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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冷香(新版)-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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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忽然身形一动,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庄天虹竟然已经被他揽在臂弯,三指执着他的手腕,按在他的脉门上。 

我骇异至极。这人武功之高,与当日的苏远生,今时的明宇相较,也不见得逊色。 

庄天虹陷于他手,就算我现在呼叫,也来不及相救。 

那人脸色大变,庄天虹却微微一笑:“文长老可放心了?” 

我一手握拳,却不敢动。 

戒指中另有机关,是我的护身法宝。但那两人距离如此切近,难免不误伤庄天虹。 

而且这种暗器和药物,对文长老这种修为的高手,不见得有用。 

帐幕又是轻轻一动,一颗头探进来:“长老,怕是有变。” 

姓文的挟着庄天虹便走,一挥袖:“这人处置了。” 

我一怔,后来人已经看到了我,脱口低呼了一声:“宁公子?你怎么在此?” 

文长老转过头来,那人急急解释道:“这是宁莞公子呵,当年他和教主是……长老切不能伤宁公子性命。” 

“那就一并带走。” 

看他衣袖拂来,我急闪身后掠。 

胸口一窒,眼前蓦然一黑,身体不由自主便软了下去。  

 


11  


“小竟?” 

我喉间涩痛,慢慢睁开了眼。 

庄天虹坐在床前,松一口气,歉然道:“拖累了你,真是过意不去。” 

我勉强一笑:“这等刺激惊险的历程,旁人求也求不来。无聊日子过久了,正要调剂一下才好。” 

他也释然一笑:“小竟胸襟心怀都不同凡夫俗子,倒是我多虑。” 

我撑着坐了起来:“庄先生,这文长老是你仇家么?现下你可有危险?” 

只是想起那人语气松柔,发现他伤残后的眼光神情,若说只是仇家……却怎么也不象。 

庄天虹微微一笑,长身伸臂推开了窗子。 

外头阒寂黑沉,不知道我们现在身处何方。 

房门开处,那文长老走了进来,一把拉起他:“你要看他醒来,现在已经醒了,可以放心了吧?” 

这人脸上神情极怪,有怨怒有嗔怪,有不甘愿还有痛楚,困苦已极。与他掳人时的随意完全不同。 

庄天虹只来及说:“你好好的,不日就可离去。” 

人已经被半挟半抱的带出房去。 

我怔怔的拥被而卧。 

这两人之间暗潮涌涌,我并非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 

可是…… 

门吱呀一响,少年又探进头来:“宁公子醒了么?冒犯你真是万分的对不住。” 

我一笑:“不要紧。你是……” 

他进屋来,手里捧着茶盘:“宁公子,我是幽蓝啊。当日在岛上教主助你练功,我服侍过你的。” 

我啊一声:“是你呀。” 

他一笑:“公子把我忘光了吧。” 

“……”我还真是忘得差不多了。那一段插曲在后来的动荡中很少想起,淡忘也是自然的。 

“你们教主还好么?” 

“啊,教主现在已经不在总坛了,云游四海,逍遥得很呢。大小事情都是文长老他在打理。公子不用担心,等文长老手头事情差不多了,应该是不会拦阻你离去的。” 

他把托盘放下,里头有两样点心一壶茶。 

我忽然想起:“当初你们都喊我章公子……你怎么知道我曾经姓宁?” 

他斟着茶:“教主是那么说,不过我很久前见过公子的。不知道那时候公子怎么会改名换姓。功力尽失,又变了形貌。还好现在又长大长高了,真是俊美不凡呢。要是教主见了,也必定喜欢。” 

我捧起茶来不忙喝:“你们文长老要把庄先生怎么样?他们怎么结的仇,你可知道?” 

幽蓝在脚踏上坐下。当初他就了解我的脾气,不太拘礼。 

“我知道的可也不多。那时候,我还没出世呢。” 

两个少年,一个文秀出尘,惊才绝艳。一个烈烈英武,笑傲风云。 

雨夜乍逢,把酒清谈。 

此后两个人结伴行走江湖,一个英武,一个儒雅,衣色黑白分明,忍不住惺惺相惜。 

一展眼,时光飞逝,人事全非。 

幽蓝忽然站起来,在书架上翻找半天,抽出一轴画,慢慢展开。 

画上绘着一个白衣书生,笔触细腻,颜色动人。那画中人清秀隽朗,风骨傲然。我有些恍惚,指尖轻轻掠过那人面容。 

真象……只是明宇是清冷淡漠,画中人却温和儒雅,气宇全不相同。 

二十年前的风云人物,虽然不通武功,却令武林震动。 

一代儒侠庄天虹,名满天下。 

“这是当时的庄先生了,”他说:“我只知道后来他给文长老下了药物,又引正派中人来围攻文长老他义父一家。文长老九死一生逃脱,但他义父一家却满门被杀。” 

我脱口说:“庄先生绝不会做这等事。” 

幽蓝说:“这咱们可不知道了。啊,宁公子,你现在到底和些什么人在一起,外头风声紧得很,连夜在搜罗你的下落。” 

我一愣。 

哎,我倒忘了,我深夜被掳,龙成天还不得把地翻过来啊。 

明宇呢? 

他会不会惦念我一回?也兴许,他挂念庄天虹更多些。 

“幽蓝,我一时和你说不清,可是我不能留在这里,你能不能放我走?” 

他为难了一下:“公子,不是我们要留难你。是文长老说,你气虚脉弱,精血虚耗,亏损之症历时已深。再加上刚才又中了一些芒夜香……若是教主他日知道我们没有好生照顾公子,恐怕很难交待。公子请放心调养个几日,等你身体好些了,残余药性也解了,我们一定好好送公子回去。” 
 
我怔了一下:“那庄先生呢?文苍别想拿他怎么样?” 

他摇摇头:“我也说不好。总之不会杀了他吧?要想杀他,何必费这么大功夫把他带了回来呢。或许长老也觉得庄先生这个人不会做那等事,要问个清楚的吧。” 

我点一下头。 

但愿是如此,但心里也有一分清明,哪里便这么简单了? 

这两个的过往的恩怨,情仇,外人不明究底,也猜不出故事的发展方向。 

“幽蓝,老实说,外头有人在苦寻我的下落。倘若我没法和他们通个消息,说不定有大的乱子生出来。既然你也没法子做主送我离开,那能否替我传个信息出去,告诉他们我一切安好,不日便能回去,让他们无需担忧。” 

幽蓝点头:“这个我可以为公子办到。公子要写书信么?我去取笔墨来。” 

胸口空荡荡的,一点真力也提不起来。 

这个文苍别倒是好手段,夜芒香……似乎是听说过,挺风雅的名字,挺厉害的迷|药。 

能让庄天虹那样的人才看进眼中的人,文苍别不可能是个简单角色。 

而我呢? 

有些好笑的捧住头坐在床边,屋里倒点了几支明烛,照得一室亮晃晃的。 

安逸日子过久了,再被绑一回票,倒也新鲜有趣的很。 

不一时纸笔取来,我写了几行字封起来,交给幽蓝:“此地可有一家章记钱庄?” 

幽蓝笑说:“章记钱庄自然有。” 

“烦衣交给钱庄管事,什么话也不必多说。” 

幽蓝答应一声接过了信去,把一个小小的白瓷碗递过来:“这是滋补的药,公子中的夜芒香是无药可解的,不过十天之内药效会自行慢慢退去。” 

我答应一声,接过药来闻闻汤里的气息,慢慢喝了一口。 

倒不是太苦,似酸非酸,似甜非甜的,有些补品的味道总是不那么好。 

清早我推门出来,庭院里晨雾未散,春鸟早啼,是个十分安静的大院子。信步走过回廊,迎面一人走来,神清气爽,眉飞眼展的,居然十分好心情的招呼了我一声:“宁公子,夜来睡得可好?” 

我点个头:“文长老起的倒早。” 

他嗯了一声,春风满面的走了。 

这人怎么回事。 

我原地呆了一呆,忽然心里叫糟。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他那副滋润得意,肯定是…… 

看准他是从一间厢房推门出来的,大步走过去便把门推了开来。 

果然不出所料…… 

一屋子里情欲的残味,帘幕低垂,银钩空坠,帐子里隐隐伏着一人,一动也不动。 

我犹豫了一下,过去撩起帐子。庄天虹伏在榻上,头发散在枕上,褥上,睡得很沉,眉宇间全是疲惫和…… 

文苍别个混蛋! 

居然…… 

心里说不来有多窝火。我的信已经递了出去,想必今天日落之前必有响应。本来觉得一切都没什么要紧,可是想不到文苍别竟然…… 

庄天虹在昏睡中始终皱着眉头,我坐在床边,心头觉得满当当全是烦恼,又觉得空落落的很是寂寞。 

他和明宇长得实在是很象。 

神韵也有五分相似了。 

所以看到文苍别竟然这么对待他,心情上好象竟然觉得是明宇受了伤害一般,心里像是打翻五味罐,什么滋味都有,乱成了一窝粥。 

明宇……现在也知道我和庄天虹被挟持了吧? 

不知道他对我还会不会……有一丝的担忧呢? 

龙成天……又会怎么应对我失踪的事情? 

庄天虹幽幽醒转,睁眼看到我皱着眉头,倦倦一笑:“你来了?” 

虽然和他还是陌生人,心里却觉得说不出的熟悉:“你身上怎么样?” 

他重又闭上眼,声音很低:“我没什么……他也不算是强迫我。” 

也不算是,那就还是的了? 

“你为什么……对他诸般忍让?我虽然对你们当年的事情不太清楚,可你受的伤害却远大于他,他又凭什么向你索讨旧债?” 

庄天虹睁开眼来,清亮的眼睛有些晦暗:“他也是受了很重的伤……和我不一样,他的伤……眼睛看不到……” 

“可你的伤眼睛就能看到,难道他不长脑子不辨是非?” 

庄天虹嘴角微微一弯:“小竟……呵,明宇跟我提起你时总是这么称呼你,所以我也就跟着喊……” 

“你别说话了。要喝水么?”我从桌上端来茶水,幸好是温热的。 

他点一下头,就着我的手喝了两口水。他神情并没有特别不自在,但是锦被向下滑时露出光裸的肩膀手臂,他还是有些难堪。 

我放回杯子,在屋里看了看,竟然没看到他的衣衫。 

文苍别这大变态! 

忽然窗格轻轻一响,接着是三长两短几下清脆的敲击。 

我心中一喜,低声道:“我在屋里呢。” 

窗扇哗一声便被推开,两条人影闪身跳了进来,一起拜倒:“属下来迟,请千岁恕罪。” 

我长话短说:“你叫何名?隶属何部?我们的人到了多少?” 

“属下贱名吴勇,先行赶到保护千岁,杨统领已经得到消息,人手正在调集。”他重重叩首:“属下护卫不周,请千岁重重降罪。” 

切,在这种地方,先出去才是要紧,我降你什么罪? 

回头看一眼庄天虹,他的眼睛又闭了起来,似乎对身外的一切毫无所觉。我怕他觉得尴尬,压低声音道:“你们先去找一套衣裳来,内外都要。” 

吴勇一愣,立即应道:“是。” 

看那两人又跳出窗去,我的心事已经放下了大半,走到床前,俯下头说:“庄先生还能走动么?等下我们便能离开此地了。” 

庄天虹睁开眼睛,淡然说:“小竟自行离去便是,我和文兄还有些旧事未了。” 

这人! 

这会儿闹什么意气。 

“先离他的地头再说,不然话讲不清,反倒被他仗势欺人。” 

庄天虹动作轻微,但眼神坚定:“我是了解他的,他绝计不会伤我性命,你不用担心,速速离去为上。” 

我张口欲言,忽然眼角白影一闪,都未看清是什么人接近,身体已经被紧紧抱住。 

手刚举起来,鼻端就嗅到清香淡淡的气息,身体一下僵住。 

明,明宇?  

 我昨夜本就没有睡好,上午和午後又费了神,刚才又和尽欢动武,有些支撑不住,原来是想靠著他坐一会儿,却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沈,放松身体,还记得说了句:“回来把蛇胆粉给预备好,皇上晚上要用……”听著小陈模模糊糊答应了,心里一松,靠著他便陷入沈睡。 


“皇後?皇後?” 

我慢慢睁开眼来,定一定神,看清眼前是谁,不由得笑出来:“哟,四王爷来了,失迎失迎。” 

他却是一脸急相,甚至顾不了尊卑上下,一伸手把我拉了起来:“皇後,我有件事情求你,你千万千万可要帮我的忙。” 

我坐起来,发现自己睡在自己寝宫的床上。 

唔,怎麽回来的? 

挽一把头发,我拿过枕旁的带子:“你怎麽进来的?我的侍卫太监都不知道哪里偷懒去了 
你找我什麽事?” 

他急道:“来不及了,麻烦你和皇兄说,不要差姬慈去漠北镇守。” 

我想了想,姬慈便是下午留下的那武举两人中的一个,举止合度,谈吐有物,正是武举头名。而且我翻过首册,他家中世代行伍,出了不少知名将才。这样一个美质良才,放出去历练几年,堪当大任,原是应该的。听他这麽说,我心里奇怪:“为什麽?” 

小陈探头看,道:“千岁要梳洗了吧?晚膳已经备好。” 

我道:“好。” 

他一急,伸手抓住我手臂:“皇後,我皇兄他下午已经发话,要姬慈三日後便整顿行装去漠北军中。明日一早恐怕便正式发诏,你现下和他说来得及,等兵部行文了,就拦不住了。” 

我看他情急於色,与平时那种大大咧咧的嘻笑模样全然不同,笑道:“怎麽?他欠你赌债未还麽?还是哪里结了风流仇怨?那也用不著阻他去,我著人说,给他在那边多吃点苦头,包管四弟舒心满意就是了。” 

他破口大喝:“我是正经求你!你别和我拉扯夹缠不清!” 

我心中大奇,小陈本已经拧好了热手巾,我挥手让他退开,坐下来道:“你说说原故,要是你有理,我自然帮你。横竖今天兵部是不能发文的,一夜长著呢,你也不用急成这样。” 

他定了定神,喘了两口气,坐了下来。小陈何等机灵,已经斟上热茶,分别呈给我和四王爷。我侧眼看到他左颊红肿高起,显是刚挨了打。 

再看四王爷龙成英脸上的神态。 

不用问,打了小陈喝退我侍从的,一定就是这个活宝。 

我心里哼一声,脸上不动声色。 

小样儿,敢打我的人,我要是能让你顺顺当当遂了心愿,我这皇後让给你当! 

他喝了口茶,张口道:“我和小姬那是从小结的冤家,又打又闹,先前他打不过我,後来我生了重病,他却武功日进,架是打不了,但是骂战还是常有。後来……” 

我偏头看他。 

你要求我办事,难道还对我防这防那? 

他平时何等嬉皮厚脸的一个人,居然老脸微红,侧过头,眼睛不与我相对,说:“有一回我去看南城东湖选花国魁首,布衣简从。那时有个粉头,名叫玉蝶儿,相貌好歌喉好……” 

我眨眨眼。得,让他说,他真就从头说起,居然越扯越远。 

幸好在我发声阻止前,他又扯回来了:“我被地痞围住,身边的人偏一个都不在。吃了好几下子,小姬突然从天而降,将我救了。” 

我道:“唷,那人家救了你,你还记恨於他麽?” 

龙成英道:“我自然不是那样的人。打倒了那些人,我跟他道谢,请他去喝酒。” 

“生平从来没在那种地方喝过酒,我可不知道那里的酒有花巧,结果,後来……”他忸忸捏捏,脸涨成了酱色。 

我怔了怔,听他又说:“结果後来喝到了床上了,荒唐胡涂也不知道怎麽过了一夜,天明时小姬把我痛打得不能动弹,头也不回的去了!从那天起他再不肯搭理我,我软求也好,硬磨也好,他要麽不理,要麽举拳就打!我请了王兄赐的金牌去和他说话,他也是爱理不理,没好声气!其实他家中世代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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