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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庶色可餐 作者:银色月光(潇湘vip2013.08.11完结,女強)-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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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表兄姓字名谁,在何处打杂,细细说来!找到他确有其人,物件也确实是他的,且留着你再罚。若是不然……”
  “奴婢……奴婢……”豆花磕巴的厉害起来。
  “哼!一个被人牙子四五岁就拐卖的孤儿,自打进了侯府出门都屈指可数,你那表兄还真是有能耐,竟然找到了你。”若溪眼睛倒立,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下跪的两个人如负千斤大山,连喘气都觉得困难起来。
  “你们表兄妹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他来找你门房会有记录,用不用我替你回忆一下?”
  “奶奶打死奴婢吧!”豆花突然哭着拼命磕头,却始终不肯再说其他话,只是一味求死。
  若溪明暗不清的眼神闪烁了几下,宜宣想要接受,她却示意他不用管。
  “想死其实很容易,反正你一个亲人都没有,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你掉一滴眼泪!”若溪竟然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同情可怜的味道。
  豆花听见身子一滞,眼神飞快的瞟了旺来一下,随即神色黯淡下来。
  “来人,先打这个贱婢十大板,看她的嘴还硬不硬!”若溪突然怒了,进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按倒豆花不容分说抡圆了板子打。
  声音不大发闷,可下下打到皮肉里面,不出三下就见了血。到了第五下,原本疼得哇哇大叫的豆花连喊都喊不出来,裤子染红了一大片。
  这十下挨下来,不死也去了半条命。若溪一直在旁边瞧着,偶尔瞟一眼旺来,看见他连头都不抬一下,心里越发的冷笑起来。
  “说出事情的真相我能饶你不死,不然就活活把你打死在这里!”若溪这次是发了狠,别说是打死一个可疑的奴婢,就是再血腥的事也做得出来。
  豆花的下身好像折了一般,疼得她要晕死过去。她抬起头看着若溪,有气无力的轻声回道:“二奶奶把奴婢打死吧!”
  明明知道她可疑,可她偏生不承认。打死一个豆花只能让背后的黑手自在逍遥,这不是若溪想要的结果。
  若溪稍微平静了一下,低声吩咐了桂园一句,就见桂园带人把豆花拖了下去。
  “不管怎么说,豆花都是跟你有过缘分的人。你倒是铁石心肠,看见她被打的奄奄一息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若溪犀利的眼神似乎要把旺来身上的肉挖下来一般。
  他哆嗦了一下回道:“她犯了侯府的规矩,受罚理所应当。奴才跟她虽有过些瓜葛,可确实早就没有了来往。方才她也说这些东西是表兄的,跟奴才无关啊!即便没有什么表兄之类的人,也是哪个下流胚子的,奴才真是冤枉啊!”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若溪让林管家把人带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高高大大神色呆滞的小子被押进来,他见到跪在地上嘴角冒血的旺来立即想要挣脱。可押着他的小厮死死按住他的肩膀,捆成粽子的他再有蛮力也白扯,嘴里便嗷嗷的乱叫起来。
  此时天快亮了,四下里静悄悄,他的叫声听起来有些恕A肿芄苌先ゼ衿鸬厣系钠撇既炖铮致赵擦烁觳采人淖彀汀
  旺来见了想要过去,可手脚被捆着又有婆子上前按住,只能眼瞅着他挨打。
  “奶奶饶了我哥哥,他是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啊!”旺来哭着磕头,“奴才求奶奶开恩,求奶奶开恩啊。”
  “原来你也知道骨肉连心!”若溪朝着林总管摆摆手,示意他退到一旁,“不想看着你哥哥遭罪就如实说出来,敢隐瞒半个字就让你看着他挨板子!你家里的老母亲有八十了吧?她还不知道你们兄弟在这里,你要是想一家团聚就尽管死鸭子嘴硬。”
  旺来闻言瘫坐在地上,看着哥哥满脸的惊恐未定,挺大的人哭得满脸是眼泪鼻涕,心里难受得像刀割一样。
  突然,他抬起头说道:“还请奶奶放过我的家人,我愿意说实话!”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全都说出来死你一个,无辜的人不会受到牵连;若是不说或是有隐瞒,你们一家人就去地下团聚吧!”若溪满脸的杀气腾腾,让屋子里所有人都不由得心里发寒。
  眼下她有多狠心,就说明她有多痛心,多心疼!宜宣不管屋子里的众人,紧紧攥住她的手,想要给她一些力量。
  旺来听了她的话面如死灰,整个人瞬间枯萎了一般。他明白自己这辈子是走到头了,可无论如何都不能连累年迈的老母亲和哥哥!
  想到这里他做出了决定,跪直了身体平静地交代起来。若溪吩咐林总管做记录,越听脸色越难看。
  原来,这旺来见豆花嫌弃他家里贫负担重,心里就像扎了根刺一般不舒服。他觉得自己长相不差,以后的前途也无量,豆花真是个没脑袋的贱货。
  随着林总管对他看重,豆花年纪越发的大,没有合适的对象她就有了悔意。
  一次林总管把他带进二门替二爷办事,见到豆花竟朝着自己瞥了好几眼,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意思在里面。
  旺来见了就心生一计,决定把她勾搭到手再抛弃,看她还瞧不起自己!
  别看这旺来没念过书,对付姑娘家却有一手,没用多久就把豆花弄到了手。他总说要等攒够了银子把豆花风风光光的抬进门,其实心底已然生厌了。
  “怎么说豆花都是你的女人,跟着你的时候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你动了始乱终弃的念头对得起她吗?”若溪打断他问着。
  这旺来知道自己活不了,索性就把心里话全都说出来,他冷哼了一声轻蔑地说道:“几句花言巧语一些小首饰,就让她脱了裤子,可见是个贱货!娶这样的荡妇回家,等着当活王八呢。若不是因为她,奴才也落不到今天这步田地。”他接着说起来。
  一日,她们又在行苟且之事,却被三奶奶田氏堵住。二人知道这事要是闹扯出去要出人命,自然是苦苦哀求不停的磕头。田氏让她们效忠自己,又把二人的贴身衣物拿走这才放了二人。
  若溪听到这里眼神一滞,她没想到幕后主使竟然是田氏!她也是新出生婴儿的母亲,怎么会忍下心做出这样的事来?她就不怕报应在自己孩子身上吗?
  “这件事没闹扯出去,奴才害怕不再跟豆花往来,终日惴惴不安。后来,豆花竟找到奴才,让奴才淘换来上等的迷药。她还让奴才发誓不把事情说出去,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承认两个人的关系,所以方才奴才才会那样说。眼下奴才说得都是实话,还请奶奶明鉴!我是个必死无疑的人,不敢撒谎欺骗奶奶。奴才把迷药给了豆花,至于她做了些什么奴才一概不知。”他说完就磕起头来。
  若溪的眼神像利剑一样射到他身上,突然说道:“如果方才我把豆花打死,恐怕连你们之间的关系,你都不会承认吧?豆花生生挨了十板子,还冒着丢了性命的危险,可却一口否认你们的关系。她到底是个遇人不淑的蠢货,竟然把命交到你这种垃圾手中!”
  话音刚落,豆花从外面冲进来,疯了似的扑到他身上一顿挠扯。她满脸的狰狞,似乎要吃人。
  旺来见到她的模样吓得呆住,任凭她捶打连避都不知道避一下。不一会儿,他的脸上就挂了花,满脸满脖子淌血,瞧着有些可怖。
  豆花打到浑身无力,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泪水。
  “我死了也要拉着你垫背!”她的眼中全是恨意。
  方才她被桂园带到隔壁,厢房的书架是抠在墙里的,跟隔壁房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她在那边听得真切,尤其是听见旺来说不会娶自己,骂自个是随便的贱人一切都是他的报复,她这才如梦初醒。再往后面听,旺来竟把下迷药的事全都推到自己头上,她对这个男人除了绝望只剩下深深的恨!
  一想到自己的清白玷污在这样男人的手上,又想到自己糊涂做出丧尽天良助纣为虐的事,豆花脑子里只有一个“死”字。
  若溪看着眼前的闹剧,盯着旺来冷冷的说道:“你说,还是让豆花说?”
  旺来心底那点侥幸从豆花冲进来时就已经化作乌有,他瞧瞧旁边的哥哥,想到年迈的老母亲,不敢再动小心思。他把事情的经过竹筒倒豆子般说出来,如何被田氏授意逼迫,如何诱哄豆花下药开窗子等等。
  旁边一直听着的宜宣双眼冒火,乌云密布的脸透着阴鸷暴戾。他捏得拳头“啪啪”直响,恨不得现在就扒了田氏的皮,掏出她的心看看什么颜色!
  若溪强忍着不发,吩咐桂园把供词拿过来,让二人签字画押,命令人把二人分别看守不能出差错。
  看着这份供词,若溪的手在微微颤抖,突然抬起头看着宜宣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好!”宜宣立即明白她的意思,接过供词回着,“我会好好处理,给咱们孩子讨个公道!”
  若溪闻言点点头,她一晚上没睡,眼下总算是把凶手揪了出来。紧绷的神经稍微一放松,她就觉得浑身无力眼前有些发黑。
  宜宣看出她有些不对劲,赶忙把她抱起来,剩下事让林总管收尾匆匆走了。
  “放我下来,我没事!”到了门口若溪挣扎着下来,她告诉自己不能倒下,菲怡还在等着她,事情还没有结束!
  宜宣知道怎么劝都没有用,只好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护着。菲怡反复高烧,一晚上不知道喝了多少次药。她方才刚刚睡着,小脸烧得通红,嘴唇爆皮爆得左一层右一层。
  若溪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菲怡,不断地吩咐畅春换毛巾来。
  一块毛巾里包裹着一块冰,放在菲怡的额头,不一会儿就得换一块。这种方法挺管用,可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菲怡烧得昏过去,偶尔醒过来也不睁眼睛,若溪见状比死了都要难受。
  宜宣也心痛,可越是这个时候他越不能乱了阵脚。他吩咐畅春去厨房端燕窝粥来,递给若溪一碗说道:“把它当成药,必须全部吃下去!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做,我已经打发人连夜去寻神医。我们一向跟神医有缘,菲怡一定会没事!”
  若溪听了接过去,一大口一大口的吃下去,如同嚼蜡品不出半点的味道。
  天渐渐放亮,逸竣和菲虹早早过来看妹妹,老太君和侯夫人等人也都急匆匆赶过来瞧。
  二太太一靠前,“哎呦”一声轻呼起来,“怕是不中用了,还是早些预备那些东西吧。”
  “浑说什么呢?”声音不大却被老太君听见,老太君气得使劲地用手里的拐杖捶地,“孩子好好的,谁没事吃饱了闲着诅咒,这孩子碍着你什么事了?”
  二太太的脸顿时一红一白,屋子里还有不少下人,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老太太别动怒,我没有旁的意思。只是这孩子瞧着不好,我寻思着早点被东西冲冲或许就好了。”她赶忙解释着。
  老太君听了这才忍住怒火,上前唤着菲怡的名字,见孩子不睁眼睛了无声息不禁老泪纵横。
  侯夫人早已经忍不住啜泣起来,反倒是若溪平静地说道:“谁都不许哭,怡儿没事!”
  她的反应实在有些不对劲,侯夫人止住眼泪过去攥住她的手,“若溪,若是你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千万别憋着!咱们倾尽所有也要救怡儿,可万一……你要想着逸竣他们啊!”
  “没有万一,怡儿会好的!”若溪朝着她笑了一下。
  侯夫人却觉得心里一阵发毛,恐怕菲怡若是有个好歹,若溪接受不了会崩溃!
  宫里的御医束手无策,老太君竟派人请了高僧进府做法事,众人明白这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法事就在园子里做,这边正念经念得起劲,那边却闯进来一群官兵,点名要锁拿田氏。侯府这么多年何时见过官兵闯进来,小丫头、婆子吓得乱跑,有人一溜烟跑去回禀了老太君。
  等到老太君赶到的时候,官兵已经把听雨阁团团围住,领头的带着人进去不容分说就把田氏架了出来。
  田氏活到现在,还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一时之间吓得傻眼也忘了反抗。
  老太君往听雨阁门口一站,拦住他们的去路,立着眼睛厉声说道:“这里是定伯侯府,你们这样闯进来可有圣旨?若是没有今个儿谁都别想走,跟着老身去皇上面前理论理论!”
  “小人见过老夫人!”领头的官差忙见礼,不过却丝毫没有半点畏惧的模样。
  老太君阅人无数,见状心下惊异。照道理说,放眼整个京都,若没有皇上的旨意谁敢这般肆意闯进来拿人?看眼前这个脸生的官差头子,撑死了不过是个小小六品,他倚仗什么胆敢如此妄为,就不怕得罪了侯爷掉脑袋吗?看来这里面有猫腻!
  虽说她心里疑惑,不过脸上并不表露,冷冷的瞧着他不再言语。这功夫林总管带着一群小厮进来,一个个拧眉瞪眼手里都拎着砍刀。
  官差见了脸色微变,赶忙又笑着说道:“老夫人不要误会,小人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府上的世子爷到大理寺告状,说是府上的三少奶奶谋害府上的四公子、五小姐。因为证据确凿,所以大人才下令小人来拿人。您是通情达理的明白人,这趟不是小的愿意走,而是不得不来。
  本来大人不想管,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可二爷说了,大理寺若是渎职,就到皇上面前参上一本!大人只好下令抓人,还吩咐小人办不成事就等着滚回家抱孩子!老夫人心善,不要为难小人啊。”
  老太君听了一怔,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那官差头子趁着老太君发怔,赶忙吩咐人把田氏往出带,此时不走再等一会儿就真走不了了!
  田氏回过神来,猛地挣脱开官差的钳制,大声骂道:“瞎了狗眼的奴才,我是侯府的三少奶奶,是湖北总督的嫡亲女儿。你们谁敢碰我一根毫毛,让你们的狗命!”
  老太君听见眼神一闪,对啊,田氏的父亲可是湖北总督,手握重兵连皇上都礼带三分。若是任由田氏被官差带走,不仅侯府的面子无处放,就是亲家公那边也无法交待。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一个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众人都扭身瞧过去。
  只见宜宣就站在不远处,背着手眯缝着眼睛。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呆板,却让人不由得生出一股子刺骨的寒意。
    
    ☆、第二百五十九

  老太君听说有官差上门拿田氏,立即赶到听雨阁阻拦。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宜宣去大理寺告状,非逼着大理寺卿捆了田氏问罪。
  这事若是传扬出去可还了得?侯府的脸不仅要丢光,就是田府那边也不好交代。反正这里是侯府,她就不信一个小小的官差能从这里把人带走!
  林总管带着四五十号人马拿着砍刀,倒让来的官差都吓得不敢出声。他们知道定伯侯可不是一般的京官,那可是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人物,今个儿若是他们把命交待在这里,恐怕连个全尸都落不找!
  那个小头目更是惶恐,心里暗道今天是犯太岁,怎么赶上这么个差事?告状的,被告的都是一家人,索性就在家里闹,没事到大理寺作什么?让他们这些当差的左右为难。
  田氏从开始的震惊慌乱中缓过神来,端出三少奶奶的架子,拿出总督女儿的排场,官差不敢再上前。
  正在僵持中宜宣来了,冷冷的吐出一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话,这才缓缓过来给老太君见礼。
  “祖母年事已高,最近又为了然儿、怡儿的事情费心劳神。这外面的风大,祖母还是回去歇息吧。”他淡淡的说着。
  老太君脸色难看之极,拄着拐杖的手有些哆嗦,“你来的正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跑到大理寺闹扯什么?小辈里面数你最稳当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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