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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太子傅 by东方零非-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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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又渐渐散了,我的眼前出现一盘鸡肉。 



我伸手要抓,却发现鸡肉摆在更前面的地方。 



於是我走向前,伸手又要抓去,却又扑了个空。 



突然,鸡腿开始飞了。 



鸡腿在我面前飞呀飞的,我伸手想抓,却发现鸡腿很诡异地,开始发亮。於是我赶紧扑上前,一把抓住鸡腿,用力地咬了几口。却不闻鸡肉香,只闻血腥味。我纳闷著:这神仙怎麽连鸡肉也没煮熟就端上来了呀! 




「…云月…天亮了…唉唷!唉唷喂呀!云月,别别别,别抓我的脸,你继续睡,你继续睡,不不不!不要咬啊!救命…救命!」 




我张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张眼泪和著鲜血直流的脸,要死不活地发出奇怪的呻吟声。 
「呜呜呜~~你『终於』醒了吗?」 



我皱起眉头,揉揉眼。 
「…二哥?」 



*  *  * 



「干什麽?!没看到我在睡觉吗?」该死的,我的鸡腿。 



假如要说起我家兄弟,那可真是一部漫长的血泪交织史。当然,我只是负责创造历史,血和泪都是他们在流的。问题是,我家的兄弟在个个都成家立业後,还是不惜血本,一有空就跑回来找我挨打,好像不练成金钟罩铁布衫就誓不罢休一样。 



就像这个二哥,明明老爸只交待要大哥来,他还是千里迢迢地赶来挨打,真不知我家的人神经是出了什麽问题。 




「对不起嘛云月,可是你看看,都已经这个时辰了,你早该进宫了吧!」二哥斜过头,努力地装可爱,可惜我只看到他满脸的乌青和牙印。 



抓抓头发,我还是皱著眉:「…进宫?」 



「是呀!进宫。」 
「进宫?进宫是要做什麽?」 



二哥顿了一下,随即摆出一张恶心巴拉的笑脸。 
「教太子啊!」 
「教太子…」我开始思考这句话是什麽意思,想著想著,脑子又开始模糊起来,声音也低了下去。真想睡……我又想了一会……突然双眼大睁。 



「什麽?!」我惊叫。 
「是呀是呀!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不要为了这种事吵我睡觉好不好!!」我翻过身,又倒了回去,眼皮很快地拉了下来。 




隔了好一会,我觉得自己被戳了戳,於是我右手束成手刀,用力地挥下。 
「呜哇~~」 
模糊中,我听到有人哭喊著:「大哥,我右手断了~」 
「笨蛋!那个什麽宗教的不是说,右手没了还有左手,你就用左手上啊!」 




然後,我的背又被戳了戳,这次,我回了一掌,然後就是一阵乒拎乓啷的声音。 
「……大哥,我两手都断了…人也吐血了…你要我用脚吗?」 
「笨蛋!」大哥的声音响起:「你就不会用扫把什麽的东西代替吗?我来!」 




然後,我在扫把戳过来之前,闭著眼,听音辨位,左手抓住了扫把杆,接著,缓缓地睁开眼睛。 
眼前是大哥心虚的微笑。 
「云月,你…你你你你醒来了啊?」 
我微笑。 
「两位哥哥真是好兴致啊!一大早起来没事做,就是想尽办法要戳我…呵呵呵…」 
我慢慢地、缓缓地转起手中的扫把。表情一变,登时狰狞无双。 
「是皮痒了吗?」 



然後,是两位哥哥的讨饶声。 
然後,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然後……没有然後了。 



*   *   * 



听说,这一切都是听说──这一天,太子早早就准备好要上课,宫女们传著,说,难得见到太子那麽高兴的表情。 



只见太子看著桌上的砚台笔墨,一脸难以自制地兴奋样。一会儿摸摸笔架,一会儿又站起身来,走来走去。 



「兰儿…」他指向一个四个近侍宫女中的其一:「你…你来看看,这砚台,是不是摆得有点歪?」 
兰儿凑了近,仔细地瞧了瞧,笑著道:「依奴婢看,已经摆得很规矩了。还是…太子要奴婢调一调吗?」 
「好…」太子低头想了想:「还是不必了,我来就好!我来就好!」 



跟太子最亲的梅、兰、竹、菊四婢,都在一旁吃吃笑著。 
「不知道新来的太傅是什麽样的人,瞧太子的样子。」 
「是呀!太子除了皇上和四王爷,对哪个人都没好脸色看呢。」 
「说起四王爷,那不是-」 
「噤声!莫要忘了我们的本份,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行了,哪来这麽多话!」 



话虽如此,那宫女还是引颈而盼。每个人都对新来的夫子好奇极了。他们盼呀盼著,从五更盼到了日出,又从日出盼到了中午,再从中午盼到了晚上。 




直到夕阳西下,紫霞满天,他们盼的人还是影儿也不见。 



看著太子坐在原位的背影,没有一个宫女敢上前叫他,四婢上前轻唤,他也充耳不闻。 




突然,匡当几声巨响,原本还好好摆在桌上的文房四宝,此时已全数倒在地上。始作俑者的太子不发一言,阴沉著脸,拂袖而去。 



众人盼呀盼的,盼了一整天,只盼到太子一张大黑脸。 



这一切都是我在不久以後,才从某些人口中得知的,只是已悔之晚矣。 
有人说,太子其实人很好相处,怪我这应该是最无辜的人不该惹火他,君不见我天天顶著双熊猫眼,处境堪怜。 



7 
「…云月…云月…」 
我翻了一个身。 
「云月!云月!」 
「…别吵…」 
「云月!快起来!哥哥有拿洗脸水来喔!快快洗了脸,人家在前厅等你…」 
「干嘛!没看到我在睡觉吗?」我闭著眼庛牙咧嘴地大吼。 




「云月!云──」 
「吵屁呀!再吵就阉了你!」我猛然坐起大吼,很满意地看到二哥被吓得匹匹挫,连滚带逃的样子,这才又躺了回去。 
可惜清静的时光没过多久,我感觉有人靠近我的床铺。 



「云月!太子请人来催你了!云月!云──」 
「碰!」我举手把对方的头按去撞墙壁。 



「大哥!你怎麽了?大哥…大哥!你没事吧!」 
「…二弟…记得……」 
「大哥,你有什麽遗言要交待的?啊?」 
「……记得…先去穿盔甲…」 
「好的!我会的!」 



接著,我听到有人啪啪啪地跑出去,过了一会儿,铿铿锵锵地跑回来。 
「云月!啊啊啊~~~~~~~」 
感觉有人冲过来,我两脚一蹬,整个人迅速地往床头挪去,左脚对著撞过来的东西一托一带,紧接著听到墙壁被撞破的声音,还有对墙的侍女尖叫声。 



一张眼,就见一个全身穿得金光闪闪的人,横趴在我的床上,整颗头已经撞穿了墙壁,陷在外面,手脚还在那边不停挥舞著。於是我不得不睁著睡眼惺忪的双眼,用力地把那人拖回来。顺便探头向破洞外的侍女笑了笑,表示我的善意。 



一翻过来,两相照面之下,原来是我亲爱的二哥。 



「哈哈哈!云月!我…我成功了!」 
「成功?成功什麽?」见二哥笑得神经,我困惑地问。 
「我成功了!穿盔甲果然有用!你看,挨了你一下,我居然什麽感觉都没有耶!」 
「是吗?那这样呢?」 
正对著二哥的脸,我补上一颗拳头。 



「…这样才真的是什麽感觉也没有了。」将失去意识二哥踢下床,我翻了个身,继续睡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我听到有点杂乱的脚步声和交谈声,逐渐靠近。 
「这样好吗?」 
「有什麽不好!请人请了个老半天,越请人越少,後来一个都没回来了,把我们当晾在大厅乾等,还跟他们客气什麽?」 
「话不是这麽说…」 



只听一人跨过门槛,接下来就是惊天动地的叫声。 
「哇啊!地板怎麽躺了两个人,还有气吗?…要睡也不是这样睡的。」一个女声高声叫道,一边跑了过来。 
「小菊,我们是在别人家。」 
「我才不怕咧!有太…有公子在,他都没说什麽了!诺!」 
「你这丫头!」 
「哇!你们看看!这人还穿著盔甲耶!金光闪闪的…」 
「小菊,你在做什麽?别碰别人的东西。」 
「是呀,很脏的。」 
「跟她正合嘛!」 
「竹姐,你说这话是什麽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罗!」 
跺脚声传来。「太…公子,你看,竹姐欺侮人啦!」 
「你们几个吵架为什麽要我出头?」难得的,夹杂在一片女声中,一个稍嫌稚嫩,但确确实实是男孩子的声音……怎麽听来这麽耳熟? 



「公子~」那最聒噪的女孩又叫了起来,我不由得皱起眉头。 
「小菊,怎麽这麽没大没小!」一声女音清叱。 
「呜~都没人疼我,大家就知道骂我!」 
「小菊,哥哥疼你,来我这里吧!」一个自头自尾都没听过的陌生男音响起。虽然低沉好听,但是语气满是调笑不正经,一听之下,赫然与我之前在几家妓院里听到的那些公子哥们的声音,有点相似。那些人一天到晚泡在妓院里,还一副自己比其他人高干的鸟样,自许风流惆怅,後来不知怎麽惹到我,好像都被我揍了一顿的样子。 



「才不要,九王…九公子是大色狼!而且还男女通吃!」 
「小、菊!」 
「唉唷!干嘛打我!我又没说错,大家都是这样说的啊!」 

而後,房内安静下来。正当我以为可以安心地睡下去时,闭上眼的我,突然感觉到,原本映在眼廉上的阳光,登时被遮去了大半,忍不住心头火起。 



怎麽?!在我房间吵不够,居然吵到我床边来了?!有没有搞错! 



「…这就是太子这一次的师傅?」 
「是呀!」稚嫩的声音响起。 
「好年轻…」 
「小菊!你在干嘛?那根食指是在干什麽?」 
「…我想戳戳看…」 
於是,一群人压低了声音,就这样在我床前叽叽喳喳了起来。喂!以为这样就不会吵到人了吗?要不是我懒得动手,你们几个就等著挨宰吧! 




「唉!不过啊~~」之前那男音又响起来,不同於其他人,他声音照样放得老大,尾声还拖得长长的。 
「不过什麽,九叔。」 
「这样仔细一看,他长得…挺可爱的耶!」 
「…九叔不知道,那是因为他在睡觉。」稚嫩的声音响起,有点不豫。 
「是吗?」啧啧声不断:「说不得,先摸摸看再说好了。」 
什麽?! 
我双眼暴睁,就著伸过来的手,狠狠地拍了一掌。 
「通通都给我滚~!」 
而後我倒了回去,翻个身,继续睡。 




过了好一会,床边传来窃窃私语,就连刚刚还一枝独秀的大声公,这次也压低了声音。 
「…九叔…你没事吧?」 
「…还好我是用左手…我要回去请太医了…」 
「咦?你等等,我先把他叫起来。」紧接著,有人拍拍我的背,我不理,这次乾脆把整个人都卷进棉被里。 
「云月!云月!管云月!」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有人推了推我的腿,於是反射性地一踢。 



「公子!公子!」立时,惊叫声充斥我的耳朵。 
「血…血!有血!」 



「别慌……你,去把那个拿过来!」只听得那个有点稚嫩的声音响起来,只是,这次听来像鼻塞了一样,而且满是风雨欲来的味道。 



「公子,可是您──」 
「拿来!」 



然後,一阵水波荡漾声传来,我还来不及反应,便瞬间和我人身接触。 
我陡然跳起,从头到尾湿淋淋的一片。 
「谁?哪个不要命的混帐!居然用水泼我!」我眦目欲裂,环首四顾。 



「是我。」 
那个不要命的浑帐正在在床前数尺,面色极差地望著我。一只手里还提著行凶用的水盆,一只手捂住了鼻子,就见血丝不断从手指间的缝隙渗了出来。一看之下,不是死小鬼是谁! 







「管师傅,您已身为我的师傅,希望今天这种事不要再发生了。」 
…… 
「管师傅,若您还是一样每天都起不来,那我只好每天都来请你了。对了!刚刚我只是不小心把水倒在你身上,真的不是故意的,因为我力气还小,所以每次想拿水盆给您洗脸,不知道为什麽,手就滑了。…您说哪有这麽巧,天天都滑一次?没办法,会滑就是会滑啊!我年纪还小,您就别跟我计较了。」 



…… 



「管师傅,依我看,您晨起不易,为了您的方便和我的方便(我问:你要什麽方便?死小鬼答:方便叫你起床。),您就搬进宫吧!」 



…… 



「管师傅,我怕对您招待不周,所以将您的寝室安排在我的房间附近,这样可以吧?」 
…… 



不到七天,天地倒转,山崩地裂,鬼哭神号,人事全非。我从宫外搬到宫内,每天中午才睡醒的积习,被迫调整到和该死的死小鬼一样。 



开玩笑,五更起床,天都还没亮哩!我却得违背我的自然天性,乖乖地爬起床,迎接清晨的到来,不然就得迎接一盆水。虎落平阳被犬欺,莫过於此。 







或许有人会觉得奇怪,凭我一双天下无敌的大拳头,就算周处再世、武松传人,也奈何不了我,为何却会在後来不得以、很委屈地,对死小鬼让步了呢?死小鬼有这麽大的本事吗? 



答案是,当然没有。 
可是我们不要忘了他家老子。 



「夫子,请问今天要上什麽?」死小鬼坐在我左前方的位置上,瞧他端坐得笔挺样子,还真的有模有样。很可惜,在这几天纯威逼的君权打压下,我一点也感受不到他的诚意。 



我横卧在台前,一手支颐,一手拿著苹果,有一口没一口地啃著。过了好半晌,才懒洋洋地道: 
「自修。」反正我也没什麽可教的,凭我的本事,顶多教出一个强盗,皇帝就甭提了。 
「又自修?」 
「你不爽吗?不爽就换人。」最好是这样啦! 
「也不是不爽。。。」死小鬼胸有成竹地微笑了:「…只是,假如父王知道新来的师傅,是这样教我的话……」看你是要被宰被砍或是挨大板也有可能满门抄斩……留下话尾不道尽,给人猜测的空间。没说出口的话,他清楚我也清楚,一切尽在不言中。 



「啪啦!」手里一紧,苹果枉自成了某人的代替品,魂归离恨天。 
我感觉额前青筋暴起。 



死小鬼!这几天都这样,有事没事就拿他老子压人。原来父蛙不是什麽没听过的青蛙,是父王,死小鬼原来是个还没断奶又爱嚼嚼舌根的真小人! 



可恶!你有老子有个什麽了不起,我也有老子啊!只是你老子会发圣旨,我的老子一天到晚只想发财而已! 




事情得要从那一天说起。 
那一天的泼水事件,演变到後来,成了流血事件。死小鬼眼见拳头硬不过我,登时祭出他的老子。 
「我要跟父王讲。」死小鬼趴在地上,很没说服力地开始威胁我。 
「去讲呀!你父王又能耐我何?」哼哼!武功高一点的人就是有本钱臭屁一点。我边讲边踹死小鬼几脚。 
「父王会把你问斩的。」他信誓旦旦,而後被我揍得凄凄惨惨。 
「想斩我?你当你在斩鸡头吗?说斩就可以斩啊?」我咧开嘴:「凭我的本事,还能倒过来把你们当猪轻轻松松宰光光。」 



「哼!双拳难敌四手,你就这麽有把握可以一人之力,对付京都卫士?!」 
「这我不知道,不打过是不知道的。」我挑眉,笑道。 
说实在,这种平常的谦逊话,假如是针对京都卫士的话,任何人都会以为听到疯子开口说话。 
只要是京城的人都知道,京都卫士的素质精良,尤其自为首的人换了战功彪炳的袁将军後,那更是不可同日而与。分开来个个是一等一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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