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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太子傅 by东方零非-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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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人生何处不相逢──仇人;有缘千里来相聚──孽缘。 
杨威管事,我们又见面了。 



* * * 



「小心一点,这些东西可千万不能有半点闪失──你这个白痴,不要把蜡烛拿得这麽近,是想害死我们吗?!!……小心火烛!!小心火烛!!主人是怎麽交待的,怎麽你们这群驴脑袋都没一个人听得懂?!!」杨威管事愤怒的吼声在地下室轰然一响,久久不散地回荡著。 



被指责的武人露出一个不悦的神情,但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阴骛地瞥了杨威管事一眼,随後就退下去了。看来被这样一个人指使,对他们而言也不是个好差使。 
「今天晚上务必要小心,这些宝贝随时用得上的,可千万别像上次那样,被哪里来的强盗全弄湿了!!」咆哮的杨威管事别有一番风情,在他方圆三尺内立刻下起了口水雨,就连那些刚毅不屈的武人也却之不恭地连连後退。「该死的强盗,害我领了主人一顿骂,要是被我抓到的话……」接下来的话语就属於杨威管事的私人领域了,他开始喃喃自语,眼中闪著愤恨夹杂著疯狂的光芒。 




杨威管事,数月之前我不小心闯进这个宅子,原本是打算躺在屋顶纳凉,不过这位表里相当一致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人朝我放箭,其为人之卑鄙无耻由此可见一般。因为他『极富特色』的长相,我几乎是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认出他来了,当然,时隔数月,他的态度还是一样恶劣,也是帮助我认出他的特徵。 



搞不懂这世上怎麽会有这麽惹人厌的人! 
真不知道他的主人到底是谁?或许他很喜欢自虐?要是我的话,早就找个理由把这种人流放边疆了。 



那几个人神情阴霾地将一箱又一箱的木盒子从地下室搬到外头的院子时,我一直静立在一旁观看。 
要不是心底早有成见,我会以为这些人不过是在搬菜──还记得前一阵子我大街小巷地去找七王爷时,就看到路边有许多废弃的木箱。我因为走得太累,曾坐在上面休息过,因此对这种木箱的材质和大小,特别印象深刻。 



那时我以为,这种空木箱不过是被卖菜的人,随意丢弃在路边。这阵子在城里走动时,也看习惯了,因此丝毫不觉得不妥,不过现下看来,好像有点奇怪。难道是杨威管事看到废弃不用的木箱,觉得可惜,所以才要人把它们搬回来吗?不!我完全不这麽想。 




「好了!接下来……先去打扮得普通一点,再过来这边,把这些木箱按计划散放在城内各处。快一点!!」杨威管事伸手挥退了其他人,就一个人在木箱周围焦急地跺步著──这绝对是个不智到极点的举动。 



我无声无息地滑出我的藏身之处,「嗨!」笑著跟杨威管事打了声招呼,假意打量一下四周。「你们把屋顶装好啦?这样也不错,旧得不去新的不来嘛!」我刻意忽略是谁逼得他不得不重装屋顶的瓦片。 



杨威看著我,眯细了眼。上一秒他还在质疑眼前这人到底是谁,下一秒他就惊恐地睁大眼睛。 
「你是──」他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惊恐地滚动著。 



「我就是。」 
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杨威管事想说什麽,不过我的策略是这样的──在目击者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前,应有效地制止其行为。於是杨威管事的喉头被我劈了一记手刀,然後下颚和我的拳头做了一次亲密的近身接触,鼻血在空中画出一条红色的线,最後,他整个人像某种巨大的沙包一样,砰地一声,毫不优雅地坠落在三尺外的地面上。 



这人或许不聪明,不过求生欲望还算挺强的,才一落地就发出呃呃呃的气闷声,一边忙不跌地往後退。 
我居高临下,意气风发地哼了几声。 
啊!好久了!好久没有嚐到这种滋味了!而且对象是坏蛋,一点都不用有负罪感……决定了,我以後就专欺负坏蛋! 
「这是给你的教训。下次记得,不要再恃强凌弱……」我吐了吐舌头,自己好像没什麽资格说这种话。「……就算想要欺负人,也先练练自己的眼光,不要老是笨到挑比自己强的人下手!!懂吗?猪头?!」 



我拍了拍手,走到木箱旁边,毫不犹疑地撬开其中之一。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从里面窜出,伸手一探,却抓出了一管红色的纸管。 
我上下打量著手中的东西。 
这看起来……好像某种大型的鞭炮……我嗅上几口……连味道也很像…该不会是烟花吧!最後朝杨威瞥上一眼──只见到他还在呃呃呃地往後退。 
「唉!杨威管事,我记得你说你主人交待过,小心火烛是吧!难怪他要这麽交待,这些东西烧起来可不得了啊!!你退得这麽後面,要怎麽保护这些东西呢?」我把烟花管放回木箱,地上数以百计的木箱,整整齐齐地堆叠起来,就算是我,一时也搬不完吧! 



四下打量,我很满意地在成堆的木箱後面,看到一个又阔又深的大池塘。於是我卷起袖子,将内力从丹田运至手臂,伸手舒展了一下。 
「不如我代劳吧?」 
话毕,我蹲下身,朝著最底下的箱子,使劲拍出。就见箱子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转瞬间就滑过大片院子,在杨威管事徒劳无功的呃呃声、和我满怀恶意的笑声中,直直地落入深深的湖水之中。 







以杨威管事欲哭无泪的哀嚎声为背景,我轻盈地跃出院落。心情大好,不由得发此感叹…… 
「啊啊!我真是个坏人。」我笑著往暗香阁前进。 
今天死活都要在红歌那边赖下来,绝不再让姓凌的死小鬼破坏我的好心情! 
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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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我再次翻入红歌所在的院落时,红歌并没有待在她所应在的楼阁──就连众王爷也不见人影。我甚至再度勉强自己下去那个又黑又湿的烂地方,可是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人去楼空……我茫然地想著。最後,我灵光一闪…… 
该不会是进宫去了吧?! 



我在室内来回踱步许久,最後还是往皇宫的方向,直奔而去。 
我实在不放心,不去确认一下不行。何况子夜他刚刚最後是怎麽说的……是他九叔派人跟踪我的……所以这就可以解释,九王爷当时为什麽那麽巧地跟在我们後面下来。不过,他为什麽要派人跟踪我? 




我看著近在咫尺的皇宫,全力奔驰著……今晚可真忙呢! 



* * * 



为了省事,我并没有绕到大门,而是直接从最近的墙边一翻而过。 
太好了!我觉得我很具梁上君子的潜质,如此翻进翻出数来次都神不知鬼不觉……或许还是有少数人知道,比如像子夜…… 
算了!别想了!! 
正恼著,突然有一队禁卫军经过,我反射性地躲到树丛里。 



看著那群人严肃地经过,我在树丛之後躲躲严严实实,心里直嘀咕。 
真是!七日夜祭这种时候,怎麽还有人这麽尽责啊?更何况今天是……第四天晚上了,照理说来,应该是闹得最疯的时候啊! 
奇了!前几日的时候,这些卫兵有巡得这麽勤吗? 



晚间稍早时,跟子夜的争执又浮上心头。该不会……子夜以为我跑了,要他父皇下令捉拿我吧? 
哈、哈、哈!我暗暗乾笑数声,不会吧?! 
虽然我老爸已经对我惹事的功夫了若指掌,但是我还是无法大胆预测,假如他看到他的儿子的通缉单贴满大街小巷,他会作何感想?我想可能会一时起癫,用我们家的祖先牌位起乩把我咒到死──这不是没有可能。老爸虽然是入赘的,但脾气可一点都不温和懦弱,只能称为温和懦弱的相反。 



唉!报应不会来得这麽快吧!我不过把七王爷的肖像贴上通缉榜单一天而已,不会这样就要被通缉到死吧! 
因为是翻墙进来的,掩不住内心有愧,我一路避开了好几队禁卫兵,直朝四王爷的寝殿奔去。四王爷……感觉上,他就是知道所有的事,而且有办法解决所有的事的!而且假如要开认亲大会的话,他少不了要参一脚。如此看来,找上他是最合适的。 




我兴奋地直冲四王爷的居所,可是却扑了个空。 
寝殿灯火通明,但却没有人……没有半个人……除了那来回巡视的禁卫军之外。我躲在一边,看著又一队的士兵通过。现在,我已经不是纯粹出於反射动作躲闪这些卫兵了。我无法克制地从这些卫兵身上,感受到一种不好的气息,让我不想跟他们打照面。 



而且,不只是四王爷的寝宫,任何一殿都是如此,无一例外。灯火通明,却毫无人迹。最後,万不得已,我连子夜的寝殿都跑过一趟,还是没见到半个人──当然,那些士兵还是除外。 




奇怪!太奇怪了!! 
我的内心就好像有什麽东西在黑暗中颤动般,那是很坏很坏的预感。 



* * * 



我偷偷地绕到前殿。 
听子夜说过,城外会有很多献艺的人进宫,前殿满是一望无际的帐篷。或许子夜他们会在这里,看那些杂耍艺人表演,而我的一切疑心,都会被证实,那不过是空|穴来风,不过是幻觉,不过是我发疯的前兆……大概吧!我不太能确定,因为当我远远地望著那些表演的艺人时,我没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欢乐气息,相反的,那是一种欲盖弥彰的杀气。因为我是武人,所以对这种气氛丝毫不会错认。 




怎麽可能?不过几个时辰罢了,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我努力地回想我奔出宫时,是否有发觉任何异状……答案都是否定的。一切都是这麽热闹、这麽平常……艺人们不断进宫,宫女和太监们也藉著这次机会出宫见家人……但是就算是这样,也不应该搞到宫内几乎没剩半个奴婢啊!子夜说过的,会有人负责调度一切,避免让宫内成为空城。 



对了!找找兰儿竹儿菊儿,他们总不会出宫吧!他们又不用去宫外见亲人! 
事实上,他们很有可能就躲在帐篷里,打算偷偷摸摸地烧掉人家的帐篷呢!不管怎样都好,我现在需要一个可以解答我的疑惑,又不是很危险的人。 



我实在无法不去想,或许是九王爷窜位了,这是很有可能的事。他那一晚急著在没人的地方向我索讨子夜,就是最有力的证明。杀掉皇储,自己的机会就大了……会吗?是这样吗? 



或许九王爷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策划了,只是因为七王爷和八王爷突然回宫,所以让他认为计画要加速进行,於是他就挑上大家防心最弱的七日夜祭起事。没错!越想越有可能!除了像王爷那麽高的身份的人,还有谁指使得动禁卫军?!假如宫内发生大事,卫兵们不可能这麽有条不紊──太有条不紊了,所以一定有指使者,而且这个人地位很高…… 



趁著没人注意的时候,我迅速地环顾四周,很好,没人,至少没人注意到这里,然後,我悄悄地、以最快的速度,溜进附近的一座帐篷。艺人的帐篷总不会有危险了吧!而且我认得这个帐篷,他们在第一天就献过一次艺,马马乎乎,但看来挺认真的。 



才踏进一步,我就被绊倒了。身下软软的,感觉起来像是个女的……我一跃而起,一边细声道歉,一边伸手把火石和摺子找出来。 
搞什麽?这麽暗!难不成这些人是不点蜡烛的吗?可是我才刚点燃摺子,一看清眼前的景象,差点当场惊叫出声。我赶紧熄掉火摺子,一边确认帐篷外的人没注意到那一闪而逝的火光,还得勉强忍住酸楚的感觉,它从我的胃直往喉头冒。有那一瞬间,我以为我会趴在地上,大吐特吐起来。 




那是一个小女孩,似曾相似的面貌和头上簪的那朵七生莲,在在让我无法错认,她就是我奔出宫时,撞倒的那个小女孩。 
此时,她的身躯娇小依旧,透白的七生莲也依旧簪在她乌黑的发上,绽放著冰清玉洁的高洁风采,但是,她的生息却脱离了她的身躯。她小巧的唇微微开著,却再也不能吐出宛如玉珠相击般的清脆童声,只馀唇边乾涸的红色液体;她的眼睁著,弯曲的睫毛在雪白的肌肤上投出一道道的阴影,但她的灵魂却永远地閤上了。 



这是一个死人,这个死人在数个时辰之前,还是活生生的。她曾关切地问我:「先生…您没事吧?」 



而这个棚子里,并不只有她一个死人。 



我退到最远的空地,喘著气,感觉心跳得剧烈,仿佛下一秒就要从我的喉头迸出。 
那时,这个小女孩看来是如此…接近我,可是,才短短的时间里,什麽都像泡沫一般破碎了。她的身躯还躺在我旁边的地板上,要是我愿意抱抱她,或许还能感受到这个小女孩身上的微温。但是我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枉然,她就是不在那里了。 



原来如此,世界上还是有比相见不相识更遥远的的距离,那就是隔开生与死的三途之河。 



我轻轻地伸出手,阖上她的眼。我怕死人,我还是会怕,但是,比起害怕得不能动弹,我有更需要去做的事。 
我再度流下眼泪,我分不清是为这个小女孩而悲伤愤怒的眼泪,或是因惊惧而起的,或许都有。 
别生气、别怕、也别慌!我练了这麽久的武艺,就是希望能在遇到重大关头时,握有更多的优势,而不是当个无用的废物,只懂得缩在一旁尖叫、哭泣著。我自嘲的一笑,现在,我的机会来了不是吗? 




抿紧了唇、用力擦了擦眼睛。我在心里用力地从一数到十,深呼吸,然後,我知道我该做什麽了。 
我得找到子夜!找到他、保护他。 



我忍不住呜咽了声。 



子夜,拜托!…千万……别死…别死…… 
我无法想像,那场争执会是我们的最後一次交谈、那张失落又满怀哀伤的表情,会是他的最後一面。只要一想到,子夜双眼微睁,毫无生息地倒在地上的画面,我就……不要是那样!不会是那样! 



拜托!四方神佛若是有灵,拜托,请让我看到平安无事的他。 
我发誓以後不会再吃牛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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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卫军依旧四处巡逻著,我提高警戒,再心中一再告诫自己,要更加小心。我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运使足下轻功,以避免被人发现踪迹。 
经过几次的观察,我想我知道,为何我刚刚第一眼看到这些禁卫军,直觉就告诉我不对劲。那是因为这些禁卫军突然突飞猛进的武功身法──正规的禁卫军可没这麽厉害的身形,至少我以前数次从他们的头上方跳过去,他们也不知不觉。但这些人可不了得,就连眼角的一颗石头动了,都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光是从这点就可以看出他们和正牌禁卫军的差异。就我所知,目前还没有哪一种超凡入圣的灵芝王或是千年人蔘大量出土,数量多得足以让好几千人瞬间增加数十年功力。 



所以禁卫军被调包了──不论这个人的目的为何,他一定很有钱又很有閒。我在心底哼了声,悄悄朝养心殿蹑足而去。 
然後,我终於从一个窗子前,看到平安无事的子夜。不只是平安无事的子夜,还有平安无事的全部皇族──我所知道的──红歌和九王爷也在其中。 
真是太好了,我刚刚是怎麽说的,嗯?再也不吃牛肉? 
子夜知道也许会得意到起舞──连我妈循循善诱十数年都达不到这个效果。顺带一提,我妈吃斋念佛,每天起码要颂一遍的金钢经,我唯一会念的波罗密多心经就是她教的。 
去!原来是我自己吓自己!一群皇族都聚在养心殿,开认亲大会,这很正常嘛!我正想一跃而出,突然止住脚步。 



不对!我是笨蛋吗?假如真的没事,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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