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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剑啸江山 作者:楚提香之吻(起点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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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使幽幽地道:“阁下想必就是白云宗尊主谢……”蓦地里,南宫琳指着墓碑惊叫道:“师父?”谢沧客悚然一惊,急急地道:“琳儿,碧虚散人尹明真就是你的师父?”南宫琳泣声道:“师父死了。”谢沧客勃然大怒,喝道:“好你个追魂四使,但敢杀我爱妻!”手掌扬处,已然和身扑向怒使。怒使大吃一惊,右手墓碑急挥,扫向谢沧客面门。谢沧客向左挪移半步,抢上墙头,挥掌抓向怒使右臂。怒使急忙向侧闪避,但墙头甚窄,转身不便,终于还是慢了一步,墓碑已被谢沧客抢在手中。谢沧客纵身回到南宫琳身边,低头看着墓碑上的刻字,泪如雨下,内心悲伤到了极点。

哀使大怒,叫道:“咱们并肩子上!”铁杖平平曳起,挟着奔雷之声,扫向谢沧客前胸。谢沧客喝道:“琳儿,看好你娘的墓碑!”腾身掠起,右手掌力劲吐,拍向哀使铁杖。南宫琳呆呆地自语道:“我娘的墓碑?”哀使功力远胜其余三使,但与谢沧客甫一交手,便立时分出优劣。喜使和乐使见大哥处境危急,各曳兵刃,齐向谢沧客扑去。

四人斗到分际,谢沧客向左侧滑出半步,挥掌往喜使天灵盖上拍下。喜使回刀一挡,当啷声响,短刀断为两截,情急之下,右手食、中二指并骈,点向谢沧客掌心“少府穴”。谢沧客冷笑道:“贼婆娘,找死!”反手一扣,抓住她右腕“神门穴”。喜使全身一震,登时感到内力向对方掌心源源不断地泄去,惊叫道:“大哥,救命!”哀使又急又怒,使招“秋风扫落叶”,呼呼声响,铁杖向谢沧客腰间狠狠砸去。谢沧客一声冷笑,将喜使的身子轻轻提过,迎向哀使铁杖。哀使大惊,不待招数用老,陡然收势,将这根八十余斤重的浑圆铁杖使力曳回,踉踉跄跄地倒退了好几步,忽见谢沧客身形一幌,已然欺到怀里,正欲挥杖退敌,右臂倏地一酸,铁杖“当啷”坠地。

第九回:古刹魅影方匿迹(3)

谢沧客仰天大笑,白须乱撒颔下,恨恨地道:“追魂四使,老夫今日要你们血债血偿!”忽听一人冷冷地道:“谢龟儿子,老子大不了与你女儿同归于尽!”谢沧客转过身来,只见乐使右手扣在南宫琳脖子上,只需稍稍使力,便可扭断她的脖子。怒使怒容满面,手捧墓碑,护在一旁。谢沧客勃然大怒,喝道:“放了我女儿!”哀使哼道:“谢沧客,老子不是不说你。笨!你龟儿子不分青红皂白,扛起半截就开跑。你硬是以为是二弟把你婆娘整出脱了啥?”谢沧客冷冷地道:“哼,不是你们?琳儿她娘的墓碑怎么会在你们手里?”

哀使气乎乎地道:“还不是为了救全真教的一个女娃儿!我们千里迢迢赶到莫愁谷,在那个鬼地方脑壳都转晕了,才看到这座墓碑,随后从几个婆娘客口中得知,鹿一鸣那个龟爬壳把全真教的那个女娃儿带到普宁寺来了。”谢沧客哈哈大笑道:“原来你们也是来救小女的!一场误会,一场误会。”说着,将哀使二人放了。哀使浑身疲软,恨恨地道:“早晓得是帮你虾子的忙,老子死也不肯答应杨少爷。二弟、三妹、四弟,咱们走!”

谢沧客转过身来,替南宫琳拭去脸上的泪花,柔声道:“琳儿,跟爹走罢!”南宫琳打掉他的手,泣声道:“你们合起来骗我!你不是我爹,师父也不是我娘。在这人世间,只有太师叔从不说谎。我要回终南山问太师叔。”谢沧客道:“好,好,爹送你去。”南宫琳怒叱道:“你走!我不要和你在一起。”说罢,飞身扑进大树林子,刹那间便隐没在绿荫里。

南宫琳掩面一路狂奔,只觉这青青世界固然美好,却无一处容自己安身,心里烦恼至极,直跑得两腿酸软,这才停步,拔出碧痕剑,往面前一棵大杉树身上使力劈去,口中大叫道:“我劈死你这坏家伙!”忽听得头顶上方一个男子怯怯地道:“琳儿姑娘,谁惹你生气了?你再这么劈下去,在下可就要摔死了!”南宫琳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人脸色煞白如纸,死死地抱着树干,似乎真的害怕摔下来跌死,正是杨慕非。

南宫琳见了他那副窝囊样,心中一乐,板着脸道:“杨慕非,你再不下来,我便真的把树砍了。”杨慕非连连摆手,道:“别,别,别!我即刻下树就是。”南宫琳娇嗔道:“快点!”杨慕非笨拙地爬下大杉树,整了整衣冠,揉着胸口,长吁了一口气,道:“琳儿姑娘,别来无恙!”南宫琳娇靥一寒,叱道:“杨慕非,你胆敢逗本姑娘取乐。看剑!”一剑向他胸口刺去。

杨慕非大惊失色,道:“琳儿姑娘,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哪?”跌跌撞撞地转身就跑。南宫琳忍不住噗哧一声笑,跺足喝道:“杨慕非,你给我站住!”唰唰唰连刺出数剑,剑尖离杨慕非后背,仅有半寸之遥。两人这一追一逃,渐渐跑出了大树林子,眼前柳暗花明,一面酒旗迎风猎猎飘展,上书“英雄楼”三字。杨慕非在酒楼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怯怯地道:“琳儿姑娘,在下知错。特请你吃顿便饭,以作赔罪,好么?”南宫琳心想:“这可是你说的。本姑娘不吃你个人仰马翻,名字就倒过来写。”收剑回鞘,闯将进去。

掌柜的问道:“两位少侠,吃点甚么?”南宫琳把碧痕剑放在桌上,道:“你这里都有些甚么好吃的?”掌柜的笑道:“回禀姑娘,我这里好吃的可多了,像甚么宫爆鸡丁、清蒸熊掌、芙蓉燕菜、四喜丸子、凤尾鱼翅、爆炒田鸡……”南宫琳挥手打断他的话,道:“把你店里的拿手好菜,不拘多少,每样都上一份!”掌柜的迟疑道:“姑娘,小店的拿手好菜不下百味,你们吃得了么?”南宫琳娇嗔道:“待会结账时,这位慕少侠又不会少你一个子!你管我们吃不吃得了?”掌柜的连连点头:“是,是,是。小的马上照办。”躬身退了下去。

南宫琳侧身向杨慕非看去,只见他低头摆弄着竹筷,默然不语。不一会儿,各味菜疏陆陆续续地上上桌来,南宫琳拣每样品尝了两三筷子,遇到合口味的,便再让做一份。杨慕非夹了几块田鸡肉吃,尔后便搁下竹筷了。这一席只吃到太阳落山,南宫琳实在吃不下了,问道:“掌柜的,还有多少味菜没上?”掌柜的躬身道:“回禀姑娘,还有佛手金卷、金丝酥雀、片皮乳猪、红梅珠香、软炸里脊五味菜。”

南宫琳摆手道:“那五味菜不用上了。掌柜的,结账罢!”说着,伸手向杨慕非一指。掌柜的快步走到杨慕非身边,赔笑道:“公子!”杨慕非微微一笑,附耳对他轻声说了几句。掌柜的肃然起敬,道:“小的不知是杨少爷光临,有失迎迓,尚望恕罪!”杨慕非拱手道:“掌柜的,不必见外!请代在下向两位荣叔叔问好。这些剩菜也不要浪费了,你叫人打包送给附近的穷人罢。”掌故的连连点头,道:“是,是,是!小的马上照办。”

杨慕非起身笑道:“琳儿姑娘,你还不舍得走么?”南宫琳随他步出英雄楼,心中狐疑不解,忍不住发问:“喂,你到底是甚么人?掌柜的为甚么对你如此敬畏哪?”杨慕非淡淡地道:“那家酒楼是我几个叔叔开的啊。”顿了一顿,又道:“你心里现在觉得好受些了么?”南宫琳诧然道:“你做了这一切,就只为逗我开心?”杨慕非脸色微红,缓缓地道:“可惜我打小便与爹娘生活在百花谷里,与世隔绝,不懂得怎么哄女孩子开心。”南宫琳大为感动,泪水筱筱而下,忽地扑在杨慕非肩头,放声大哭。杨慕非手足无措,惊慌地道:“琳儿姑娘,你怎么了?”南宫琳咽声道:“我没事……”

猛听得身后一人大剌剌地道:“师父,是全真教的那个臭丫头。”南宫琳一怔,转过身来,只见不远处铁匠铺招牌之下,三人迎风而立,正是笑面达摩卢海通师徒。杨慕非低声问道:“琳儿姑娘,他们是甚么来头?”南宫琳哼道:“是三个不成器的家伙。”褚见遂怒道:“臭丫头,你说甚么?”南宫琳笑吟吟地道:“哦,本姑娘是想问,海沙派名震西域,想必门下定是人才济济罢?”褚见遂傲然道:“那是当然。”卢海通捋须微笑,脸上颇有得意之色。

第九回:古刹魅影方匿迹(4)

南宫琳正色道:“那么多弟子,不知有不当王八的没有?”说着,笑嘻嘻地看着褚见遂。褚见遂想也不想,脱口便出:“没有。”南宫琳听了他这句话,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褚见遂陡然明白过来,满脸胀得通红,急急地道:“不,我却才说错了。海沙派有不当王八的。哦,也不是……“神情又窘又急,不知怎生回答才是。卢海通脸色铁青,呵斥道:“见遂,住嘴!”转过身来,向南宫琳二人微一拱手,道:“南宫姑娘,久别无恙!不知你身边这位少侠如何称呼?”

南宫琳心想:“原来这老狐狸忌惮杨兄。我便吓唬吓唬他。”抬手掠了掠被夜风拂乱的鬓发,道:“说起我身边这位小哥,他的来头可就大了。”褚见遂冷笑道:“这小子能有多大的来头?莫不是大元的真金太子?”杨慕非对南宫琳倾心一片,恨不得为她上天摘星、下海捞月,自然由着她性子胡闹。南宫琳正色道:“嗬,那你就孤陋寡闻了。我身边这位小哥,乃是铃剑双侠的独子杨慕非。”

卢海通悚然一惊,道:“杨少侠果是……”杨慕非微笑道:“家父的确姓杨名讳明铮。”卢海通拱手道:“久仰令尊、令堂大名,如雷贯耳。不知杨大侠伉俪如今仙居何处?”杨慕非抱拳道:“请恕在下不便直说。”卢海通见他隽朗都丽,清秀娴雅,心想:“这人纵然不是杨明铮的独子,也必然有些真本事。还是不惹为妙!”于是长叹一声,道:“杨少侠既不肯透露,老夫也就不勉强了。见愁、见遂,我们走!”南宫琳眼看着他们匆匆而去,笑得花枝乱颤,乐不可支,道:“杨兄,你可真厉害!三言两语,就将这三个王八蛋吓跑了。”杨慕非微笑道:“这还不是你的功劳。我只是配合'奇书'你,将这场戏演下去罢了。”

两人见天色已晚,便就近寻了家客栈歇下。此时天气仍是炎热,南宫琳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夜,刚要入梦,忽听得隔壁有人拍桌大骂:“妈那个巴子,罗知悌这龟爬壳欺人太甚!”又有一人大剌剌地道:“老大,咱们索性今晚去把他的龟巢一把火烧了。”南宫琳心想:“原来是喜、怒、哀、乐追魂四使。听苗师伯说,罗知悌乃是当世神医,救人无数,却不知因何得罪了这四个鬼东西?”凝神细听,渐渐得悉事情原委经过。

原来,追魂四使中的哀使和喜使,因被谢沧客施展嫁衣神功吸去大半真气,内力大为耗损,因听说罗知悌养有一只朱睛冰蟾,便去太无庄索买。罗知悌,号太无先生,原为南宋太医院御医,因临安陷落而退隐山林。这日,怒使和乐使前去索买朱睛冰蟾,罗知悌却断然回绝。怒使大怒,手挥墓碑向罗知悌排头砸去。罗知悌神色不动,安之若素,待墓碑袭到,忽然凌空点出一指。怒使右臂一酸,墓碑立时跌落下来,砸伤了自己的脚,痛得哇哇大叫。乐使见苗头不对,拖着怒使撒腿就跑,一溜烟逃回了客栈。

四人聚头商议之下,怒使提议去放火烧了罗知悌的草堂。哀使骂骂咧咧地道:“笨!这么做会烧死朱睛冰蟾的。”喜使道:“那不如投毒罢?四弟的‘一日丧命散’,独步川陕,天下无敌,断然使得他七窍流血而死。”哀使怪眼一瞪,道:“笨!川陕一带,最毒的药,应属川西唐门的‘含笑半步癫’,哪轮得到‘一日丧命散’呢?再说,那龟爬壳本人就是大夫,号称阎王敌,难道不会解毒么?”喜使不服气地道:“老大,那你说该咋个办嘛?”

哀使手捋颔下长须,缓缓地道:“放火要不得,投毒也要不得,打又打不过人家,不如去请个帮手罢。”喜使道:“掌教又不在这里。我们请谁去呢?”怒使一拍脑袋,道:“谢沧客那龟爬壳武功厉害。我们还是去请他嘛。”哀使怒道:“笨!那个龟儿子是老子他们的仇家!老子他们去求他,不是让江湖好汉耻笑嘛?”怒使急道:“老大,那你说请哪个嘛?”哀使道:“依我说嘛,还是去请杨少爷帮忙!”其他三使齐声道:“要得,要得!老大言之有理,硬是神机妙算!”哀使手捋颔下胡须微笑,甚是得意。

忽听得门外一人哂笑道:“你们这四个老宝贝,一夜不睡,叽叽喳喳的在商议甚么勾当?”南宫琳吃了一惊,心想:“杨兄怎么也还未入睡?”乐使大喜,叫道:“杨少爷。”杨慕非轻声道:“哀使伯伯,你们别去难为罗神医了。朱睛冰蟾乃是他用来济世活人的宝贝,怎肯轻易卖给你们?说来也是晚辈害得你们失去内力……”喜使抢道:“杨少爷,你这话就见外了。想当年,若不是令尊出手相救,我们四人早已是游魂野鬼,哪能苟活到今日?区区一点功力,何足挂齿?杨少爷,我们答应你,不去难为那姓罗的便是。”杨慕非感激地道:“多谢四位前辈。”

喜使笑问道:“杨少爷,你这是上哪去呢?”杨慕非脸颊晕红,道:“晚辈护送琳儿姑娘去终南山。”喜使打趣道:“想不到杨少爷也是痴情中人!老太婆我若是有这女娃儿一半福气,便是叫我为你而死,也欢喜得很。”南宫琳轻声啐道:“这老太婆老没正经,就爱胡说八道。”杨慕非嘘声道:“喜使姑姑,你别乱开玩笑!”

喜使笑道:“杨少爷,你还不好意思向那女娃儿表白罢?姑姑帮你。”杨慕非窘然道:“喜使姑姑,你不要胡闹!”乐使微微一笑,道:“三姐,人家年轻人自己的事,你干嘛非要去插上一脚?”喜使掠了掠鬓发,笑道:“那女娃儿怪刁钻淘气的!杨少爷人太老实,会被她欺负。”杨慕非急道:“喜使姑姑,你尽开晚辈玩笑。晚辈可不敢再待下去了!”

杨慕非走后,追魂四使就杨慕非、南宫琳二人继续说笑。南宫琳恨得牙直痒痒,心道:“这四个老家伙可真惹人讨厌!”提了碧痕剑,轻轻跳下床来,刚潜到门口,忽听得乐使打着呵欠道:“老大、七哥、九姐,时候不早了。大伙儿睡罢!”不一会儿,隔壁灭了烛火,悄无声息。南宫琳转念一想:“黑夜之中,甚是不便。还是明早去跟他们算帐!”复又上床躺下,拉紧了被褥,蒙住脑袋呼呼大睡。

清早起来,南宫琳刚走出房门,便见追魂四使翻身跨上马背,各个狠加一鞭,坐下四骑黑马,蹄声雷动,沿着客栈前的官道,如旋风般奔了出去。南宫琳大声叫道:“喂,你们站住!”喜使回首一笑,道:“少夫人,你早!”南宫琳气呼呼地嚷道:“我不是你们的甚么少夫人。追魂四使,快给本姑娘站住!”乐使纵声长笑,道:“少夫人,杨少爷有事先走一步,约你在终南山重阳宫相见,不见不散!”话声遥遥,追魂四使的身影早已隐没在漫漫黄尘里。

第十回:重阳干戈寥落起

南宫琳眼看着追魂四使绝尘而去,心里怏怏不乐,转身踅回客栈,忽见掌柜的飞奔过来,双手捧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道:“琳儿姑娘,这是小老儿的一点心意。”南宫琳接过包裹,打开一看,却是十锭大银,奇道:“掌柜的,你这是甚么意思?”掌柜的笑道:“这一带所有店铺,均是西凉万马山庄荣三庄主所开。杨公子是三庄主的小友,琳儿姑娘又与杨公子交厚。姑娘远去终南山,身边未带足盘缠。小老儿聊表地主之谊,送姑娘一些路费。”南宫琳格格笑道:“那本姑娘就不客气了。”

南宫琳上街买了匹好马,沿途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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