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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上官鼎金刀亭-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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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三本点点头接口道:“至今仍然健在!”
  禅宗吃了一惊,仍带有几分怀疑之心问道:“谷施主此言当真?”
  谷三木点点头道:“二十年来谷某闭居西疆,大忍禅师朝夕相陪!”
  这一句话说将出来,禅宗登时震惊得呆住了。
  过了一会,禅宗大叫一声道:“老衲上了一个大当,整整被骗了二十年。”
  谷三木叹了一口气道:“二十年日子真不好过,禅师即使当年未被欺骗,可能内心的痛
苦犹胜今日几分——”
  他这一句话说出,禅宗立时为之一呆,多少事情在一霎时悉数涌入脑海亡中。
  谷三木望着他一脸复杂的表情,内心之中忽然激动起来,甚至连他的声调都微微颤抖起
来说道:“禅师,咱们可不能饶过这一批人啊!”
  禅宗的脸上忽然掠过一丝谨慎的神色,缓缓说道:“谷施主,那大忍禅师至今何在?”
  谷三木道:“仍在西疆,禅师你……”
  禅宗忽然一顿足,像是下定了最大的决心,沉声说道:“老僧这便去见大忍师兄一
面。”
  谷三木点点头道:“不错,禅师见着他后便会知道许多梦想难及之事。”
  禅宗顿了一顿,望着杜天林与六指老人,口中缓缓说道:“这里的事……”
  谷三木微微一笑道:“但凭禅师一言!”
  禅宗沉吟了一会道:“这其中事件太过繁复,难言谁是谁非。”
  谷三木道:“四位高足伤势并不太过严重,谷某助禅师一臂,恢复其伤势如何?”
  禅宗此刻心神不定,已无多事停留之意,于是点了点头道:“如此有劳施主了。”
  谷三木与禅宗并肩向那四个受伤的禅宗门下走去,那四人都是内伤较重,外创倒还不甚
要紧。
  谷三木与禅宗两人内力极是深厚,运劲输注之下,不一会两人便将四个门下弄醒过来。
  再运了一会功,四人体内的真力都可集聚,再假以些少时日休息调养,已无大碍。
  谷三木长长吐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说道:“好在四位伤势不重,现下行动已可自如。”
  禅宗点了点头道:“多劳谷施主。咱们这便回西域去,后会有期!”
  谷三木深明他此刻心情,眼见一场极其难以应付的局面竟然如此轻易渡过,心中也不由
暗松一口气,连忙说道:“至多不过半年功夫,谷某必定重游西疆,到时再登门拜望——”
  禅宗默然不语,双手合什当胸一礼,转身便带着四个门人离去。
  谷三木还了一礼,望着一行人去远了,长吁了一口气,这才转过身来望着杜天林道:
“你怎会赶到儿处来的?”
  杜天林只觉与他在西疆分别以来,经过了多少事,一时那里能以三言两语说得清楚?
  他闻言停了一会,缓缓说道:“我记得终南山与你相见之约,赶至山区,找到六指老
人……”
  谷三木见他说得缓慢,知道他必有许多事想一口气说给自已听,不由微微一笑道:“不
要紧,小兄弟,你一件一件说。”
  杜天林听他呼唤自己小兄弟,心中一震,觉得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再也忍不住要说出口
来。
  于是他口气一转说道:“六指老人已告诉我的身世,说盖世金刀就是我的……我的大
哥……”
  谷三木骤然吃了一惊,继之而来的则是热情洋溢,他一把紧紧地握住杜天林的手,微微
颤抖着道:“你……你都知道了……”
  杜天林只觉有一股无比的热情自他这一握之中传到自己的身体,顿时内心满是难以形容
的温暖。
  他与谷三木自幼分离,十年不见了,此刻才表明身份,两人之间似乎已沟通了千言万语
难以筑成的亲切,同胞天性,便是此之谓吧。
  杜天林望着谷三木激动的脸孔,心想自己此刻必定也是激情难抑的吧,除难言的兴奋之
外,杜天林还有一种骄傲的感觉在内心升起,名震天下的盖世金刀竟是自己的亲兄长,这是
多么值得自豪的事!
  谷三木紧紧握住杜天林的手,好一会才激动地道:“小兄弟,这些年来你苦坏了!”
  杜天林才用力摇头,忽然之间又想起这里年来的寂寞孤苦,虽然他有一种天生的淡泊性
格,每能压抑自己不向苦处多想,这许多年来养成了自隐自顾的习性,但此刻在亲兄长的身
旁,却忽然意识到过去岁月的凄苦,一下涌上心头,终于抑不住热泪盈眶。
  谷三木渐渐平息下激动的情感,缓缓说道:“天幸咱们终有再见之日。小兄弟,你的功
夫已尽得白回龙所传,来日前途不可限量!”
  一提起师父的姓名,杜天林本想开口相问,谷三木究竟与师父之间的故事为何,但转念
想起六指老人曾经说过谷三木对此事每次总是迟迟难言之状,自己在此刻问起甚是不妥,于
是又收住口来。
  谷三木顿了一顿,缓缓又道:“这些年来白回龙待你可好么?”
  杜天林想起师父对自己淳淳不倦的教导,衷心生出感激之意,连忙点头道:“甚好甚
好!”
  两人正相谈之间,忽然一声痛呼传来,两人斗然一震,只顾交谈,连身边受伤在地的六
指老人都忽略了,实在不该。
  谷三木忙道:“不好,彭兄伤势下轻,咱们还弃他于地上——”
  说着一个箭步赶到他卧倒之处,扶起半身。
  这时杜天林也已赶到,只见六指老人一身是血,双目微睁,闪出微弱的光辉,想来大约
是神智逐渐在禅宗“迷”字真诀下恢复过来。
  谷三木探手摸他胸腑,触手只觉气息微弱,不由大吃一惊,万万不料六指老人的伤势竟
沉重如斯!
  杜天林一见谷三木面色不对,吃了一惊道:“怎么样?经脉犹未裂断吧?”
  谷三木缓缓抬起头来,沉声说道:“情势极为危殆。”
  杜天林只觉心中一沉,再也说不出话来。
  谷三木长吸了一口真气,猛然挥指如飞,在六指老人周身点了数处穴道,并逐一运气注
入脉道之内。
  六指老人的躯体缓缓移动了一会,谷三木再度仔细探摸他的心胸,好一会才吐出一口
气。
  杜天林见他面色沉重,这时松了一口气,急忙问道:“大哥,六指老人究竟如何了?”
  谷三木抬起头来缓缓说道:“生命是无碍的了!”
  杜天林啊了一声,又问道:“他一身神功呢?”
  谷三木沉吟了一会才道:“大略也不妨事!”
  杜天林这才放下心来,谷三木摇头说道:“真没有想到,六指老人会被对方伤成这种程
度!至少也须调养数个月方有复原的可能!”
  杜天林黯然无语,他还不知六指老人主要便吃亏在对方不知不觉间所施出的“迷”字真
诀上呢!
  谷三木顿了一会又道:“这次调养,须得环境清静,切忌外人惊扰,事不宜迟,咱们想
法找一处偏僻所在将他安顿下来。”
  杜天林想到终南山麓下的一家客栈,位置不甚岔眼,环境最是幽雅,武林中人物万难涉
足其间,相当适合谷三木所说的条件。
  于是两人连忙将六指老人扶至客栈,找了一间最里进的大房间,多赏了店伙一笔钱,要
他无论如何保守秘密。
  谷三木仍然不放心六指老人的伤,恐怕他又恶化,总是每隔一个时辰为他探脉一次,好
在六指老人一生浸淫内功,这等自然抗力甚为坚强,恢复也较迅速,过几个时辰的休息之
后,精神已大见好转。
  杜天林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两人忙了这么一阵,都感到有些疲乏起来,一起靠在榻上打
瞌睡。
  过了好一会功夫,谷三木开口说道:“小兄弟,你现在可以将这一个月来的遭遇一五一
十告诉我了。”
  杜天林点点头,沉思了一会,便由记忆的先后开始,一路说将下来。
  当他说到在百花谷中,巧遇丐帮帮主的一段时,谷三木呼地跳起身来,满面全是激动之
色道:“你确信那人果真便是昔年丐帮帮主?”
  杜天林顿了一顿道:“当日他满心以为我被困在花阵之中,耳目失效,是以自己亲口说
出,不想被我脱出阵来听了个澈头澈尾,照理来说决不会有假?”
  谷三木哺哺呼道:“天啦,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了!”
  杜天林道:“他要我找寻大哥,为他疗治寒毒,看他的用意,很可能是自施苦肉计,为
的便是一见大哥!”
  谷三木道:“嗯,他只见你身带金刀,知你必与我有所关连,是以出计要你引我出来与
他见面,只是他为了此事,居然布置如此繁杂,处处显得险谋重重,这倒令我思之不透。”
  杜天林道:“那么依大哥之意,是否要去见他一面?”
  谷三木道:“见面?我到处找寻他不着,若是获知他在何处,我早已废寝忘食直追而去
了!”
  杜天林奇道:“大哥如此急于见他?”
  谷三木叹了一口气道:“见了他之后,立刻便可以打听一人的下落,这也是二十年来我
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事!”
  杜天林奇道:“谁的下落?”
  谷三木双目斗然一黯说道:“父亲的下落!”
  杜天林只觉心中一热,再也忍耐不住,抢着说道:“咱们这就动身?”
  谷三木望了六指老人一眼,考虑着说道:“去那百花谷往返约须多少时日?”
  杜天林想了一想道:“三五日即可!”
  谷三木又考虑了一下,摇摇头道:“此刻咱们如果离开,六指老人便无人照应了。”
  杜天林想了一会道:“他的伤势已经稳定,咱们此事太急,我离百花谷已过了一月有
余,不宜再作延搁,否则对方必生疑心。咱们拜托店家,多给金钱,也不会以为六指老人乃
是武林中人,只以为旅途受风寒病倒在此,咱们说明三五日便回,想来大致不会出事了。”
  谷三木考虑了半晌,只因他内心也甚焦急,终于点点头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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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金刀亭》
第三十章 重回百花

  天空披着几丝斜云,衬得蓝天格外地蓝,也衬得山道的黄土格外地刺眼,婉延在山区之
中,处处显出路势的险峻。
  这时道上出现了两个人影,一左一右,整个山道上只有这两个人,便显得有些孤孤零零
地了。
  两人的身形奇怪,在黄土山道上好比划过两条黑线一般。轻轻飘飘,不时飞跃而起,在
那陡峭的土道上如覆平地,又快又激洒,宛如长着翅膀一般,一看便知是两个武林绝顶高
手!
  果然不错,这两条人影正是谷三木与杜天林兄弟两人,兼程赶向百花谷而去。
  两人行在道上,心里都怀有沉重的心来,一路均未多作交谈。行在山腰中峰,忽然山峰
之间响起一阵长啸之声。
  那啸声甚为宏远,及远而不散,在峰谷中回绕良久,谷三木缓缓放慢足步道:“这人的
内功造诣好生高强。”
  由于那啸声自四面传来,重重回回,根本判别不出那发声之人位于何处。
  两人停了一会,不再听闻啸声,互相对望了一眼,准备继续向前进行。
  才一开步,忽然又是一声长啸直传而来。
  谷三木忽然一反身,沉声说道:“我瞧见人影了。”
  杜天林说:“在那里?”
  谷三木道:“我且去瞧个明白,你暂时在此等着,若是久候不回,就一直绕出山去,在
山外的道路上相见,不见不散!”
  杜天林心中甚奇,为何谷三木忽然要横生枝节多管闲事?谷三木顿了一顿,又接口说
道:“从啸声判断,此人功力极高,我倒要见识见识!”
  说着,探了探手,返身向西方一直行去。
  杜天林一直望着谷三木去得远了,一个人站在当地四下张望了一会,打量这一带的地
势。
  只见这一处山道形势甚为险峻,左侧是高大的石岭,右方却是一处深远的峡谷。
  山道宽窄下大,只容两骑并驰而过,向右方急斜而下,一直延伸到山谷,光秃秃的全是
石岩,虽非陡直而起,但也无法立足其上。换句话说,山道再向右方便是绝境。
  由于这一条山道乃是捷径,自古以来许多人均经此而过,这一条道路可说完全是人马走
将出来,路面杂草早已踏秃,倒显得十分平坦。
  杜天林侧身向后一望,只见不远处有两棵古松自右侧山壁下方向上生出,在路面上形成
弓形,松树枝落在路上映出丛丛荫影随风摇曳。
  这时天空清明,一眼望去,只觉山谷间清清静静,令人生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山道最窄的地方便是古松生长之处,一方面由于松干在路面占去了不少地方,另一方面
也是由于左方高大的石壁忽然在此处突出一大块来。
  杜天林目光四下流动,信步向古松走去,山风吹拂着松林,发出沙沙轻响,倒象是乐器
奏出的声音,别有一分情趣。
  蓦然之间,一阵沉重的足步声随着山风传了过来。
  杜天林只觉心中一凛,那谷三木才去不久,不致会就此转回,此刻此地路过山区之人究
竟不多,看来一定是有为而来的了。
  正思索之间,忽然路角转出一人,年约三十五,一脸肃穆之色,双目之中神光奕奕,别
有一份夺人心魄的气度。
  杜天林定目一看,人眼识得,竟是那曾两度相逢,江南铁笔大旗帮谭帮主。
  一见那谭帮主,杜天林心中不由一怔,回想这谭帮主当日与长钩于公子对手之时,功力
高强,而且一身绝艺似是得自南疆血魔一脉,的确是惊人之极。
  日后再度相逢,发觉这谭帮主与血魔之间关系暖昧不明,当初自己总以为此人与金蛇帮
中必定大有关连,事后见他自认艺学不精,胜不得于公子退出江南,看来又好似并无关连,
日后自己慢慢已将他淡忘了,这时却又窄路相逢,一时之间哪里猜得来他的来意?
  杜天林怔在当地,谭帮主走得近了,在五丈之外缓缓停下身来,缓手抱拳一礼,朗声说
道:“杜公子别来无恙?”
  杜天林连忙回了一礼,口中客气地答道:“未想到今日在此处能再见谭兄,真是杜某之
幸了。”
  谭帮主微微一笑道:“那倒未必,在下乃是专为找寻杜兄而来。”
  杜天林微微一怔,口中咦了一声说道:“谭见此言怎讲?”
  谭帮主顿了一顿,缓缓说道:“在下做事一向不喜欢转弯抹角,有几句话想直言请教,
杜兄可别见怪?”
  杜天林点点头,微带诧异的口气说道:“谭兄请说吧!”
  谭帮主略一沉吟,缓缓说道:“昔年威震天下,金刀谷三木大侠此刻那里去了?”
  杜天林心中大吃一惊,奇声道:“这个恐非杜某所知。”
  谭帮主微微一笑道:“杜兄与谷三木大侠关系非浅,岂会下知他的行踪?”
  杜天林心中震惊之感更深,出下住反口问道:“谭兄怎知在下与谷大侠关系而浅……”
  谭帮主不待他说完,摇摇手道:“在下一路跟寻杜兄,目睹杜兄与谷大侠同出同进,就
凭这点,可见两人之间的关系必然非浅,是以有此一问!”
  杜天林啊了一声,心中暗暗忖道:“料不到他竟盯了这么长一段距离而未被咱们发现,
我若再装糊涂,倒叫他心中暗笑,不如干脆也以直言相答。”
  心中思念一定,面上神色立时恢复平静,微微顿了一顿,开口说道:“既是谭兄所见,
在下也不必相瞒,谷大侠方才与在下分手向西而行,要到何处在下却不得而知!”
  谭帮主叹了一声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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