这话,赵禹眉头一锁,沉声道:“先生这言论,倒与贵教其余人迥然有别。”
    刘伯温叹息一声,说道:“正因我是明教人,熟读教义,又熟知教中人行事之法,才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这结论并非一意贬低,反倒教中有识之士皆有此感。明尊降临,光明无垢,终究只是说辞而已,受苦受难皆在当下。一人遭难,百人当之,诚然可为教中苦难兄弟谋求公道。然而十指有长短,人心有善恶,难道各个都会一心为公义?若真如此,阳教主失踪后,教中便不会生出这样一番旷日持久的动荡。”
    “诚然,赤贫弟子奉教义为至理,不敢逾越分毫,渴慕明尊降临之心火般殷切,飞蛾扑火不惜性命。事事谋求公道,世事却难公道。明教之祸,小民之乱,恰如复古井田之争为儒之乱,皆是镜花水月,可望难求。”
    刘伯温这番话,令赵禹沉默良久,半晌之后,他才说道:“刘先生这番话令我不明所以,只是好奇你既然如此洞彻,为何还拜入明教?”
    刘伯温听赵禹不愿深谈,心下虽有些失望却没有表露,他回答道:“我辞官隐逸后,曾一度意志消沉。后来偶然机会下,见到张中老师传道苏北,见到他煞费苦心创造出一个仿佛无垢世界桃源般的村庄。那里耕者有其田,民众朴实不争,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听到刘伯温的描述,赵禹都忍不住为之神往,不由问道:“难道真的有这样一方净土存在?”
    刘伯温点点头,目露神往道:“就在苏北船山之中,公子若有兴致,可往一观。”
    赵禹又问道:“这么说,明教弟子所言无垢世界真的存在?”
    刘伯温怅然一叹,沉声道:“若说我原本还相信无垢世界会降临,可是在看到那村庄后,才是彻底绝望。”
    “喔?”赵禹闻言后诧异无比,不解的望着刘伯温。
    “公子可知这桃源是如何来的?张中老师最初到此地时只见到村庄破败民不聊生,又有乡霸蛮横欺压,百姓几乎活不下去。张师位居我教五散人,都是武功高手,先是出手杀掉乡霸并其爪牙,而后教人垦地货殖,经营数载,贴补近万银钱,不时剪除心怀叵测之辈,这净土桃源才初步成型。为了乡民能自保,他又不厌其烦教授他们武功,组建乡卫队……”
    听到张中付出这些代价,赵禹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区区一个村庄便耗费这般大的精力,若扩展到天下,其中艰辛只要想一想便知人力难为。且不说驱逐鞑虏已经是万难之事,还要百姓休养生息便得十数年之功,均有余补不足。历数各朝,单单在此事能做到顶点的便寥寥无几,且不说还要开民智、普教化……等等种种。
    “此非一时之功、一世之功,也绝非几人恒心便可成事,须得将这信念薪火相传,众志成城。可惜,世事多险恶,叵测是人心。区区一个明教便纷乱若此,还奢谈什么明尊降世!”
    刘伯温以沉重语调作了结语,赵禹却一直沉默,许久没有开口。
    一路再也无话,回到城中后,赵禹与刘伯温约定会面的地点便分别。他站在街角望着那状似洒脱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心中却极不平静。
    经过一路思索,赵禹已经可以猜到几分刘伯温与自己那番谈话的用心。一方面,刘伯温肯定了明教作乱的本领。另一方面,驳斥了明教徒不切实际的诉求。而且,他话语中还多次提及明教内乱,这应是在告诫自己不要与当下明教牵连太深,否则只怕也会陷身在那无休止内斗中无法自拔。
    这个道理,赵禹早在拒绝庄铮时便已经想到。只是当时刘伯温戏言笃定赵禹往后会加入明教,现在却又给他这一通告诫,这一番用心当真让人捉摸不透。
    一边思索着,赵禹一边走回客栈,穿过喧哗的大堂,回到幽境的小院客房。
    叩门后推门而入,赵禹扫了一眼便看见一名虬髯汉子半卧在桌案前。他心弦蓦地一紧,正待要挥出飞刀,忽听到大汉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不要慌,是我!”
    听到杨青荻熟悉的声音,赵禹才松一口气,走过去低声道:“青荻姐姐你怎么又换了打扮?这样一惊一乍,真让人受不了!”
    “闲着无事,去试了试河间双煞的功夫……”杨青荻讲到一半,嘴角突然涌出几分血丝,惨然道:“果然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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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章 双剑合璧无嫌隙
    赵禹见杨青荻竟身受内伤,再不顾她当下形象怎样有碍观瞻,将手搭在她后心气脉汇聚之处,默运九阴心法中的疗伤经,望其体内输入一股平和内力。
    两人内力同出一源,不会有半分冲突。杨青荻借助赵禹输入的内力,贯通几处阻塞住的经脉,喷出一口淤血,才能调集起内力来缓缓修复伤势。过得片刻,伤势略好,她才开口道:“那卜泰、郝密不愧是成名几十年的高手,我只与他们交手数招就被震出内伤,只得落荒而逃,连柳成涛的房门都未摸到。不过这也确定了你的猜想,他们如此着紧那柳成涛,必然是其同谋无疑。”
    赵禹知这美女心高气傲,眼下倒不好说自己已经洞悉其阴谋,只低声道:“姐姐何苦要以身犯险,这种事让我来就好,反正我皮粗肉糙最经捶打。”
    杨青荻笑啐一声,说道:“你这小子最会推脱,肯乖乖的去?”
    想起早间泼药之事,赵禹尴尬笑笑,气虚道:“大丈夫有所为,这个、有所不为……无论怎样也不能耽误正事!”
    杨青荻嗔望他一眼,只是搭配虬髯大汉的粗豪模样,看得赵禹心中发毛。他赶紧低下头避开这诡异一幕,矮身伸臂穿过杨青荻腋下并腿弯,将其抱了起来。
    “混小子,你做甚么!”杨青荻大觉羞恼,挣扎道。
    赵禹下意识闭上眼不看那尊荣,却仍能感受到杨青荻紧致玲珑的身躯在怀中厮磨。不过他只觉得这婆娘身体轻盈,倒未有何旖念,闷声道:“送你到床上,总不好一直坐在这里吧。”
    杨青荻不再挣扎,到床上坐定后低头看到垂到胸口的髯须,又瞥见赵禹古怪神色,忙不迭捂起脸来娇嗔道:“不许看!”
    赵禹连忙转过身去,心道若是你本尊相貌秀色可餐,看一眼还能佐饭,眼下这副尊荣装扮,哪怕让看他也敬谢不敏。
    片刻窸窣声,杨青荻扯下脸上粘住的胡须,又揭下薄胶的面具,才闷声道:“你去了整天,可有什么收获?”
    赵禹回头说道:“姐姐你受了伤,精神倦怠,还是明天再说吧。”
    杨青荻不悦道:“我只是被他们两个小挫,见机不妙早早退出来,又不是什么严重伤势!”
    赵禹见她精神果然振奋许多,才问道:“河间双煞武功究竟高明到什么程度,就连姐姐你都撑不住片刻?”
    他知杨青荻虽只双十年华,但练的却是九阴真经上乘心法,又有寒玉床这等宝物辅助修炼,内力之高不要说自己,只怕许多成名的武林高手都有所不及。而且她家学渊源,所练的武功招式无一不是精妙绝伦,连华山派掌门鲜于通都要在其剑下落荒而逃。若她都被河间双煞轻易击败,那自己所作的计划当真算是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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