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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百变闺秀-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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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逸飞和服侍我的婢女都在有意无意地试探着我,尤其是拓跋逸飞,如果他真的是客栈出手的人,他的功力更加不容小觑。
既然拓跋已经被灭族了,现在又再次出现,而且个个身手不凡。再加上这里究竟离大哥的守地有多远,他们聚集在此处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紧紧是为了生活吗?——肯定不!
思绪虽然更加清明,但是对于我所处的周遭环境却更加混沌。
“陈姑娘,您醒了,该吃药了——”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中唤回。她的手里仍然端着每天给我喝的,装着黑色药汁的青花瓷碗。
“咳咳——”一股酸水从胃中返上来,药中的主要成分是“九里香叶”,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越吃越觉得身体乏力。以我十年的从医经验分析,应该不会有我都分辨不出的药才对啊!我越想越迷惑,一丝忧愁不自然地爬上眉角。
“陈姑娘,陈姑娘,您在想什么呢?”一双灵秀的小手,在我眼前左右摇摆。
“没什么,我只是睡得太久了,有些迟钝,呵呵!”我干笑两声,尽量保持自然。的确,我也发现我似乎真的有些迟钝,会不会是……?想着,计上心头——“啊!”接药的刹那,我的手“不小心”地抖了一下,黑色的物体带着温度洒到我手上,虽然不是很烫,但却让我的皮肤有种压迫的灼热感,瞬间红了一片。
“这到底是什么!”我心中暗诧,更加肯定这药有问题。
“姑娘,真的很抱歉,您衣服都湿了,奴婢真是笨手笨脚!”她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我手中的碗,拿出自己身上的绸巾帮我擦拭。虽然她口中说着敬语,但是在她的眸中,我丝毫没有看到歉意和尊敬。
见我没出声,只是淡然地望着她,她继续开口:“奴婢再去帮您换一碗药!”
“没关系,你去帮我打来一盆清水,顺便帮我拿点艾草,药就不用换了,反正洒的不多,我继续喝完就行了,谢谢!”不给她打断的机会,我一口气说完,并且伸出手示意她,把药递给我。
她怔了怔,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无奈地将青花瓷碗递给我。我接过碗,小口小口抿着。(说真的,喝药一定要大口大口喝,要不苦死!只是这药不知道加了什么料,还是小点口比较安全!)
她见我开始喝药,也没多说,转身向门口走去,而在身后的我,一脸坏笑——
在她踏出门口的一瞬间,我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房中的唯一一盆嫁接盆栽——格桑花。倒掉,转身回到床上,动作一气呵成。
门外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我调整一下姿势尽量保持自然,手中仍然端着空的青花瓷碗,用小巧的灵舌轻轻地舔舐着嘴角。随即我嘴角轻轻一扯,勾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姑娘,水来了!”她轻轻地托住水盆,动作优雅而且轻松,而且动作敏捷,脚步轻盈可见这里的婢女都是经过精心训练的。
我“吃力”地移动了一下,用手撑起身体,道谢声从口中逸出:“谢谢!”
“能为姑娘服务是奴婢的荣幸,还希望姑娘不要嫌弃奴婢笨手笨脚!”她柔柔地说道。“艾草这里没有,娜其乐让奴婢把这个药油拿给您!”她递过来一个淡蓝色瓷瓶。
“好!”我伸手接过,拔起瓶塞,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而这种清香令我心旷神怡。
“十香散!”我暗暗叹道,蓦地,我想起师父曾经说过的话:“十香散是一种很奇特的药,不但可以治疗烫伤,还可以治疗内伤。它是由山莨菪、千金子、小棕皮头、女萎等十种毒药配置而成,散发清香,十种毒药相生相克,单独使用有助于增加功力,但当它与某某混合时,就会变得无色无味,只是会有什么功效,或者有什么后果,也不得而知了。
再者,“十香散“是西域的圣药,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他们为什么会有?还有——也是最主要的——他们为什么要给我吃?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冷青和冷寒他们到底有没有危险?
“姑娘,您放心使用吧,‘十香散’虽然由十种不同的毒药配制而成,但它本身利用植物相生相克的原理,不会对您有伤害的!“她不仅不满地说着让我无比震惊的话语。
此时的我,已经不是简单的困惑,而是深深地恐惧。
“难道你们这里人都能轻易看透别人心中的想法吗?可别告诉我你们少主会‘读心术’”。我虽然笑着调侃,但是脸上的表情愈发僵硬,一个侍婢都能看出别人心中所想,那这个地方实在太可怕了!
“奴婢只是转述娜其乐的话,她说姑娘拿到药之后一定会呆愣很久,她让奴婢在您神色有所缓和的时候,将刚刚的话转述给您!”
“娜其乐?”我挑眉惊诧道。“她真是一个高明的医者!”我旁若无人似地自言自语着。此时的处境真的是极其无奈,自己好像是砧板上的肉,随时等待任人宰割!我轻轻擦拭着手上的患处,一股辛酸涌上心头,“君祺,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
百变闺秀  运筹帷幄 第四章 唇枪舌战
来到这的第七天,我终于摸清了周围的地形——整个格根塔拉居民的居住是以半圆为主轴,沿着西北角流淌过来的水源呈带状分布。我所处的位置在整个部落的西北方,也是靠水源最近的地方,确切的说,如果以西北方为龙头数下去,正好是第四个上帐蓬。
出去勘察了好几次,我才渐渐弄明白,水源那边有很强的阵法;这个阵法相当玄妙,不但配合了九宫和八卦方位,而且吸收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但最让我诧异的是,此阵是逆时针换位(正常的布阵生死门交替,只能是顺时针),在布阵之中实属少见,此阵每天都有人进行加固,加上对天地灵气的不断吸收,时至今日已经威力惊人,成了格根塔拉的一座天然屏障。
“到底什么人可以布置这么高明的阵法?而且此人布阵手法,和我那座帐蓬外的布阵手法截然不同,一个偏向大度的阳刚之气,一个偏向阴柔,两种截然相反的阵法同在一个部落之中,不能不说是耐人寻味。拓跋逸飞是这里的族长,深不可测,由他施阵的可能性很大;但娜其乐却更是不可小觑,区区一个弱女子,竟然能搜集天下尽数珍贵的草药,而且心思缜密,行事深沉,显得更加诡异。”我心里暗暗叹着气,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悄然浮上眉间。
我去偷偷看过冷青等人,他们住在离我较远的帐蓬里,冷青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冷寒和逐浪伤得比较严重,仍然十分虚弱;只是桃儿不见了踪影。这个部落的人,几乎全部会武功,从内功和气息来说,能达到冷青那样修为的人,大有人在。所以对于我们这些遭人追杀的伤员而言,留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每每想起逐风和碧儿的死,我的心就疼痛万分!特别是对逐风,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自私,想要尽快查清下药一事,就不会带他出来,此时他却为了保护我而丧命!一行清泪缓缓自我脸上滑落,蓦地耳边似乎又响起了碧儿那还略带稚气的声音,“小姐,小姐”声声叫着,还有她那俏丽的小脸上那纯真的笑容……还有逐风,那张寒似冰雪、线条刚毅的脸,却在最后一个时刻,为我绽放了一抹平生最纯粹、最灿烂的笑容;还有他那最后几声微弱的“啊、啊”的声音,此刻更是让我心如刀割——即便在他临死之前,我都还没能让他开口说话,就让他带着这样的遗憾离开了人世!两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无可奈何地结束了短暂的一生……叫我如何能不心痛、不自责!
我一直认为我是个强势的人,但是此时我才真正意识到,我的自以为是,不仅仅害了自己,而且还给身边的人带来无穷祸患。师父曾经说过,对敌人仁慈就是毁灭自己的开始,现在的我,就是在自我毁灭!我不可以再被动下去,不可以!我要让对不起我的人一辈子后悔,我要反击!!!
……
清晨的空气湿润而带着微微的凉意,吸入鼻端,虽然有些凛冽但却令人心旷神怡。翠绿的牧草沾满了晶莹的露珠,将叶梢儿坠得沉甸甸的,微风吹过,便使叶子承受不住,纷纷骨碌碌滚了下来,顺便滋润了泥土;辽阔的草原一望无际,星星点点的白色帐蓬点缀其间,犹如神奇的绿毯上点缀的点点白花;远处天际飘着几朵自在的白云,悠闲而慵懒,更是给这个美丽的清晨增添了一抹诗意。
“姑娘,您起来了!”宝音端着一盆仍然冒着热气的清水,来到我床边。经过七天的相处,她对我已经没有了敌意——从她告诉我名字寓意的时候,我就深刻确定了这一点。宝音,代表福泽深厚,她是她父母唯一的一个孩子;十六年前那个地动山摇的惊魂夜晚,她的父母用自己的身躯,保住了他们唯一的血脉,留给她的,只有一块翠玉和上面雕刻的名字——宝音。
我没有问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毕竟连皮带肉揭起伤疤的那种痛,不是每个人都承受的起的。
“宝音,我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可不可以带我出去走走?”我甜甜的笑道,诚恳地望着她。毕竟帐外有阵法,如果直接出去,势必会露底!
“只是——”她面露难色,“奴婢去请示一下少主,回来再给姑娘答复吧!”说完转身就要向外走!
“宝音,等一下”,我利落起身,优雅地在屋内踱了一圈,“看吧,完全没有问题,你们少主曾经承诺我,只要我能下床正常走路,就让我出去的。况且躺了这么久,如果再不出门我就要发霉了!”我夸张地做着动作,向她扬起灿烂的笑,强烈表达我要出门的欲望!
“呃——好吧。奴婢带姑娘出去,但是姑娘一定要跟着奴婢,不要乱走!”宝音轻声嘱咐,眉宇间仍然透着一丝担忧。
“一定!”一边应着,我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靠近帐门左侧——门外阵法的死门处。
“姑娘,您走这边。”宝音笑着拉住我,不露痕迹地右转三步变换了方位。“格根塔拉有个习俗,每个养伤的人,在踏出房门之时,要左三右七前六,这是向神祈福,保佑你日后平平安安!”
“哦,这样啊,好,入乡随俗嘛,我照做就对了!”我笑着应许,把眸中满满的信任传达给她。这个宝音是早就想好的,还是原本她的反应就如此之快?不但在片刻之间找到合理的理由,而且即使我记住出帐的方法,三个时辰后的生门仍然会变。
“哇,好漂亮——”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翠绿欲滴的草地,一直宽阔地蔓延到无垠的天际;一小朵一小朵鲜艳的小黄花随风轻轻地摇着头,星星点点地散落在草地上,犹如耀眼的星辰。极目远眺,一条宽宽的清河正弯弯曲曲地在不远处流过,粼粼的波光在阳光下闪烁着,犹如点点碎金般闪着光。天空中翱翔着矫健的雄鹰,伸展着宽宽的翅膀,久久地盘旋着;阵阵清风吹过,柔柔地拂过我的脸颊,让我顿感心旷神怡!绿草地上白天的草原和我夜晚窥探时真是大相径庭!
宝音看着一脸雀跃的我,眼中顿时也盛满了温和的笑意。“我们格根塔拉最出名的是雪蛤,最盛产的是美女,最有特色的是……”宝音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本地的风土人情,而我则一边微笑着侧耳倾听,一边暗暗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忽然,不远处的一对男女的情意绵绵映入了我的视线。
男的一手环住女子的腰,另一手轻轻为女子扶了扶额角的碎发,眸中满是醉人的依依深情,温柔地说道:“卡莞,将来无论你听见什么或者看见什么,都要相信我是爱你的!”
女子依偎在男子的胸前,温顺得犹如一只乖巧的猫咪一般,幸福的笑靥更为她增添了一丝妩媚,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嗯,你放心地走吧,我会等你回来,我相信你永远爱我!”
蓦地,我的心猛然抽搐:为何这个情景如此熟悉?
“晨儿,无论将来你听见什么或者看见什么,都要坚信我是爱你的,我对你的爱生生世世,至死不渝!”似曾相识的话语撞入耳际——君祺的天籁之音再一次回响在我耳边,蓦地,我的心轻轻地刺痛起来,痛得我不禁紧紧蹙起眉头,痛得我不禁屏住了呼吸——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脑中会有如此情景?到底是我太过思念你,太过贪恋你的温柔?还是你真的对着睡梦中的我说过这样的话?为什么我的脑中会残留着这样的片断?为什么你的身影总是挥之不去?为什么?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宝音的连连叫唤,唤醒了仿佛身在梦魇中的我。宝音关切地看着我,“是不是出来的久了,您身体不适?我们赶快回去吧!否则少主怪罪下来奴婢实在担当不起!”说着,宝音脸上的神色渐渐复杂起来,眸中同时也掠过一丝担忧。
“我没事,只是想起了陈年往事,我们再走走吧,草原的风光真的可以让人消去烦恼,让人平静下来;这里处处透着悠闲和恬静,处处充满诗情画意,真是无忧无虑的生活!”我轻轻地闭上了双眼,仰起头,张开双臂,感受着草原清风给我带来的平静。
“呦——,我当这是谁呢?这么悠闲自得,原来是飞哥哥新带进来的人,本来格根塔拉是最舒服的地方,但是现在多了‘外人’就是不协调!”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成功地把我们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只见右前方二十步外,四个女子缓缓向我们走来。为首的女子身着一身深紫色衣裙,摇曳着裙裾,缓缓地走了过来,胸前一抹黄色的皮裘自左胸起,斜斜地围向长长的颈项,高傲的脸上,一张红艳艳的唇透出浓浓的妖冶;身旁紧跟着的是一位身着一身浅绿的妙龄女子,清丽的脸上一派恬静温顺,此时一张樱唇轻轻紧抿,秀眉轻蹙,一道隐约的探寻正从柔和的神色下一闪而过。
“奴婢参见乌尤小姐!”宝音右手握拳贴在左肩,低头毕恭毕敬地请安。
“免礼吧,你不知道我们格根塔拉虽然好客,但是很多地方‘外人’还是不能涉足的吗?”乌尤微微抬高下巴,语气刻薄地说道,刻意在“外人”两个字上加重了声调。
“奴婢知错,下次不敢了!”宝音的头埋得更低,战战兢兢地说道,虽然声音有些战栗,但又不像是害怕、恐惧或者卑微和发出的声音,反而更像内力催动故意发出的。我的心开始纠结,心中像是环绕着一团绕来绕去的阴云,总觉得一股不好的预感充斥着我的神经。
“呵,别说你们中原人连起码的礼貌都不懂,真难想象你是什么出身!”乌尤见我对她不理不睬,以为我是畏惧了她那嚣张的气焰,顿时眸中得意之色更盛,语气刻薄地说道,更加得寸进尺。
“是吗?我只听到一只狗在乱吠,还在想哪里有狗粮可以塞住狗的嘴巴呢!”我淡淡扫了她一眼,嘴角轻轻一撇,满是从容。
“你竟敢辱骂本小姐?你知不知道本小姐能让你顷刻之间再也说不出来话?”乌尤双眸立即撑大,眸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脸上脸色立即阴沉下来,咬牙切齿地瞪着我。她身旁的绿衣女子立即轻轻地扯了扯乌尤的衣角,一双大眼睛轻轻瞟向乌尤,神色紧张地摇了摇头。
“我有说过我说的是你吗?是你自己承认的哦!不过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我轻轻地一甩手臂,半掩着嘴,巧笑嫣然。这个看似娇羞的动作,实则大有学问,在我衣袖轻甩的片刻,我已将刚刚配置好的“莫言”洒了出去。这种药融入到空气中,和说话之人的唾液产生奇妙效应,从而伤害声带,一般三个时辰左右会让说话人永远噤声。
如果按照我以前的性格,我不会在别人的地盘上强出头,但是此时的我,已经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要坚强起来,让欺负我的人尝尽苦头,我要让他们明白我不是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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