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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上官鼎金刀亭-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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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之缘。”
  老先生啊了一声道:“原来杜公子是白大侠门下,难怪一身武功如此了得,白大侠二十
年前曾来些小住数日,不知他现在可好?”
  杜天林道:“家师云游天下,却隐迹江湖,目下到了何处,晚辈也说不出来,这柄金
刀,晚辈乃得自家师处,只知与晚辈身世极大关连,但究有何关连,晚辈至今尚未查访出个
所以然来。”
  杜天林心想千万不能将任何线索告诉他,现在连他真实底细如何尚且不知,既然他已问
起金刀之事,我必须利用机会探他一探。
  杜天林正转念间,忽见贺云跟在她姊姊之后一起从门口走了进来,只见贺玲这回刻意打
扮了一下,真是国色天香,美若天仙,杜天林从来未见她如此装扮,不由看得呆了。
  贺玲已自说道:“杜兄别来无恙,前次承蒙援助,感激不尽,尚未有机会言谢呢!”
  杜天林知她性子内向,同时带着几分傲气,但感觉得出来她双眸之中充满了感激与关注
之情,自己对她虽然有十分好感,但每次见面时都因为双方都具这种性格而说不出口,当下
规规矩矩笑道:“玲姑娘别来可好,在下亦曾身受姑娘恩惠,区区小事何足言谢!”
  贺云见他们两人文来文去,不由心中暗自好笑,但有老父在场,也不敢放肆。
  这时贺老先生继续对杜天林说道:“杜公子不知有否携金刀在身,能让老夫开开眼界
么?”
  杜天林点了点头,缓缓解开那白包袱,贺氏姊妹心中奇怪,不知方才父亲与杜天林谈些
什么,只是两人也不曾见过这柄传闻已久的金刀,当下也围上去观看。
  白布包慢慢打开,一片金光灿烂,几人都未注意到这时贺老先生脸上闪过一种古怪的表
情—一。
  他面上的表情似乎是一种压抑不住而透出来的激动,隐隐之中还带有一丝对往事的感
慨。
  忽然之间,他突生警觉,这激动的心情决不能让他人见到,顿时面上又表现出赞叹之
色,啊了一声,道:“就是这把宝刀,就是这把宝刀—一”
  贺云看了一阵,顽皮地抬起头来向着杜天林道:“杜大哥,我可不可以拿在手里把玩一
会儿?”
  杜天林笑了笑,点头道:“云妹只管赏玩。”
  贺云右手一反,握住刀把,拇指微压吁簧,只听“叮”地一声轻响,一道昏黄的金光冲
天而起,她顺手一连劈了两个花式,便又轻轻将刀插回鞘中。
  贺老先生在一旁面色十分凝重,似乎心事重重,半晌不发一言。
  贺云一面将金刀放回桌上用白布很小心地包起来,一面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这把金刀
竟然会这样重么!”
  杜天林乘贺云弄刀之际,已将贺老先生反常表情看在眼里,心中转念忖道:“师父与六
指老人都未曾看出这贺老先生是何来路,若非这把金刀,也决不会使他面现惊疑之色,只是
丝毫看不出他会武功的样子,难不成已达返噗归真之境了吗?”
  杜天林心中正自思索,只听贺老先生道:“杜公子一路仆仆风尘,一直都尚未歇息,玲
儿云儿你们带杜公子到东主客房休息吧……”
  杜天林颔首称是,行了一礼,挟起金刀转身随贺氏姊妹而去。
  出了大厅,三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着。
  杜天林心中思念甚杂,足下只觉越行越高,想来那客房乃是筑在山坡之上。
  贺玲此时一人走在前面,头也不回,足下越来越快,好似心中甚是有气。
  贺云眼见杜天林心中有事,姊姊又自生些闷气,一时之间心中颇觉不是味道,当下说
道:“杜大哥,前面不远就是客房了,我还有点事要办,先走一步了。”
  说完,即向左边小径飞奔而去,杜天林方从思潮中醒来,急忙叫道:“云儿,你……
你……”
  一时之间,杜天林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眼看贺云飞奔而去,方自暗恨自己糊涂,一
路上只顾自己思虑,忘了与贺氏姊妹搭讪,贺云定然是负气而去。
  贺玲听杜天林叫得亲热,不由心中有气,也不等杜天林自顾自向前疾走。
  杜天林急忙赶上几步,说道:“玲姑娘,令妹可是真的有事么?”
  贺玲看杜天林一付憨然之相,不觉心中气消了不少,回眸看了杜天林一眼,嘴角微微一
笑道:“云儿一定是在生我的气啦!”
  杜天林接口道:“那怎么会,她—一”
  杜天林忽然想通了其中道理,立刻住口不言。
  贺玲心中暗笑,但见杜天林满面窘色,一时倒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走了一会,来到一栋屋前,杜天林四下打量,这栋屋地势相当之高,夜风拂面感到非常
凉爽,向下俯瞰,全庄尽在眼前。
  贺玲走到近前,指着那栋房子,道:“杜兄,就是这儿了,杜兄旅途劳累最好早点休
息,不再打扰了!”
  杜天林点了点头,道:“如此多劳姑娘了。”
  贺玲转身正待离去,忽又回头压低声音望关杜天林,道:“小心保重!”
  杜天林不明白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一时之间微微一怔,那贺玲自己一飘身,去得老远
了。
  他思索了一会,便进入房中,只觉思虑纷坛,好一会也不能平静。
  越想越乱,终于决定不再多想,一切等看了明天的结果再说。
  他虽然感到很多不自然之处,但想多了也是无益,于是熄了灯火,按那达摩真谜解上的
姿势,练了一会真气,上聚五心,下达四肢,运行一周天后,便解衣就眠。
  不知已是什么时辰,在朦胧之中,杜天林似乎听到了一丝声息。
  他内功极为精湛,稍有声息便立刻惊醒,侧耳倾听,屋瓦之上果然有夜行人行动之声。
  杜天林心中似早已作好准备,坐起身来将衣衫缓缓穿好,一面不动声色,静静吸了一口
真气,这时忽听一轻一重连续两声微响,那夜行人竟像是由屋檐跃下到了窗槛之前。
  杜天林心中大疑,暗暗付道:“听那落地之声有轻重之别,难道贺老先生亲自找上门来
了么?”
  这时窗门之外再无声息,显得出奇的宁静。
  杜天林不由心中一凛,又自忖道:“这贺老头儿武功必然骇人之极,从外表看丝毫不知
他会武功,现在又不知有何打算,我且与他耗上一阵再说。”
  约摸过了盏茶时光,窗外依然毫无动静,但杜天林自信不致听错,那人必定仍在窗槛附
近,杜天林思索了一会,实在弄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左思右想,忍不住便要出去看个清楚,他为人本极谨慎,只见他微一点头,心中便已
有了计较。
  当下轻轻地将金刀背在背后,突然一侧身,坐在床上双掌一翻,向窗外劈出一股如山掌
力,将窗槛震得粉碎。
  杜天林身随掌起,一跃而出,双足甫一落地,立时一收掌势,只听身前传来一声哈哈大
笑,一丈之外站着一个黑衣紧身蒙面之人。
  这时夜色深沉,天空无月,只有几个星星,发出微弱的光芒,那人莫说是以巾覆面,便
是敢取下面巾,旁人也看不清他究竟何人。
  那人见杜天林跳出窗来,也不答话,招了招手,隐身左边阴暗阴影之处。
  杜天林吸了一口真气,呼地一掠而至,也来到那一堆阴影之处。
  只见那人正在等待着自已,两手背负,状至悠闲,杜天林开口道:“朋友有什么指教
么?”
  那人嘿嘿一笑,道:“老夫斗胆想请你留下金刀!”
  这话说得轻松己极,仿佛毫无对方考虑的余地。
  杜天林听了心中不由气往上冲,当下面色一沉,一字一字道:“就凭阁下这么一句话
么?要在下留下金刀?”
  那人也不再说什么,两眼之中突地寒芒四射,右手一探,五指如爪,只见五缕指风直奔
杜天林胸前大穴袭来。
  杜天林自始至终就防备着他突下杀手,将早已真气布满全身,见势微微一笑,左足向内
稍屈,右掌掌缘向外平切,比了个极古怪的姿态。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嗤嗤”之声不绝于耳,那五缕指风尚未及杜天林周身一尺,便沿
着掌缘向两边滑了开去,击在杜天林身后小树之上,“抖抖”连声,手臂粗的树干接连断了
数根之多。
  那人只觉一抓探空,如入虚无之境,也不知杜天林到底使的是什么功夫,竟能纹风不
动,生生化去自已这一抓,脸上不由生出迷惘之色。
  杜天林自从获得达摩真谜解上的功夫之后,始终没有运用过,直到和神龙一战,方始豁
然贯通,渐渐地能将七七四十九式达摩神功实际运用出来。方才那古怪的一式,正是其中第
二十八式,专破胸前来势。
  那人一抓探空,立时感觉不妙,但觉周身似乎有无穷绵源之力,向自已压迫而来,心中
不由大惊。
  只见他滴溜溜随着掌风打起转来,转到第六转上,倏地拔起身形,落在一丈之外,额上
已是微微见汗。
  杜天林此时不由胆气大壮,可是眼见人家依然能从自已掌风之中脱出,心中也不由大为
佩服。
  心中转念,口中却冷然道:“阁下,依旧要那金刀么?”
  他实是恨极那人方才傲慢的态度,是以一向谦冲的杜天林,此时也不愿放过那人。
  那人默默无语,似是沉思良久,杜天林只听“唰”地一听,那人右手一闪,刹时一道乌
光庆绕而起,赫然是条丈余长鞭!
  那人也不答话,微微一顿,冷冷道:“接招!”
  只见他右手一平,整条乌鞭抖提笔直,疾疾推将出去,鞭身闪闪发出乌亮的光芒,左右
不住闪动。
  杜天林心中忖道:“方才是海南神爪,现在乌鞭也已使出,我杜天林倒要好生看看你海
南神功,究竟有何厉害之处!”
  心中转念,两道目神可是不敢放松,只觉乌光一闪,鞭端已递到面门要害,只不过咫尺
之距。
  杜天林不料他那乌鞭竟然快捷如斯,猛然间身体向后一仰,一侧身疾掠而退。
  杜天林身形犹未落稳,只觉一股劲风跟踪袭来,软鞭竟已如影随形而至,疾扫自已下
盘,一招后退,杜天林尽失先机。
  这时,形势相当险恶,那人占兵器之利,乌鞭直如毒蛇出洞,攻得杜天林一时之间只有
躲闪的份儿。
  杜天林心中,万不料这乌鞭竟是如此厉害,心中不由佩服那人功力之强,能以内力将一
条软鞭使得如此灵活,只怕普天之下也数不出几人。
  这还是杜天林习得达摩神功,运动之间,俱是达摩心法,否则换了以前,恐伯在这长鞭
之下走不出三招!
  杜天林心中暗息捏了一把冷汗,丝毫不敢大意,可是仍然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可脱出重
围,自忖再过五百招势必将伤在这乌鞭之下。
  杜天林心中一急,不由使出重手法,只见他身形蓦然一翻,紧接着右手一扬而下,刹时
平空之间好比响起了一声闪雷,直劈得周身遭大气为之一裂。
  那人手中长鞭,猛地被震得向下一沉,那无比攻势,竟被这一震击得消散无踪,同时两
股内力藉身一撞,那人身形被推得向后连退两步,方才稳住!
  这下变化大过惊人,那人双目之中满是惊惧之色,他万万料不到眼前这年轻人,竟有这
等高强内力,怕不已是天下第一。
  杜天林误打误撞,一出重手立即夺回先机,当下欺身上前,同时扬起右掌,正欲顺势劈
出,却见那人满面迷惘之色,不由一呆,同时耳边响起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道:“杜兄,
手下留情!”
  人随声至,竟是那金蛇帮主,贺家大小姐贺玲,杜天林立时一收掌势,眼望着她,一时
也说不出什么来。
  只见贺玲望着那人,幽幽地道:“爸爸,你—一”
  那人唉地一声长叹,伸手抹下脸上面巾,赫然便是那贺府主人—一贺老先生。
  贺老先生满面伤感之色,口中喃喃地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早该休息了啊!”
  说罢,他深邃的目光,紧紧地盯了杜天林一眼,缓缓转过身去,慢慢地走了。
  贺玲望着杜天林,道:“你—一”
  欲说还休,突然又返身紧随老父身后追去。
  杜天林呆了半晌,缓缓摇了摇头,解下金刀提在手中,仍然回房去了。
  天近破晓,远处农舍之中传来数声鸡啼,渐渐地,几道金黄色的阳光自山后射出,林中
宿鸟也“纷纷”振翅而起。
  杜天林经过昨夜之事,心中左思又想,终于未能成眠,那贺老先生到底为了什么,竟会
蒙面而来,他必定是当年参与金刀之秘的海南派人,即连贺玲也充满了神秘。
  杜天林心中预感这回到贺府来,必能将当年之秘探出个究竟,而且心中隐约已知道了个
大概,只是详情如何,却无法获得证实。
  他左思右想,终于不能得出一个结果,却再也睡不着,索性坐起身来,运气练功,拼除
杂念,渐渐天与人会,一个时辰后,只觉精神百倍,一夜劳累皆都恢复。
  看窗外天色已是大亮,山中空气分外新鲜,杜天林终年奔波,很少有机会与大自然接
近,其实他是很喜欢自然美景的,从前与师父两人总是在天将亮之时起身,练功之余两人亦
是默默无言,各自欣赏着山中景致,是以杜天林对于山色有着一种偏爱,这或许也是陶冶成
他现在这种谦和和大量的个性之原因吧!
  他穿起长衫,斜背金刀,推门而出,一望四下无人,便独自顺着小路,向山上缓行去。
  江南风景好,这时正值春光明媚之时,百花兢成,在山岗之中平添了几分香气,杜天林
一路行来,只觉心神俱醉。
  走着走着,不觉已近峰顶,杜天林听得有淙淙水声,像是有一道小瀑布,便寻着水声走
去。
  来到近前,果然见到一道白练,自半空飞泻而下,抬眼望去,起源约摸有五丈多高,源
旁是一片松林,白练三折而下,十分美妙。
  杜天林心想时光尚早,脚下小径似乎正是通往瀑布之源,何不继续往前走,一探源关
呢?
  走了盏茶功夫,杜天林突然驻足倾听,原来他在隆隆水声之中,隐约听到了铮琮琴声,
琴音与高山流水相合,不似人间所有,杜天林听了一会,只觉琴音似乎正发自峰顶松林之
中。
  杜天林极欲一探究竟,一提衣角呼的一声往前掠去。
  几个起落,杜天林来到那瀑布之旁,他尽量使自已身形隐在松林阴影之处,唯恐惊动了
那操琴之人。
  一入松林,杜天林身下一晃,落在树梢之上,向下一望,却不见有任何人影。
  他飞快地绕着松林在树梢上寻觅,终于发现在那瀑布之右,一株老松下,竟由人工设就
四张大理石凳,中间是一张大理石桌。
  倚着老松,杜天林看见石凳上坐着一个人 背向着自已,正在拔动琴弦,奏出那悦耳的
声音。
  从树后望去,只见那坐着的人,白衣白格,一头长发披在肩上,乌黑油亮,原来是个女
子。
  杜天林入眼熟悉,不想正是那贺玲,杜天林只觉心中猛跳,暗暗惊道:“这不是贺玲
么?想不到这么早会来这儿弄琴。”
  只见那贺玲正聚精会神地拨动琴弦,那声音穿过瀑布的隆隆声,直冲云霄。
  杜天林一时听得浑然忘我 只顾站在后面,却不上前招呼,也不藏身树后。
  忽然,只听那琴声由幽怨转入慷慨激昂,其中隐隐有着惊人的杀伐之言,奏到紧张处,
真令人有热血沸腾之感。
  杜天林正想趋前,蓦地只听“铮”的一声,贺玲纤指一划,竟将琴弦悉数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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