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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太子傅 by东方零非-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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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教我武功!」他兴高采烈地叫著。 



……子夜有时候很有心机,什麽想法都藏在心里,摸不透也碰不著;有时又透明的能让人一眼看穿。 
我现在就能一眼看穿他在想什麽。 








67 
永安历八年十一月八日,永庆殿遭祝融之灾,同日,太子于宫外遇刺,幸而无恙。天子震怒,下令彻查。 



* * * 



子夜遇刺后没几天,因为主谋者一直没找到,皇帝陛下天威大发,听说他将朝野上下从头训起,骂得那群人狗血淋头、屁滚尿流,吓得他们连夜告假,上朝人数立减。 
没办法!光是骂得尖酸刻薄或许那群人还不会害怕,最主要看骂人的人是谁。皇帝陛下生气骂人不打紧,最重要的是他会不会生气杀人,事关各人项上人头,那可就打紧得很了。 




一般人对皇帝陛下如此反应,不脱三个推测。 
一说就是爱子心切。因为眼见皇帝陛下如此地怒不可遏,子夜在他那皇帝老子心目中的地位可谓一目了然,也因此,自那天以来,上门巴结的多了,送礼也多了,子夜可说是因祸得福。 



二说是皇帝老子的太子遇刺,也可以等于是对太子的不尊重,对儿子不尊重,对老子当然也不会尊重到哪里去。于是皇帝当然要抓到贼人,就地正法,以竖威信。 
三说是太子所居住的永庆殿,是皇帝老子以前所居住的处所,皇帝从小生长的地方就这样被烧了,就好象自家的家乡来了群强盗杀人放火般,哪有不生气的道理,于是愤怒就转嫁到刺杀太子的贼人身上。 



以上三种说法皆属再正常不过的推测,不过按我待在四王爷那里的那段时间看来,这些推测都偏离事实太多。事实上,我在四王爷那里听到一些不宜宣之于世的交谈,诸如「烧得好,正好重盖新的。」「遇刺?可以增加人生历练,反正又没出事。」这类缺乏责任感的发言。 



我只能说,皇帝陛下不愧是子夜的老子,或是说他凌家的人都是疯子……这话由我来说好象没什么资格,仔细想想,要是我老家烧了,我老子遇刺了,我大概也会说出同样的话。一想到这里,我就无法苛责皇帝冷血无情。 




不过,皇帝的确是很生气,但他震怒的理由为的可是另一桩。因为皇帝的心理活动不像白纸黑字可以摊开来看的,以下是我个人的观察。 
因为有人放火烧了子夜的住所,所以子夜不得不找别的地方住;因为子夜遇刺我受伤,所以我们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以上两者加起来,就等于我们住到四王爷在宫内的处所。 



因为我们住得离四王爷近,所以串门子时而有之。有时候四王爷找我们聊天,过了不久,就会看到皇帝陛下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直盯着我们瞧。有时候我去找四王爷闲谈,除了欣喜地迎上来的四王爷,我还会看到皇帝陛下坐在原座,一脸晦黯地瞪着我看。正确地说来,火烧屋和刺杀事件的确是造成皇帝心情不好的原因,不过当然只是间接的。 




我某日去见四王爷时,谈笑之间无意提及这件事。 
「你们兄弟间感情真好,跟我平日听的都不一样。」 



四王爷笑了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事情并不是那样的。他只是……不敢在其它人身上放下感情。」 
「喔?」我喝了一口凉茶,满足地叹了口气。四王爷在饮食方面不但颇为讲究,一些个人的饮食习惯还跟我十分相似,这也是我为何专挑吃饭时间来找他──绝对不是我喜欢惹毛皇帝。 



跟四王爷一起用餐是件挺愉快的事,他不摆架子,不特意热络,更不会在用餐时炫耀桌上的菜是多名贵的燕窝、鱼刺、熊掌、或是哪里来的山珍海味──我甚至很少在他的桌上发现那类的食物。其实好吃的东西到处都是,燕窝或鱼刺只是一种身份的象征罢了,真正想去品尝美食的人,是不会拘泥于食材有多名贵的。 



算了!人各有志,或许对大部分的人来讲,金钱就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了吧! 



将茶一饮而尽,我不客气地帮自己再倒了一杯,顺便捞走一块糕点。……。真是太…太好吃了,等会儿我一定要向四王爷打听他的专用厨师是谁,这种手艺……就算要我拜他为师我都愿意啊!至于老不修,闪一边去吧! 



啊!刚刚说到哪里了……「不敢放?…那就不要放啊!一个人多轻松自在啊!」 




四王爷看着我,笑了: 
「假如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或许就轻松自在得多了吧!但是感情这种事,没那么容易看开,因为,人会怕寂寞。」 



「大部份的人在别人身上放下感情,哪一天还是可以再收回来,不管那是轻而易举还是困难重重。就好象当铺般,里面的东西可以来来去去。」 
「但是,有些人不行。」四王爷伸手,细白的手指在一张宣纸面上划过。「他们的心,就像这张纸一样。谁在上面写了字,签了名,落了款,就再也抹不掉。为了怕写坏了这张纸,于是他们迟迟不敢落笔。」四王爷淡淡地漾开一抹微笑:「他也是这样。但是,因为白纸看起来实在太寂寞了,是人就无法忍受,最后,他还是忍不住要在上面写些字。折衷之下,他挑了最熟悉、最简单的字写上去。母、女、兄……都是很简单的字吧?」 




「……再简单的字,不多练几遍也是会写坏的吧?」我闷闷地问了声。四王爷说的话我好象听得懂,又好象听不懂。 
四王爷的眼神闪了一下。「是的,他写坏过几次。」 
「那怎么办?」 
「……裁掉。他裁掉那部分的纸。」四王爷喃喃说道:「他每写坏一个字,就裁掉一部分的纸。最后,好不容易,他终于写对了一个字。 
或许那个字还是不够完美,或许那个字不够漂亮,但是,他已经怕了。自己还有多少纸好裁的呢?他不能不这么想,所以他就守着那个字,也不愿再在纸上写下其它字了。」 




所以,他最后写下的字,就是『兄』吧!我暗暗想着。 



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四王爷说出最后那句话时,他的语气里难得饱含情感。 
有怀念、有深思、有伤感……但是,就是没有『遗憾』,我甚至在他嘴角看到一抹真心的微笑。 
那种感觉……就好象他很高兴那人之前的字都写坏了般,这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但我只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那九王爷呢?…你们感情好吗?」我的眼光飘移着。 
「嗯…当然好。」四王爷轻笑着:「宫里兄弟一个个都染了父亲的性子,成年后多出宫,这一去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只有小九还留下来。」 
「小九?」 
「九皇弟因为排行第九,所以就被取名为『玖』,不过加了个玉字边。」四王爷笑玻Р'地跟我解释。 
「……还真是简单明了。」看来这一家子的人,好象有点欠缺取名哲学。 
「其实九皇弟他大可出去闯的,他会留下来,部分是为了帮他五哥,也是不放心我体弱多病,真是难为他了。」 



我的嘴巴开了又阖,最终只是咽下了一块糕点。假如四王爷刚刚在回答时有一时半刻的迟疑的话,我或许就会说了,说我怀疑九王爷,说他那日的可疑行径,但是看到四王爷的神情,我什么都说不出口。 



或许,那一切只是我多心了。 
我只能这样想、这样祈祷着。 




之后的日子里,皇帝陛下那阴沉得快杀人的眼光还是如影随形地跟着我,甚至一视同仁地跟着子夜──但是也没跟着多久。皇帝陛下很快地下了道圣旨,让子夜尽速迁进临时的东宫殿,并下旨重建永庆殿。效率之高,应变之快,教人不得不佩服地赞道皇帝陛下英明,但是个中原因只有少数人知晓,并且不足为外人道。 



















68 

关於迁进永华殿──也就是临时的东宫殿一事,很多人都欢天喜地地忙碌起来,反倒是子夜这个正主儿,一直没提起劲过──这样的说法或许还嫌含蓄了点,事实上,子夜听旨时就满脸的不乐意,之後几天一直闷闷不乐。随著搬迁的时刻逼近,子夜的精神也越来越差。 



我在一旁劝他:「我知道你讨厌人多的地方,但是你要学著适应。就算你觉得别人很猪头也没关系,反正你就一个个记下来,等以後再宰掉他们嘛!」这句话也不能振奋子夜的精神。 



四王爷就在这时开了金口。 
「我请陛下在东宫殿安个管太傅的位置吧!他一定会很乐意的。」 
「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子夜就大叫著冲进四王爷怀里:「谢谢四皇叔!」 



喂!我的个人意愿呢?怎麽没人先问过我的意见?我张了张嘴,但是话到口又吞了回去,因为子夜回过头来,满脸笑容地看著我。那笑容啊……真教人不忍扫了他的兴。拍了拍袍子,我站了起来。 



「云月,你要去哪?」 
……要叫管师傅!……真是。我无奈地想著,瞥了四王爷一眼,却不见他的脸上有任何异状。也对!他好歹是个王爷,却不介意跟我这个布衣同桌而食,想来对这种事不太在意。 



「我要出去走走……」话一出口,子夜就以一种期待的表情看著我。没办法,我只好这麽接:「……你要一起去吗?」 



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听到实际的回答,我就知道结果是什麽了。 



* * * 



「云月,你走得有点快。」子夜拉了拉我的手,我这才回过神来。 
「啊!我没注意到。」我放慢了步伐。 
「听说走路会越走越快的人,都是急性子呢!」 
「那倒是挺准的。」 
「云月,我发现你很喜欢散步呢。」 
「是啊!」我随意地点点头。 
「可是你讨厌逛街。」 
「讨厌。」肯定地回答。 
「虽说是散步,但你又没在看风景,你在发呆吗?」 
「大概吧!」 
「你在发什麽呆?」 
「我也不知道。」 



跟著我走的路上,子夜除了跟我有一搭没一搭地閒聊,一路上都笑咪咪的。我看著看著不禁有点纳闷。 
子夜他,前一阵子好像还没这麽活泼的。这一阵子…该怎麽说…与其说他变得小孩心性重了,还不如说他的举动变得比较像他这年纪的小孩该有的。 



「云月,你干嘛一直看我?」 
没错!以前子夜是绝对不会这样问我话的,他只会暗自猜测我的举动有何意义,然後判断出这个意义是好是坏。 
「没有,我只是想,你最近变得……比较有朝气了。」 
「喔!是因为我练了武的关系吗?」子夜跑前几步,然後在我面前耍了几下拳脚。「云月,你看,我打得怎麽样?」 



我顿了一下,想起菊儿跟我说了,他这一阵子都废寝忘食地练武。算了,小孩子都需要鼓励的。 
「呃……看来…将来大有可为的样子。」我的眼睛飘啊飘。 
「也就是现在还很不济事是吧!」很反常地,子夜还是很高兴地笑著,自顾自地耍拳。「没关系,反正时间长得很,我总有一天会赢过你。」 
「赢过我做什麽?」 
「保护你啊。」 
我歪了下眉头。「子夜,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我自己就够强了。」或许我会需要别人的荷包,或是把别人当肉靶,但是我绝对不会需要别人的保护。 
「可是你还不是中箭了。」子夜扁扁嘴。 



那是帮你挡的。 
我想了想,还是把这句话吞回去。他已经为此闷闷不乐好久,我还是别太刺激他,免得他又缠著我增加练武时间。之前的指导就把我的耐心磨得差不多了,要不是怕贻误未来的天子,我一定会乱教一通,哪来那种修养跟他磨。由此可见,我不具备一个师傅应有的美德。 



「你保护我,这话说颠倒了吧!」我假如需要你保护,那就不用混了,回家种田算了! 



「你放心好了,总有一天我会变得很强很强,我会变成江湖上武艺最高的大侠,就算在千军万马之中也能潇洒地来去自如。到时候,自然能保护你啦!」子夜的两眼闪烁著光芒。 



听到这里,我开始觉得有点大事不妙。 
「……子夜,关於那些事,你是从哪听来的?」是谁?是谁不负责任随便乱说话?! 



「我看小说啊!上面都有写的。」子夜看了我一眼,像是不好意思般地撇过了头。 
「……云月,我将来想变得跟你一样。」 



「……」 
宛如青天霹雳般的一击。 
我看著子夜,哑口无言,这绝对不是因为我太感动以致於说不出话来。 
今天,假如是其他人这麽跟我说,我可能会说「好啊!」「加油啊!」这类的话,可是当子夜对我说出这话时,我的反应是立刻将我平时的思想举止,套用在子夜身上。 
一个像我的皇帝,那会是怎麽样子的光景…… 



「把这人给我拖下去宰了!为什麽?因为我高兴!理由够充份了吧!」 
「啊?黄河又泛滥了?有淹到皇宫吗?没有!没有你跟我说个屁!!」 
「喂!某某大臣,我今天下旨抄你九族!为什麽?因为我最近缺钱用,你的钱就充公给我吧!」 
「啐!怎麽每天上朝看到大家都穿得差不多,我腻了!明天起,统统给我脱光了上朝!!」 



……………… 
在我的想像中,子夜即位不到一年,就被愤怒的乱民五马分尸了。 
不行!我完全无法鼓励他!!实在太恐怖了!幸好发现得早,现在还来得及挽救。 
「子夜,并不是像我一样,才叫强者。依靠武力的强只是众多方法之一,想要变强,方法多的是,你应该要挑你擅长的去做,懂吗?」 
「那你的意思是,我对学武不擅长了?」子夜走著走著,笑容收了起来。 



「也不是…你很有天资,比起大多数的人来说,算是非常好了。但是,你应该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吧!」我耸耸肩,底下的话不言自明。 
「……你说的,我不是不懂。」子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只是,我已经不想再嚐到无能为力的感觉了。假如事情近在眼前,我就莫可奈何了,那远在边疆的土地或是人民,又要我如何治理呢?」 




「……那是歪理。」我瞪了子夜一眼:「我教你学武,是要你保护你自己,不是要你治理边疆百姓。」 
子夜笑开了。过了会,他牵住我的手:「云月,你会待在我身边吗?」 
「我现在不就在你身边?」 
「那你会待得很久很久吗?」 
「所谓的很久很久是什麽意思?太抽象了。」 
「久到我头发都白了,久到你老得都走不动了……」 
「不会!」这小鬼,说什麽未老先衰的白痴话?!他都还没成|人呢!就开始想自己老了的事,那以後成|人了还得了,岂不天天在替自己的棺材打点?! 
「……云月,你说话都不留点馀地的吗?」 
「会啊!不过说实话的时候例外。」我调侃地说著,目光一转,嘴角边的微笑随即放下。 



原来我们在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了我前些时候的居所。 




+++++++++++++++++++ 



最近忙得没时间好好看自己待的房间;直到今天一看;天啊!这还是人住的地方吗?整理整理。 
昨天看The Core;好喜欢;尤其是异象出现的那几幕。。。总而言之;是部让人热血沸腾的片啊!!虽然是很老套的天灾片。。。 
自那天夜里的匆匆一瞥,我一直没来这边瞧过。如今,在白昼下,眼前所见,真的只能用满目疮痍来形容。枯黑的木炭上只见些微剥落的红漆,原本平整的大块原木,龟裂开来。触目所及,除了黑色的物体,只剩遍布的灰烬,我已看不出我曾在这里居住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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