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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冷香(新版)-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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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那救你的人不是我啊!你干嘛说是我救你。”  
他笑一笑:“公子别急。听我往下说。我待在那个人身旁,象是仆人,也象是随从。他有各式各样自己不方便亲手去做的事,便由我去办。办好无赏,办不好则是重罚。後来他的儿子去别处学艺,又差我去保护服侍。”  
我吓一跳,赶紧摇手:“他儿子是我吗?”  
“不是。他的儿子倒是个很不错的人,比我小著几岁,性情很好人品也好。他离家後第二年,这个收留我的正派人物,就被不明不白的暗杀了,满门几十口加上弟子仆人,一个没剩。只有他儿子和我身在别处逃过一难。但是那股势力并不放松,一意要斩草除根,四处暗地里追杀我和他两个人——後来,我遇到了公子,那会儿还是小孩子。是公子从那些杀手手里救的我,让人替我治伤,取名。我本觉得这一切都和上一次是一样的。想不到我伤好之後,公子给我盘缠武器,送我上路离开。”  
我拍拍胸口,长长松口气:“哎呀,幸好幸好,我以前不是坏人。要是也挟恩向你示惠,让你干这干那,真叫丢人了。”  
他笑了一笑,又把药丸子掏了出来:“我当时就扬长而去了。尽欢那时候就跟在公子身边的,对我也挺照顾。後来公子遇难的时候,尽欢受伤逃出来找我,我们又一起寻找公子……喏,就这麽多了。”  
 我想了想问:“我遇了什麽难啊?”  
姚钧停了一下道:“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内情,公子离开家族,身受重伤,内力全无,和尽欢也失散了。”  
我歪头思考。  
家族里的事儿啊,八成是继承权什麽的,分家产打架了吧。  
唉,真是一团乱麻。  
看姚钧闭口不言的样子,我微微笑起来:“行啦,想知道的都知道啦,不知道的我也不问了。今天挺累的,大家早点休息吧。”  
姚钧从怀中拿了个布包出来:“这是公子当年给我的,是公子自己练的内功心法。你您身体经脉都未受损,虽然内功全失,但是身体的根基总是有了,再练起来应该是事半功倍。你不累的时候就翻一翻,|穴位在上面有图示,经脉是红线描过的。有什麽不懂就问我。要是想问招式,就问尽欢,他内功虽然不太佳,招式还是练的很扎实。”  
 
  
 我笑眯眯接过布包,摸著应该是本书的样子:“多谢你啦。尽欢,赶明儿就要麻烦你当我师傅了。”  
尽欢涨红了脸,一个劲儿摸头:“我……我……”  
那个孩子康复的很慢,姚钧说是因为他体质太弱的关系。我趁这个时间开始学武。说来真的很奇怪。有的时候看电视都觉得内功这个东西是虚构的,实在太过玄了,又说一股真气上行下循等等的,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总觉得练练太级拳强身有可能,练成电视剧中那样一拳打出去树断墙塌肯定是不行的。  
不过真的,真的很奇怪。  
我开始看那本教内功的册子时,开篇说意守丹甲,心抱於一。看得不太懂,问了姚钧就是冥想著,把注意力放在那个什麽位置上。我当时就想著,这个,这个……身体里上哪去凭空生出一股气来呢……又不是那个,PP,咳,扯远了,这个是讲经脉,大意我用现代的脑筋去理解,就是激发先天胎息功能,促进身体什麽什麽内循环的。  

可是盘膝在床上坐了会儿,心思渐渐平定,一心想著肚脐下面的位置……  
嗯,没感觉。  

再吸气,再呼气……慢……在心里默念那什麽口诀……  
还是没感觉……  
再来……  
……  

忽然觉得小腹那里慢慢热起来,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咦?我没想去方便啊?也没有便意……  
这个感觉是……  



72  
这个感觉是……  
哇!难道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真气!  
我兴奋的几乎跳起来,发啦发啦我发啦!  
我居然练出真气来了!  
这麽一分心,那种气突然就散掉了,一切回复原状。  
唉呀,真是的。  
人真是不能得意自满。看看,不行了吧。  
不要紧,我再接再励!  
吃晚饭的时辰和我兴冲冲提起这事儿,姚钧好象也挺意外的,把一把我的脉说:“公子气海中似乎有残余真气……这我倒一开始是没把出来,想必是这麽久以来身体自己慢慢回复的。不错不错,照这样看,不用三五个月,公子就可以回复当年见我的时候内力水平了。”  
我极开心的眨巴眼:“我当年见你的时候是什麽水平?”  
他笑:“开山裂碑虽然不大行,不过开桌裂椅是没问题。”  
我闻言大为丧气。真是的,姚钧居然也会开玩笑,人家就开山裂碑,净打石头。啊,那我就只能打木头?  
不过又一想,开桌裂椅就开桌裂椅,能打木头也算有成就了。不然象我从前一副书生样,也只能开书裂纸。  
晚饭没敢吃太多,姚钧也说晚上吃多不好。  
有道汤不是他们山寨给做的,是尽欢说我以前爱喝,特地跑去做的。  
鸡皮笋片酸汤,嗯,是挺开胃的。  
不过这个尽欢哪,真是……小孩子一样那麽直肠子。  
这个汤,夏天喝才好吧。  
这会天时挺冷,喝酸辣汤还差不多。  
下回跟他说说。  
但是对著外人的时候,可一点看不出他有什麽与常人不同的地方。姚钧也说他就是性子直,脑子不能想太多事情。其实是非里外他分的极清楚,一点也不会为人所欺。  
吃完晚饭,姚钧说要看看我的真气强弱。於是他们两坐床前,我盘腿坐床上,开始我的练功。  
因为有了下午的经验,这会儿很顺利,没用多久,那股热热的感觉又出来了。  
姚钧的手指贴在我的手腕上,过了一会儿他收回手去,说道:“公子先收功吧。”  
我松口气张开眼,那种感觉就又消失了。  
 
  
 公子体内根基留存比我原想的要多。”他应该是很开心,眼睛在烛光下亮亮的:“等我们从这里起身回南边,差不多公子就能练回第一层去了。”  
我也挺高兴,尽欢也张开嘴笑。  
真是个好消息。  

不过光会内功不行吧,还得会拳脚。  
这可得请教尽欢了。  


时光匆匆,天气并没有立即转暖。但是毕竟是立过春了,风刮在脸不再也不似刀割一般的生疼。  
尽欢总不放心我到院子里练拳练剑,始终想把我关屋里。  
经过我的抗议和姚钧的劝说,他才让我出屋。开玩笑,这屋这麽小怎麽活动的开。  
剑招也不算太难学,就是身体有点伸展不开。所以,每天早晚,压腿,踢腿,蹬腿,抬腿……甩臂,伸臂,扬臂,展臂……  
奇怪,这麽大的运动量,却并不觉得太累。体力也跟得上,也不觉得腰酸腿痛。姚钧後来告诉我,这是因为他在饮食上调理我,然後我的内功一直在进步恢复的功劳。如果是一点根基没有的初学者,进步会非常有限,而且会吃很多苦头。  

这一点我相信。  

一开始是练拳,看尽欢打就是虎虎生风威势不凡,我一打……就是正宗花拳绣腿的代言人。  
姚钧这人修养恁好,我在这里打拳如跳大神儿,他在一边喝茶不语,一点没有嘲笑的意思。  

这个,当大夫其实是个好职业,甭管古代现代,大家都需要大夫。  
咳,太医除外,没点尊严,天天被呼来喝去,恐吓威胁,好好儿的职业弄的到後来方子不敢开,药不敢用,天天琢磨什麽药治不死人。  
看看我们这些天住的吃的用的,哪样儿不是两山寨提供的?得,我们三个人吃啊住啊用啊,他们还都乐颠颠殷勤的要命,虽然山上条件简单,还是天天给弄新鲜菜蔬和肉,蜡烛灯油一样不少,棉被天天有人抱去给晒,衣服也自有人洗。  
弄得我都不想学武功,改跟姚钧学医术得了。你看看,多风光待遇多好。  

拳练的不难,三天就打熟了,从第一式打到最後一式,再从最後一式倒著打回来。尽欢连连夸我聪明,姚钧只是不语。  
学完拳开始学剑。给我的是一把木剑,是尽欢现砍了树枝子给我削出来的,太轻了,又在剑身上嵌进去几块重铁。  
说是为了我的安全著想,所以不给真剑用。  
哼,瞧不起人了不是。  

剑法学的依旧很顺利。我相信这剑法一定是从前的宁莞使的很熟的,这个身体拿住剑,好象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手要怎麽伸,剑要怎麽指,气息怎麽吐纳,都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我只要不刻意的僵硬自己,这些动作就连贯的从我身上使了出来。  

别人都说,身体也是有记忆的。  
好象以前看过一个医学案例,一个因大脑受创失忆的病人,却没忘了吃饭,骑自行车,甚至没忘了怎麽使用电脑打字。  

这也是……这具身体的记忆吧?  
 
  

 73  
  
 我们三个人,在人家这里白吃白住从冰封冻土一直到春暖雪化,人家孩子的病全好了,身体也养的挺壮。我的身体也全好了,也养的挺壮……其间吃的补品药材什么的,俺们没掏一分钱,全是人家供的。  
 临了我们走,他们是送了又送,送了还送,送了再送……急的我直想唱十八相送了!也不至于啊,诊金你们也付了,我们这么多天吃啊住啊用啊的也挺够本了,拜托你们别这么客气了行不行?再送天都黑了!  
 好不容易打发他们回去了,我们的车子沿着山路慢慢的走下去。这座山势不陡,但是后面峰峰相连,连绵极广。  
 姚钧撩开车帘向外看了看:“天黑能到下个小镇吧?”  
 尽欢道:“应该是能赶到了。”  
 我插嘴:“不到也没关系,反正我们有好多干粮。我现在又不病了,不用一定住客栈。”  
 车轴轧轧响,走了一段,尽欢说了句:“该换铆钉了。”  
 天气晴好,天已过午。都怪两山寨的人太热情,非留我们喝中午这顿饯行酒不可。喝了半天,还送那么老远,瞎耽误功夫。  
 再走了不远,车轴的声音越发不对了。尽欢勒住马跳下车来看了看,说道:“行了,走不了。”  
 姚钧探头看了看,尽欢拿着一根铁钉直起腰来,钉子梢已经全都磨凹了进去,一看即知是不能用了。  
 “这些天也没顾上整整车子。”尽欢脸上尽是局促:“真是对不住,公子。”  
 我笑笑:“这也没什么啊。我对人家露宿在外怎么过也挺感兴趣的。以前听说人家扒地洞烤叫化鸡,烤野兔子汤泡野蘑菇,都好吃的很呢。”  
 姚钧摇头一笑:“真是孩子话。你是舒服日子过久了。别说是这时的天,就是夏天里,露宿也浊什么好玩的。风冷,被褥不能不盖,可捂严了,又热得人发痒。蚊子虫子不少,露水把头发衣服全打的湿湿的。吃野外的东西,烤透了便发硬发苦,烤不透呢容易泄肚子。你以为象是在酒楼里吃烤肉,佐料俱全油光光嫩生生的么?你说的叫花鸡是怎么一回事儿?”  
 一听这话就知道姚钧是个住过野外荒郊的人。我光是以前看武侠剧里,一到露宿的时候,烧着旺旺的柴火,柴火上架着烤的油光光的鸡或是兔子之类,好不馋人。  
 “叫花鸡挺易做的。”我的兴头一点儿没打消,指手划脚把叫花鸡的做法说了一通,等我说完,尽欢正好从林子里拎着两只长翎野鸡回来了。  
 就近有溪,杀鸡洗剥全是尽欢来的,打石生火是姚钧做,我在一边和,稀,泥!  
 没听错,就是和稀泥。  
 黄泥加水,我搅啊搅揉啊揉。  
 尽欢提着剖了肚子没拔毛的鸡过来,一手里紧紧攥着两根鸡尾上的长翎。  
 先把两手满满的糊泥往那只倒霉的鸡身上抹。真的山鸡耶,这个时代的野味绝对是纯天然绿色食品无化学污染无人工激素^哪象到了我们那个时代,饭店里所谓的山鸡煲,辣山鸡,那只是长得象山鸡的人工养殖产物而已。  
 顺口问:“你拿这个毛干嘛?扎键子的话也太长了一点。”  
 他脸上通红,攥着鸡毛不吭声。  
 好吧,这个毛是挺漂亮的,喜欢就喜欢呗,我又不笑话你。  
 鸡埋下去了,我搓着手在一边等,泥干了很结实的粘的皮上搓不干净。  
 姚钧道:“你洗一洗手去,等下撕着鸡肉吃,看看手上的泥多厚。”  
 我答应了一声,尽欢回头道:“我也去吧?”  
 我笑:“不用,溪里那么浅,掉下去也淹不死我。”  
 挥挥手跑开。  
 树丛挺密的,我蹲在溪边撩水洗手,看手上黄黄的泥渍在水里慢慢荡开散去,被溪水哗哗的冲下游,有些出神。  
 虽然来到这个时代的时间不算长,可是心理上却象是过了好多年一样。  
 姚钧和尽欢对我的过度保护,我并不是感觉不到。也许往事里还有许多待解的迷团。内功高强,但却被家里赶出来还受重伤……年纪不大就能从一大批杀手手里救下姚钧,指点一下就让尽欢得到狂剑名号……原来的宁莞,到底是个什么家境呢?  
 我看看已经干净的两手,夕阳已经落到了山的后面,最后一团彤云的红光在溪水的水面上一闪一闪的发亮。黑暗和寒冷慢慢包裹上来。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件小事。那本诗集,行之诗集,在皇宫里见过的。那个行之,是宁莞认识的什么人?姚钧的字是水定,不是行之。  
 行之又是谁呢?他是武林中人吗?能写那么好的诗,应该是文采飞扬的人物。  
 想不明白,我摇摇头。弯腰掬起一捧水,喝两口,抹抹嘴。  
 顺手在裤子蹭一蹭手上的水,想要站起身来。  
 溪水水面晃动着,我的身影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抹飘忽动荡的白衣。  
 象暮烟,象晨雾,缥缈的如白云的倒影。  
 我倒吸一口气,这人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背后?他是人是鬼?难道是山里的精怪?  
 慢慢的转过头来,有个人立在我身后,只隔一步之距。  
 我揉揉眼。  
 那人的长相异常清秀,黑发挽着一个书生髻,打横别着羊脂白玉的文士簪。长长的乌黑的发尾在山风中飘动,似袅袅晴空羁游丝。  
 那张面孔让人说不上来的意味。长眉淡雅,眼似深潭,肌肤如玉石一样晶莹细腻连个毛孔都找不到。明明是静止的面容,却让人觉得上面有无数未竟之言。  
 美男子不是没见过,象孙千江,明宇,玉简,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能入选后宫,终日修身养性,风度气质样貌身材都是绝佳。可是这个人却……  
 是了,他没有烟火气。  
 一丝尘烟气都没有。  
 我怔怔看着他,目光向下移,看到他白袍的领口,缎线绣着流云的花纹,隐隐迭迭几不可辩,好精致的衣裳,好漂亮的一个人。  
 这么一个金马玉堂似的人物,怎么会出现在荒山野岭?  
 为什么这么一言不发看着我。  
 目光垂下去,看到他一双鞋,云锦的缎面不闪光,上面竟然一丝土一点尘埃都没有。  
 我退了一步,又退一步,脚下一滑差点跌进溪里,手乱挥着抓着一株小树才站定。  
 他一直不说话,只是很认真的注视着我,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他是人是鬼啊?  
 “这位先生……”我小心翼翼,他没动静。  
 “咳,这位大侠^”还是没反应。  
 我往侧面迈步,动作不敢太大。  
 这人太诡异了。  
 一步,再一步。  
 他忽然说:“小莞,不认得我了?”  
 我一下子站住。  
 啊,认识我啊?  
 而且声音听起来不象鬼。  
 硬生生扭回头来:“咳,不好意思,我没印象呢。”  
 他嗯了一声,嗓音清亮又有磁性,异常好听,却没说别的。  
  
  
  
74  
  
 远远听到尽欢的嗓门:“公子——公子——你还好吧?”  
 我提起气喊:“没事,我这就回去!”  
 那个人依旧站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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